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过光明,却不得不再回归黑暗。
不由得、他想起之前去白越学长家时发生的事。
白越学长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虽然并不富有,但那一定才是正常的相处方式。
他第一次知道。
没听见回话,陆母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
佣人连门也没来得及敲,径自推门而入。
真不像话。
陆母不悦。还没来得及斥责,就听佣人汇报了一件事。
闻言,她脸色微变。
我知道了。
陆深依然立在书桌旁。佣人汇报时特地贴近了母亲,他并没有听清说的什么话。
不过从母亲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一件挺严重的事。
你待在这里。陆母道,晚饭还是在屋里吃吧。
丢下这句,便转身出了门。
房门合上,接着又落了锁。
住宅似乎要比刚才吵闹一些。
陆深视线重新投向窗外。
没过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不远处的树干开始猛烈晃动。树叶簌簌往下落。
接着,一道人影跃进来,双脚踩着窗台。轻轻一跳,便落上了屋中的地毯。
当看清来人,陆深愣在原地。
尚宇飞学长?
对方并没有走近,而是倚靠在窗边。夕阳透过密林投了进来,漆色耳钉折射着光辉。
尚宇飞:你知道我们来找你吗。
陆深沉默着点了下头。
尚宇飞扬起下巴:不想见我们?
这件事陆深就不清楚了,面露迷茫。
尚宇飞啧声:那个Omega果然在胡说八道。
他问,你知道白越特地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他们需要单独与陆深谈话的机会。既然陆母不肯给,就只能自己创造。
原本他想要自己留下来吸引注意,却被白越否决了。
估计是担心他闹得太大、惹出什么事。
陆深明白了。
刚才母亲之所以匆匆离开,就是因为白越学长。
他不觉有些担心,不知道母亲会做出什么事。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尚宇飞道,你要是想就这么离开,我能马上带你走。
陆宅虽有巡逻队伍,但在他看来还是不够看。要带着一个实力不俗的Alpha冲出去,绰绰有余。
不过,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
听见这话,陆深不由看了过去。
对方祖母绿的眼眸并未看他,视线落在了门把手上。
我们可以暂时帮你。但要彻底走出这个地方,只能靠你自己。
陆深眼神微动,心中的泥潭再次开始翻涌。
这种程度的锁轻易就能打开。尚宇飞看向陆深,断眉微挑,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陆深:
他明白的。
单单只是离开这栋别墅,很简单。哪怕白越学长他们不过来,他也能靠自己破开这道锁。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禁锢在房门上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挂锁、还有母亲长期以来的桎梏。
尚宇飞走到门前,看着金属制的把手,侧开身: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做。
要出去吗。
陆深同样紧盯着门把手。心脏正一刻不停地敲击着胸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
闹够了吧。
陆母冷眼看着眼前的青年,看来你不是来做客、而是来故意捣乱的。
抱歉。白越笑了笑,我只是想参观一下。
陆母眯眼:那你做这件事之前,是不是该经过房主人的同意?
说的也是。白越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陆母略有些愠怒,别想了,我不可能再让你踏进我陆家的门。
如果能把事情解决,白越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不过现在还不清楚尚宇飞找没找到人,必须得继续拖延时间。
对方看起来是真生气了。连少了一个人都没察觉。又或者说,对方从一开始注意力就只放在他身上。
听见白越不咸不淡的回应,陆母皱眉: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白越:
白越:您认识她?
白家和陆家身份地位差距悬殊。他不认为自己的母亲跟对方见过面。
陆母冷笑:我也不想认识,可是这个人非要往我眼前窜。就跟你一样。
白越感到有些不对劲。
看见白越反应,陆母勾起嘴角: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生下你的生母是谁,你又跟我丈夫有什么关系?
白越沉默片刻,少顷开口: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陆校长的学生而已。
学生?
陆母道,看来他还真没撒谎,你不想认他。哪怕是你,也对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感到羞耻吧?
私生子。
缀了两枚指环的银链贴在颈间,明明已经跟体温是同一个温度,白越却忽然觉得有些冰冷。
你被生下来就是个错误。陆母语气很平,眼底却藏着疯狂的歇斯底里。
你妈抢走了我的丈夫,现在你还想过来带走陆深?真是恬不知耻。
白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听见陆母道:私生子就该有私生子的活法。现在赶紧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母子俩面前。
楼梯方向传来脚步声。
陆母原本没在意。但见佣人目光都投了过去,也不由转过头。
来人是自己的孩子。刚才的话不知听见多少,神情略有些愕然。
陆深手扶着楼梯栏杆,五指扣得很紧。
他只瞥了母亲一眼,便看向另一个人。
白越学长的脸上不带什么表情,眼帘垂下,连眼神也不甚清晰。
刚才的话陆深基本都听见了。
母亲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所以,他的父亲是白越学长的父亲,白越学长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谁让你下来的?
陆母斥责,还不赶紧回房间。
陆深充耳不闻,只顾盯着白越。
对方此时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看过来。
陆深视力很好,哪怕隔了几米,他也几乎能看清对方眼中的红血丝。但饶是如此,还是朝他弯了弯眼睛。
你出来了,陆深。
这个出来既是物理意义上的,也是心理层面。
白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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