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看见没有?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中书令大人,谢陵!一个士兵哈了口热气,从旁低声道,听说以前很厉害!
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沦为阶下之囚?另一个士兵冷笑,抬眼望着满身覆雪的公子,小世子让人寻了点猛药来,怕是全用在了他身上!那玩意儿但凡沾染一点,哪怕是再贞洁的烈女也要化作最淫荡的贱妇,款摆着腰肢跟男人求欢!啧啧,你看他那个身段,不知在床上是何等惊人风姿,可惜没能亲眼瞧一瞧!
谢陵毕竟是
世家出身,岂会同咱们小世子欢好?恐怕是先前那士兵淫笑起来,恐怕是真的欲火焚身,什么君子骨,还不是受了小世子玩弄,啧啧,我也想看。
沈执出来时,恰好听见这一句,当即眉头狠皱,冷笑:你若想知道,那有何难?来人,将二人关在一处儿,各灌三贴药!不死透不准挖坑埋!
之后不顾二人求饶,直接让人堵住嘴带下去。沈执抬眸望了望天,见暮色渐渐压了下来,呼口热气都能冻成冰渣。将所有人都驱散走,解开身上的细带,将棉衣一层层剥开,站在风雪里一动不动。
他要陪着谢陵一起伤,一起痛。
寒风刮在身上,仿佛刀割一般痛楚,沈执抬眸望了望天,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很久之后又拢起衣衫,快步冲进风雪里,解开绳索将谢陵扶了进来。
谢陵在外受冻了许久,身体都冻得僵硬,沈执沉默着将衣衫解开,不着寸缕地抱紧了他,感觉寒气嘶嘶往外冒着,自己也冻得牙齿打颤:这就是同我作对的下场!
谢陵脸色发白,唇色更是酱紫无比,沈执凑过去舔舐他的唇,一直等双唇重新柔软温热之后,才去啃咬谢陵的脖颈,锁骨,乃至于身上每一处皮肉。
两具躯体缠绕在一处儿,很快屋里温度就升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即便再冷的阿执,肠道都是温暖的。
沈执同他十指相扣,手腕处的青筋暴起,扬起修长的颈子,双眸湿漉漉的,缓缓从红唇中吐出几丝粘腻的热气。
即便是再贵重的珍宝,也不及沈执的身段。再浓郁的烈酒,也不如他轻微的几丝喘息。在床上的风姿更是无人能及。
那两个士兵说错了,谢陵的君子骨从未折过。委身人下的也不是他。
惟愿四海升平,海晏河清,与卿朝朝暮暮,从乌发到白首,举案齐眉,矢志不渝,除非死别,永不分离。
沈执年少时学过一句词,叫做韶华倾负,初时不懂其意,觉得分外伤感了些,现如今才懂,可已经不再年少。
回首往昔,虽有恨,但未曾有悔,可若是能重新来过,他再也不要遇见谢陵。
来,把药喝了吧。沈执吹温了汤药,一勺勺喂至谢陵唇边,
轻声道:我不同你置气了,你说的对,军心为重,我同元吟之间的仇怨,日后有的是时间算,不急在一时。
阿执,报仇容易泄恨难,我不想看见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要恨就恨我罢,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谢陵攥着他的手,低头亲吻着手背,涩然道:也许,你我二人早就不再年少,凉薄如我,总是愧对你的。
沈执一阵茫然若失,感觉瞬间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了,他那么倾尽全力攥过的手,最终还是一点点松开了。巍巍高山在前,他独自踽踽独行,一路上失去了很多东西,昔日的书生意气,年少风华,天真热忱甚至是正直善良,逐渐遗失。
望着眼前山川青空,入目凄凉。他亦是不再年少,想要释怀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想要忘记的曾经,依旧历历在目。
他怀里抱着此生唯一也是最后的救赎,稍一放手便是万劫不复。
在自己眼里,哥哥就是他命里最珍贵的宝藏,是他此生唯一信奉的神明。
可在哥哥眼里,自己仿佛只是他衣襟袖口间的穿堂晚风。
同顾青辞比起来,自己根本不算什么,跟万里江山相比,自己更是微不足道。
谢陵如神袛般高贵,闪闪发光,明亮得耀眼,而自己不过是与之阴差阳错相遇的低微少年。
还曾卑劣无耻地窃取了顾青辞的人生,偷来的六年光景,该要如何偿还。
失去了一切的阿执,手里攥不住披荆斩棘的刀,理想和信仰同时失去的那一刻,胸膛里奔流不息的热血,终将烟消云散。
哥哥,如果你有一天发现,阿执也曾为了你与全世界为敌,当初在官道口,你会饶了我么?
第74章你也有今天!
当初在官道口二人久别重逢,竟是那样令人难堪的局面。
谢陵那日言辞冷冽,句里行间的羞辱,将他强抢入府,逼他跪在雪地里的耻辱,仍旧历历在目。
这也是一直以来沈执耿耿于怀的事情,如今终于问出口了,谢陵却始终沉默。
你回答我啊,你会饶了我么?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不要每次都冷着我,好不好?
阿执。
我想听你说,你喜欢我。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阿执。谢陵提了个音,眸色渐深了。
你不会饶了我的,对吗?你能原谅一个背叛你的阿执,可却不愿意原谅一个心狠手辣的阿执,对吗?
沈执突然很孩子气地埋头在谢陵怀里,两臂环住他的脖颈,胸膛里火烧火燎地,揪心得疼,也不知道到底在难过什么,就是觉得非常艰难。
倾尽全力地将人圈住,像是小孩子抢玩具,抓住了死活不肯放手了。
是不是只有你做舒服了,你才会说喜欢我?那你现在做死我,然后跟我说,你喜欢我。
谢陵被他这句话烫到了,瞳孔猛然一缩,近乎恐惧了。好半天才颤着声道:阿执,不是这样的。你我之间的情爱,不是这样的!
可我觉得就是这样啊!沈执略显迷惘,长睫湿漉漉的,如果爱恨嗔痴都是有罪的,那我早就十恶不赦了。
沈执闷闷地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涩然道:哥哥,恨意就像恶毒的藤蔓,把我拉扯的四分五裂,面无全非。我回不了头了,你就让我任性地活一次吧,是输是赢,这次我都认了。
好,哥哥陪着阿执任性,谢家有青辞在,即便没了我,一样能繁衍生息。可阿执只有一个,我若是再错过,定然抱憾终身。谢陵终于放低了姿态,近乎有些卑微地请求原谅。低眸望着沈执,见他颈间始终缠绕着白布,无论何时也不肯解下来,眸色深沉了些。
沈执瞬间就察觉到了谢陵的意图,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让谢陵的手扑了个空,二人皆是一愣,沈执神色不自然地狠狠偏转过脸去。
你别这么看着我!别
可怜我!
阿执,你身上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么?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沈执疯狗似的扑了过去,往谢陵颈窝狠狠啃了一口,牙齿深陷在皮肉中,鲜血淋漓,谢陵疼得闷哼一声,好看的眉毛蹙起,上下唇一碰,吐出一句:阿执,饶了哥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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