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聒噪,谢陵直接将他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堵住,笑意吟吟道:我想什么时候做,怎么做,做几次,在哪里做,何须你多嘴?阿执,是不是我平时收拾你收拾得太轻了,你现在惯会跟为兄讨价还价。

沈执憋得小脸通红:呜呜呜!

两手轻轻捶打着谢陵的肩膀,被谢陵一手攥住,顺势绕到了沈执的背后,来,打啊,继续打,你不是会自残么,来,打个给我瞧瞧。

沈执都快被逼哭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他的确会自残,以前为了报复,用刀子往手臂上扎,往树干上猛撞,自扇耳光,什么蠢事坏事恶事,那些难以启齿,羞于见人,又永远无法释怀的事情,全部都经历了。

可现如今,谢陵抓住他的手腕,让他自己打咳咳咳,这怎么能行?

眼泪珠子簌簌落了下来,糊了满脸。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可就是不说,自己死咬着牙忍着。

谢陵盯着他沉默了片刻,暗暗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再逼他了,耳语道:阿执,你记住了,以后无论你在哪儿,身处何地,都不要再自残了。哥哥知道你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哥哥会帮你的。

沈执泪眼婆娑,合不拢嘴,只能昂着脸,很可怜的样子,谢陵放过了他,抬袖擦了擦他的唇,轻声道:今天就到这里罢,元殊是故意带你逛青楼的,他知晓谢家家风正,估摸着是想让我罚你一顿。那小倌儿的事,你

就别管了,沈墨轩会替你摆平,至于元殊,他如今就是个质子,若是不知收敛,迟早要死。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还这么欺负我!你混蛋!

沈执气呼呼的,搞半天谢陵什么都知道,害他方才慌死了,都没敢动,现在回想起来好亏啊!

今晚实在太伤风败俗了!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谢陵,整个世界才清净了。

谢陵不知沈执的心理活动,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见他咬着牙,特别像小狼狗,好笑道:怎么了,哥哥睡弟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我养大的,我用着也安心。再说了,顺便帮你治一治自残的毛病,不也挺好的?

沈执简直一口老血喷他脸上,哪有这么给人治病的?明摆着就是想戏弄他的,还把借口找得如此冠冕堂堂,简直太无耻了!

气得他当即就蹦下了书案,结果疯狂一晚的代价就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给谢陵跪下了。

谢陵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受他这么大的礼,笑弯了腰地去扶他:我说沈公子,你有几斤几两不用我说了罢?你该不会觉得你给我跪下了,我明晚就放过你了?想都不要想,今晚先吊着,明晚再来。你不是总说哥哥不爱你么,现如今足够爱你了罢?

沈执一听,不仅觉得双腿抽搐,连眼前都发黑了,他借着力,缓缓爬起来,半死不活地说:那那还是给我炖点汤罢,先补一补,我真的没劲儿了啊,哎呦呦,腰疼腿酸,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揉揉腰。

谢陵哈哈大笑,觉得沈执可爱极了,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可爱的人了。甚至觉得,怎么会有人对这么可爱的小阿执下得去狠手。

明明就软萌得让人恨不得双手捧着。谢陵也愿意当个辛勤点的园丁,日日给他浇点雨露,施施肥,松松土,不厌其烦地开垦田地。用爱和热情去温暖小可怜的心。

沈执可就没他这么高的格调,也想不出什么园丁,雨露啊,他只想到一句话: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老黄牛。

他倒要看看谢陵什、么、时、候、死!!!

结果谢陵又道:若是被我知道,你同皇室中人有任何瓜葛,我一定亲手弄死你。

沈执大声喊冤:中书令大人啊,我现在已经快死啦!

作者有话要说:阿执qwq:你这个混蛋,你就尽管欺负我罢!你看我还有多少年可活!

第47章讲故事,哄睡觉

来,起来喝点补药,大夫说你身体虚,需要好好补一补。谢陵端着碗药膳,碗里呼呼冒着热气,仔细用勺子轻轻荡了荡,抬眸笑道:我从未见过有哪位武将比你更虚弱的,难道是我没给你饭吃么?

沈执扶着腰,勉强坐起身来,拢起衣衫生闷气,小声嘟囔:我也没见过有谁比你更不节制的,中书令大人对我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今年也才十七岁,你这么欺负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么?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谢陵说才好,即便不是日日夜夜行这种共赴巫山之事,自己的身子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啊。

当年元瑾那一场惨绝人寰的欺辱,加上三年生不如死的囚禁,甚至是在大理寺受的半个刑,一点一滴加起来,足够汇聚成汪洋大海。

一条命说重可重,说轻可轻,什么时候一口气提不上来,说没就没了。

可谢陵还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执顶顶讨厌生啊死啊的,仿佛自己不说,就永远不会死了一样。

谢陵道:我也不知为何,一见你就跟疯魔了一般,算我错了罢,来,喝一口。将勺子凑近沈执唇边,轻声哄劝,多喝一点,你休息休息,你我的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沈执老实地喝了几口,觉得舌尖有点苦,但又不好意思跟谢陵说,怕他笑话自己娇气,一直抬眸对他眨着眼睛。

谢陵了然,跟变戏法一样,将一枚圆溜溜的梅子糖塞他嘴里,笑道:尝尝,听说这个挺甜的。

沈执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感觉生活美好的很不真实,生怕稍瞬即逝了,于是抬手扯紧谢陵的衣袖,不愿让他走。

我不走,谢陵攥着他的手,轻轻啄了一下,阿执,宁王世子约莫是想引我出面,我不肯应他,他便把主意打你身上了。宁王同我祖父素有恩怨,我谢家同宁王府十代不结亲家,不结友邻,不同堂共事,但凡与宁王府有关的人或事,我都很厌恶。

他眸色阴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执,仿佛要在他的面容上发现任何一丝破绽。

沈执攥紧拳头,紧张得喉结颤了一下,很勉强

地笑道:我不是宁王府的人。

谢陵笑道:我有说过你是么?

沈执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觉得自己被谢陵摆了一道,正准备用三寸不烂之舌替自己辩解时,谢陵又道:无妨,凡事都有个例外,你便是。

沈执:

他现在有点糊涂,不知道谢陵到底把他当成啥,弟弟,情人,宠臣,还是个低贱的暖床奴隶。

说是两情相悦的爱,好像又不是,每一次都是谢陵强迫他开头,然后自己小意迎合结尾。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但又很怕突然之间就失去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啊。不能决定如何生,最起码有选择死的权利。而不是像现在,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沈执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很想把一身血肉全部都还给皇室。然后再同谢陵相亲相爱,共度余生。

就想求个拥有谢陵的未来,怎么这么难呢。

许久之后,谢陵才又道:睡觉罢,你今晚也累了,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跟哥哥说,知道么?

沈执眨巴眨巴眼睛:跟你说有啥用?难道我说了,你就能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