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终于写到南氏死翘翘了,其实写到她这里还把我写哭了。
大概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吧,南氏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只是没有碰到一个真正珍惜她的人。感谢在2020020318:44:52~2020020520:4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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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故人怨
皇后殡天第五日,温庭弈来到了大理寺的牢房。
皇帝大抵是被宜嫔与陆峥的这件事彻底气到了,皇后逝后没多久,着了一场风寒,一病数日不见好转。
大理寺向来戒备森严,温庭弈再三保证自己只为送别,狱卒又颇为忌惮他的身份。这才不情不愿地一路陪同,带着他来到了陆峥的牢房前。
不过短短几日,昔日高高在上的三殿下已经不见半分往日光彩。
他还是穿着一身墨绿色的织锦袍,只是发丝凛乱,神情憔悴,一双眼神里失了色彩,只剩了浑浊暗淡。
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庭弈站在牢门外看着他看了半晌,才缓缓踏了进去。
大理寺的牢房虽然不似洛阳地牢一般阴冷潮湿,但是睡枯草,食糙饭,喝寡水,狱卒又大多是些落井下石的货色。
想必陆峥这些时日过得也不是很容易。
三殿下。温庭弈轻声唤他。
陆峥听见动静缓缓抬起头,看见温庭弈那一刹那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珩萧?
温庭弈勾唇点了点头:是臣。
陆峥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惊是喜:你没死?你当真没死?
他用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朝着温庭弈的方向移了两步,却被温庭弈不动声色地避开。
陆峥的脚步一顿,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略微尴尬地轻轻咳了两声: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早已葬身火海。
温庭弈缓声解释道:当时殿下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臣,臣并无大碍。
陆峥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牢里的狱卒多半不是些好东西,你没有受苦就好。
温庭弈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空气突然凝滞,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噤声。
陆峥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说的有多好笑。
明明此刻是他被冤入狱,他还在高高在上地担心温庭弈的处境。
温庭弈全然不觉这些,只低垂下眼帘,轻声道:臣今日来,是为殿下送别。
陆峥了然一笑,应着他的话:好,临行前你能前来送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陆峥的语气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温庭弈抬头看他,就见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正静静地看着他。
陆峥再度开口问他:父皇是铁了心,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对吗?
一句话几度才磕磕绊绊地说出口,出口字字诛心,句句泣血。
温庭弈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三殿下放心,陛下只下旨将殿下发配军中,充军西北,无召不得还,无功不得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峥的眼睛雪亮了片刻,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当真?你未曾骗我?
当真。
南氏死前的一番话到底是劝动了年迈的君王,南氏一死,整个南氏家族无异于分崩瓦解。
祈帝到底还是存着对南氏的情分,临门一脚改了旨意。
陆峥的皇子,算是险险保住了。
皇后临死前替殿下求情,陛下最终松口。所以殿下不必忧心,西北虽然险恶,但天鹰营镇守多年,军纪严明,殿下早日挣得军功,早日归来。
温庭弈匆匆说下这句话,朝陆峥躬身作揖,刚打算转身离开,陆峥却叫住了他。
珩萧,我有一问,临走前还求你赐个明白。
温庭弈脚步一顿,身形微滞,终是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
何必分个明白,道个清楚。他缓缓转身,盯着陆峥的双眼淡声问道。
陆峥却不依不饶,只执拗地问他:我自是不解,我与珩萧自小相伴,珩萧缘何突然待我如此冷淡?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
温庭弈双手紧紧攥在宽大的袖子中,身体突然开始轻微地颤抖,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灰白。
陆峥全然没有注意到温庭弈的状态,依旧自顾自地说话。
温庭弈猛然往后一退,扶住了牢门,却是再难控地说道:够了!
陆峥怔在了原地,有些错愕:珩萧?
温庭弈缓了缓神色,勉强压住了自己翻涌上来的情绪,说出口的话都是颤声的。
殿下想要知道什么?想问臣为何突然之间对殿下那么冷淡,想要知道臣为何不愿意再理会殿下。
殿下是否还觉得臣要殿下一遍一遍的低声下气是臣不识好歹,可殿下从来未曾觉得是自己的错。
温庭弈缓缓闭上双眼,靠在牢门上休息了半晌才继续开口道:当年父亲亡故,被冤入狱,臣那时想不通一件事父亲一生小心翼翼,生怕行岔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何至于让人逮住证据搜查侯府,搜出那等以下犯上的乱臣手稿。
可直到臣突然记起,那日是殿下给臣锦盒,告我不可轻易打开。臣是殿下伴读,自从入住文华殿那日起,只信殿下一人
可不想,他唯一信的这个人却害死了他的父亲!
我父亲一生傲骨,受先帝所托,托孤重臣,一心为陛下分忧,缘何最后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陆峥猛然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不是那个锦盒是我母后给你准备的礼物,我只是想借花献佛,讨你开心。
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母后母后她
温庭弈冷笑一声,帮他说了下去:陛下要想揽权,怎会容我父亲管束他,皇后不过是皇上的一把刀而已。
他缓缓对上陆峥的眼睛,皱了皱眉:而殿下,也是皇后的一把刀。诛杀了我最敬爱的父亲
所以,对于温庭弈而言,他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间接害死他父亲的罪魁祸首。
温庭弈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原谅皇后和陆峥。
他淡淡说道:如今臣只望殿下早日归京,你我之间只是故人,不必再想其他。
温庭弈撂下这句话后也不管陆峥是什么反应,匆匆逃了出去。
宜嫔的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太后的病情在花小楼的调养下日渐痊愈,应该不过数日便要苏醒。
内务府领了祈帝的旨意,彻查了往届的秀女家室,果然逮出了一帮有问题的秀女。
这夜天降大雨,殿外雷声轰隆。
偌大的金龙殿婢女撤去了一半,烛光稀微,一灯如豆。文妃刚服侍祈帝服用了丹药,替他理了理后背,柔声道:陛下感觉如何?
祈帝闭眼躺了会,半晌才道:倒是比方才有了些精神。他顿了顿,缓缓扣住文妃的手,轻声道:朕这些时日总觉得身体不大舒爽,爱妃可帮朕问问那道长,这丹药可多服上几粒,朕如今卧病在床,朝中事务难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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