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2 / 2)

容非受到极大的侮辱,如河豚气炸,厉声喝道:“贺东杨!给我闭嘴!”

东杨见容非动怒,连忙用手合拢大笑的嘴,最后一声夸张的“哈”,绕梁回响。

提及“飞檐走壁,手到擒来”,容非心底徒生向往之情。

那夜东苑,燕鸣远一手搀扶秦茉,宛若矫燕翩飞,飘然跃出院墙,来去自如……那一幕至今仍深深刺痛着容非。

南柳随口一说,引出这话题,东杨全当玩笑,独独容非较了真。

这一日,他闲来无事,拉上两名护卫,开始重拾年少时丢弃的剑术、拳脚等功夫。

见容非动真格,东杨与南柳不敢怠慢,倾囊相授。

他们认定自家公子早有武功高强的八卫,与人相斗,根本无需亲自动手,此番拼命练习,只为赌气,却不懂他怀藏的一颗少年心。

一连两日,秦茉皆不在主院,据说被什么刘夫人邀了去。容非欲寻无果,无所事事,只能在汗水中挥霍思念与激情。

被“啃完就抛弃”的第四天,迟迟找不到人的容非,火大了!

秦茉什么意思?过去三日,先后见了越王、孟涵钰、刘夫人,挤不出半盏茶时分陪他说说话?

他堂堂一家主,丢下大堆事务回小镇哄她,竟遭她冷落至斯!她爱来便来,爱亲便亲,不需要他,就不管不顾了?

容非委屈得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坐立不安,挑了身素雅的修竹暗纹缎袍,换上羊脂玉发冠,整个人仪表一新,神清气爽,唯独那微抿的嘴角难掩恼怒。

披了朝阳暖光,他意气风发,大步行出西苑,正要往东拐去,巷口的大树上传出东杨的声音:“公子,三爷家的小公子来了!正在主院与秦姑娘聊天,您确定要进去?”

贺祁这臭小子成心添堵是吧?容非恨不得冲进去将那家伙撕成一条条。

但现在不是时候,再忍两天,只要秦茉点头,他将无所畏惧。

有气无处撒的容非踢开道上的小碎石,愤懑回屋,暗搓搓地想,他偏不告诉贺祁,等与秦茉订了亲,再逼贺祁喊她“七婶”,气死那小子!

他本以为贺祁待个一时半会便走,万没料到,贺祁带上秦茉、魏紫、小豌豆,一同去长兴酒楼用午膳,直到黄昏才送他们归返。

容非充分感受到这世间满满的恶意,仿佛全天下人都同心协力与他作对,以至于他连见心上人一面的机会也无。

又不是远在天边,不过隔了两座院墙罢了!

晚饭后,天幕如墨染般越发深沉,一轮明月恍若冰盘,高悬于空,流光盈满天与地。

容非呆立窗前,记起南柳上回说的“等晚上”、“偷偷去”,遂在袍子外罩了件深色薄披风,揣了那装有小珍珠和青丝的小锦囊,以溜达的借口,绕着主院外墙逛圈。

秦茉会出来散步吗?会到酒馆巡查吗?

容非历来待贺家以外的人皆暗藏淡漠,自遇上秦茉后,所有的高傲碎成了粉,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已不再像他自己。

最让他羞愤的是,他竟乐在其中,不可自拔,没药可救了。

神思不属,不知不觉,他已行至东苑和主院之间狭窄的甬道上,抬望主院的书斋,窗户半敞开,幽幽亮着灯。

那是秦茉的书房。

她在楼上,离他仅剩两丈距离。

容非陡然生出爬墙的冲动,然而此处无任何可攀缘的树干或大石,他蹦哒了一阵,心有不甘,纠结片刻,闷声道:“南柳,带我进去。”

下一刻,暗风流动,一有力的臂膀从旁托住他的腰,南柳那通透澄澈的嗓音已在耳边,“抓牢。”

容非无奈地搭住南柳的肩背,随他的力量腾空而起,越过院墙,飞上书斋的窗边。

二人踏足无声,似乎不曾惊动屋中人。

隔着窗子往里望,月色如流水淌入书房,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埋首案前,奋笔疾书,面容冷清。

她神情专注,殊不知月色交织着案上烛火,勾勒她如粉莲绽放的脸颊、精雕细琢的眉眼、丰润嫣红的唇瓣,使得她独绝的容颜更为勾魂摄魄。

书房中除她以外,再无旁人,案上那壶茶已无腾起的轻烟,摔碎又重新粘好的哥窑葵花洗,安安静静,代替他作伴。

容非蹑手蹑脚爬入书房,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茉倏然抬头,惊呼一声。

“嘘……是我。”容非向她眨了眨眼。

秦茉朝窗外扫了一眼,猛地站起,迅速抢至他跟前,毫不犹豫扑向他。

大晚上的……这、这这这也太热情了吧?

容非猝不及防,目瞪口呆,正想展臂搂住她,却被她撞得连连倒退两步,小腿遭某物一绊,身子向后,与她双双倒在铺有软垫的酸枝罗汉榻上。

躯体交叠,她的绵柔娇软恰恰衬托出他的硬朗结实,如他们初见那夜。

容非情不自禁圈上她的柳腰,支起脖子,凑到她额角,轻轻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鸣谢:萌蛋蛋和薄荷糖的投雷!爱你们!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素月清辉与轻晃灯火柔柔互融,使得罗汉榻上暧昧气氛更为浓烈。

秦茉趴在容非身上,本想静听对面东苑的动静,却只听见自己乱了套的心跳,和他愈发粗重的呼吸。

入夜后,她登上书斋,曾与东苑主阁的杜栖迟远远颔首致意,埋头苦干时乍然见容非凭空冒出,不及细想,径直将他扑翻在榻上,免得被人觑见。

额上一暖,惊觉容非的唇在移动,她使劲在他胸口推了一把,低声喝问:“招呼不打就来!什么时辰了!杜指挥使的窗开着呢!”

容非一呆,笑哼哼地道:“想抱抱亲亲,我会配合你,犯得着搬出杜指挥使的名号来扑我?”

“谁、谁要抱要亲了?”

容非凝视她因窘迫所致的绯色脸颊,两臂圈她更紧些,嘴唇贴向她的眉,轻声细语:“我。”

“这会儿又死皮赖脸?前几日的傲气呢?”秦茉啐道,“你大晚上来干嘛?”

“几日不见,怕你太想我,茶饭不思,辗转难眠,我便来了。”

“自恋成狂!”

秦茉数日没见他,说不想念是假,她方才专心致志,竟没觉察他如何入书房,仔细回想,他似乎……爬了窗户?

心头警铃大作,她蹙眉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护卫……送我来的。”

“他人呢?”秦茉心头一揪,暗叫不妙。

容非笑得诡秘,手指横梁。

秦茉呼吸骤停,扭动僵硬的脖子,双目半眯,在昏暗梁上来回搜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角落的一团暗影中。

所以……她是当着那护卫的面,扑倒他的主子?还由着他主子搂抱亲吻?

脑子轰然炸开,惊羞之际,她猛力一侧身,从容非怀中滚落。

容非急忙伸臂将她捞回,笑道:“南柳,回避一下。”

黑影无声滑落,朝榻上重叠的两个身影一鞠,随即似箭飞出窗外。

秦茉压根没看清那人长相,涨红了脸,微微喘息,猛捶容非数下:“你、你找死!”

“他没经验嘛!不晓得我一来,你便热情如斯,下回就懂了!”容非笑时浑身打颤,洋洋自得。

秦茉咬唇不语,半晌后不解气,又揍了他几拳。

容非吃痛,夸张地“哎呦哎呦”叫出声来。

秦茉生怕惊动外间的翎儿,慌忙拿手捂他嘴,不料手心有一濡湿柔软、滑腻如蛇的物体蠕动,正是他故意以舌头舔她!她立时缩手,嫌弃地将唾沫蹭在他的前襟。

“又趁机摸人家胸……”容非嘟着嘴,作势抬手,“我得加倍奉还。”

“你!你这流氓!”秦茉发现,这人一旦变得无赖,绝对不是一般的无赖。

容非转而把手抚向她的脸,轻捏两下,薄唇浅笑:“怕了?嘻嘻,又不是没摸过。”

秦茉忿然撑起身子要逃,冷不防被他箍住腰肢。

他半哄半哀求:“别跑,我就抱抱,跟你说说话。”

“不许乱摸。”她瞪眼道。

“认真摸呢?”他笑得一脸灿烂,见秦茉眼里冒火,连忙改口,“……好好好!今晚先不摸。”

“……”秦茉心里骂了他百八回,最后心不甘情不愿任他抱了一阵,悄声道:“说吧!找我何事?”

容非恼她冷冰冰全无情谊,撅了撅嘴:“你吃两口便饱?不多来几回?”

“呵,”她俏脸流霞,眼波微漾,低笑,“不合口味,不爱吃。”

容非被她怄得不轻,“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没能让你满意。”边说边欺身,将她压于身下。

“别闹!”秦茉记起外间还有丫鬟,若被瞧见……后果不堪设想!她愠怒地抵住他俯首逼近的唇,“放开,我有话要说。”

容非轻笑滚向里侧,目视她起身整理衣裙与发髻,唇角似抹了蜜。

秦茉信步行至门边上,淡淡出声:“翎儿,这几日天凉,你先回房替我整理秋裳,而后自行歇着吧!我这儿还有许多事未处理。”

她一向待下人体贴,此举再平常不过。

“姑娘,翎儿再为您添茶。”翎儿似从梦中惊醒,嗓音涩涩的。

“不必,夜间饮茶,怕睡不好。”

“是,姑娘请别太晚,楼下阿顺在,您唤一声即可。”翎儿依言退下。

秦茉倾听她掩门离去、缓步下楼的声响,暗舒了口气。

容非侧身卧于榻上,以右手支着脑袋,笑眯眯冲她招手。

秦茉再也不上他的当,拉了把椅子,坐到墙边,闷声道:“你别动,省得被人瞅见。”

她这几日连续应酬孟四小姐、刘夫人、里长等人,今日原想整理账目,不巧长兴酒楼的贺三爷请镇上商家小聚,还让贺祁亲自来接,秦茉只好与魏紫、小豌豆“欣然”同往。

事实上,她也觉得,是时候找容非,把事情说清楚。

“我问你,”秦茉凝视两尺之外的他,赧然之色退却后,端肃之意顿生,“你……真名叫什么?”

容非一怔,“真名?父亲姓容,我儿时便叫容非,不骗你。只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改名换姓好些年。”

秦茉双眸一瞬不移直视他的面容,从他提及父亲的神态,苦中含有一丝缅怀,断定他所言非虚。

容非叹息:“有些事,如我当日与你说的——家母千叮万嘱,不可对人言。咱们成亲后,我再慢慢坦陈来龙去脉。”

“成亲”二字,烫灼了她两颊。

她垂目抿唇,极力掩盖心头翻涌的蜜味,正色道:“再等我两个月。”

容非先是一喜,随即拉长了脸:“为何还要等?你与何人订的亲?明日立即退了!”

他姿态慵懒,语气则极具威严。

“是我父亲多年好友的公子,”秦茉双手把裙带拧成麻花状,“我一生下便订的娃娃亲,至今不曾见过。”

“父亲多年好友的公子?”容非双目发亮,突然爬起,伸长臂膀去拉她手,“姓甚名谁?哪儿人?哪一年生的?”

秦茉讷讷地道:“你……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最多打一顿出气。”

“切!”她顿了顿,又道:“我只知对方姓龙,比我大四五岁,天佑元年生的吧?据说是江浙人士,具体哪个城哪个镇,我已记不清。”

“我……我天佑元年生的,”容非乐不可支,笑容潋滟,“我出生成长于江浙一带,‘容’和‘龙’”发音相似,你当我是未婚夫,直接嫁我吧!别犹豫!”

“有你这般耍赖的么?我如何向父亲和那位龙伯父交待?”

“那个……说不定,令尊和我爹也认识……?”容非试探地问了一句。

秦茉嗔道:“这玩笑可不好随便乱开!目下什么境况!何必惹事?”

“那……你为何要我多等两个月?”

“我娘的遗命,让我等到十八岁,如果龙公子不来,我就能……”秦茉偷偷瞄了他一眼,“另嫁旁人”四字,终归说不出口。

“不来?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他未曾与你商定亲事详情?”容非忿忿不平,手上力度加重了几分。

“嗯,我只知,当年立下婚书,但咱们家的不知何故遗失了。我爹与龙伯父途中遇险,不得不分开,龙伯父承诺,定会尽快上门核定婚事……”

“然后呢?订完亲,没再出现?”

“没……后来,他们一家为避祸事,销声匿迹,我只能留在长宁镇等着。”

容非越听越恼火,怒极反笑:“你为一素未谋面、不知何去何从、失联多年的‘未婚夫’,拒绝了我的求亲!”

“我……我不愿连累你。”秦茉再度迟疑,“我还想着,不嫁任何人。”

“不嫁人!不嫁人你还趴我身上乱啃!还摁住我猛亲……”容非一怒之下,将她拽回榻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说吧!把我当什么?”

“我改变主意,不成么?”她被他咬得半身酥麻,急急捂住耳朵,“你若同意,不妨再等一段时间,毕竟……秦家上下都知我订了亲,我不能背负婚约与你胡混,至少……等到期满,仁至义尽。”

“什么叫‘胡混’?”他笑嘻嘻地轻咬她腮边。

“反正……这两个月内,你、你得以礼相待,不可乱抱乱亲乱摸什么的……也不可让人知悉此事。”

“噢……我只能当你见不得光的情郎?”

分明感受到他每一个字都压抑怒意,秦茉不由自主颤抖着往里缩,嗫嗫嚅嚅分辩:“不、不不然……被人知晓,我如何自处?秦家脸面也丢尽了……你且当为保全我们二人名声……”

容非嘴角一掀:“我若不同意呢?”

“不同意……我不嫁了。”

容非恨得咬牙切齿,双手固着她两颊,恶狠狠地威胁道:“倘若两个月后你再推三阻四,我定让两个女护卫将你绑回家,生吞活剥!”

秦茉撇嘴道:“竟有女护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非气在头上,闷哼道:“想知?先亲我一口。”

“就不亲,憋死你!”

秦茉试图从他的束缚中挣扎而出,却遭他高抬的腿压牢,她扭动身子,催促道,“哎!说好……以礼相待!”

她雪肌靡颜,水眸弥雾,樱唇轻开慢合,似丹果欲滴,分外勾人。

容非“嘿嘿”干笑两声:“在饿肚子之前,你得让我吃饱!”

秦茉只觉眼前一黑,他的脸遮挡了她大半视线,顷刻间,那份娇艳的柔软已被含住。

铺天盖地的吻,带着憋闷、宣泄、情|欲……搅缠而入,逼得她唇瓣挤出娇甜嘤咛。

受这魅惑引诱,容非更肆意妄为,无视她的捶打,以排山倒海之势,将霸道气息揉入她的骨缝与血液。

她头脸被他锢牢,粉唇被他衔住,丁香小舌被吮至发麻,身上某处被一道瘆人的力量硌得慌,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水,既失去抗争之力,更无无思考能力。

“停……”她抬起绵软的手,抵住他胸膛,颤声轻道,“停!停……我没气了……”

容非听她求饶,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墨眸毫不掩饰获胜的骄傲,目视她愠赧的芙蓉脸,满意而笑:“暂且饶你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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