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郁宁拱了拱手:师傅,劳师傅记挂,略有突破。
顾国师道:行了,跟我进去。
是。
两人进了起居室,顾国师张开双臂任墨兰伺候着将他那一身外袍脱了,也不避着郁宁。他伸手打散了发髻,将金冠扔在了桌上,道:墨兰出去。
是,大人。墨兰抱着顾国师的外袍应了一声,出去了。
郁宁十分知情识趣的上前接着给顾国师换衣服,屏风的架子上挂着一袭宽松的墨蓝色长袍,郁宁取了来,边替顾国师换下内衫边道:多谢师傅。
谢我什么?顾国师配合的换上了家居的衣服。
我又莽撞啦!郁宁眨了眨眼,带着顾国师坐在了镜前,取了梳子给他通头发:我屋前的饭菜是您让人帮我处理的吧?
顾国师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原来郁先生还知道?
郁宁吐了吐舌头,手中握着一束顾国师的长发仔仔细细的给他通,边道:这不是想着闭关在家里总不能不吃饭吧?就吩咐了芙蓉一句。
但是他想到了人闭关不可以不吃饭,但是愣是没想到这些饭菜送到了门口没人吃怎么办。说来也是郁宁脑子一拍想到的,就有些顾前不顾后了。
哼。顾国师冷哼了一声,又道:这次回来,是要去秦安府了吧?
师傅你知道了?
难道你打算在秦安府过年吗?
那肯定不行啊。郁宁笑嘻嘻的说:回头我办完这事儿回来,把兰霄也带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守岁过年呀!不瞒您说我们那儿老早就不给放炮竹了,过年连个炮仗都不给放,一点过年的滋味儿都没有!
我到时候买几提什么年年有余啦花开富贵什么的带来哦对,我们那里还能定制字来着,就是炮竹放上天还能出现字儿,师傅你想搞一个什么好?比如白首同心之流?
顾国师闭着眼睛听到这里,威胁似的说:我看你怕是想讨打。
没有没有,师傅你想得太多了!郁宁秒怂:那就年年有余好了!
两人正聊着,外面突然簌簌的下起雪来,郁宁惊呼了一声,跑去了窗边上:不会吧我还正是看好了最近雪化了不像是会下雪的样子!这就又下雪了!
顾国师也张开眼睛看了看,低声说:今年的雪是有些多了。
天空之中的雪花飞舞,很快的地上就堆起了一层白莹莹的雪,郁宁给顾国师通好头发,给他松松地扎了一把,不叫头发碍事就完了。顾国师起身立在了窗边上,道:要不你过两日再启程,明日怕是雪会很大。
郁宁苦着脸说:还是算了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万一这雪一直不停,耽误了雾凇先生的事儿罪过就大了。
师傅你也别担心,大不了我路上慢一些就是了,这一路过去都是官路,出不了什么岔子。
也有道理。顾国师闻言也点了点头:你可去过雾凇处了?
去过了。郁宁犹豫着说:太医说雾凇先生是心病,我倒是没去找王太医,只不过听花月的意思是长久不了了。
本就是油尽灯枯。顾国师侧身看了一眼郁宁,悠悠的道:你还是早去早回吧。
第213章
翌日,天色初晓,郁宁眼睛还张开就被芙蓉拎上了马车。等到他睡眼朦胧的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了。郁宁拥着被子打了个呵欠,芙蓉坐在他脚边不远处,见他醒来,露出了一个如花吐露般的笑容:少爷,您醒了?
郁宁揉了揉眼睛,结果芙蓉递来的茶杯漱了漱口,又擦了一把脸,这才算是完全醒过神来: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
芙蓉将他的漱口水泼到了外头,这才答道:大人说令您早去早回,下头的人便都忙开了,您昨日睡得晚,奴婢见您没醒便也没叫您,擅作主张就把您带上马车了。
郁宁也懒得穿衣服,反正马车里暖烘烘的,裹着条被子正好,他嘟哝了一句:你肯定是还干了其他事情,我又不是个死人,你把我拎到马车上难道我会不醒?老实交代。
芙蓉抿了抿嘴唇,自一旁取了个锦盒递给了郁宁,笑道:大人稍早时亲来送您的,见您睡得香就让我等不要打扰您了这是大人给少爷您的。
我师傅啊?郁宁翻了个白眼,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果然就是顾国师做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手笔要是梅先生来他院子里,可不会管他睡得香不香,直接掀了被子了事。郁宁打开锦盒,不大的锦盒里摆了三件东西,最上面是一个巴掌大的用油纸包了的东西,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块寒香令。
就是那个拿着这块令牌能求顾国师办一件事儿的那个寒香令。
郁宁诧异的道:师傅怎么把这个东西给了我?难道我求他办什么事儿还要用这东西不成?
芙蓉解释道:这不是给少爷您的,而是让您救急用的万一路上遇上什么事儿,奴婢等不能及时相救,少爷拿着这块令牌去求援,总是有人愿意伸手的奴婢一会儿就将这块令牌缝到您贴身的衣物里去。
不是,你缝了上去难道我这一路上就不换里衣了?
少爷换衣衫,奴婢自然会将寒香令取出来,缝到新衣中去。
你也不怕麻烦。郁宁嘟囔道,又去看第二件,第二件也是用油纸包着的,很小,郁宁拆开一看,结果发现那居然是顾国师的法器一支玉简。这玉简好像与顾国师给他看过的那支不同,虽然模样很类似,但是纹路上有些区别,应该是顾国师从隆山之中的书卷里取了一支给他带着了。
这可是重宝啊!不知道皇帝老子知道用于维系国运的法器被他捞了一支带在身上会作何感想?这个东西太过于珍贵,比起寒香令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郁宁想了想,侧头捞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递给芙蓉,道:芙蓉,你帮我扯几根下来编个绳子你可轻一点啊!
芙蓉捏着他的头发,郁宁的一头长发早已长及膝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反正就不会再长了。芙蓉低头看了看,自她发间取下了一枝簪子来,簪头拧开便是一把隐藏得极好的小刀,往前爬了两步到了郁宁身侧,纤纤玉指探入了郁宁的发间,在他头皮上按了按,紧接着便道:恕奴婢失礼
嗯。郁宁话音刚落,芙蓉指尖一动,几根头发就自他头上落了下来。芙蓉取了他的头发,因着长度的关系就对折了一下,不多时便编好了一条漆黑幼细的绳子,将玉简捆好了递给了郁宁,郁宁把玉简揣在了脖子上,这才放下心来。
锦盒下方还有一件,看着像是什么布料,拆开油纸包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件如同蝉翼一样的纱衣,通体呈现黑色,郁宁把纱衣取出来抖了一抖,这才看见纱衣下方用同色的绣线绣了一只异兽,最为奇妙的是,这纱衣居然是一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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