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清和望着这小孩儿红了的耳廓,心中嗤笑,哼!小破孩!
少顷,宗政迟别开的脸转了回来,看见他的亵裤还是没有拉上去连忙又转了回去,语气有些慌乱,“你怎么还没有穿上?”
“没力气。”萧清和无奈道。
萧清和还是没转脸看他,摸索着帮他提裤子,手碰到一处XX,手顿了顿,忍不住捏了捏,又捏了捏。
萧清和浑身一僵,调戏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惜奴家不卖身。”
他掐着嗓子说话,从未踏足风月场所的他却将青楼女子的矫揉造作学得入木三分。
宗政迟那些不自在和扭捏被这声音恶心得吓退了,转过脸来,粗暴地帮他将他的亵裤扯了上去。
“哎哟~公子,您扯着人家D了~”萧清和还是没有改回原本的嗓音。
宗政迟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姑娘,就您这D还能被扯着啊?”
萧清和一听就火了,“你他娘的再摸摸看,老子的巨龙天下无双,巨大无比,威猛神勇。”
宗政迟忍着把手伸进他亵裤里再摸摸看到底多大的冲动,嘴上却讽刺道:“哼,不了,小到找不着,不知道该摸哪处。”
萧清和气得扑上去打他,张牙舞爪地撕扯他的衣物,像只发狂的狮子,“来,客官,奴家看看你的,是不是大到有能力嘲笑我的。”
宗政迟一只手揽住他,以免他动作过大掉下床褥,另一只奋力挣扎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严肃地问道:“不是没力气穿裤子吗?”
连将亵裤拉上去的力气都没有竟还有气力脱自己衣服?!
萧清讪讪地把手放开,又恢复了那副无辜松鼠的模样,嘿嘿笑道:“这会儿又恢复了,嘿嘿……这不多亏了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嘛,嘿嘿……”
宗政迟素来抵抗不了他这副无辜的模样,狡黠可爱。
萧清和趁他有些松动,忙问了个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这些天除了你可有其他人来看望过我啊?”
不知不觉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的问题。
“自然是有的,我皇兄来过,”宗政迟面色突然有几分复杂,“不然你以为你睡的床褥是何处来的?”
萧清和低着头看了看所谓的“床褥”,也就是草铺得厚了些,多了条薄薄的披风,他还是开心地抿嘴笑了。
宗政叙果然是挂念他的。
宗政迟见他一脸春样,掰正他的肩膀,正色里透着些小心翼翼道:“你……断袖?”
他如何得知?
萧清和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否认:“我不爱男色,”顿了半响又承认道:“唯独喜爱你皇兄。”
宗政迟从心底是希望他否认的,萧清和说前半句时,他心底的喜悦浮了上来,可下半句却是完全坐实了他的猜疑,不由得心下一沉,有些着急道:“可我皇兄定是不会爱你的呀!”
萧清和反而惊道:“你,竟不避讳此事?”
宗政迟揉搓他凌乱的长发,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不是我要说的!”
萧清和心里一暖,他不觉着自己不正常,也不避讳自己,反而关心自己是否可以得到想要的快乐与幸福。
他还是一脸春心荡漾,“可是我如今已经和你家皇兄伉俪情深了。”
宗政迟双手捧住他的脸,很无奈他的玩笑,道:“你认真些。”
萧清和:“我确是说真的。”
宗政迟:“……”
萧清和不顾宗政迟的黑脸,自顾自笑得一脸春风得意,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宗政迟没有回答。
萧清和无从得知的是,集中训练时他看宗政叙的眼神火热得只差将人生吞活剥了,前前后后昏迷的几次口中迷迷糊糊地叫出的名字皆是叙叙。
虽然这世间叫这个字的人很多,但皇兄的行为委实反常。
因为不知道他和自己家皇兄有何交集,宗政迟便没能猜中他中意的竟是自家皇兄,只当他是迷恋宗政叙的大将之风,骁勇善战,或是健壮的身姿。
可他那句“只唯独喜爱你皇兄。”却不知为何让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最终宗政迟也没有相信萧清和那套“伉俪情深”的说辞,只当他是仰慕自家皇兄。
纵使萧清和特意强调了许多次他还是半点疑心都不曾有,此后的每一天的训练,萧清和许是因着已跟宗政迟坦白过了,心思便也再不加半分收敛,能有多放肆就有多放肆。
每时每刻都跟误食了媚.药一般,火热的目光一动不动流转在宗政叙身上,一双眼睛巴不能长在他身上,走到哪处便带到哪处,待脖颈僵硬酸痛方才转回来歇息片刻,待缓过来了便又贴回他身上去,那周边荡漾的春意使得宗政迟不能不开口制止。
“喂!”宗政迟一手拉弓一手执箭,听到这人轻声的一声“嗯”作为回应后干脆利落地放开了手中的箭,目不斜视地问道:“你怎跟吃了春.药一样?”
“咻”地一声,势如破竹,尖锐的矛头正中靶心。
“非也,此乃爱情,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了如此低俗之物?”
若是放在平日,宗政迟这般说话定是要触了萧清和的逆鳞的,但今日他到真是有几分沐浴在爱中的傻模样了,全然不跟宗政迟一般计较,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与自己站在身侧的人,“你该不是嫉妒了吧?”
宗政迟不屑地哼一声,复抽出一支箭,架在长弓之上,英气逼人的眉眼专注地望着远处的人形靶子,又微微调整了臂膀,不紧不慢地说:“你若当真是瞧上了我皇兄……”
他特意顿了一下,复精准地将箭射了出去,难得看了萧清和一眼,却是白眼,而后补充道:“那还不如看上我。”
他那个皇兄,心中只有社稷,装不下人。
萧清和故作大惊之态,眼睛瞪得溜圆,忙收拢衣襟,做良家妇女状,言语间也尽是震惊:“你,你别不是……倾慕我吧?”
宗政迟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顺杆儿而上,挑眉问道:“有何不可?”
第26章迟崽
萧清和被他语气中的认真吓得立马收了玩闹之心,正经起来却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也不大敢看着宗政迟越发深邃的眼眸。
一双月牙眼的眼眸东瞟瞟西看看,就是不落到他身上,“迟崽,你听我说,我把你当弟兄,一直以来你我都陪伴在彼此身边,互相扶持,说来还挺不好意思,说是互相扶持,却总是你在照顾我,这个人情我是还不清了,但你我都得拿捏清楚了,这些,都无关爱情,”
萧清和不知不觉间已经将目光定在他因为张开来了的缘故愈来愈英俊的脸庞,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地说:“我将来世许给你,可好?”
宗政迟本是开玩笑,萧清和说到一半时他便不知为何渐渐烦躁起来,什么“无关爱情”,什么“我把你当弟兄”,愈发难以入耳,已然欲打断他,这猝不及防的来世之约莫名令他心中一动,甚至连这仅是个玩笑都忘了,鬼使神差地应了个“好”字。
其实,萧清和是不信来世之说的,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才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
一个“好”字换得萧清和喜笑颜开,解决了一件大事似的,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正中靶心,也正中宗政迟的心,将他惊醒。
瞅着秦白水信步走了过来,俩人迅速正身站好,枯燥无比地练着射箭。
意料之中,两人屁股一人挨了重重的一脚。
这一月以来,萧清和没少挨秦白水的打,这老头训兵没轻没重,急眼了就上手上脚,这拳打脚踢的,他前期能疼晕过去,久而久之,皮厚了,也就习惯了,不仅身上的皮厚了,脸皮也跟着厚了。
“你们二人,”秦白水虎着一张脸,“何时能有个人样?!”
在秦白水眼中,训练时嘻嘻哈哈不是人,一脚就能踢晕,然后一睡就是几天的也不是人,骑马射箭达不到他的标准的更不是人,或许连晨起解手的时间与他不同都不是人……
二人也不废话,对视一眼,抬臂瞄准,拉弓放箭,两支长箭几乎同一时间穿破两个靶子中心。
自我证明也好,示威也罢,都已经达到目的了,萧清和偏偏管不住嘴,挑眉道:“如何?”
秦白水好像也不太在乎他对将军的不敬,脸色反而比方才缓和了些,他扬了扬下巴,那副“你们都不是人,都是残废”的表情也收了,道:“终于有个人的样子了,跟上!”
秦白水便是那日凭一脚之力将萧清和在墙壁之上,一躺便是五日的人。
说来也奇怪,自萧清和那次被那般对待后秦白水待他的脸色就好了不少,也再没出现过上次那样的状况,拳打脚踢时也不似那次凶狠了。
晚饭时,萧清和与宗政迟盘起腿,席地而坐,对着彼此满头大汗的脸啃着干馒头。
“可当真?”宗政迟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嗯?”南宫妖言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咬着馒头,含糊道:“嗯,真好吃,从没觉着馒头这样好吃过。”
“来世之约,可当真?”宗政迟连馒头都不啃了,固执地把话讲完。
“当真。”萧清和不信来世,就所幸随了他的愿,就是有来世又如何,约定什么的都作不得数,一碗孟婆汤下肚,连亲娘都不认识了,他不信宗政迟还能寻得着他,再来,到底有没有孟婆这人还得另说呢。
“那我便不饮那孟婆汤。”宗政迟认真道。
“……”
萧清和清咳两声,引开话题,“你说秦白水该不是有病吧?好端端地非特地指派你我两人进行那什么劳什子的单独训练。”
“许是你我进步最快的缘故。”宗政迟又咽下一口白面馒头,执着地望着他确认道:“你也不会去饮那劳什子孟婆汤吧?”
“……”萧清和见他如此执着,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你信来世吗?”
“原本不信,但现在,我信。”宗政迟想了想,复又认真跟他说:“你也要信。”
萧清和被他望得也开始相信有孟婆这人了,思索片刻,觉着便是来世宗政迟还记着自己也无妨,自己悄悄将那孟婆汤饮了去不就得了,便是他当真寻得自己也好,说不定还能做兄弟,倒也是美事一桩,遂坚定道:“……那我便是当真的。”
宗政迟终于笑开来,浓密卷翘的睫毛上下相接,形成两弯弯的玄色月牙,与浓密的剑眉相衬映着,俨然如一幅出自丹青手的水墨画一般。
灿烂的笑脸真正像个孩子一般。
萧清和方才忆起他原来比自己小了两岁。
宗政迟其实并没有非萧清和不可,只是怕他来世又眼瞎看上宗政叙。
十六七岁的年纪,果然是小孩子,说什么信什么,如此好骗。
萧清和自小对舞刀弄剑不甚感兴趣,因着他爹也是朝廷命官,一介文官,对打打杀杀亦是不愿参与其中的,对他的教导也从不曾提及要他功成名就,名扬天下,光宗耀祖。
只要他强身健体,紧急之时可自保即可,他自小被锦衣玉食地养在丞相府,家底殷实,钱财之事不必挂心,姻缘之事也随心便好,说白了,他什么事都不必犯愁,亦不必考虑其他,快乐地度过这一生便已是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全部心愿。
他自己也本着及时行乐活着,从不曾考虑未来,不曾想过要有什么世人口中所说的“出息”,但如今却是喜欢得紧,一触碰到兵器就热血沸腾。
不多日,秦白水单独将萧清和揪出队列,带到一旁。
“你那日所求之事,我已让你如愿以偿,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适的缘由?还是丞相之子从未将我等小人物放在眼里?”秦白水嘴上按照宗政叙的要求来“务必问出个理由”,心里却是十分不解此举有何意义。
两个人感情好呗,还能有什么理由。
“别别别,打住,您折煞小的了,”萧清和可没能忘记那使得自己卧床五日的一脚,虽说不似其他人一般惧怕秦白水这个都督,可毕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难免有几分心有余悸。
“若非要说原因的话,”萧清和顿了顿,抬眼望着秦白水,认真地问道:“您当真是因为我优于他人才让我单独进行训练的吗?”
秦白水一介武夫,不似那些朝中大臣一样长袖善舞,被他直白而真挚的双眼一看,有种瞬间被看穿的感觉,面上不由得有几分尴尬,语气却半分不软地答道:“这是自然,难不成你觉得什么人都可以进入我长镇军?”
“当然不是!”萧清和忙答道:“既然秦将军是因着我优于他人而挑中我,能在万千新兵之中能觉出我比他人优秀,那独具慧眼的您自然没有缘由会错过宗政迟不是?”
“更何况,比起我,他无论哪方面,都远远将我甩在后头,由此可见,您看中我,并不是因为我优于他人,便是有这原因,也轮不到我第一个不是吗?”
“小子,小聪明可以有,但该收着的,就别放出来,不然,免不得要吃亏。”秦白水瞪眼警告道。
萧清和扯唇一笑,“这就不劳您老费心了,吃亏是福,您给吃的亏至今犹在心头,不敢相忘,如此大的福气,他日定是要回报的,您也别忘了才是。”
这小子还挺记仇!
秦白水早已过不惑之年,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被他这般威胁的话吓着,更不至于和一个毛孩子较真,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他暗自一笑,这样不加修饰,不甚圆滑的人才是他喜欢的。
“罢了,希望你这样的雄心壮志能维持到我军凯旋而归。”秦白水摆了摆手,走了。
他也不打算问出个什么缘由了,宗政叙若问起,就照着萧清和之言说吧。
宗政迟确实比萧清和优秀许多,体能,骑射,气力,每一样都胜过他。
使得这两人在新兵营中脱颖而出的并非他们有多优秀,只因为他们每日早起训练,且并无半途而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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