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TXT全集下载_20(2 / 2)

萧清和眼尾上翘,就是哭也是个天生的笑模样。

许画水不同,他眼神清冷却带着几分媚气,这是他人仿不来的。

萧清和被摁在铜镜前,被一群身上散发着浓郁脂粉香气的女人围着折腾了一番,头都要熏得晕了,这才大功告成。

他看向铜镜,简直要为这些女人拍手叫好了。

这般技艺,推个活动木板车,都能和白行简那个江湖骗子一样上街摆摊了。

他原先上翘的眼尾被底下多出来的桃色胭脂抢了风头。

这下总跟许画水有八分相似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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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没认出

“地不宜多留,我们只能在此停留半日,明日一早便启程。”

靳哥说完这话,转身进自己屋去了。

他们这样的身份,不适合在阁楼底下和其他客人坐在一起吃饭。

便提前吩咐店家将吃食做好之后端进各自的屋中去吃。

用过晚饭之后,萧清和早早地睡下了,窗外的月亮很明,睡意却迟迟不来。

脑子里纷乱不堪,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仔细去感知,却又像什么都没想。

扮了大半个晚上的尸体,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客栈里多了一行人。

跟他们这群人一样,这些人也是神神秘秘的,人数不少,占了三桌,每张桌子上,却只放了一碟花生米……

就连这碟花生米,或许都是因为不吃东西店家不让进才有的。

萧清和猛然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孔,心跳陡然失了速。

坐在他斜对面的那个男子,是他曾经的师父。

秦白水。

秦老头似乎老了很多,下颚的胡子已经全白,眼角也多了些纹路,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秦白水抬了头,与他视线相接。

萧清和本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猛地见了他,心潮澎湃,激动难言。

但他没有傻到冲下去千里相认,而是徐徐地错开了目光。

车马已经在门外备好,萧清和径直走了出去,目不斜视,甚至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就在他出门的刹那,秦白水身边坐着的其他人握紧了手里的剑柄。

秦白水的手放上桌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道:“坐。”

“可是……”

“坐。”

不管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他们今日要找的人,秦白水都不打算扣下他。

宗政叙是怕自己求不来,将他当救兵用。

实话说来,宗政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已经故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萧清和那个小崽子要是真回来了,他是不会放过他的,不让他挨上几脚厉害的,这心里堵着的气就解不了。

跳崖?这是多傻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萧崽子也是上过战场,当过将军的人,选了这么窝囊的死法,他不能原谅。

……

沓玉远在千里,即便是坐了马车,定也是不能一日千里的。

马车过了几个驿站,换过了几匹马,他们只需再经过一个补给驿站,便能到达沓玉。

这日,萧清和是在轿子里用的饭,尚未听到已经听熟了的那声“起轿”,帘布遭人粗暴地掀开,站在轿子前面的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甚至连呼吸一口都困难。

宗政叙呼吸未定,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双眸里希冀的光芒迸射,缓缓朝轿子里定住的萧清和靠近。

两张脸离得很近,呼吸声闻,几乎鼻尖相抵。

宗政叙在确认,确认这双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

若能撇开眼尾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艳丽色彩,单独看这双眼……

偏偏他不能。

“你……”他的手刚搭上那白色的轻纱,正欲揭下来看仔细些,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稚嫩的暴喝:“什么人?!”

他缓缓将手收了回去,没能揭下面纱,也没能看到面纱遮挡下的那张脸。

萧清和的视线越过他的肩,看到了后面一手叉腰,一根手指指着宗政叙的那小孩。

“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离许哥哥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半大小子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是知晓眼前这人的身份,也不会影响他分毫。

“许?”宗政叙嘴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又肃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不就是被你退贡了的沓玉一伙吗?!”

小孩面颊发红,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圆了,怒气冲天。

宗政叙似乎还是不死心,微微转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萧清和,面带期冀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萧清和一时没有说话,他再也不愿与这人扯上什么关系了。

他不敢贸然开口,他不确定宗政叙还不会通过声音认出自己来。

倒是小孩反应较快,冲上来叫嚷道:“你还有脸问?!还不是因为你!许哥哥是什么人物?我们沓玉奉为神明的人,受了这般折辱,又日夜兼程赶路,自然是要生病的,这下好了,连话都说不出了,你高兴了?!”

“伪君子!”

到底是年纪小,这小孩竟扑上来捶打宗政叙!

“你滚,滚远一点!离我们所有人都远一点!”

宗政叙无动于衷,又转头看了眼萧清和,转身离去。

得他这场大闹的福,一行人终于再无阻碍,顺利到达了沓玉境内。

萧清和被妥当的安排在一处别院,还细心地给他指派了两个丫头,这里虽然不如怀耒城那么繁华,环境却十分清幽,四周皆是田地。

刚过二月,田里种的小麦已经抽出了穗,蚕豆也结了花,兴许再过不久就能吃了。

沓玉是个封建的小国,对鬼神之事有着莫名的崇拜。

许画水在这里便是如同神衹一般的存在,还专门建了一座宫殿供他居住,风调雨顺去拜一拜他,天灾人祸也去拜一拜,甚至哪家生不出儿子也去拜上一拜……

萧清和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会愿意同自己交换身份,留在北祁了。

每天一起来就有人在自己房门前磕头,这日子谁过得了,不被逼疯了才怪。

他在这安静得不太正常的地方待了大约三日,城中热闹起来,听说是因为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还是什么。

“北祁派人送来的。”绿衣丫头为他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像是对这些坊间传闻很感兴趣的样子,“少爷,这该是北祁补偿许神的吧。”

“谁……谁?”萧清和漱口水才含进嘴里,被这个称呼惊得赶紧吐了出来,一个字都能结巴起来。

“许画水呀!”绿丫头眨了眨眼,对他连这个都不知道感到惊讶,“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在百姓们看来,他就是神,冷冷地撇人一眼,都能让人感受到他高高在上神祗气息!”

“嗯嗯,还有呢?”萧清和觉得有趣,听她绵绵不绝地说了一个上午。

他对如今的生活十分满意,早晨睡到饱,早饭有人送到床前,到了午时,便去院中的竹椅上躺着,晒着温热的阳光小睡片刻,再醒来时,天色正好,有那兴致,就找来锄头,去帮着这里的人挖挖山,种种地。

这些本地人也会不时为他送来一些时鲜。

这样就好。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如今国泰民安,也用不着他断头流血。

虽然不愿意承认,宗政叙多少是改变了他一些的,没有入伍之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人间覆灭都与他无半分关系,更遑论人间疾苦这等小事。

而如今,哪怕是战事再起,他也能二话不说,披甲上阵。

萧清和盯着已经爬上墙头,翻越进围墙内的新绿想:迟崽长大了,凡事都能安排得妥帖,倒有几分像个大人了。

这日,他用过午饭,照例到院子里的竹椅上躺着,正处混沌迷蒙之际,鼻腔里痒起来,像是被人用茅草撩了撩。

萧清和睡意正浓,自然不会放过打扰自己的人,一巴掌上去,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一声脆响。

这骚扰停了下来,他翻了个身,那东西又跟了上来,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一个喷嚏将自己打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那日又哭又叫的泼辣小孩。

“你到这里做什么来了?”萧清和仰躺着,阖上双目缓了片刻,起身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皱着眉,一边揉着自己被拍红了的手,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你管得着吗?”

“哦。”萧清和淡然笑了笑,两条胳膊往头底下一枕,紧闭双眼,眼看着又要睡过去了。

“靳夙言。”小孩瞪着他,别扭地重复了道:“我叫靳夙言。”

萧清和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头,“靳?你还真是靳哥的弟弟啊?”

“不是,”说到这个,靳夙言表现得终于没那么不情不愿了,“我是靳哥从山里捡回来的,名字也是他给取的。”

“靳哥人很好。”

“哦……那你还叫他哥?不该叫爹才对嘛。”

萧清和笑眯眯地跑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靳夙言手里拎了个棍子在后面追打他。

跑累了俩人就仰面往地上一躺,抬眼便是璀璨的星河。

“哎,”靳夙言用手肘子拐了拐他的腰,声音轻得像只撒娇的小猫,“清和,你明天陪我回一趟皇城吧。”

“叫谁呢?没大没小的。”萧清和,“噗嗤”笑出声,“你那靳哥同我兄弟是朋友,你怎么也得跟着唤我一声哥哥吧?”

小孩抿了抿嘴,似乎考虑了半响,幽幽开口,“清和哥哥,你明日陪我回一趟皇城吧,好不好?”

萧清和这下满意了,咧嘴笑道:“好呀,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这小孩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又委屈地求他陪他回去。

像极萧清和小时候跟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的样子。

有大人陪着一起回去,就不容易挨打。

“靳哥要娶妻了。”

萧清和这下总算明白了,靳哥要成婚,小家伙对自身存在的意义产生了质疑。

第55章他乡遇情敌

有靳夙言在此赖着,萧清和吃了个自来这里后最为热闹的一顿饭。

翌日早晨,便被早起的小孩催着同他一道去了沓玉皇城。

与怀耒不同,沓玉是小国,即便是到了皇城内,也不见多繁荣。

“喂,你别看了。”

萧清和袖口动了动,低头瞧见小孩一脸嫌弃,“你都盯着那卖腕饰的摊子看半天了。”

他接着摸向自己的钱袋子,不情不愿地道:“你要什么?我给你买就是了。”

萧清和怔了怔,笑出泪来,“哈哈哈哈……”

笑够了才指着摊位,笑盈盈地说:“那我便要这个摊子好了。”

“你……真不要脸!”靳夙言狠狠瞪他一眼,收起钱袋朝前走了。

萧清和背起手,乐呵呵地跟上。

原地徒留满目茫然的摊主,以及他那挂着一条条红绳串着小珠子的货架。

沓玉不称圣上,只有城主。

城主所居之所也是这城里最大的居所。

萧清和是靳夙言带去的,也没有过多受到盘问,就被放了进去。

到底是城主所居住的地方,占地很广,建筑物也是一派庄严肃穆,简约又大气的风格,同怀耒的皇宫不一样,这里的建筑多用石头砌成,这雕龙画凤的工艺,属实难得一见。

入了内殿,很快有人抬了轿子来接他们,被小孩瞪眼挥手赶走了。

萧清和一边走一边捶腿,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喂,做什么不上轿?”

靳夙言皱眉,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你……走不动了?”

“对呀对呀!”萧清和脸皮厚得堪比这石柱子,笑眯眯地说:“腿都走麻了!”

“好吧。”小孩别扭又不情愿地嘟囔,“这可是你要坐的,我本就打算自己走,是你累了!”

“嗯嗯嗯,是我累。”萧清和从善如流,笑得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

过了片刻,两人坐上了轿子。

萧清和一边扯着袖子扇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假装没有看到悄悄伸手揉着腿的小孩。

很快,他们到了一处内院,还是同样的石雕建筑,只不过挂了许多红灯笼和绸缎,在雪色之上,多了红艳艳的喜气。

他一边走一边看,不由问道:“小孩,你们这里澄清也同我们怀耒一样吗?凤冠霞帔,大红喜服?”

“不一样。”靳夙言表情十分烦躁,“我们有自己的服饰,也不兴拜堂礼。”

这烦躁和不屑却不是来自对怀耒礼俗的蔑视。

“哦?那我倒还真是想见见。”

“哼!”小孩甩袖朝前走了,一边带着赌气道:“那你去看别人成婚吧!靳哥……靳猪成婚是不会穿的!”

萧清和的性子相较于从前,已经平和了太多,若是……姑且算是上辈子吧,若是上辈子遇到这样气哼哼的小孩,他还能让他更气。

他渐渐了解到,原本以为只是个侍卫的靳哥在沓玉竟也是个身居要职,能文能武之人。

萧清和从前不曾听过他这职务,对比而言,大抵同丞相一职有共通之处。

靳夙言和那个靳哥住在同一个院落群,大红绸段挂了满院,天色暗下来时,发着微弱红光的灯笼上映出花鸟鱼虫,斑驳又好看。

不远处浇花的丫鬟语气艳羡:“靳大人可太疼爱夫人了,听说啊,这些灯笼都是从外地请来的工匠,连夜赶制而成呢!”

靳夙言听得黑了脸,从鼻腔里又“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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