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以牙之名 绿野千鹤 2287 字 2023-09-06

夏渝州被他抓疼了,伸手捏他脸:那从今天开始,咱们彼此坦诚,行不行?

司君抖了一下,眼睛却亮晶晶地,毫不犹豫地应声:好!

咳,夏渝州轻咳一声,刚才说得头头是道,这会儿突然又不好意思了,耍赖道,你,你先说一个!

司君眨眨眼,无奈一笑,想了想道,局部麻醉对我无效。

啊?

这个也无效。司君举起那盒止疼药。

止疼无效!

夏渝州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捏他脸的手,慌里慌张地去拿冰袋,啪叽一声扣到司君脸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一个不稳,直接把司君给扑倒了,后背撞在沙发上。

单手按住沙发,另一只手扶着冰袋,夏渝州心疼得忘了自己什么姿势,急急地说:你抗麻药、止疼药,这不行啊,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这下轮到司君愣住了:不走了?

不行吗?

行!

作者有话要说:司君:还有这种好事呢?

第70章同床

局麻、止疼无效,那全麻镇静呢?夏渝州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司君的牙,这种特殊体质,能不动刀子还是少动,明天拍个牙片看看,如果不是智齿横生的话,就先不拔了。

全麻可以。司君扶着冰袋,嘴唇冻得僵硬,说话有些呜呜啦啦。

夏渝州舒了口气:那行。牙科也可以全麻,只是国内基本不用而已。既然全麻有效,实在不行就给他来一针静脉注射。

冰镇止疼的效果并不能持久,长时间贴脸会冻伤。贴一会儿就得挪开缓缓,等会儿再贴。

拿开冰块,夏渝州摸摸那青白冰凉的脸颊:我给你按穴止疼吧。

说罢,直接抓住司君一只手,完全忘了上回的事故。

司君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抽手。两人都在地上坐着,也没有逃跑的空间,就这么被夏渝州紧紧攥住了,没能抽回来。

呀,忘了跟你打招呼了。夏渝州没什么诚意地致歉,把那只修长微凉的大手拉到面前,精准地捏住了虎口处的穴位。

司君的指尖微微颤了颤,而后缓缓放松,任由他揉捏。

不疼吗?夏渝州惊奇地看看他面色平静的脸,这合谷穴止疼,但捏着也挺疼的。

还好。司君觉得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夏渝州挑眉,手指往他掌心滑去,轻轻勾挠了一下。

嘶疼可以忍,痒不能。司君缩胳膊想躲,被夏渝州双手捉住,在掌心一通乱摸。

这是什么?夏渝州忽然将司君的手掌翻过来,用拇指在上面仔细摩挲。在那过于白皙的掌心,有肉眼不易注意的凹凸疤痕,呈圆圈状。色泽跟周围的肌肤基本,如果不对着灯光仔细瞧是看不见的。

司君握拳,将掌心里划来划去的那根手指包裹住,让它不再乱动:以前跟人打架留下的。

跟人,打架?

夏渝州很难将这样的描述跟司君联系在一起,即便他见过这位少爷秒杀蚊子、冻结恶犬的英姿:跟谁打架?

那不重要唔!猝不及防被点中胳膊上的麻筋,司君闷哼一声说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救出来。

不许动,夏渝州呲牙,做出个严刑逼供的凶神恶煞脸,司君当真委屈巴巴地不敢动,直接把夏渝州逗笑了,你是下牙疼,按手肘这里的曲池穴治得更快。

按到正确的穴位上,刚刚误触引起的酸麻便渐渐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司君觉得牙疼确实得到了缓解:穴位治牙,你去冰岛就学的这个?

是啊,冰岛中医么,夏渝州一本正经地说,他们牙科还包括黑魔法,治疗方法是往门上钉钉子,钉一颗就高喊一声还疼吗,如果疼就再钉一颗,直到不疼为之。你要不要试试?

司君沉默了半晌:锤子在壁橱的工具箱里。

夏渝州: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夏渝州先绷不住,哈哈哈笑出声,旋即司君也跟着笑了。

夏渝州把头抵在司君肩膀上:好吧,我承认,我没去留学。

司君:我知道。

你知道?哎呦!夏渝州猛然抬头,跟一只正试图摸他后脑勺的手撞在一起。

司君摇头轻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夏渝州想问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谎言有那么容易拆穿吗?等对上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就什么也问不出口了。也许他可以骗过所有人,但骗不了找了他五年的司君。

众所周知,互相喜欢的人是不能对视超过三秒钟的,因为目光与目光的交汇能产生化学发应,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使唇瓣不由自主地粘合在一起。

此刻的夏渝州就中了这化学反应的圈套,目光贪婪地在那英挺的鼻尖流连,继而看向了肿起一块的脸颊:噗!

俊美的容颜被红中带青的肿块破坏,看起来颇为喜感,夏渝州控制不住地笑场了。

司君死鱼眼瞪他。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洗澡去吧,准备睡觉。夏渝州推着他起身,自己笑倒在地毯上。

领主大人愤愤地去洗澡了,如果不是牙疼导致张不开嘴,他一定会咬死那个蹬着腿转圈笑的家伙。

夏亚洲笑够了,趴在地上看向浴室的方向。这房子的设计过于开放,客厅与浴室之间,只隔着一刀玻璃门。趴在这里,能看到两层磨砂玻璃后那几乎完美的身体线条。

吞着口水在地毯上蠕动两下,夏渝州告诫自己,刚刚和好不能太急色。虽然他已经是个猥琐的成年人了

你在干什么?穿好浴袍的司君推开门,就看到夏渝州一脸正直地站在浴室门口。

啊,我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夏渝州毫不心虚。

司君被他气笑了:我是牙疼,不是腿断。

终于两人都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夏渝州赤脚站在下卧室的台阶边,看着灰色床单上司君那舒展的长腿,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上学那时候,他们两个也睡过一张床,但那仅限于在233医院实习期间的午休。过于忙碌的医疗救护工作,使得每一秒的睡眠都异常宝贵。可供午休的床铺非常有限,看到司君有床他就毫不犹豫地过去钻人怀里,呼呼大睡。

而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累到沾床就睡的少年了。孤男寡男,同床共枕,他怕自己半夜睡迷糊了不可挽回的事来。

白皙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抠挠地毯。司君垂目看了半晌,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只有一张床,你不习惯跟我睡的话,我睡沙发。

gu903();别别,夏渝州赶紧出言阻止,三两步跳下台阶,直接蹦到了床上,按住准备起身的司君,我是留下照顾你的,哪能让你睡沙发。习惯的,咱们又不是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