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住男男》TXT全集下载_12(2 / 2)

合住男男 江涵秋 4790 字 2023-09-06

打着哈欠的温峋看见他熟悉的装扮,惊问:“你从哪里找的衣服?”

阮廷僵着笑:“熟悉吗?熟悉就对了,这是你的衣服。”

温峋的拳头捏了起来,阮廷为自己开脱举起了手:“想动手吗,你要信守诺言自己忍一次。”

温峋将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示意阮廷快走,阮廷成功躲过了一劫,飞奔出门,路上经过大熊家的早点摊时,问熊妈要了几个小笼包。

这幕刚好被大熊撞见了。

这对大熊的冲击来说和太阳西升、地球停转一样,他指着阮廷:“你你你……”

阮廷接过包子飞速扫了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尊重市场自由贸易,哥去上班了,付了你峋哥的饭钱,给他送过去,乖。”

阮廷说完,扬长而去,凌乱的大熊动用全脑的细胞都想不明白巧克力精怎么肯赏脸吃他家的包子了。

可能是从这次的纵容开始,温峋和阮廷两个人的衣服逐渐混着穿了,阮廷自己的衣服不多,于是偶尔穿温峋的衣服应急,他每次新买了衣服,第一件事是剪商标,混在温峋的一堆衣服里,今天拖出这件穿,明天拖出那件穿,着急的时候,连内裤都借过。

每天的时光从清早的慌乱开始,在家里手忙脚乱,然但凡出去,阮廷总是一群人中最靓的那个崽儿,天生的衣架子,从小培养熏陶的仪态气质,刻在了骨子里。

当然,温峋的吐槽是少不了的,在他看来,阮廷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代表,整日在作死的边缘徘徊,老寒腿以及各种关节炎在不远的将来向他招手。同时如他所料,阮廷如同青春期叛逆的孩子,根本不会听他的话,且以种种歪理振振有词的反驳回击。

歪理也是理,他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只要愿意。

拜阮廷新工作所赐,同居生活的互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阮廷每日的工作量巨大,除了在卖场站街之外,也需要亲自上门推销跑业务,或者联系厂家,反馈问题,短短的日子里体会到了另一种生活的艰辛,恨不得每天约师傅安排一次按摩,全身的那种。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阮总亲临一线,体验到了他当总经理永远不会经历的一些事情,对公司的运转和业务活动有了全新的认知,真真实实上了一场大课。

生活忙碌充实,阮廷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和无处安放的荷尔蒙,他对温峋不清不白的情愫被妥善的埋了起来。平淡的日子无波无澜,是生活的常态,但终有那么一颗石子,贴着水面打着转滑过,激起片片水花飞溅,成功把他那点不清不楚的小心思全刨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温峋:貌似巧克力精也不是很难养~

第33章

阮廷下了班因有事耽搁晚走了十分钟,他和另一名销售被他们老板抓去应酬了。

老板选了一家广式餐厅,摆了一桌粤菜,与出货公司的负责人喝酒侃大山,聊得不亦乐乎。

那位负责人肤色偏黑,脸型很正,鹰钩鼻,眼窝略陷进去,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邃而有神采,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下意识想避躲。

与这位负责人同行的还有两个人,偶尔插话,话说得不多,酒倒是一轮轮的喝了不少,从各种微妙的互动中阮廷看出这就是俩挡酒的小啰啰。

阮廷也知道了他们被叫过来的用意,时间紧迫,他们两个没名姓的顶上了。一是撑场子,二是帮着挡酒,尽管看老板这架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他和另一位小兄弟象征性的喝了点酒,假模假样的意思了一下,然后坐看老板开始极尽所能的忽悠。

阮廷发现老板是真没把他当苗子培养,也不指望他能为公司做多大贡献,反而感觉像搬了一座财神放在店里,图个心安。

饭吃得差不多,他收到了温峋发来的消息。

温峋:【在?】

Ruan:【被老板抓去陪饭了。】

温峋:【好。】

阮廷突然意识到他没给温峋发信息提前通知一声,傻小子说不准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他收起手机,手指轻轻搭在桌子上,手机里又传来一条消息。

温峋:【哪个饭店。】

阮廷以为温峋怕他说谎,直接给他发了饭店的定位过去。

今天老板实在的带了两瓶高度数的白酒,既辛又辣,酒精浓度很高,阮廷喝的不多,脸已经微微泛红,酒席结束之后,老板让清醒的二人各自打车回家,另一人有附近的朋友过来把他接走了,阮廷刚走到好打车的路口,自己胳膊被人抓住了。

他疑惑地回了头,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温峋眉间的褶皱上。

阮廷惊愕片刻,霎时茫然的神情让脸上的绯红更加鲜活,在他还未开口前,听见了温峋冷冷的声音。

“你又喝醉了。”

语气里有责备,有不满,有愤怒,有冷漠,可能还有一丝担忧。

阮廷头脑清醒,温峋问他在哪里,可能不是为了测谎,而是担心他,他莞尔,脸边的酒窝刚漾起来,只见温峋却瞬间变得惊慌起来,闻到阮廷身上的酒气,看到他迷醉的笑,仿佛打开了回忆的大门,触发了某种机关,像避开什么瘟神似的松开阮廷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嘴里自言自语:“天,看来是真的,应酬要喝酒,喝酒要变疯。”

阮廷:“……”

怎么就疯了?

平时战斗力max的暴力狂竟然有怕他的时候,阮廷不禁想起自己貌似在温峋面前醉过一次,难道是因为那次喝醉让温峋产生了心理阴影?所以他做了什么?让温峋见了自己喝醉的样子而闻风丧胆!

阮廷猜不到,却抓心挠肺的想知道。

此刻的温峋看着阮廷就像看着一颗定时炸.弹,他抬着手让阮廷冷静,自己却乱了阵脚。

昔日的狗血画面满血复活,张牙舞爪的在他脑子里乱晃,阮廷朝他走近了一步,温峋心里咯噔一声。

“我喝醉了,带我回家吧。”阮廷说。

阮廷收起了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人,变回严肃的顺毛,暂时稳住了温峋的心神,温峋拦了一辆出租车,如履薄冰的把他扶上车,两个人坐在后排一左一右,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他们微闭着眼睛,安静休息,心里各怀鬼胎,温峋发愁阮廷会像上次一样撒酒疯,自己无力招架,阮廷则先当个乖宝宝,然后伺机而动,从温峋嘴里套出自己上次醉酒的表现。

明明之前温峋一切如常,莫非故意隐瞒?

阮廷感到脑仁疼,温峋同样。

晚上的街景很漂亮,霓虹把城市装点的五彩缤纷,透过车窗遥远的光点梦幻而旖旎,可没有人有心思看,下了车,温峋扶着装醉的阮廷上了楼,阮廷一半配合一半捣乱,成功迷惑了温峋,进了屋后,温峋首先打开灯,然后把阮廷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脑袋撞在枕头上,阮廷差点骂了一声,他矫揉做作的揉了揉头,用一种迷茫的口吻问:“你为什么怕我?”

“谁怕你。”温峋把他的两条长腿移到床上,拖了鞋,叉着腰从上往下睨着他。

“不怕我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阮廷从床上爬起来,刚一有动作,温峋即刻进入全身警戒状态,眼神蓦地变了。

这更加验证了阮廷的猜想,对面的家伙心里有鬼,怕醉了的他怕的不行。

眼前的画面简直匪夷所思,像在做梦一样,这种农奴翻身做主的感觉让阮廷飘飘然起来,他恨不得跳起来扮个鬼脸吓吓温峋,但他又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牛逼的,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廷表面上自我放空,心里思前想后,空洞的神情让他坐成了一栋雕塑,温峋走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骤不及防间,阮廷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方才缥缈迷蒙的眼神散了,眼里重新现出光亮,眉目里的波澜轻轻荡开,酒气在周身弥漫,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温峋呼吸一滞,心跳仿佛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抵着阮廷的前胸,结结巴巴地问:“我……是谁,我叫什么?”

阮廷晃了晃温峋的手:“小蜜蜂。”

温峋想给眼前的人一拳,他纠正道:“小蜜蜂是你认识的谁啊,巧克力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温峋!”

老子喝醉了还会认得你是温峋吗?装醉也要做做样子走点心,阮廷无比坚决地说:“不,你不是温峋,你是小蜜蜂。”

温峋离当场崩溃只差那么一点。

他反复强调自己是温峋,不是小蜜蜂,阮廷全当没听见,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将醉态装的毫无破绽。

“好,就算我是小蜜蜂,但你如果还敢亲我,我真的会揍你的。”

阮廷懵了,他没听错吧,温峋是在说什么东西啊,他亲他?卧槽他干过这种事!

阮廷仿佛被雷劈了,一不留神他坐在了床上,连带着把温峋也拉倒在床上。

“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一挨到床,温峋立马感到不安,这个地方他待不得,和喝醉的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慌忙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跑路了。

说是跑路,跑到客厅而已,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远离疯子。

温峋不仅没回答阮廷的问题,还把卧室门给锁了,阮廷愣了半天之后,站起来捋了一下脑里的浆糊。

他终于懂温峋今日反常举动的支撑是什么了。

他亲了温峋。

在上次喝醉的时候。

是怎么亲的呢?

是简单的、轻轻的一个吻,还是极其热烈的?

这个问题一跳出来,阮廷鄙视了自己一秒钟,在现阶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亲了温峋吗?

看温峋的反应,应该是肯定答案没跑了,他回想起从朋友的游轮上下来的时候,温峋见他的时候的确不自然。温峋躲避和他的对视,温峋减少和他的交流,温峋回答他的问题时唯唯诺诺,温峋再也没和他聊过有关醉酒的任何事情,对那天晚上的细节更是只字未提。

阮廷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家伙要么当初说,要么一辈子别说,现在说出来不是成心让自己睡不好觉吗?

他越想心里越乱,起来决定和温峋把话说清楚,可门竟然被锁了,他咚咚敲门,哐哐砸墙,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想要迎接一个平静夜晚的温峋躺下不久,听到了阮廷大闹的声音。他用被子盖住头试图躲过这一劫,阮廷却不依不饶的持续性敲门,温峋甚至还听见了他在屋子里大闹的声音。

这样下去,床都要塌了,门可能也要散架。

温峋心疼起来。

坐立不安的温峋心乱如麻,拿起钥匙开了卧室的门。一打开门,阮廷直愣愣的站在门后面,发丝有些凌乱,差点把手里的抱枕砸他脸上。

温峋的脸很黑:“你闹什么?”

阮廷微微出汗,气喘吁吁,他手指着温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我们谈一谈。”

屋子里被阮廷闹的乱七八糟,温峋沉着脸问他:“谈什么?”

阮廷冷静了些,不好意思提那个无意识状态下的吻,先解释了一句:“我没醉。”

温峋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真没醉。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没错吧。”阮廷试图让温峋相信自己。

温峋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概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阮廷也不屑于解释了,他说:“你为什么要自己出去睡,为什么要把我的门锁了,你如果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今晚和你没完。”

因为喝酒加上在房间里动来动去的缘故,阮廷脸上的红已经很明显了,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峋手里拿上了从衣柜里翻出来的领带和围巾。

阮廷:“......”

温峋不是想搞什么play和恶趣味,阮廷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朝他靠近,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温峋逼近他把他压在床上,简单粗暴的把他绑了起来。

绑好后温峋拍了拍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无视阮廷渴求和愤恨的眼神和言语,让阮廷乖乖躺在了床上,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下心里再无负担,也无后顾之忧,尽管醉鬼不老实,但有的是治他的办法。

晚上的客厅温度高了起来,温峋开了点窗户,外面的柳条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一轮弯月好似懒散的睨着人间,除了沙发有点硌人之外,温峋睡了个好觉,而被绑起来的阮廷就不一样了。

尽管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但他是真的被绑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第34章

太阳从楼宇间缓缓爬起,金色的阳光在大街小巷里流了满地,温峋醒来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敲着腰背进了卧室。

阮廷还在睡。

他的双手仍被绑着,搭在胸前,睡姿很乖,蜷着身子,一条腿藏在被子里,另一条伸在外面。

温峋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帮他解手上的领带。

看着阮廷乖顺的睡颜,温峋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来了,尽管他以为阮廷昨晚醉得不轻,但是这个醉鬼的攻击力貌似没那么强,充其量干的事儿没谱而已,他战战兢兢的握住阮廷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着,阮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侧脸紧贴着床单,看着温峋把自己手上的领带解开,又把自己的手腕握在了手里。

阮廷一言不发的看着温峋,温峋忽然回眸,四目相对,躲闪不及,清亮的眸子都惊慌无措的颤了颤。

“对不起。”温峋说,他一手可以握住阮廷的手腕,那里的皮肤清清凉凉,却又灼烧着他。

阮廷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嗓子快哑了。

他骂了温峋半晚上。

温峋这么狗,阮廷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恨不得有朝一日把他绑起来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火,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更别说绑他一晚上了。

世上无言语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可也因为太过哀怨,整个人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把手腕从温峋手里抽出来,穿上拖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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