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哦。郁宁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出了门去,顾国师却早就已经收拾好了,正在厅堂中用餐,梅先生倒是不在。顾国师眼下有点青黑,见郁宁来了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昨天郁宁那几句话他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兔崽子真是喝多了什么都敢干,连师傅都敢调戏了!
郁宁被瞪得莫名其妙:师傅,你瞪我干啥?
坐下,吃饭。顾国师见郁宁不记得了,也不愿多提,言简意赅的道。
郁宁规规矩矩的坐了,今日桌上没有什么粥,以干粮为主,郁宁早上有喝粥的习惯,纳闷的说:今天怎么没粥?
水喝多了进了宫中不方便。顾国师淡淡的道。他倒是无所谓,就是郁宁第一次进宫,也不是说他慌什么,只不过就郁宁这破性子,要是离了他身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花头来,不如从源头上就掐死了好。不过倒也不好真不给郁宁水喝,顾国师抬了抬手,一旁的墨兰上来给郁宁倒了半杯茶水。
郁宁委委屈屈的看了顾国师一眼,小口小口的就着茶水吃了两个饼,等吃完了,天色也渐渐亮堂了起来,顾国师起身带着他进宫。
要说进宫,郁宁还真是头一回毕竟以前也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这个钱去B市旅游,去故宫看一眼之类的车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起来,随着两旁的人越来越少,高高的红墙逐渐出现在了郁宁的眼前。
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顾国师一下来便遇上了一旁自轿子上下来的周阁老,周阁老要比上回见要憔悴的多,脸上一丝活气也没有,他见到了顾国师便拱了拱手:顾国师,今天你也来上朝?
要过年了,躲不得闲了。顾国师抬了抬手,郁宁站在他身后像周阁老见礼:见过周阁老。
郁先生也来了?周阁老示意郁宁免礼,与顾国师并肩一道走着,道:听说这一次国师有意叫郁先生作为副祭?
是有这么回事儿。顾国师道:没想到临老了,本座还能叫弟子给本座当副祭。
郁先生当真年轻有为上回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过郁先生。
他是本座的弟子,论理算是阁老的晚辈,阁老有什么好谢他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郁宁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周围也有一些穿着官服的人,见着顾国师与周阁老并肩,都知趣的不敢上前,远远见个礼就算是全了礼数,只听周阁老突然低声道:之前那事儿,我已经办妥当了有劳国师操心了。
不敢当。顾国师也道:都动到本座头上来了,本座到底还是国师,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大公子的事情
此事怪不得国师。周阁老说完这一句,便不再提这话题,转而又以正常的音量聊起了近日的大雪:今天倒是个好天气,没再下雪,前几日那雪下得我心慌,不瞒你说,我几宿都没有睡好,就怕有大祸。
顾国师不动声色的道:阁老找过钦天监的了吗?年关了,我听说诸国师在周天府落脚,回头我去信问他一问吉凶。
那就有劳国师了。
说话之间,几人越过了几道宫门,到了正殿外,一个穿紫衣的太监迎了上来,给他们屈膝行了个礼,满脸笑容的道:今日宫里头养得喜鹊喳喳的叫,奴婢还想着有什么喜事,没想到就见着了您了。
顾国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容大监,陛下可起了?
瞧您说的,今日是年末的大朝,陛下自是不会耽误的!容大监手中拂尘动了动,看着郁宁道:这位是?
这是本座的弟子,姓郁,单名一个宁字,等下朝后要随本座一道面见圣上。顾国师示意郁宁上前一步,郁宁乖巧的拱手见礼,那容大监连忙避了开来:使不得,使不得!古人常说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我今日一见少爷,才知道这话不假!
顾国师瞟了他一眼,道:好了,别拍马屁了。他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疏漏,一会儿还有劳容大监叫个机灵的看顾着他,免得冲撞了贵人。
这是应该的!就是您不说,我也定然照顾得少爷妥妥当当的!容大监抬了抬手,他身后一名穿青衣的小太监上前恭谨的对着众人行了一礼,他道:这是我的干儿子容谨,就叫他带着少爷到茶房歇一歇,等您下朝了定然给国师您原模原样的领回来!
有劳容大监了。顾国师颔首道。
容大监抬头看了看天色:哎呦!这时辰可也不早了,诸位大人快请进吧!
顾国师对着郁宁点了点头,跟着诸位朝臣一道进了大殿之中。郁宁给了顾国师一个我绝对不闹事儿的眼神,笑着对那个小太监说:容公公,有劳了。
那小太监低着头,小声道:当不得郁少爷称一声公公,在宫中能称一句公公的需得是我干爹那样品级的大监才行,少爷就称我一声容内监就可以了郁少爷请跟我来。
容内监,请带路。郁宁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跟着他到了一个正殿侧的一间偏殿中,容内监躬身道:郁少爷,这里就是茶房,一般是供官员们歇脚用的,郁少爷入内后可自行休息,切勿不要随意走动,等到下了朝,奴婢再来接您。
有劳。郁宁走这一路的时候就想了想,这位容内监是容大监的干儿子,想必地位也不会低,给点金锞子是不是有点给少了?于是乎到了这里,他自袖中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动声色的就塞到了对方手中。一点茶水,内监就不要推辞了。
奴婢谢郁少爷赏。容内监也不动声色的收了,见他那手势,想必平时也没有少收。郁宁笑了笑,抬脚入了殿内。殿内的布置挺有烟火气的,摆放着二十来把椅子,临窗还有长塌、藤椅之流,甚至还有几张棋盘,一柜子的典籍。郁宁一入内就有一个小宫女来引,对方连头都不抬,只管引着他入座又给上了茶水就退下去了。
郁宁坐了一会儿,牢记顾国师的吩咐没敢多喝茶。这朝上的有点久,郁宁坐了二十来分钟就闲得发慌了,干脆跑到典籍那里头去翻了翻,这个时候哪怕是一本经书他怕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一帮老大人看着一个个正经无比,这书架子上什么书都有,除了常规的经典,郁宁还从角落里摸出来好几本什么诗集、话本子。
而且还挺紧跟潮流!郁宁手上这一本就是他最近看的《妄言集》,讲的是一个才子自幼家贫,父亲早亡,家中只剩一个老母,偏偏父族亲戚还一个个可恶得很,天天盯着他家的那两亩薄田,这位才子一路斗家中极品亲戚,发愤图强最终考上了状元还尚了公主的事情。这书他只看完了上册,下册一直没找到机会看,这下好了,刚好能在这里把下册给看完。
郁宁看了小半本,外头来了个小内监,端着一个食盒对郁宁轻声细语的道:奴婢是奉容哥哥的令来的,容哥哥说今日是大朝,怕还要许久才能散朝,特地叫奴婢来与郁少爷说一声。这些吃食玩意儿,给郁少爷打发点时间用。
那就谢过容内监了。郁宁道了声谢,对方便倒退着出去了。
无数的宫廷剧告诉郁宁:首先,宫中的东西最好不要乱吃,茶水啥的最好沾沾唇就算了,咽下去是万万不能的。再者,人吃喝多了就会想要上厕所的,郁宁还没修炼到那个程度不用上厕所,上厕所在皇宫中叫啥?那叫死亡flag!上厕所路上定然会遇到什么人密谈啦、什么刺客逃亡啦,再不然就是撞破了奸情、暗中下毒,再不济也会冲撞什么贵人,得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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