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长亭连忙上前搀扶着卫长恭,将药碗递到了他的唇边,卫长恭侧眸睨着李长亭这粗心大意的模样,心里不由一声叹息。
这李长亭怎么这么伺候人的,喂药也不吹吹,凉一下再让他喝,这么烫,是想让他身上负伤不说,嘴里还要负伤不成。
李长亭不解的看着卫长恭:老大怎么不喝,药这么苦啊。
卫长恭叹息一声,心道算了,将就着喝吧。
他单手托着碗吹了吹,才将这苦出鸟的汤药喝了下去。
萧元景出了后堂,坐在了医馆的前庭,面前站着的叶蓁与叶琛二人皆垂首以待,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都不太敢说话,只是等着萧元景的示下。
萧元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牌子递到了眼前的两个人的面前:这快令牌是从那些被杀的黑衣人身上搜到,据我推测,好像这每个人身上都有。
叶蓁接过令牌仔细的瞧着,可在看清楚上面的字以后,皆是大惊失色:殿下
萧元景道:这医馆外头都是小王爷的亲兵,也没有外人,所以我就明说了,今晚还有一个人,他是冲着我来的,是小王爷替我遭了罪,那个人逃走了,但是他左肩负了伤。
叶蓁连忙抱拳道:殿下是要卑职做什么?
萧元景侧眸瞧着桌上搁置着的短箭,仔细的端详着那箭头,锋利的倒刺上此刻似乎还带着几分血肉,他将短箭也递给他们:这是杀手留下的短箭,你们好好查查这京城中有谁见过这样的短箭。
叶琛拿过那支短箭也瞧了半晌,忽的眉头一皱:殿下,这好像,不是中原的兵器。
萧元景有些疑惑:什么?
叶琛忙道:卑职在禁军中待过,对兵器也有一定的了解,这样的短箭只适用于腕弩,而这腕弩是采用近距离射杀,也就是不能超过五十步,并且,我中原军中有骑兵,步兵,弓箭手等等,每一个兵种分工都很明确,这腕弩倒更像是北夷人用的。
萧元景皱了眉:北夷?
叶琛点头:没错,北夷地处草原沙漠,时常有狼群出没,若是一般的弓箭很难连续发射,所以这许多年前,这北夷人便造出了这种能够连续发射,以备不时之需时用的,尤其是箭头的倒刺,能够摧毁敌人于无形。
萧元景听的背脊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想着卫长恭被这箭射伤,难怪取箭会要这么久,不由问道:叶蓁,那小王爷
叶蓁连忙抱拳道:这短箭刺入的不深,所以倒刺没有钩到筋骨,只是取的时候怕小王爷遭罪,所以久了点。
虽然萧元景没有见到取箭的情形,叶蓁也只是三言两语,可在萧元景心里,却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萧元景随后又道:既然这是北夷人用的腕弩上的短箭,那为何这死士身上会有荣平王府的腰牌,难道说,这荣平王已经迫不及待的与北夷人合作了?
叶蓁略微想了想,警觉道:殿下,难道说,京城中混入了北夷的细作。
萧元景点点头:或许这细作的目的并不只是我,或许还有卫小王爷?
叶琛思考道:卫小王爷是我大梁战神,这十年来与北夷交战从无败绩,并且这镇北王府一直守卫北境,是我大梁坚不可摧的防线,若说这京城里来了细作,卑职觉得也许是针对小王爷,小王爷年前是因为遭到北夷人刺杀负伤回京的,如今这下手的北夷人,只怕也是知道小王爷平安无事,想要再次下手。
叶蓁却是不敢赞同:若是北夷人,大可针对小王爷就好,何必再在这些人身上配上荣平王府的腰牌引人误会。
叶琛:或许这北夷人并不只是针对小王爷呢,陛下日益宠爱四殿下,还未封王便做了尚书令,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殿下又与卫小王爷交好,若是今夜受伤的是四殿下,那么就会挑起荣平王与四殿下之间的猜忌,要是再涉及镇北王府,陛下就该忌惮殿下了,还会连累镇北王府。
叶蓁一时语塞,就连萧元景都差点没有跟上叶琛的思路,理了好一会儿才将叶琛的意思理解清楚:
你的意思是,这是背后有人操纵,利用这些死士来挑起大哥与我之间的仇恨,若是这样的话
荣平王府的那个玉绥心便有很大的可能,只是卫长恭他们只是知道她是北夷的金珠公主,还未查到她在京城中的同伙,所以这一次刺杀萧元景的计划,是否就是她与暗中那人一手策划的呢?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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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各位说,我昨天刚更新的那一章我自己也看了一下,看过以后我突然想开车了,走高速,超过320迈,开飞起来的那种车。
第59章
叶蓁与叶琛得了萧元景的吩咐,连夜便出了医馆去办事情了,而萧元景担忧卫长恭的伤势,怎么都不肯休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许是伤口的缘故,卫长恭睡的并不踏实,总是容易惊醒,萧元景就守在床边,快到凌晨时卫长恭还发了高热,萧元景慌得去叫醒了刚刚熟睡的大夫,然后又用凉水为他降温,等着他的高热退了,天都亮了。
萧元景累的趴在床边睡着了,可心里却毫无怨言,毕竟伺候自己的媳妇儿呢,应该的。
而荣平王府的听雨阁中,玉绥心半倚在软榻上,凤眸含笑,直视着站在纱帐外的那名黑衣人:都安排好了?
黑衣人抱拳恭敬的应着:是,都安排好了,京兆尹府哪里也会向梁帝如实禀报,只是这样一来,荣平王他
玉绥心敛眸轻笑:怎么了,心疼了?当初让你来中原,可不是为了让你与他们成为一家人,而是做内应。
黑衣人垂眸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玉绥心冷哼一声:你若是不愿意了,我自会修书一封告知你的父王,让格图来替你。
黑衣人忙道:不必了,我能做,天色已晚,属下告辞。
玉绥心并未理会他,只是在那黑衣人离开之后,她才抬眸朝着他方才站的地方望去,眸色幽深,若有所思,许久后才喃喃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北夷的话,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玉绥心眸色陡转狠戾,旋即拂袖起身朝着寝室走去,瞧着这屋内所布置的一切,玉绥心的唇边便是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便关上了寝室的门。
而昨夜萧元辰与萧元贺回宫以后,也将灯会上卫长恭遇刺一事告知了皇帝,皇帝心惊,想着卫长恭是因为被北夷人所伤才回京养伤的,如今旧伤刚好,又添新伤,皇帝不由忧心忡忡,便也在早膳后出了宫,直奔镇北王府而去。
因考虑医馆的不方便,所以一早镇北王府的人便将卫长恭及萧元景接回了王府,这会儿刚刚安置好,便听到成友之的声音在燕月台的庭院中响起:
陛下驾临,众人跪迎。
萧元景看着床上的卫长恭,脸色疑惑:父皇怎么来了?
卫长恭摇摇头,却还是目睹着一身私服的皇帝进了卧房,瞧着屋内的萧元景与卫长恭,也不计较萧元景为什么在这儿,而是直接去到了床边,关切的望着卫长恭:
伤的可重?太后可是急坏了,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卫长恭刚要起身行礼,却被皇帝拦下了,卫长恭惨白的脸上勾勒起一抹笑意:臣伤的不重,多谢陛下挂心了。
皇帝这才放心不少,这才瞧见一旁站着的萧元景,不由道:景儿呢,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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