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gu903();霜七不应,剑身忽然一震,沈执大惊,忙收回手来,这才不至于被当场削断手指。

你竟然会武功!

沈执微微一愣,想起他此前是文弱的谢家小幺,根本不懂武功的。正愣神间,霜七一剑刺了过来,当场将他胸膛的衣衫划破。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龙子皇孙,遗落民间,受人磋磨,已经很可怜了,现如今居然连一个侍卫都敢欺负到他的头上。

当即心里一股邪火窜了上来,心里暗想,绝对不能让谢陵知道他会武功之事,否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形成,沈执眸色就涌起了杀意,一脚踹至霜七手腕,长剑瞬间脱手飞起,他飞身接了剑,银光直挑霜七的喉咙。

霜七大惊失色,忙往后退出数步,剑尖离他喉咙只差半寸,立马就要血溅当场了。蓦然,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从沈执背后探了出来,攥住他的手腕,随后一捏,长剑啪嗒一声摔落在地。

沈执仓皇回头,恰好撞入谢陵沉沉的目色中,心尖一颤,手脚俱软。

谢陵似乎刚从衙门回来,身上簇新的朝服还未换下,薄唇微抿,似笑非笑道:原来,沈公子会武功。

不知怎的,沈执只觉得眼冒金星,感觉连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刚想挣开谢陵逃跑,手腕骨立马被钢板夹了一下似的,疼得要命。

大人!

霜七捂着胸膛上前,告状道:他居然会武功!也不知是何人所教,大人可要防范着些,不能再被他骗了!

沈执破口大骂:你个鳖孙儿!你害老子!

闭嘴!

谢陵一扭他的胳膊,往他后背一压,沈执便彻底动弹不得了。见他老实了,这才道:怎么回事?

大人,他将您养了三年的芦荟给吃了,属下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谁曾想他既然要动手杀人!

谢陵神色淡然,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沈执最害怕他这种神色,心里极畏惧的,总觉得是山雨欲来之兆,可自己分明只是出于防卫,于是便道:是他先打我的!假如我不会武功呢,他岂不是要杀了我?

霜七怒道:谁让你先偷吃了大人的芦荟!你现如今被贬为奴,岂敢如此放肆!

住口!谢陵不悦道:他先是我弟弟,后是罪臣。你一个侍卫也敢对主子无礼,是不是本官平日太纵着你了?

说着,他随手一抓,长剑嗡得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擦着霜七的面颊而过。

霜七大惊失色,忙跪下道:属下知罪,求大人饶命!

自行下去领罚,滚。

谢陵如此道,改抓沈执的后领,跟提溜下鸡崽儿似的,一口气将人提回了书房。

才一进书房,抬腿一脚将人踹了进去。

沈执险些没收住力趴地上,耳边一声厉喝:跪下!

他不跪,站得直直地,悄悄揉了揉手腕,很硬气地道:不是我的错,我不跪!

那好,来人啊,去抬家法来!

谢陵冲着外面吩咐,话音未落,沈执忙上前拽他衣袖,连声道: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他顺势跪下,昂着脸道:哥哥饶命,我不敢了。

谢陵抽回衣袖,冷漠道:我只问你一句,谁教你的武功?

沈执立马要答沈墨轩。

谢陵道: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管你说了谁,我稍后立马派人去问,万一同你说的对不上,我割了你的舌头!

沈执立马将话吞了回去,他不敢如实相告,又畏惧谢陵的雷霆手段,谢陵等了他片刻,才道:编好了再说,可别编得漏洞百出。

哥!沈执几度欲生欲死,哭丧着脸道:我自学成才也不行吗?

谢陵竟然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行,当然行了,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随便你。

他说着,抬腿进了里间,再度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沈执不明所以,抬眸怯生生地望他,却见谢陵从中挑了一根金针出来,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好,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撒腿就跑。

谢陵一挥衣袖,门窗瞬间关上,不冷不热道:我敢保证,只要你今日出了这个门,我就将你锁在床上一辈子。

沈执抬腿踹门的动作,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他侥幸逃了出去,可还是逃不出元祁和谢陵的手心。

他又何必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第7章小鹿乱撞

于是,沈执很识时务地扑了回去,抱住谢陵的腰道:哥!饶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谢陵摇头道:胜造十七级浮屠也是无用,说与不说在你。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欺骗,尤其厌恶你骗我。

沈执悻悻然道:所以,你打算用金针封我的内力?就因为我差点杀了霜七?

谢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并非如此,只不过因为你又骗我。

只这么一句轻叹,沈执突然什么求饶的话都不想说了,他甚至一点都不想为难谢陵,点头道:好,封了好,封了我也自在了。

金针在筋脉中逆行,过程不必言说,谁试谁懂,沈执疼得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谢陵瞥他一眼,未作声,直到将他的内力完全封住,这才松手。

沈执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原本要封七处大穴,但我姑且放你一马。谢陵将盒子收好,淡淡道:别怪为兄心狠,你不仅有前科,还满口谎话,为兄实在怕你哪天从背后再捅一刀。我也是肉体凡胎,你捅我一刀,我也挺疼的。

沈执冷汗潸潸,苦笑道:谎话也分两种啊,也许我是善意的谎言呢,若是有朝一日,哥哥发现你对我的喜爱,远远超过了憎恨,你会后悔吗?

谢陵略一思忖才道:也许罢。

沈执暗暗叹了口气,试了几次也没爬起来,谢陵伸手拉他一把,将人按坐在桌前。

早饭吃了么?

吃了。

在何处吃的?

沈执笑了一下:我都被贬为奴了,你说我在何处吃的?

谢陵道:小幺,不提这三年,之前的六年当中,为兄对你好不好?

沈执沉默片刻,不好二字当真说不出口,很久才道:是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丢人现眼,我全部都认。

我并非此意,谢陵伸手将他鬓边的碎发捋至耳后,轻声道:沈墨轩来信,说不日便要来京,你知我同他是至交好友,有些话不必我多言了罢。

沈执心里极失望,原本以为谢陵是不忍心他受罪,所以才饶他的,谁曾想是沈

墨轩要来了。他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不语。

刚好衙门还有正事,谢陵用了午膳便匆匆回了衙门,沈执恶意伤人,被罚禁食,饿得饥肠辘辘,下午也没力气洗马,寻了个凉快地躺了一下午。

直到下人说,谢陵回来了,他才慢吞吞地起身,往前面去。

谢陵从屏风后面出来,换了身便服,见沈执脸色很差,随口问道:怎么了,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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