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半柱香时间吧。
那你就在外头淋一柱香时间!沈执攥拳,坚持道:我不用你跪着,你就站着淋,我看着你淋!
淋个雨而已!远比跪雪地要舒服吧?你淋不淋,说!
淋。
你是怎么做到把我说话当耳旁风的?军令如山,我说的话就是军令,你不服从,就不要怪我对你军法处置!沈执冷酷道:再有下回,你且试试看!
第72章是哥哥没有教好你
谢陵沉默着站在雨地里,额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侧,手里攥着的那根生姜极为刺眼,用力一攥,姜汁刺得手指生疼生疼的。
沈执立在帐篷门口,同样沉默地盯着他,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记得以前同谢陵在一处儿时,谢陵教训他的法子很多,有一回就定了个规矩,让沈执跪伏在床上,谢陵站在后面,在他背上放了碗水,如果沈执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保证滴水不洒,那么谢陵就满足沈执一个简单的要求。
可这碗水不是那么好顶的,沈执不仅全程紧紧绷着后背,绞紧双腿保持跪姿,还得时时忍耐谢陵突如其来的动作。
往往沈执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若是从头来过数次,膝盖都跪麻了,腰背酸疼得跟断了几截似的。
而作为奖励,沈执一般不敢跟谢陵提太过分的要求,多数是求他下次轻一点,或者是让谢陵抱着他揉揉腰。
最大的要求不过就是央谢陵带他出府走一走,就是随便走一走,简单到逛一圈就行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多么容易满足的阿执。
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现如今付出数座城池的代价,也换不回来了。
沈执从前觉得后背顶水的一柱香时间,就已经极度难熬了。没成想亲眼看着谢陵站在雨地里淋,更觉得时间艰难漫长。
他默默数着数,心想从一数到一千,立马就让谢陵进来,才数到二百,开始放水,十位十位数,最后百位百位数,很快就冲进雨地里,一把攥紧谢陵的手腕,将他往帐篷里一拉再一推,冷着脸道:没有热水给你洗澡!自己去弄干净,快点,别弄脏了我的床!
谢陵随手掸了掸衣袖上的水珠,咳嗽了几声,哑着声儿道:没有干净衣服。
那你就别穿!你身上那一个地方我没见过哪一个地方我没吻过?怕什么羞的!去脱!沈执没好气道,冷哼,当初我也没有衣服换,外头冰天雪地,别人看见我都觉得冷。你也没说赏我件衣服穿,也没说给口热汤喝。我去厨房里吃饭,都是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你也没有吩咐霜七善待我,你没有!
谢陵沉默了,当初到
底是怨恨沈执多些,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去管,沈执一直记到了现在。
沈执见他不说话,又道:霜七让我去洗马骝,你还让人关我柴房。我饿了想吃饭,你骗我说请我吃肉,就是把我按倒打一顿。你认不认?
认。
好!认了就好!沈执抚掌,催促谢陵去屏风后面脱衣服,自己则是满地乱转,两手乱搓,光是想想把谢陵脱得不着寸缕吊在床上抽鞭子,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屏风后面又传来几声咳嗽,沈执愣了愣,抬眸望着屏风,隐隐约约可见一道消瘦的身影,谢陵右手攥拳,抵在唇边咳嗽,即便不用亲眼去瞧,也能想象出他的脸色发红,蹙着好看的眉,精致的喉结微颤,从口中溢出几丝湿润的喘息。
沈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翻箱倒柜地扒拉出一套素色的衣服,可能是自己最宽大的一套了,缓步行至屏风前,默默将衣服挂了上去。
谢陵问:给我穿?
嗯,衣不蔽体得像什么样子。
谢陵道了句谢,等出来时沈执回身望他,果然衣服显得有些小,遂上前揽了揽谢陵的腰,又粗略地比划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怎么了?
嗯,没什么,衣服太小了。
沈执憋了一会儿,又去揽了揽谢陵的腰,以为自己能心领神会地明白怎么去测量对方的尺寸,结果怎么都测不好。
他很郁闷,为什么自己这么笨。谢陵不过是抱着他睡觉,就能知道他穿衣的尺寸。不过就是喂他吃了几次,就知道他的嘴巴能容纳多大的东西。
可自己怎么圈,怎么抱,怎么揽,就是不懂。一时间微微懊恼了,心想果然当裁缝都是要看天赋的。自己这辈子基本跟这些精细活不沾边了。
谢陵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低笑道:我教你。
他攥住沈执的手,往自己腰上一环,二人贴得紧密无间,沈执的手被谢陵带着往衣服里钻:贴着肉丈量,这样比较精准。
沈执晕乎乎的,觉得手底下的皮肉烫得吓人,眯了眯眼睛:太复杂了,我不懂。
你不了解我的身体,总了解自己的吧?自己的腿有多长,你心里清
楚么?
这个沈执倒是一清二楚,可这跟谢陵的腰围有什么关系?
想象一下,你每次两腿圈着我腰时的姿势,还有宽度,腰围就大致出来了。谢陵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执惊了一下,忙要抽回手,谢陵按着不让他动,圈着他的肩膀,低声道:肩围便更好测了,你的两条腿搭在我肩上时,多宽的距离,你还记得吧?
!!!
至于手臂的长度,其实也不难。谢陵将人圈紧了,哑着声儿道:刚刚好将你圈在怀里。你看,只要你用点心,你比哥哥还厉害。
沈执:
原来当裁缝也不完全需要天赋,放得下身段,豁得开脸皮,摆得出姿势,效果立竿见影。
沈执认输了,顺势翻在床上,拽着谢陵的手,催促道:快点服侍我,我想要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沈执不耐烦了,低声骂道:做就做,不做就滚出去!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谢陵:
他低头瞥了眼右手,若有所思起来。
沈执彻底没耐心了,抓过他的手就往衣服里探,谢陵再拦已经来不及了,那才绞碎过生姜的手,还残留着未干涸的姜汁,一股脑地全进去了。
仅仅那么一瞬间,沈执疼得头皮发麻,感觉难以忍受的灼热感迅速涌了上来,他疼得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咬紧牙关地盯着谢陵。满脸委屈震怒。
谢陵抱歉道: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可你太着急了。
沈执气鼓鼓的,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将人推开,翻身就睡下了。谢陵推了推他的肩膀。
阿执,哥哥真的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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