在陆邈失神地这片刻,花小楼猛然凑上去,嘴里叼着一颗晶紫色的葡萄就着这个压着陆邈的姿势,将葡萄自自己口中引渡到了陆邈的口中。
柔软的触感令陆邈瞬间回过神来。
但是花小楼闭着眼没看见,陆邈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方游梭了片刻,最终却堪堪停在了离肩膀很近的空中,犹豫了片刻,缓缓落下,却不是推拒,而是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甜蜜的葡萄治汁水在口腔之中传递,花小楼不甘心地舔了舔,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醉人的笑意。他缓缓起身,与陆邈拉开了一些距离,却不起身,依旧维持着这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四哥,你是有机会拒绝我的。
拦住我,推开我,或者恼羞成怒夺门而出。
可是,你没有。
他笑着再次凑上双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我可是会当真的,四哥。
他轻笑一声,用手撩开了陆邈耳边的碎发,然而就在他刚准备动作的时候,猛然一阵天翻地覆,他竟然被陆邈压在了身下,两人的位置彻底换了一遭。
花小楼缓缓勾笑,双臂自然而然搭上了他的脖颈。
四哥
还没说完,双唇就被覆盖,将剩下的爱意欣喜统统留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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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贝们qaq我错了,求你们再爱我一次。
这一章写了一下花花和冰块,嘻嘻嘻我花花是受!是受!是受!不要站逆了呀~gt;_
第44章风云误
就在陆绥和温庭弈等人还游匿在龚州赶回京城的山道上时,另一边的京城却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世子和世子妃不在府上,老王爷一个人就彻底撒开了蹄子地瞎蹦跶,没过几天就将王府搞的乌烟瘴气,下人们叫苦不迭,可老王爷却对此乐此不疲。
皇帝身边的安公公隔着一条街就听到了汝阳王府内锣鼓喧天,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点,不禁一阵脑壳子疼。若不是皇上指名道姓让他安在山来这一趟,他可真是不想踏足这块活阎王殿。
软轿晃悠悠地停到了汝阳王府的正门口,轿子旁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掀开轿帘,伸出手准备去扶轿子里头的人,却见从轿子里探出一小节手指,捏着块红丝帕抖了抖,并没有搭着的意思。
小太监连忙收回了碍事的手,再抬头就见松颜鹤发的安公公喜笑盈盈地从轿内自己走了出来,理了理自己这一身暗红色的织锦绣云纹官服,招牌式的恰到好处的堆笑,让脸上的褶子都清晰可见。
吴管家故作殷勤地迎上前,客套话一句接一句:不知道安公公要来,真是失礼失礼。
安在山眯着眼客气道:吴总管真是好生客气,咱家怎得受得起啊?
吴总管一听,哈哈哈地陪着安在山这个老狐狸打了半晌的官腔,愣是不说请人进来。
安在山是从小就侍奉祈帝的老人了,一把年纪愣是不肯告老还乡,惦记着宫里自己这大内总管太监的好名声,一颗心思就是跟着万岁爷一起死,死后混个青史留名。可他这身子骨哪里是可以招架得住的,平日里在祈帝面前死撑着,饶是如此还是会隔三差五被皇上请回去歇息几天。
安在山站上半晌就觉察出自己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吴总管瞅着时机成熟,当即恍然大悟道:哎呦,公公快请进,快请进。
安在山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老腰,满脸堆笑地随着吴总管走进了王府。
吴总管领着人踏过弯弯曲曲的回廊,沿着一条曲径幽道慢慢走到了王府的后院。因着王妃在世的时候喜欢凤冠霞帔水袖轻扬,后院就搭了个戏台子,每日都定时叫下人仔细打扫得一尘不染。
两人来到后院的时候,老远就看见戏台子上粉面红妆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长生殿》,戏台子下的老王爷却是歪个身子脑袋一低,酣然入了梦乡。
吴总管看了一眼安公公,略带歉意地笑了一笑,小跑上前轻轻拍了拍老爷子,才见老爷子两眼翻了翻,盯着面前斗大的脸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个谁来:老吴啊,你叫我起来干啥呀。
王爷,安公公来了,圣上有圣旨。
老王爷一个机灵醒了,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安在山走上前去,笑道:王爷,咱家奉皇上的旨意,来给您道喜来了。
他说着,接过身旁小太监手上拿着的圣旨,毕恭毕敬地给老王爷递了过去,老王爷大抵是没睡醒,手一伸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却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巧砸到了安在山身上。
这么大个块头一上身,安在山脸都绿了。
吴总管连忙把人扶好,送回到了方才的椅子上,让老王爷接着做方才没做完的白日梦,走的时候还细心地把他歪在一边的脑袋给摆正了回来。一拍手,提溜着小步走回安在山身边。
实在对不住您,我家王爷旧疾复发,这几日昏昏沉沉的,成日里就是睡。吴总管搓搓手,赔着笑脸。
安在山绕过他将目光投射到了他身后睡得憨甜的老王爷身上,额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用丝帕擦了擦嘴:行吧,那咱家事儿也办到了,就此回宫向万岁爷交差了。
他放打算走,就见吴总管向前迈了一步,拉着他的手笑道:公公好走,路上可要仔细当心。手下却是纹银暗动,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悄悄地送到了安在山的手里。
安在山察觉到他的动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眉间瞬间染上喜色,这才笑道:得嘞,承您吉言。
说完,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路扬长而去。吴总管脸上挂着快要咧到耳朵根的招牌假笑一路目送他彻底消失,这才转身,就见方才已经睡着的老王爷正襟危坐在藤椅上。
院中咿呀软曲依旧,热闹更甚方才。
吴总管走上前来,问道:王爷,这圣旨中写了什么?
老王爷的脸色越来越差,虽然说很早以前,在自己这位亲皇兄已经做此打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可是今日真真切切收到圣旨,他还是无由来的一阵心酸。
皇室之中,果然连手足亲情都作痴心妄想。
皇上久久不立储君,东宫之位空悬已久,导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皇后一族一直以来被文妃一脉打压,势力衰微,眼看着就连身为嫡子的三皇子的储君之位也要保不住,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寻找可靠的盟友。
这不,花花心思竟然打到了汝阳王府的身上。
皇后的亲兄长,大楚的国舅爷鲁国公膝下尚有一幼女,活泼好动,天真无邪,适才及笄竟然就被自己的亲姑妈当做了南氏翻盘的筹码。陆绥未曾成亲之前就有意让自己的侄女嫁给陆绥做世子妃,结果被温庭弈一搅和,到手的世子妃就这么飞了。
本以为皇后就算再无知也断然不会将自己亲侄女一生的幸福断送,不想最不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氏走投无路,竟然愿意让小姑娘委身陆绥做妾。而这封圣旨,就是皇帝命陆绥速速迎娶鲁国公幼女南阮的赐婚圣旨。
太后和老王爷费尽心思将汝阳王府摘出了文南两氏的斗争,皇帝一道圣旨就将一切打了水漂。
皇帝已经开始忌惮汝阳王府的西北兵权,着力削权。这个时候让南氏和汝阳王府结亲看来,在文氏和南氏之间,他这位好皇兄还是选择了文氏一脉,是要放弃南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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