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晚风一吹,沈执酒醒了不少,待再缓过神时,夏司早就不知去向。一个人置身凉亭中,形单影
只的。
很久之后,他才叹了口气,泥足深陷于此,哪里还有路走,若谢陵当真负他,那便负罢。
等沈执再回酒宴时,宴已散了,迎面就撞见元殊同元瑾站在殿外说话,两个人倒是相谈胜欢。
沈执脚下顿了一下,避开二人就走,身后猛然被人拍了一下,回眸一瞧,正是谢陵。
去哪儿耍了?我等你好久了。谢陵微笑着望着他,又问,酒醒好了么?
嗯,早醒好了,就等哥哥一起回家!沈执暗松口气,心想幸好谢陵没离席寻他,否则撞见他同夏司在一起,恐怕又要心疑。
二人正欲出宫去,元瑾偏偏又过来找事,直言不讳道:谢大人,令弟近日在巡防营玩忽职守,这事谢大人可知?
沈执心里卧槽了一下,也不知道元瑾真傻还是假傻,要打小报告,背地里偷偷打啊,当着面打,既不会显得他为人正直,还容易开罪人。
果不其然,谢陵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正色道:不曾知晓。
元瑾脸上流露出一副沈执你完蛋了的表情,将沈执玩忽职守的日期,时长都说出来了,末了,才道:本王还未将此事禀告皇上,姑且先同谢大人说一声,好生管教管教令弟,实在太不像话了。
沈执暗暗恼火,估摸着不是元瑾没禀告上去,只不过元祁没空料理罢了,玩忽职守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今正值宁王世子入京,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况且,那几次玩忽职守,沈执都是同谢陵私底下打野战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
只好抬眸偷觑谢陵的脸色。
谢陵一本正经道:是么?竟然有这种事情?殿下放心,臣回府一定好生管教舍弟。
元瑾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谢大人明事理。
结果谢陵下一句便是:奇了,殿下平时不常去巡防营,又是如何知晓的?谢家家风一向雅正,不如顺便彻查一下,看看舍弟在巡防营里还做了什么事,臣一并罚了。
元瑾脸色登时阴沉下来,要说玩忽职守,他在巡防营里数第一,没人敢数第二。若是真彻查,回头谢陵定然要拿沈执手上正操练的二百老弱病残说事,闹大了对自己没
任何好处。
万一被皇兄知道,又是自己背后为难沈执,居然还被倒打一耙,估计不是罚跪挨板子就能解决的。
正迟疑间,元殊主动打圆场道:罢了罢了,一点小事而已,何至于此。看在我的面子上,便算了吧。
沈执暗暗吐舌,也觉得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吵架没意思,于是便同谢陵出宫去了。
回府的路上,他一直想着夏司的忠告,一时半会儿没吭声,谢陵当他是生气了,主动过来哄道:好了,都生好几天闷气了,你累不累?
沈执回过神来,立马羞愤道:谁让你老是欺负我!成天花样那么多,我一个柔弱男子,怎么受得住?每天都来,每晚你都来,一点不给我休息的空档!
说着说着,他面红耳赤地咬牙,气鼓鼓地坐边上不肯瞧他。
谢陵知晓是前几天在红莲池里玩过火了,当时天太黑,情欲高涨,沈执长发披散地泡在水里,月光下宛如莲花精,白得发光,一双眸子蒙着浅浅的水雾,求饶似的望着他,谁能受得了这种撩拨。
咳谢陵深感羞愧地右手攥拳,抵在唇边咳嗽,再有月余入秋,我旧疾会发作,我怕到时所以,嗯,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我帮你看看?
沈执心软了,浑身的刺都收了起来,把自己团成一团,往谢陵怀里一滚,小声道:对不起,我忘记这事儿了,其实嗯,也不疼的。
不疼才见了鬼了,现在还肿着,幸好沈执当时晕乎乎的,没亲眼看见自己的放荡的样子,不过第二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鳖孙儿挺会玩的。这么多花样列出来记小本本上,应该可以出本书了罢。
谢陵耳语道:要是不疼的话,那就
还来啊?!
嗯,好几天没忍心碰你,想得很。
沈执大惊失色,小壁虎似的往角落里爬,被谢陵拽着脚踝拉了回去,三下两下扯开束腰,勾唇就笑:是你自己说不疼的,自家哥哥怕什么。
嘤。
谢陵又道:哥哥身体不好,你当初吃了哥哥的药引子,哥哥既没打你,也没骂你,现在需要阿执心疼心疼,也不行么?
行是行,可是可是沈执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咬着下唇道:疼。
只这一个疼字,就讨人喜欢得紧,谢陵亦是很喜欢的,同他耳语道:疼爱,疼爱,若是不疼,要怎么爱?你以为哥哥就不疼了么?
沈执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一会儿,纠结了很久,才憋着声儿问:只用这里侍奉哥哥,可以吗?他指了指唇。
谢陵不为难他,也许觉得没什么可为难的,欣然答应了。解开束腰,两臂往后一撑,抬起一双深邃的眸子望他。
好不容易回了府上,沈执小耗子似的跳下马车,捂着嘴狂奔,谢陵落后一步。
管家满脸疑惑地问:大人,二爷这是怎么了?
酒喝多了,不让他喝,他偏喝。回头送碗醒酒汤过去。
谢陵如此道,摇了摇头往房间里走,不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他道了句进,回身就见沈执换了干净衣服,一下扑了过来。
我晚上要跟哥哥睡!沈执扑至谢陵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对着双唇小鸡啄米。
谢陵仅用一只手将人托了起来,耳语道:怎么,在马车上没过瘾么?还来?
来!
鬼才知道谢陵吻他小命的时候有多舒爽,沈执觉得今晚谢陵出奇的好说话,没准撒撒娇,他也能为自己做那种事情,虽然难以启齿,但嗯,主动一点也没啥关系。
我要哥哥抱!
好,哥哥抱着你睡。
谢陵不经莞尔,很喜欢沈执孩子似的黏他,将人往被窝里一塞,吹熄了烛火翻床上,沈执很快就黏了上来,在被窝里悉悉索索地脱了衣裳。
像条滑溜溜的鱼儿,很快又黏了上来,抱着谢陵的手臂,小声道:哥哥,你说皇上这次诏宁王世子入京,到底是何意?难道真的是要将他当个质子?就以宁王的脾气,竟也忍得?哥哥同宁王府向来有过节,上回因为查受贿案,又开罪了宁王,我担心宁王世子这次入京会对哥哥不利,哥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谢陵道:在家不谈公事。说完,惩罚性地捏了捏沈执的脸,你来我这儿干嘛的,打探消息的,还是陪我睡觉的?要是打探消息,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要是陪我睡觉,那还等什么,自己不坐上来,等我动手,那你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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