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浑身被他的灵力包裹,这灵力是霸道的、醇厚的,毫不留情地冲刷她筋脉,让她在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次次地,让她卷入这种极度依恋。
在最初的舒爽后,虞棠才发现,两人的灵力已经交融在一处,她甚至,看到陆枭的灵台。
他灵台宽阔高大,灵力醇厚,水灵力布满四周,这样的灵台,修成仙之日,仙位也会极高。
虞棠还在惊叹之时,一股灵力携着她的意识,那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也温柔无比,把她送到灵台上。
极度温柔缠绵。
虞棠隐隐觉得不对,她,难不成是在借陆枭的灵台?
可太舒服了。
极致的感官享受,足以让人放弃抵抗,只愿顺着感觉,随波逐流。
下一刻,虞棠发现,她崩塌的灵台在修复。
灵力慢慢凝聚成一块,成石状,浮起来,补到灵台裂缝中,灵台之底,重新牢固起来。
虞棠浑身如羽毛轻盈,全身心地信赖着他,最初的渴望都得到满足。
感觉太爽了。
刺激得她都快忘记所有疼痛。
两股灵力交融,就像他扶住灵台,阻止灵台崩塌,让虞棠得以喘息,筑成灵台。
也不知道过多久,当两股缠绵的灵力分开之时,窗外的大凶之兆,正一点点的消失。
陆枭先睁开眼睛,他只完成双修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还没开始。
可是,好像也不需要开始了。
借灵台才需彻底的交融贯通,但他来的时候,她已筑出灵台,凶险之处,是崩塌。
陆枭看着怀里的人,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必还在灵台生成的后段,只是唇边,有一道不明显的血迹。
到底是为何,让她心性如此不稳,以至于伤了内里,吐出鲜血。
他想知道。
好多事,他都想知道。
抬手,轻轻擦去那道血迹。
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嘴唇,恍若第一次,无意识地抬手触摸她的唇般。
陆枭轻轻垂下眼睛,眼底一片晦暗。
他缓缓低头。
再低头。
还有一厘,就要碰上。
他动作顿住,自己确实浪荡了。
刚要抬头离去,却一顿,终究是受诱惑般,重新低下头。
以他的心性,竟也有如此不受控的一次。
只一次,就好。
双唇贴上,柔软到心扉。
做了不该做的事,陆枭抬头,眉头轻皱,却在下一刻,见到她睁开眼睛,双眼盯着他,带着狡黠。
她知道他做了不端的行为。
他只觉耳尖一热,移开目光,轻问:“筑基可成功了?”
连他自己也没留意到,气息不太稳,声音轻轻颤抖。
却看虞棠一笑。
她笑起来时,双眼弯成月牙儿的模样,抬起手,按在陆枭的后脑勺,轻叹一声:“接吻不是这样的。”
她一只手撑着身子,从他怀里起来,一抬头,咬住他的嘴唇。
陆枭大惊,漂亮的眼睛倏地圆睁。
虞棠朦朦胧胧中,是说不出的身心愉快。
她所有感知都模糊了,只有回转在身体的灵力,控制着她的思维,一种情愫十分强烈——喜欢他,好喜欢他。
这日日夜夜勾着她的唇珠,从她第一眼就爱上的唇珠,终于,她亲到了!
她恍若做梦,衔着他的嘴唇,舌尖所触之处,柔软一片。
破入他的齿关,吸吮,用力地。
好甜。
真的好甜。
刚刚才分开的两股灵力,此时又一次交融。
虞棠缓缓抬头,喘口气,看着他,他却垂眼,移开目光,薄红迅速染上了脸颊,就像初春第一朵桃花晕染开来。
太可爱了。
怎么会这样害羞呢?
纯情得让人忍不住想调戏。
虞棠伸出手指,轻触他的脸颊,然而下一瞬,她身子忽的一空,倒在地上。
他在上面,声音喑哑,轻问:“是这样吗?”
不等虞棠回应,他兀自低头,衔住她的嘴唇,反客为主。
现学现用。
他做得比谁都好。
“接下来呢?”
他脸上薄红未减,轻声呢喃,长睫低垂之时,目光深邃动人,眼角的泪痣散发着诱惑,让虞棠毫无抵抗力。
什么都不懂的一张白纸,任她肆意涂鸦。
她想画上好多颜色。
虞棠稍稍一用力,将他反推在地上,手指抚过他的耳垂:“你不知道啊。”
见他耳廓染上薄红,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欢充斥在她心间。
想要他,就是想要他,不管什么理由。
她小小声,说:“我教你呀。”
他真的很聪明,
虞棠腰软极了,手攀不住他的肩膀,垂下之时,他抓住她的手,五指相扣,按在地板上,也不小心打翻旁边的走马灯。
走马灯底座盘旋一下,倾倒在地,圆柱身滚走,咕噜咕噜声中,还藏着一点细碎的声音。
停下来时,至亮的一面在上面,温暖和煦,那流动的水波纹,也缠绵十分。
走马灯旁边,就是元蘅的靴面。
元蘅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刚吃完骷髅打着饱嗝的小白快游进来之时,元蘅推着它出去。
一魄一蛇蹲在回廊,元蘅小声说:“嘘,我们现在不能进去。”
小白自知在看氛围方面比元蘅差,连忙点点蛇头,不敢出声。
看着远处的黄昏,元蘅有点感慨:“他们手紧紧牵着呢,这下,会给我生多少个弟弟妹妹呢?”
小白疑惑地“嘶嘶”两声:什么弟弟妹妹?
元蘅拍拍它蛇头,语重心长:“你不懂。”
迎着黄昏,元蘅脸上带着悲壮,下定决心:“陆枭的幸福,由我们来守护。”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看远处兰夜真人凌空而来,神情激动,狂喜不已:“小鱼儿呢,小鱼儿呢!”
元蘅的悲壮忽然就被清空了。
二人实力根本没得比,他脸色青白:“根本收不住啊!这谁守得住啊!”
小白至今没弄懂发生什么:“嘶?”
却在此时,元蘅身后传来声音,陆枭迈步出来。
他手上横抱着的人儿,头靠在他肩膀处,已经熟睡,她倚靠在他肩膀处,此次筑基,显然累极,浑身湿透,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无怪乎会睡着。
兰夜到眼前来,大松口气。
她伸手,替虞棠撩开一缕湿发,说:“我把她带回明月楼,好生休养。”
陆枭低头,眼底闪过不愿。
兰夜身心都在虞棠上,自然没察觉他小情绪,只是快接过虞棠时,觉得有点奇怪:“好奇怪,小鱼儿的嘴唇,好红啊。”
陆枭:“……”
他默默把人给兰夜,转过头,看天。
天际,昏黄之芒收于西方,长庚星明晃晃挂着,长夜后的夕阳,令人悦目。
却抵不过她薄霞满面。
虞棠这一睡,居然睡一个月,等她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没死,走马灯就放在她床头,最亮的那一面对着她,煞是温暖,水纹澹澹尤为明显。
她揉揉脑袋,一探身体,灵台建成,灵气运行十分流畅浑厚,比起练气时,不可同日而语。
她筑基成功了?
可她以为她死了。
因为她记得,灵台都崩塌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就模模糊糊的,问兰夜她是如何筑基的,兰夜语调活泼:“因为你跟陆枭双修了呀~”
“噗!!”虞棠刚喝进嘴里的汤全喷了。
“双修!!!”她一脑门乱七八糟的,怎么双?怎么修?
老天啊,为什么她会完全没印象!
她睡了陆枭?
兰夜不以为然,说:“不过,因为你不是跟他借灵台,而是让他帮建灵台,所以,和普通的双修不一样吧。”
虞棠:宁这补丁可以来得早点吗?
但是这件事,果然还是让人很在意啊,什么叫普通的双修?到底做到哪一步啊?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
虞棠掀开被子,看看身体。
完全没!印!象!
为什么,让她记起哪怕一点点细节也好啊!
虞棠声音颤抖,问:“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记起那段时间的事?”
兰夜笑嘻嘻的,说:“喏,筑基秘籍上写了啊——”
“筑基时,会有一段万物皆空的状态,每个人不一,这状态内,不管发生什么都如浮云,你忘了双修的事,估计是那时,你进入这个状态。”
虞棠:“???”
她只知道,以前陆枭筑基时,好像在进入这个状态后就昏倒了,那她是在万物皆空的状态下,和陆枭双修了?
好让人在意啊!
兰夜又说:“其实,不记得也就罢了,我和平鹤也经常双修啊。”
虞棠:“啊?”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兰夜居然和平鹤这么早就搞上了?
只看兰夜抱着手臂,恶寒,道:“双修有什么,就是相互进入识海嘛,我可讨厌双修,每次都会和平鹤打得不可开交,呼,累人。”
虞棠:“……双修就是打架吗?”
兰夜说:“对啊,两个灵识的互锤,你觉得很有趣吗?”
虞棠默默放下被子。
她就说嘛,肯定是没什么事的。
睡和锤,虽然差一个偏旁,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可兰夜的解释,还是有点奇怪。
兰夜还说:“你筑基成功之后,陆枭就闭关了,可能是你们打架打太狠,所以他有所悟道吧。”
这就闭关了?虞棠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等等,当时还有一个在场的,知道真相的,那就是系统。
兰夜抱着虞棠,说:“如今,小鱼儿筑基成功,接下来还有好多事要忙呢,我去准备,小鱼儿先休息休息。”
等兰夜一走,虞棠立刻呼唤系统:“叽叽,你在吗?你能跟我说一下我筑基时发生了什么吗?”
过了会儿,只听一个高昂的语调:“在!听到亲亲甜蜜的呼唤,我来啦~”
虞棠:“……你谁?”
系统语速极快:“亲亲你好,我是你代理系统的代理系统,叫我喳喳就好~”
虞棠:“啊?”代理系统的代理系统?又在玩套娃?
喳喳说:“由于系统歪歪即将临产,叽叽请假陪它啦!接下来,亲亲的事务全程由我接手哦!请亲亲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反馈,让我们共同度过这美好的华丽时光!”
虞棠突然好怀念叽叽的冷漠。
“那你知道筑基时……”
喳喳说:“不知道哟亲,因为交接是在前两天完成的,我接手时,亲亲在熟睡,并且筑基成功,不用触发《条例》呢,恭喜亲亲呀!”
虞棠:终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事到如今,她信了兰夜所说,双修就是打架而已。
哎,看来以前被修真小说误导,还以为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害人不浅啊。
之后,又过了半个月。
兰夜带着虞棠到日月山。
虞棠才知道,自己声名大噪——
连着两年,觅云宗出两位十七岁筑基的弟子,而九州大陆,最年轻的筑基者,也是十七岁,这是何等的天赋。
陆枭十七岁筑基时,虽足够令人惊讶,但他早拜在平鹤真人门下,众人皆知,此子非凡子,所以他筑基,算某种预料中的事。
但虞棠不是,她被几位真人争相收做徒弟时,众人也有所猜测,可惜,她是水火木三灵根,就算想达成成就,也绝对没有单灵根来得高。
他们一直这么认为,直到她在拜师半年时间里,成功筑基。
天降紫微星。
九州大陆哗然,小半个月,其余大宗门派人上门,只为探查情况,觅云宗宗内逢喜事精神爽,便也专门为此事设庆,宴请四方。
兰夜带虞棠来日月山,是参加此宴,昭告宗内,乃至天下。
虞棠着觅云宗白色衣裳,气质清朗,举手投足间,与陆枭竟有些许相似,于人群中脱颖而出。
她以为周围人瞧她,是因着她筑基成功,却不知道,自己抬眼时,两眼盈盈,唇色红润,肤若凝脂,一颦一笑,独一份的美人骨,惹眼得紧。
自此之后,但凡提起陆枭,定会提起虞棠,但凡提起虞棠,也一定会提起陆枭。
二人并称觅云宗双绝。
那是后话,此时,虞棠应付些攀谈的修士,往偏僻的地方走。
刚刚,她在宴上看到方星河,挺坏心情的,何况方星河还老跟在她身边,他明明带着笑意,但虞棠就是浑身不适。
想到魔修,她就想起兰夜所言,她筑基时,唐毓施加影响,之前在她心里下了暗示,差点要把她拉入魔修之路。
唐毓是真的阴魂不散。
虞棠一直秉持个原则,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他就别想安生,祖坟添丁了解一下?
所以,这仇她记住了。
得亏陆枭和她双修(打架),最后安然无恙。
虞棠想着想着,突然有所感,回眸一看,陆枭就站在不远处。
他已经出关了。
一身白衣,身材颀长,气质出尘,眼尾一点泪痣,在他睁眼闭眼时,格外明显。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漂亮的眼睛,直直看过来。
虞棠许久不见他,此时一阵欢喜涌上心头,朝他走过去,一双眼亮晶晶的,装满瓶星彩似的,高声道:“师兄!”
陆枭垂下眼睛,嘴角轻抿。
虞棠连忙说:“师兄,我筑基时,谁打赢了?”
陆枭一愣。
虞棠心有疑惑,试探问:“以师兄的修为,肯定不会被我打的,对吧?”
陆枭:“……”
他移开目光。
陆枭这个反应……虞棠心里一咯噔,她可能,真的,或许,大概,锤了陆枭?
如果她打赢陆枭,那不就等于,她已经十分强大,能够震撼觅云宗,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妹子倾心于她,走男主的路,让男主无路可走?
直到现在,她终于有种“筑基好厉害”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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