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娇颜》TXT全集下载_4(2 / 2)

心上娇颜 九月轻歌 4757 字 2023-09-06

gu903();贺颜完全摸不着头脑,出于好奇,请了一天假,到藏书阁顶层琢磨许久,也没理出个头绪。

感觉这是有人出的一道谜题,但她连题型都没见过,束手无策。

没关系,还有蒋云初。

她正要去找他的时候,他闲庭信步般进门来。

作者:古代的镖局功能之一,约等于现在的快递,会帮人送钱送东西到另一个地方~

前文出现的门斗,是古代书院的一个职位,负责洒扫巡守这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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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今晚送上(づ ̄3 ̄)づ

第11章再见贺夫人

贺夫人听得杨家的事,心里突地一跳,让周妈妈去打听杨老夫人的死因。

没过多久,周妈妈来复命,复述得知的消息:

杨老夫人去上香的路上,马车被几名劫匪劫持,杨家护卫拼命追赶,却总是被远远吊着。马车进了城东,消失在街巷中。

杨家闻讯后,一面报官,一面撒出全部护卫寻找。

官差与护卫在城东来回奔走、搜索。

下午,那辆马车出现在东大街,没人赶车,撞到了两个小贩的摊位。

两名小贩自然要讨个说法,嚷着让车里的人下来赔钱。

里面没动静。

这时候,一名小贩见马车上有杨家族徽,便有些怕了,另一个见状,也犹豫起来。

可是,已经有很多人围观,有人直接打开车门,扯下车帘。

车里,两人相拥而眠,女人身上只着小衣,男人光着膀子。

男人们一阵哄笑,有人仔细打量之后,只觉匪夷所思:两个人都已年过半百。这种年纪,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再有偷情的闲情。

两名小贩的脑筋转得很快,生怕触及杨家秘辛,惹祸上身,便说自认倒霉,要将车门关起来。

却有两人一唱一和地说,这两个人色胆包天,绝不可能是杨家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应该立刻扭送到顺天府。

事实证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不在少数,没被怎么煽动,就有人跳上马车,将那对男女扔下了马车,说这种货色就该直接游街、浸猪笼。

就在这当口,有一名酒楼的伙计挤进去看热闹,看清女子后神色大变,惊呼“杨老夫人”。

人们震惊,一再求证,伙计先是分外确定,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之后,再不应声,转身跑了。

那对男女醒转过来。

女人意识到处境之后,一个字都说不出。

男人却是骂骂咧咧,责问女人怎么回事。

便有围观的人问男人身份。

男人底气十足地说自己是昌恩伯。

人们沉默下来。昌恩伯活了多少年,就做了多少年纨绔,平头百姓见不到他的人,关于他吃喝嫖赌的轶事却是经常听说。

昌恩伯上马车找衣服,没找到,见有一条锦被,披在身上,根本不理面无人色的杨老夫人。

没多久,有杨家的护卫寻过来,一看那情形,都是恨不得当下抹脖子的表情。

一番扰攘之后,杨老夫人终究是回了府中。

杨老太爷得知原委之后,当即气得中风了。

下人们担心杨老夫人寻短见,一直用心看着,还是没看住。

杨老夫人终究是服毒自尽。

贺夫人听完,陷入沉思。

要说这件事与蒋云初没关系,打她一顿都不信。

比起前世听闻的、见过的、经历的,眼前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可她仍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如今的蒋云初,将满十六岁而已,手段就已这般果决、歹毒了么?

照她推测,杨老夫人去书院那次,定是在言行间流露出了对贺颜不善的心思,他就在三五日内要了杨老夫人的命。

杨老夫人的死,在杨家是丧事,亦是天大的祸事:杨阁老要与子女返回祖籍守孝三年,前程就此搁置。

夺情的事,在武将身上常见,在文官身上却是罕见。

就算皇帝有心破例,首辅张阁老及百官也不会答应,除了听话毫无政绩的次辅而已,哪里有那个分量?

最关键的是,杨老夫人死之前的事,在常人眼里是个天大的笑话,皇帝不惩戒杨家已是恩典。

如此,杨阁老丁忧之前,在百官心里留下了这样浓墨重彩的一笔,丁忧期间,以前吃过他苦头的官员,定会不停找辙。

杨阁老往后的日子,有的受了。

贺夫人不明白的是,蒋云初何以用这种手法对付杨老夫人?她相信,直接将人不着痕迹地杀掉,于他绝非难事。

有前世做铺垫,手法君子小人跋扈残酷她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件事的手法,太狠,也委实上不得台面吧?

他怎么想的?

她得当面问问他。女儿嫁给佞臣胚子她都认了,但他行事如果毫无底线可言的话,她就有必要另寻权宜之计了。

霞光穿透雪白的窗纱,散落在藏书阁顶层的地面上。

贺颜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蒋云初。

蒋云初看过信函、话本子,又仔细地看着当票,问:“直接去当铺不就行了?”

贺颜摇头,“那怎么行?万一有人给我挖坑,凭当票拿到手的东西会招致灾祸,不是很麻烦?”

蒋云初不置可否,“可不管怎么着,也得去当铺一趟。”又不是一定要她亲自去的事儿,安排起来很容易。

“不,应该先解题。”贺颜知道,他那个脑子,与绝大多数人不同,“东西是给我的,就听我的吧?”

蒋云初凝了她一眼,笑,“好。”

“那这些到底是什么?”贺颜站起来,拿起一张信纸,看着上面的文字、数字。

“题目而已。”蒋云初解释道,“字全是在罗盘上常见的,意在暗示指引。至于数字,应该是话本子上某一页或某一行的一句话或一个字的位置。”

贺颜喜上眉梢,“那你可以解开么?”

“我试试。”蒋云初说话有两个习惯,一个是留下充分的余地,一个是丝毫不留余地,只看对谁。

“那太好了。这封信是夹在这一本里的,这个是这一本里的。”贺颜将案上的东西恢复成收到时的样子。

蒋云初却有些怀疑,“没记错?”

“嗯……”贺颜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没信心了,毕竟,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你不问还好,这一问,我真拿不准了。要是记错了可怎么办?”

蒋云初似是早就料到了,“还好,只有两个话本子,轮流试一下也容易。”

贺颜懊恼地挠了挠额头,“总给你和先生添麻烦。”

蒋云初微笑,“事情的关键,难道不是谁送给你的包裹么?”

“一个小镖局的趟子手送来的,一问三不知。”贺颜道,“当时我还以为,是哪个外地的亲友送来的礼物,并没多想。”

“记得趟子手的样子?”

“记得。”

“画出来。”

“好。”贺颜应下之后才意识到不对,“你要查这件事?”

“反常即为妖。”蒋云初利落地收起案上的东西,“我要查每个细节、每个参与的人。”语毕,向外走去,“一起吃饭去。”

贺颜哦了一声,随他往外走的时候,竭力转动脑筋,猜测着他为何这样重视这件有些蹊跷又很有趣的事。

翌日上午,蒋云初策马离开书院,去往城中的来福茶楼。贺夫人要见他,他自是不会怠慢。

书院对于课业成绩骄人的学子,会给予一定的优待,不听课也丝毫不受影响的学子,会有更多的自由,何时要请假,临时告知即可。

贺夫人一早出门,来到茶楼等待,见到蒋云初,开门见山:“杨家的事,可与你有关?”

“有关。”蒋云初并不瞒她。贺夫人是如何得知的,他揣测不出,但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有人死于得偿所愿,也有人死于自作自受,世间常态而已。

这世道,并不适合君子生存。他不相信贺夫人不明白这一点。

贺夫人扬眉,“她是如何惹你到这地步的?”

蒋云初仍是直言相告:“她的死法,正是她想施加在别人身上的。”

贺夫人失声脱口而出:“颜颜?”

蒋云初默认。

怪不得。她就说么,他一个少年人,哪里想得到那种整治人的法子。

但是,这件事终归是埋下了祸患,不论是对贺家,还是他。不知他想到了没有。

贺夫人审视着蒋云初,反复权衡之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是即时决定,但她十分笃定,抬一抬手,示意蒋云初落座,“一些至关紧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蒋云初从容落座,直言道:“夫人所说的事情之一,是不是杨家会怀疑到我和颜颜头上,从而暗中报复?”

贺夫人颔首,“这是自然。前因后果加起来,别人看不穿,杨家的人总会疑心你们。你可曾考虑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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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奇葩们①赵禥

蒋云初道:“有昌恩伯,杨家近期会自顾不暇。”

昌恩伯赵禥?贺夫人默念出那个名字,记起那是个货真价实的纨绔。

这一次,赵禥和杨老夫人一起出现在街头,丢尽颜面。他会做什么事,让杨家自顾不暇?退一万步讲,这不是各打三十大板的事么?

想不通,却不可能与小辈人讨论这件事,便选择相信蒋云初,静观其变。

她坦诚地凝视着蒋云初,“抛开颜颜相关的事,在你看,贺家有无隐患?”

蒋云初明显有些意外,斟酌片刻,道:“看不出。”

贺夫人叹着气自圆其说:“近来有人提点过我,却不肯说是什么事。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何处藏有隐患。”

“我查查?”蒋云初问。

贺夫人立刻道:“有相宜的人手?”这是明知故问,杨老夫人那件事,足以让她看出,他手里有能力很不错的人。

蒋云初颔首。

“那你就查一查,只是,这应该不是短时间的事。”

蒋云初悠然一笑,“您不着急要结果就成,大不了花上三五年时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贺夫人道,“你若发现不妥当的事,定要告知于我。”

“一定。”蒋云初迟疑片刻,问,“夫人为何这样相信我?”

贺夫人心里苦笑,面上则是四两拨千斤,“我信错你了?”

蒋云初莞尔,“您交代的事,我会尽全力。”

回府的路上,贺夫人心里敞亮了些。

前一世,在贺颜离世后,她曾几次逼问贺师虞,为何要与梁王为伍。

贺师虞只对她说,如果不应下颜颜与梁王的亲事,那么,贺家将会经历一场天翻地覆的灾难。

其余的,他如何也不肯透露。

或许祸根早已深埋,或许贺师虞还没行差踏错。从此时起开始变相地监视他,就算不能防患于未然,也能在事发后及时弥补掩盖。

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很荒谬,却是别无选择。

午间用饭时,许书窈对贺颜说了杨老夫人的事。

贺颜讶然,思忖之后,懊恼地挠了挠额头,“那我们不是白考进上舍了?”她做好了时不时与人掐架过招的准备,结果,对手要去守孝三年。

“……”许书窈啼笑皆非,沉了片刻才道,“没杨家的人,也有别的人,总归是在上舍更好。”

贺颜欣然接受了这说法,“我主要是怕你怪我。”

“怎么可能。”许书窈摆一摆手,又说起别的八卦,“你知不知道,沈先生是首辅张阁老的外孙女?”

“这倒是没留心过。”贺颜立时来了兴致,“然后呢?想告诉我什么?”

许书窈也不卖关子,“我听好几个同窗说,陆先生曾求娶过沈先生,但沈家没答应。”

“真有这种事?”贺颜脑筋飞快地转起来。她就说么,只要陆先生、沈先生同时在场的时候,两人总会让她感觉有点儿微妙,“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不是应该结为眷属么?”

许书窈白了她一眼,“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别的我也没打听,主要是听人说起,陆先生该是没那份心思了。”

贺颜不明所以。

许书窈敲了敲她额头,“别管了,吃饭。”

贺颜哦了一声,埋头扒饭。

翌日,昌恩伯赵禥与杨家的是非当天闹出来,当天传遍街头巷尾:当日赵禥该得手的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而非年过半百的杨老夫人。

对这件事,他引以为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认定杨家设圈套害他。

杨家报官在先,因着事情关乎两个高门,顺天府当然想息事宁人,赵禥不肯,要他们彻查原委。

皇帝闻讯,哭笑不得,传口谕警告,并没奏效。

杨老太爷听说了,气得病情又加重三分:赵禥给他戴了绿帽子,怎么好意思反咬一口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赵禥那边却是振振有词:杨家兴许就是想逼死杨老夫人,才设了这个局,他是好色,但怎么可能对年老色衰的女子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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