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没想到他们回来,连忙迎着他们进了店,或许是因为流言的缘故,今日的火锅店内并没有客人。
萧元齐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我与映月方才在外面时,听到了一些传言,有些担心你。
掌柜的忙送来热茶后,一个人都坐到了柜台后面去做一个隐形人,默念口诀,让大家都看不见他。
萧元景:我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这萧元恒手段太过低劣而已。
萧元齐颔首不语,抬眸道:元恒一直比较嫉妒你,加上他的腿废了,生母降位亲妹幽禁,他对你自然是恨的牙痒痒的,可你面对所有的事都能完美的化解,所以他只能想出这样一个法子。
萧元景笑着:我才不怕他,即便是这样的流言,我也有法子解决。
萧元齐点头:四弟的聪慧我自然相信,可四弟,这件事最怕的就是父皇知道了,一入父皇的耳,这件事就不一样了,为兄知道父皇有多在意你,他对你寄予厚望,自然是不会允许你出现什么差错,所以除了平息流言,父皇那里还得处理好。
萧元景自然是明白萧元齐的担忧,只是他忽然想起此前皇帝对卫长恭说的那些话,他让卫长恭在太后寿辰过后就离京回去云中,如今出了这样的流言,只怕皇帝一刻也不愿意卫长恭留在京城了。
萧元景:只怕父皇那里应该知道了。
萧元齐不明所以,可有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不如我先进宫向父皇打探一下口风。
萧元景摇头:不用,这事儿还是不把二哥扯进来的好,你与嫂子新婚燕尔,应该浓情蜜意才是,至于我嘛,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向二哥伸出求救之手的。
萧元齐点头:我与映月之事多亏了四弟撮合,欠下四弟一个人情,总要还了才好,有需要尽管开口。
萧元景应着,与萧元齐行礼后便目送着他们夫妻二人离开火锅店,萧元景负手而立,陷入沉思。
掌柜的看着他的模样,几次想开口说话,又几次不敢开口。
最后还是闭嘴,埋头自己算账。
毕竟萧元景是聪明人,才不会需要他的馊主意呢。
萧元齐走了不过一会儿,这店外便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刚好在火锅店前停下,萧元景一听便知道是卫长恭来了,连忙走了出去。
马匹抖着马鬃,甩着蹄子,而坐在马背上的卫长恭则是面容凛冽,月牙白的圆领锦袍上,肩头的那枝梅花格外醒目,他勒住马的缰绳,瞧着萧元景从店内出来,这才下了马背,将缰绳递给了身后的李长亭。
流言两大男主角共同现身街头,这让之前不少的吃瓜群众都驻足想要一探究竟。
卫长恭自然也是听过这样的流言的,所以也不着急走近萧元景,两个隔了三四步,规规矩矩的抱拳一礼后,萧元景这才道:
我一早就去找小王爷了,听说你出了城打猎去了,怎么样,得了什么猎物。
卫长恭自然是明白萧元景这话的意思,不由笑道:捉了几只多嘴多舌的毒蛇,这会儿送回府里展示去了,一会儿我让人宰了那些毒蛇的脑袋和舌头给殿下你送过来瞧瞧?
萧元景故作惊讶:是么,多嘴多舌的毒蛇我还真没见过,不如我现在就去瞧瞧?
卫长恭道:我饿了,先来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对付多嘴多舌的毒蛇啊。
这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有所指,这传流言的人不就是多嘴多舌的毒蛇么,所以也不再围观了,直接相继散了去。
而卫长恭也只是轻笑了一声,随着萧元景进了火锅店。
不过片刻,这火锅的香气便弥漫在店里,锅底在炭火炙热的温煮下翻腾着,清晰可见煮进锅里的肉类菜品。
桌上围坐的三个人只有李长亭举着筷子,不知道该下锅捞,还是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李长亭终于鼓足勇气:那个
萧元景:这件事可能有点麻烦。
卫长恭:我也觉得。
李长亭刚开口就被人打断,还以为他俩要继续说下去,所以也就闭嘴了。
可他一闭嘴,这除了火锅沸腾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于是李长亭又道:鸭肠煮老
卫长恭:此事只怕已经传到陛下耳朵里了。
萧元景点头:既然有人操纵着流言,必然是想要有人知道的,所以父皇知道也不足为奇,我只是比较担心你。
李长亭再次闭嘴不谈,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两个人。
反正就是只要他一开口,这俩人就必然会说话,还就打断他的话,这让他哼痛苦。
李长亭轻咳一声:我觉得可以吃
萧元景:不如这样,下午我进宫探探父皇的口风。
卫长恭:我觉得,陛下想见只怕会是我。
李长亭终于放弃了,一头磕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碟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终于将两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萧元景有些不解:李兄你怎么啦?
卫长恭好心道:不是一出门就说饿了,快吃吧。
李长亭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用力的挤出一个微笑:两位,你们都不动筷子,我一个人哪好意思先吃啊。
卫长恭与萧元景相视一眼,颔首笑着,两个人同时同步从锅里捞了两块肉搁进了李长亭的碗里:给你赔罪。
李长亭终究还是没能抵住肉的诱惑,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最后直接沉浸在了美食之中。
果然,在三人用过午饭后不久,这镇北王府的小厮便前来火锅店报信,说是宫里来人了,请世子进宫面圣。
萧元景担忧的望向卫长恭,原想着一起进宫,可卫长恭却让萧元景留下,无论皇帝会有什么责罚,他都希望不要波及道萧元景,他宁愿一肩担下。
所以在卫长恭入宫后,萧元景便与李长亭一道去了镇北王府,找谢流年商议这件事的后续办法。
得知此事的谢流年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家老大好不容易有人要,肯收了,这回好像收错了,惹来了一大波麻烦。
他这写给副连说老大已经非处这事儿才写了一半呢,难不成要他改口说自家老大刚非处就被抛弃了么?
谢流年很无助,也很无奈,只好坐在王府的正殿上发呆。
李长亭看着他那副模样也就急了:老谢你这人平时馊主意最多了,你赶紧的,想个注意,怎么把这件事儿给整过去,让老大跟大嫂圆满的。
gu903();谢流年抬头白了李长亭一眼: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