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讨美人欢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2 / 2)

难讨美人欢 棠眠 4760 字 2023-09-05

只有任由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覆盖。

周围安静的只有衣带下落的声响,沈屺春的唇舌像是天生就懂得怎么做,没有阻拦的他,迅速的占领各处,与余令分享她血液的味道。

搅动的水泽带着红丝流到余令的唇边。

余令浑浑噩噩,她的脑子告诉她到了该停止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曾经从未有过的疼痛与充实。

仿佛整个人被撕裂的痛楚,余令反射性地瞪大了眼,疼痛的泪珠从眼角滑过,沈屺春抚摸着她的头发,着迷地看着她。

“余令,余令,你疼吗……”

看到余令的泪珠,沈屺春的眉心深如沟壑,他控制不了他手的力度,他极力想放轻,却又情不自禁的使力,余令的头发被他揉乱,连带她的额头也添了红痕。

“余令……”

沈屺春不停的叫着余令的名字,每一声都期待着她的回应。

滑腻的蛇窝在温暖的洞穴,沈屺春不喜欢余令苍白的脸,他用他伤害她得到鲜血,由下至上,涂满了她的面颊。

仿佛在一艘船上漂浮,余令闭着眼,听着沈屺春的呼唤。

不像划破手腕,而是一种持久连绵不绝的撕裂。

只是疼到了极致,难以形容的酥麻像是丝条一样缓慢把人包围。

像是手腕割破,流血到身体发寒,漂浮在天空,沈屺春紧握着她的手,抱住她的时候,她也恍惚看到了生死的界限。

被抛到天上又猛然坠落,最后嘭的一声,脑海四分五裂。

沈屺春闭着眼,呼吸混匀绵长。

屋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味道,余令拿开了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赤着脚直直走到了床榻的对面。

洒金帐挂在两边的金钩上,盘坐的欢喜佛相寂静无声。

余令伸出了手,画像依然定是在墙上,只是她用尖锐的碎片一划,就轻易抽丝成了几片。

她是见过这种画布的,正面看着与寻常画布无异,从背面看透光性却极好,看着周围景物就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画纱。

画像后面是一堵空窗。

余令扭动画像边缘的把手,沉闷的声音响了一瞬,原本的空墙裂开了一个侧身能过的缝隙。

沈屺春不知道何时从床上走了下来。

脚步无声,伸手从余令身后抱住了她。

头餍足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就那么靠着她,她进一步,他就进一步,她退一步,他就退一步。

“沈屺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绿腰会死?”

她不问他为什么明明一直不行,今日却不一样,她只问他绿腰。

“猜到了。”

说话时,沈屺春含住了余令的一缕发丝,用舌尖给她打了一个圈。

不去管破碎的画像,沈屺春把余令拦腰抱回了榻上。

“你与她亲近,我就分神注意她几分,她活不长。”

把命寄放在别人身上的人,也就是早就放弃了自己的命,喜乐都由旁人掌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活得长。

沈屺春靠在余令瘦弱的肩头,“你回来那日嫌吵的乐调,新郎官是李世兴,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冥冥注定这回事。”

沈屺春的声音极尽温柔,不过微哑的声响放的太柔,反而有种触不到底的幽深。

余令侧脸看他,触到他愉悦的深眸:“我信。”

☆、第二十五章

屋里的木头用的都是上好的紫檀,金灿灿的日光一晒,就有淡雅的香味溢出,安神醒脑。

罗汉榻边上有丫头打着薄扇,身上盖着的天蚕丝被衾,恍若温柔的手掌触摸肌肤。

余令朦胧地睁开了眼,先是看到地上被雕花窗棂分割的光斑,然后看向了旁边打扇的丫头。

“浮翠?”

“嗳。”

浮翠应了声,给余令捏了捏被角,“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余令是昨夜送到的沈府,虽然洗浴换衣沈大人都包了,但她跟流丹还是偷摸看了姑娘身上。

除去手腕的划痕,嫩白肌肤上还有不少的吮痕,沈大人好像就是专门挑着最嫩啃咬,留下一长串的吻痕。

青紫在凹凸的曲线上起伏,就像是在纯白的画卷上作画。

她不知道流丹如何想,但她看到姑娘身上的痕迹,觉得心疼,又觉得有种难言的美。

就像是姑娘以前画过的那些画一样。

姑娘的身体美到沈大人不管亲吻哪里,都不会让人觉得肮脏,反而觉得那么美好的东西,就该那么珍惜对待。

只是脖颈的掐痕与手腕的伤碍眼到让人觉得难受。

“是之前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余令怔怔地看着浮翠,浮翠一如往常,脸上嘴角微微上翘,圆眼有神,瞧人的时候温柔妥帖。

余令稍微动了动,便知道水月楼的事不是一场梦,她身上没一处不疼。

除了手腕钻心的疼,还有昨日被沈屺春破开流血的某处,疼到极致从骨头冒出的那点欢愉早就散了,只剩下了撕裂的疼痛。

“你怎么在这?”

余令顺着浮翠的手,靠在了软枕上,打量浮翠,“受苦了吗?”

浮翠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余家落难,除了余明志斩首,男子充军,女子为妓。

余家签了身契的下人则是归公,等到清算完毕,再卖给其他府邸。

那日在大牢她听了许多污言秽语,也听到了许多女子尖叫,她才知有些禁卒会趁机占入狱女子的便宜。

她没想过跟浮翠还有再见的一天,本以为就算再见也是在地底下。

浮翠因为余令的问话满眼是泪:“姑娘才是受苦了,奴婢跟流丹入狱没多久就被沈大人带到了沈府,奴婢们知道沈大人把奴婢们带出来是为了伺候姑娘,但不知道竟然会等那么久才见到姑娘。”

有些话不必问,她光是看余令消瘦的模样,还有她身上的伤痕,就知道她这些日子不好过。

“沈大人怎么会让姑娘待在那种地方,奴婢跟流丹说了许多次,想去那儿伺候姑娘,沈大人都充耳不闻……”

她和流丹在沈府,沈屺春并没有禁锢她们的自由,她们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她们根本不敢相信,干净高贵如同天边云朵的姑娘会到那种地方去。

在那里的日子对姑娘来说恐怕生不如死。

“没事。”

额前的头发散落在眼前,余令拨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手顿了顿。

昨日她昏昏沉沉,全身冰冷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了,而沈屺春却出现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神志不算清醒,但她能感觉到沈屺春的兴奋。

他舔舐她的伤口,吮吸她的血液,最后还抚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急促的喘息,把沾着他□□的血擦在了她的脸上。

想到那个地方的血沾在脸上,余令涌起一阵恶心,不过恶心来的快,去的也快。

好像再恶心的事只要是沈屺春做的,那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奴婢帮姑娘梳发。”

见余令摸着发丝发怔,浮翠心疼地说道,去桌前取了象牙梳,“奴婢好久没给姑娘梳发了,以前都是奴婢给姑娘梳了头发,姑娘才会入睡。”

余令没拒绝,在床上坐直:“这里是沈府?”

浮翠点头:“昨夜入了夜,沈大人把姑娘带了过来。”

她的记忆到她划开了画像发现暗门就没了,可能那之后沈屺春把她从水月楼带了出来。

梳子触碰发丝发出沙沙的声响。

余令腰肢微微弯起,发丝倾泻身边,浮翠拿着梳子每一次都从头皮梳到了尾。

一切一如曾经。

在水月楼的时候就是在梦里,她都不敢去想在余府的曾经,生怕梦境太美好,醒来承受不住她不再是余府的大小姐。

可能是恐慌的太久,此时就是曾经的大丫头为她梳头,也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绪。

“大夫说姑娘失血过多,是该多睡补一补,流丹在看着补汤,等会姑娘一定要把补汤喝了,大夫说姑娘若是不好好补,以后可能会留下遗症。”

余令点头:“他人呢?”

“姑娘是说沈大人?”只是稍些时日不见,浮翠觉得主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让她有些看不懂她的神态,对沈大人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沈大人去办公了,晚些他应该会回来。”

余令应了声,见浮翠惊讶地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她的嘴角翘了起来。

“姑娘?”

浮翠有些怕此时的余令,姑娘算是爱笑的,但她却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

与以往不同,带着说不清的神情,整个人就像是在雾里,连笑也让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余令摸了摸嘴角:“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可乐的事情。”

她想到了沈屺春。

沈屺春说要侮辱她,可他却舍不得亲自动手,所以有了秋娘,有了死门,还有谢沣。

听到谢沣说沈屺春的那些往事,她倒是明白了沈屺春有时看着她,想要侵占又挣扎的眼神。

疯子的脑子难懂,但若是愿意按着他透出的蛛丝马迹,顺着他行为办事的思维想事,自然就能弄个明白。

他不止脑子有问题,身体也有问题。

他想侮辱她,让她变得跟他一样肮脏,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她是他的同类。

认可她是同类的方式是进入她的身体。

而判定她脏了方式是她的自尽……余令越想越觉得好笑,她一直把死当做最后的解脱,但对于沈屺春来说却是她的新生。

他一步一步的引导,假装谢辞非给她送信,给她希望,又让她在等待中缓缓感到绝望;他让她跟谢沣见面,给她逃跑机会,跑入绝路他又告诉她绝望不止如此。

他让她看见人性的恶,他点燃了谢沣隐藏在心底的恨,让谢沣失去理智。

仿佛一切都在他安排之中,她对谢沣动手,她看着绿腰惨烈离世……

沈屺春期待着她的死亡,她的毁灭,然后接纳一个全新的,他认为他能拥有的人。

笑着笑着,余令看到浮翠紧张的给她拭泪。

“浮翠,昨日我见到一株花死了,不是单单的死了,而是连根须都毁灭的干干净净,告诉世人这世上无可留恋。”

“姑娘心软,一株花也能难过,只是一株花没了,还会有另外的花,姑娘你别哭了,若是你再哭,奴婢也忍不住了。”

说着浮翠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比不得主子有一个颗为花儿伤感的心,只是主子现在的模样太让人心疼,太让人想跟着落泪。

“我无事。”

余令拂过浮翠的眼角,沈屺春问她信不信这世上有冥冥注定,她信。

如果注定她要经历这一切,那沈屺春就该是注定心甘情愿下地狱。

死就是死,她既然活着,就不可能如沈屺春所愿,被他打碎了骨头,撕破了理智,重新揉捏锻造,成为他想要的、属于他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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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姑娘怎么就起了,也不再多休息一会。”

流丹端了补汤进屋,就见余令已经坐起,浮翠拿着衣裳给她挑选。

没看见两人的神情,但看浮翠手上拿的那些艳丽衣裳,流丹不乐意道:“我就知道那两个人没安好心,这挑的都是什么衣裳!”

除去浮翠手上拿的衣裳,榻上还摆了几套衣裙,衣裳的颜色不是红就是绿。

红也都不是正红,全都是带了粉,融了紫的,衣裳的剪裁款式,看着就不像正经姑娘该穿的衣裳。

“沈大人是怎么想的,让那两个人给姑娘挑衣裳,不就是故意让她们寒碜姑娘。”

搁了红木托盘,流丹气鼓鼓地把浮翠手上的衣裳扔到榻上,“才不穿这些衣裳。”

“浮翠说你们没受什么苦,我本觉得不能尽信,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才信了。”

余令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是从小伴着她长大的,浮翠沉稳点,流丹稍稍跳脱,脾气来说,余家下人有人暗暗爱说流丹是余家的小小姑娘。

“姑娘,你受苦了!”

流丹跪坐在余令跟前,瞧着主子的脸颊不错眼,“都怪大老爷,若不是他闯的祸,怎么会连累整个余家。”

“流丹!”

大老爷再不对,那也是主子的大伯父,见流丹说话没个忌讳,浮翠警告地叫了她声。

“我难道说的有什么不对!原本姑娘就不该受这苦,姑娘跟沈大人是还没出生就定下的婚约,若不是大老爷从中阻拦,姑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都知道了?”

听到流丹提起婚约,余令微怔,如果流丹她们都知晓了,恐怕这事已经传遍了京城。

果真浮翠开口道:“外面有不少的风言风语,沈大人的双亲被奸人所害,灭了满门,沈大人侥幸逃脱,却因为年岁太小忘记了父母名讳,也就是靠着跟姑娘定亲的那块玉佩,身世才真相大白。”

“都怪大老爷,他目光短浅,只看到沈大人那时没本事,看看现在望京谁不让沈大人几分。”

瞧着流丹气冲冲地说话,余令笑出了声:“当初他跟在谢辞非身边的时候,我见你对他不是厌恶的很,说他的眼神奇怪,让我劝谢辞非换了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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