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长无意撞见这一幕,脑袋里的烟花噼啦啪啦炸了起来,已经发展到这样亲密的关系了吗!
看着冰雪女神对着别人化身成猫,还露出柔软粉嫩的小肉垫,他酸得牙都要倒了。
别人散发的是恋爱馨香,他呢?也只能勉勉强强散发单身狗的清香了。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脸一黑,浓浓的汗味无情地打碎了他的美梦。
趴在她腿上,崔溯还真想睡一觉。
“好点了吗?”再过五分钟就要上课,哪怕舍不得,湛榆也得开口提醒。
“好点了。姐姐,就是我的灵丹妙药。”直起上身,崔溯慵懒地靠在她肩膀:“姐姐你说,我们刚才像不像在做坏事呀?”
做坏事……
湛榆禁不住浮想联翩,她温温柔柔地捏着崔溯手腕:“嗯,是有点像。”
“姐姐竟然不害羞吗?”
“这……”湛榆指腹摩挲着她如玉的肌肤,嗓音微哑:“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想要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做坏事什么的,早晚都会有啊。
她说得理所应当,意思藏着诸多暧.昧,崔溯生出种被她反调戏的刺激感。棋逢对手,姐姐是这样知情识趣,直白地讨人喜欢。
周末。清早,用过早饭,闲来无事湛榆捏着棋子摆在棋盘,邀请崔溯同她破局。
临近高考,她们心态一个比一个稳,成绩好,根本不用担心能不能报考同一所学校。两人相处,按照秋姨的话说,多的是闲情雅致。
光从窗子照进来,一室温馨。
“想不到,姐姐除了精通钢琴,还是个围棋高手。”沉思一会,崔溯从棋盒里拾起一枚白子落在右边角。
“算不得高手,我自幼被爷爷奶奶教养,爷爷磨练我心性,奶奶教我各种她喜欢的东西。我三岁摸棋,七岁练国画,八岁学钢琴,一身本事,都离开她。
奶奶这辈子最爱的是爷爷,其次是我,在我之后,她最爱姑姑,姑姑之后,她爱设计,爱下棋,爱其他好玩的、有趣的。”
提到那位早已驾鹤西去的老人,湛榆面色动容。
兴许是阿溯望向她的眉目明媚动人,激发了她倾诉的冲动。这些话深藏心中从没和别人说过,现在,却想和她分享。
看她在酝酿措辞,崔溯坐姿端正,洗耳恭听。
湛榆指尖捏着圆润的棋子,目光悠长感怀:“奶奶是我见过最有胸襟才华的女人。她师承云家传奇国手,活成了很多人做梦想成为的样子。
她去时握着我手劝我不要哭,我还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她怕我将就,怕我苟且,怕我和现实妥协活不出一个人样。爷爷对我疼爱有加,他爱在我身上,就是爱在已故的奶奶身上。
奶奶临终把我交给爷爷,要我一辈子幸福顺遂,平安喜乐,和爷爷相比,她更爱我。
两岁那年我发.烧昏迷不醒,奶奶抱我往云家去了趟,之后病好,对我比之前还要好。
是她让我知道了被爱是什么感觉。我敬爱她、感激她,很多时候,也想她。”
崔溯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奶奶泉下有知会为姐姐感到骄傲的。因为姐姐很优秀,不仅优秀,心肠也比大多数人好。
温柔的人,上天不会苛待。哪怕一时有风有雨,风雨总会过去。那个时候你再抬头看天,必定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原来阿溯这么会安慰人?”湛榆轻柔地回握她的手。
眸光流转,崔溯被她看得心口生热:“姐姐,该落子了。再不回防,你可要输了。”
“不会输。”棋子啪嗒落在棋盘,声音清脆。
你来我往,个中较量,观棋局,如观人心。这同样是奶奶教给她的话。
棋盘之上,阿溯招招留情,每到最后一步就要对她心软。这局棋,哪怕闭着眼睛下,眼前这人都会让她赢。
阿溯,在哄她。
心尖漫开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舒舒服服的,被人哄的滋味很好,心思翻转,她故意走臭棋,想看看阿溯能做到哪种地步。
坚持了十个回合,崔溯举棋不定,眼神嗔怪:“姐姐在逗我玩吗?再这样走下去,我就要恼了。”
“别恼。”
“那姐姐配合我,把局势扭转回来,我好心让你赢,你还要刁难我,好过分。”
阿溯撒娇的样子也好看。
湛榆心痒痒的:“你……你亲我一下,我就配合你。”
“哦!哪有这样的道理?我陪姐姐下棋,一心想让姐姐赢,姐姐还要跑来和我讲条件?”崔溯从座位起身,身段柔软地坐在她腿上:“姐姐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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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怎么这么可爱?
湛榆由着她坐在腿上,眼睛闭合,手也没闲着,修长有力的手掌禁锢着崔溯腰肢,迫使她近点,再近点。
崔溯顺势凑过去细数她长长的睫毛,姐姐的睫毛纤长挺翘,鼻梁秀气,唇瓣柔软,最是温柔典雅的长相,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感受到姐姐的心急,她压着笑,慢悠悠地欣赏,慢慢地将手臂环在她后颈。
她看着姐姐喉咙耸动,噙在眼眶的笑意渐渐压不出淌了出来:“姐姐,就这么急.色吗?”
乖乖闭眼的人没吱声,掐在瘦腰的手动了动,牵起细微的痒。
崔溯嗔恼看她,歪头促狭地和她咬.耳朵:“那姐姐要我亲.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指腹点过额头、侧脸、红唇,湛榆呼吸不稳,掌心的热顺着腰肢传递过来,崔溯眼睛的光一点点幽深下去。
舌尖抵在上颚,蜻蜓点水的吻.悄悄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掌控着腰肢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可见这只手的主人心绪如何地激荡。
笑她贪恋美色,笑她青涩纯情,崔溯微凉的吻又落在她右边脸颊。
闻到从她领口飘出的淡淡体香,湛榆心底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收紧的手缓缓放松力道,情不自禁地抚.弄那不盈一握的柳腰。
像安抚,又像委婉的鼓励。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崔溯面色微红,漂亮的眸子映出浅浅魅.意与迷乱,红唇微抿,跟着凑近姐姐的唇。
若即若离,如春风掠过柳梢,轻盈的暧.昧和濒临破功的呼吸混合成甜甜的酒酿。
唇瓣微张,湛榆轻而易举嗅到了来自她唇齿的香,睫毛颤.动,身子僵硬在那,怀里的阿溯同样没动。
对峙般的心灵交流,随时要摧毁人理智、如深海般的浪漫欲.念,湛榆深觉自己成了站在浪尖的航海手。
再厉害的航海手,都对抗不过风起云涌。
阿溯就是那风,就是那浮动舒展的云。
闭着眼睛,崔溯心跳如鼓,手脚泛.酸无力再坚持,离开前她粉.嫩的舌尖触碰那娇.艳.软.唇,不经意地试探,有意地温存。
似乎只有这样,才算亲了姐姐。
她的手搭在湛榆肩膀,身子轻挪在她大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姐姐很喜欢抱我吗?”
恍恍惚惚从刚才的亲近里挣脱出清醒,湛榆叹服。
不愧是阿溯。
仅仅是一个若即若离严格来讲都算不上吻.的吻,就狠狠挑动了她心弦,这会都难以平息。
她睁开眼,所有的情.欲和惊艳完完全全地呈现在崔溯眼前:“再抱半分钟。”
“哦……以前不知道,原来姐姐这么缠人?”
不仅是坏.胚子,还是粘人精。
被她取笑,湛榆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欲.海沉浮,哪有不粘人的?她又不是圣人,有需求很正常。
说归说,取笑归取笑,崔溯仍是安安静静地在她怀里待够半分钟。
不好再抱着她不放,湛榆松了手,看她退开低头细细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秋姨咳嗽了一声,脸色红润地从拐角探出脑袋:“大小姐,我就先…先回家了,您…您忙。”
“好的秋姨,您慢走。”湛榆调笑地挑了挑眉:“我就不送了。”
三十岁的女人,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愣是被两个小年轻勾出害羞的情绪,秋姨无奈地看着被她从小照顾大的女孩子,暗道大小姐是真的开窍了。
走前她扭头瞥了眼坐在棋盘前的崔小姐,想到不小心撞见的那幕,老脸一红。
不怪大小姐见色起意,遇到崔小姐这样的人间尤物,这谁受得住?
门吧嗒一声关闭,崔溯眉毛轻皱:“被看见了吗?”
“没关系的。”
她笑得像个勾人的小狐狸:“被看见什么,姐姐都认为没关系吗?”
棋子险些从指间掉落,湛榆拢手把棋子握在掌心,心想:又来了。阿溯又来挑战她兴奋的神经线了。
“那我以后提醒她不要乱看。”
“那不就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湛榆抬眸,宠溺地笑:“那要怎样?”
“不怎样。”崔溯专心下棋:“姐姐,快点落子,我等着输给你呢。”
必败的局势想要再赢回来,难度大了不止一丁半点。两个人你情我愿,愿打愿挨,在这四四方方的黑白棋局里过招拆招。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最后一粒棋子落下,湛榆志得意满:“赢了。”
“姐姐真厉害!”崔溯拍着巴掌把人夸得没了边。
被夸的人看似脸不红心不跳,实则掌心浸了层单薄的汗。湛榆莫名羞耻,身为成年人,难道阿溯把她当小孩子吗?
“姐姐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我在想……”湛榆拉着她的手:“我在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阿溯,等高考结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嘛?”
“不能。”
崔溯不再多问。
距离小区不远的地方,副班长拎着大包小包营养品,耳边听着姐姐絮絮叨叨,烦得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说姐姐,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同学们都在,你一直说,一直说,又不是我害湛榆受伤的,你有气你去找王依依撒呀。别忘了,你能跑来探望,是我伏低做小要来的地址!”
穿着紫色长裙的女生一头披肩发,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摸索着腕间的檀木手串,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弟弟肩膀!
“啰嗦什么?你们班王依依这不是没来吗?她敢来,我还用得着拿你出气?”
“好吧,你总算承认了,你弟弟我就是小可怜,出气筒。”副班长挤眉弄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身后同学们笑得声大。
他回头板起作为班长的威严:“笑什么笑,打是亲骂是爱,我姐这是爱我的表现!”
十八岁的男生已经表现出姐控的趋势,同学们只能捂嘴偷偷笑。
湛榆受伤,他们一直想来探望,这次活动是班长和副班长联合发起,美曰其名:送温暖。
让人美心善的湛榆同学感受到班级大家庭的温暖,副班长也曾亲自找到王依依家问她要不要来,王依依吓得做起了缩头乌龟。
班级四十三人,来了四十人,加上副班长的姐姐,总共四十一人,浩浩荡荡来到小区门口。
门卫大叔一脸不善地瞧着为首的男生:“做什么的?”
小区是市中心顶级高档的富人区,输人不输阵,副班长挺直腰杆:“来找同学的,湛榆,大叔你知道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门卫大叔脸色和缓,掏出话机直接拨通了503号房的座机。
没想到同学们会来,湛榆看了眼在琴房弹钢琴的崔溯,和大叔客气地说明门口那群人的身份,并礼貌地请求放行。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姑娘,平日里大叔没少得她帮助。有次下雨天他不小心崴了脚,还是503号房的房主一路搀扶着他回了休息亭。
四十一号人眼巴巴瞅着大叔笑得和朵花似的,纷纷面无表情。面对他们凶得像只虎,到了湛榆这儿,温和地像猫。
好一个区别对待。
挂了电话,大叔懒洋洋地点了点下巴,放行。
乘坐电梯一路上了五楼,同学们禁不住对湛榆的家世充满好奇。得多么有钱才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门牌号503……就是这了吧?”副班长碍于是男生,不好意思按门铃。
班长把人推开,站在最前排,确保湛榆开门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
大一女生啧了一声,没说什么。人人都喜欢湛榆,这在暮辰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人靠美色征服天下,而湛榆这种人,以理服人,超强的人格魅力让她们看到了同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同光辉。
很多时候,湛榆的所作所为并不像十八。少年老成,温润如水。
门铃响起,崔溯问:“是秋姨过来了吗?”
“不是,是同学们来看我了。”湛榆走过去为她整理衣领:“我去开门,你好好待着。”
崔溯扬唇:“我要准备沏茶待客吗?”
“不用,那些我已经做好了。”
一问一答,还真有点居家过日子的感觉。湛榆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充满温馨的家。
门打开,女班长抱着大束的鲜花递给她:“湛榆,我们来不算打扰吧?”
“怎么会?”
她家房子大,来个四十多人,不算什么。湛榆请人进门。
客厅采光极好,乌泱泱的人走进来,鲜花被她妥善地插在半人高的花瓶。
“哇!没想到你家这么大?有钱人!”副班长朝她竖起大拇指,湛榆提着茶壶正要给他们倒水,被两位班长制止。
“别这么客气,我们有手,自己来自己来,你手臂有伤,去坐好,陪我们聊会天就好了。”
“对,湛榆,不要忙活了,我们来又不是贪你一杯茶。就想看看你伤好点没有。”
“对对对,以前我骨折在家里躺了两天,我还记得你给我削了个苹果,不如……不如你去拿个苹果,我给你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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