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凌白眼里晦暗的光涌动,嗤笑,“你不先问问我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就想着要谢我?”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凌白。”江楼月答。
凌白笑起来,他没想到时隔七年,她还能记得他。
江楼月见他笑了,想着撩到男神第二式里的小动作,露脖颈、咬嘴唇、勾人的眼神还有甩头发。
这些早在昨日就已烂熟于心,简直不要太简单,她准备乘胜追击。
自信的轻咬住上唇,又挑眉仪态万千地冲他抛起媚眼,眨巴眨巴到睫毛乱飞。
凌白面无表情。
鹤婉恣:……
江楼月见他面上的笑意退去,竟然无动于衷,更是不遗余力,直接咬住整个上嘴唇,媚眼抛到眼皮都快要抽搐了。
凌白面无表情。
鹤婉恣震惊全家:“月月,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江楼月有点烦闷,这凌白的心志也太坚定了吧,这样诱惑撩拨都不管用?
行,干脆就开启终极大招——甩头发。
江楼月取下发簪,一头青丝柔顺散开,然后猛晃着脖子画圈,摇头甩发。
凌白面无表情。
鹤婉恣:……
眼看江楼月越甩越狠,青丝糊脸,都快要赶上厉。鬼惊魂了,鹤婉恣觉得脸是被彻底丢尽,“月月,你非要把我形象尽毁是吗?”
她先前居然相信这巨坑能帮她撩回凌白?
江楼月头有点晕,止住摇头的动作,非常纳闷,形象尽毁?
不该是引人遐想吗?
“你说很感激我救了你,想要以礼致谢。”凌白后退半步,摊了摊手,“就这样?”
江楼月脸酸脖子酸,看来她认为简单的小动作,也没那么简单,快步往亭宇走去,拿过食盒递过凌白,“这是谢礼。”
凌白伸手接过,心里有丝丝甜意浸润,微翘起嘴角掀开来,看清后却是猛的面色一沉,双眸如冰刃投过来,恨恨扔下食盒后,拔腿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凌白: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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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二个情丝结
江楼月彻底懵逼,难不成鹤婉恣做出来的糕点,比刺绣还丑?
眼看着凌白凌空一跃,已飞纵而出,她只好作罢,宣告撩到男神第二式失败。
蹲身去捡食盒,她也很想看看,那糕点得丑成什么样,才能让人,不对,是妖拔腿就跑的。
往里一看,并未看到所谓的糕点,只看到两根暗黑粗长的‘棍子’。
江楼月好奇的拿到手里细看,等看清,卧槽……
鹤婉恣更是尖叫起来,“我的糕点呢,食盒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江楼月彻底石化,哪怕如她这般不拘小节的,在看清手里拿着的是牛鞭后,也忍不住脸一热,慌忙塞进食盒里盖好。
难怪凌白要黑着脸扔下就跑,送礼送这个,他该误会成什么样子?
鹤婉恣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你是来帮我,还是让我在他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的?”
她都快窘迫到爆炸了,那一顿咬唇甩发,再加上这礼送的,凌白会怎么看她?!
江楼月顿觉冤枉:“糕点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送来的,怎能怨我?”
鹤婉恣恨不得一窍升天得了,细想过后叹口气,“多半是丫鬟忙乱,拿错了食盒,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察觉到她意志消沉,江楼月鼓励道:“现在认命为时尚早,你看你只要遇上点危险,他就一定会出现,心里对你的重视不言而喻,这点小尴尬算不得什么,想撩到他,不难,毕竟还有一百零六式。”
鹤婉恣大惊:“你还来?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个撩到男神一百零八式没问题,非常精辟,但有问题的是你,你真有经验?”
“我怎么觉着你比我还不如。”
“我——”江楼月很想硬气,但的确硬气不起来,“我虽然没实践过,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可我有秘籍在手,照搬谁不会,难道我今日的媚眼、咬唇和甩头发表现得还不够引人遐想?”
鹤婉恣:……
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月月,不是我埋汰你,往后你若遇上心仪的男子,一定不能像今日那般抛媚眼、咬唇还有甩头发,否则他一定撒腿就跑,还是拖家带口背井离乡那种。”
江楼月不信:“我看凌白就很淡定。”
鹤婉恣很骄傲:“凌白当然不一样了。”
“他哪儿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
“既然你对自己更有信心,下次撩到男神第三式,还是你来发挥吧。”
若是搁在前两日,鹤婉恣立马就会拒绝,但眼看着亲事将要定下,能留给她消去遗憾的时日不多,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虑矜持。
“第三式是什么?”
江楼月倾囊相授:“第三式最关键的便是相处,寻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两人单独会面,表现出适当的暧昧。”
“暧昧?”鹤婉恣茫然,“时隔七年,他已不像孩童时那般黏人又柔软,看起来清冷抗拒,想跟他多说上两句话都很难,怎么暧昧?”
若前两式成功发挥出效用,第三式的暧昧自然顺理成章,江楼月想着略有尴尬的两次收场,讪讪道:“活学活用,既然暧昧用不上,我们就争取留下他,多相处。”
鹤婉恣有太多话想要和凌白说,“好,这次让我来。”
拿着父亲给的银票出府,置办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又挑了些首饰,让随行的婢子小厮先行将东西送回去。
春桃迟疑:“小姐,您只让我们送东西回去,您不一道回吗?”
几个小厮也是面面相觑,只垂手行礼,不敢说话。
鹤婉恣知道出了府想甩开一帮随从不容易,毕竟他们大多听从鹤之丘的安排。
“父亲让我置办些喜欢的东西,我还有点私人之物要去买,不便你们继续随行,父亲若问起,你们如实回答就行了,不会怪责的。”
春桃杏眼里满是担心,“小姐您一个人多危险呀,不管怎么说,奴婢都应当守在您身边才是。”
“若真遇上事,你这小身板能顶什么用?不打紧的,不过是在街市买买东西,买完我就回了。”
见鹤婉恣坚持,春桃沮丧着小脸,不敢再多说,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江楼月望见十米开外有间酒楼,客来客往,人流如云,似乎还能闻到空气里有随风飘来的香气,“逛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鹤婉恣置若罔闻,径直走过两侧鳞次栉比的饭馆茶堂,转向临西边的小道。
江楼月眼见着和美食渐行渐远,问道:“你去哪?”
“去风景秀丽的湖光山色。”鹤婉恣没旁的念头,只有见凌白。
从西边的城门出去,视野陡然一阔。
远的山连绵不绝,可见山顶的高塔,近的湖一望无际,宛如一面翡翠般碧绿的宝镜,湖水恬静,映着澄澈的蓝天、裹着金色阳光的云彩、空中飞掠捕食的鸟儿。
堤岸边杨柳依依,成双成对的身影在一片片绿意盎然里若隐若现,还有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琴声,悠扬又婉转。
江楼月赞叹:“不错,的确是处绝佳的幽会胜地。”
鹤婉恣临近了,反而有丝紧张和怯场,“我……我能行吗?”
“嚯,”江楼月轻啧,“你不是说,我比你还不如吗,这次全指望你来挽尊,别怂。”
鹤婉恣硬着头皮往湖边的栈道走:“那我该怎么引他出来?”
见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江楼月怀疑她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要不还是让我来?”
鹤婉恣捏紧手指,“我可以的,不过需要你多提点才是。”
“没问题。”江楼月安抚道,“有我指点,再有你亲自出马,这次一定能成,不要太过紧张,看见旁边的湖了吗,就像那日在府里的水塘池边一样,往里跳就行了。”
想到那日江楼月浮夸的旋转勾脚侧摔,鹤婉恣四处望了望。
这璃月湖不见边际,湖面上的船只三三两两,上面的人是看不清岸边的。
而堤岸边的栈道也是绵长悠远,再有绿柳成荫的遮掩,基本上看不清附近漫步的人。
鹤婉恣安下心,定定神开始往栈道边沿走,她本来寻思着,一定不能像月月那般矫揉造作,但一想到凌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救下她,便又总觉着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怎样都觉别扭,又怎样都觉蹩脚。
见她犹犹豫豫的,江楼月沉不住气了,“你到底跳不跳啊,不是想见他吗?”
鹤婉恣只能眼一闭心一横,也不管什么矫揉造作了,跃出两步,一脚踏空,身子一歪就往湖里栽去。
江楼月见她一脸壮士般视死如归的神色,默默吐槽,这演技……
弄得跟要投湖自杀似的。
飞快下坠,鹤婉恣吓得紧紧闭眼抿唇,身子骤然一轻,腰上一紧,坠落的失重感也陡然止住。
她闻到了熟悉的清新味道,七年过去依然没变。
睁开眼,正是凌白那张琳琅珠玉般清隽的脸,已揽着她飞身上岸。
鹤婉恣红了脸,想说话,却被凌白抢先。
他琥珀色的清眸里满是戏谑和不耐,“每日都上演一次危险戏码,鹤小姐莫不是在故意引我出现?”
鹤婉恣见凌白态度疏冷,生怕他如前两次那般救了人就走,忙伸手拽住袖子,仰头看他,“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只是凌白,还是我养过的小白。”
凌白垂下眼眸看她,许是急切,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面色微红,一双眼如秋水照影般定定望着他。
如同清泉里含苞待放的荷花,娇嫩又楚楚可怜,叫人想呵护在掌心,又恨不得碾碎弄坏。
见凌白不说话,只眸色逐渐暗,里面浓烈的欲望让鹤婉恣更是涨红了脸,声若蚊蝇,“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场景吗?”
少年下颔的弧度干净利落,流畅的喉线绷紧,声音低磁,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怨气,“当然记得,我主动亲近示好,想达成你像别的孩子那样玩闹的心愿,可你只有冷淡和抗拒,非常讨厌我呢。”
鹤婉恣慌忙解释:“我没有讨厌,那时我不知你是小白,所以才以为你别有用心。”
凌白轻嗤:“我早该明白的,始终都是我在主动亲近示好,后来摔断了腿,你才出于同情,隐藏起对我的厌恶。”
“不是这样的。”鹤婉恣很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毕竟的确是凌白主动,而她冷淡,后来也的确是因为凌白摔断腿,她出于强烈的自责愧疚才转变态度。
“连解释都敷衍,还要说什么?”凌白甩开袖口处紧抓的手,后退半步,“你引我出来,又想要做什么?”
鹤婉恣越急越是脑子空成一片,只能咬着唇暗恨自己不争气。
“快拉住他。”江楼月也急,眼看着凌白这架势怕是又要走,忙催促道,“先把他留下来,再慢慢想着怎么和他说。”
凌白已经背转过身,抬步欲走。
鹤婉恣也顾不得踌躇,匆匆上前,伸手想将人拉住,却是慌得左脚绊了右脚,往前猛地一个踉跄。
凌白察出她要摔,回过头来,不待把人扶住,他的胸口就被大力一推,猝不及防下往后退了两步,悬空下落一气呵成。
噗通!
鹤婉恣稳住重心,看清后吓得捂住嘴。
江楼月更是惊呆了,我去!
她怎么把凌白给推到湖里去了……
回到府,鹤婉恣依旧陷在懊恼里,她都快要郁闷死了。
“我这还不如你呢。”
相较于江楼月的尴尬丢脸,她这次亲自出手更是马失前蹄,直接把凌白给推进了湖里,一想起那道落水后飞天而起愤愤离去的身影,鹤婉恣就恨不得拿头哐哐撞大墙。
江楼月也一筹莫展,她都没想过鹤婉恣还能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她还能造作,“撩到男神接连三式都宣告失败,那接下来将暧昧增进一步,急速升温的四式、五式也全都用不上了。”
鹤婉恣委屈巴巴,“就没别的招了吗?今日之事错在我,无论如何也要向他道歉才是。”
“有了。”江楼月脑子飞速运转,将一百零八式全都排查个遍,“正确的道歉方式,是适当展现出贤惠体贴,给予他关心。”
鹤婉恣精神一振:“具体要怎么做?”
“其实和送糕点作为谢礼差不多,你可以炖一锅汤,留下他喝完,顺便言辞诚恳的道歉。”江楼月说着无意识舔了舔嘴角,“你家庖丁做汤很不错。”
“既是道歉,又要展现出贤惠体贴,亲手做自然更好。”鹤婉恣深吸口气,“可我会做糕点,却不会做汤,还有别的法子吗?”
“何须在意细节,直接让后厨做汤,完工之际你再接过手加点辅料进去,不也算作你亲手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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