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澹台熠金眸微眯,“宋卿想说什么?”
宋普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显露了几分娇羞和期待,显得双眼都像星星一般明亮,“陛下能否纡尊降贵……为臣也纾解一次,这样臣也好有精神伺候陛下。”
澹台熠明悟过来,脸上立即露出了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宋卿好大胆,竟让孤做这种事情!”
宋普:“……”
他眼神黯淡了下来,别过了脑袋,说:“果然是臣痴心妄想,也罢,就当臣从未提过吧,请陛下恕罪。”
他看起来真的好失落,不止眼神,连脸色都灰暗了。
澹台熠:“……”
他伸出了手,往桌沿上轻轻地敲了一敲,语气轻柔了下来,“不是孤小气,宋卿娇气,孤怕宋卿……”
他还未说完,手指轻轻一捏,桌角便像豆腐似的被他轻易地捏成了碎末。
宋普:“……”
他几把痛了。
第73章烧了
澹台熠继续道:“这种事情礼尚往来孤倒是不以为如何,宋卿若真的想,孤便开一次先例罢。”
说罢,用放在旁边的丝帕擦了擦手上的碎末木屑,朝宋普伸过手。
宋普下意识地捂了捂私家重地,避开了澹台熠的手,连连摇头道:“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是臣疏忽大意,竟不曾想到陛下力大无穷,并非凡人,臣又怎敢劳烦陛下为臣操劳,请陛下当臣从未说过吧!”
澹台熠道:“宋卿若是真想要,孤可轻一些,断然不会像方才那般,宋卿大可放心。”
“……”这要是一着不慎就能让他断子绝孙,他怎么敢放心?宋普摇头都快把脑袋摇掉了,“陛下对臣体贴入微,臣十分感动,只是陛下刚下完朝,必定身体疲惫,还是叫臣来伺候你罢。”
宋普再三拒绝,澹台熠却一反常态地翘起了唇角,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去,“既如此,宋卿开始吧。”
宋普瞥见了他嘴角得逞一般的笑容,不禁有些憋,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对澹台熠伸了两只爪子过去。
他这到底是图啥呢?这都还不如继承他老爸的衣钵回去做蛋糕,至少手不会受累,自己当老板还轻松,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放假,哪像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007,还要出卖色相哄老板工作。
宋普想起来澹台熠答应给自己的两件珍宝,便小声开口问:“陛下答应给臣的两件珍宝,可还算数?”
澹台熠喉咙间溢出了性感的闷哼声,听见宋普的话,闭气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自然……算数,孤问你要不要,你还给孤端着,哼。”
宋普生气生得快,消得也快,也实在是心软,其实之前的事情都还未真正的解决掉,宋普回想起来,当时虽觉得好笑,但澹台熠脑回路奇特,终究还是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惩罚了李宗义,即使不为李宗义讨回公道,他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些应得的权利。
澹台熠作为皇帝,他们作为臣子,从属关系上讲与老板员工这种关系类似,但澹台熠既不能给臣子应有的尊重,也不能保障其生命健康的安全,放在现代,妥妥的人人喊打。当然在这个时代扯这些也有些过于矫情了,宋普也不能要求能和他那个世界一样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膝盖下的黄金都给澹台熠跪碎了,他对此也没有多少不平,入乡随俗,到了这个封建社会,他自然也做好了融入进去的心理准备,但始终对澹台熠动不动打罚人感到生理心理上的不适应。
从这里边可以知道他即使再怎么努力融入这个时代,都还是与其格格不入的,心里始终存在不满和困惑的声音。
生命是高贵的,但在最高权力阶层澹台熠眼里,宋普看不到他对生命的尊重。
这样的澹台熠,就算真的喜欢他,又能喜欢多久?
皇帝的喜爱是不值钱的,伴君如伴虎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道理他明明也都是明白的,但像那些直谏的臣子一样去毅然决然地去忤逆澹台熠,他做不到,他的底线便是生命不受到威胁,因而在澹台熠再三开口让他回来,又最后一次低头说了软话后,宋普终究还是顺着梯子下来了。
既然妥协了,就要承受继续被澹台熠气的可能,但他应得的福利他也不应该放弃,他笑着小声说:“陛下对臣之慷慨,臣铭记在心,只是陛下当初只因为臣为陛下纾解了两次,便应允臣两件珍宝,那……前几天那次,还有今日这一次,是否也怜惜臣,看在臣劳苦功高的份上,再给臣两件珍宝?”
“……”澹台熠微微掀起眼皮,金眸浅浅地望住了宋普,没有言语。
而宋普近距离看见他那充满了侵略性的昳丽脸蛋此时已浮现出了淡淡的潮红色,就连眼神都带着朦胧撩人的眸光,如此美景,竟又叫宋普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起来。
澹台熠轻轻地闷哼了一声,道:“宋卿好大胆,谁让你掐孤的?”
宋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下意识地掐紧了手里的几脖子,连忙松开,继续用轻柔的力道继续给他打磨抛光上油,“是臣失误。”
澹台熠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
完事儿,宋普拿刚刚澹台熠用过的丝帕擦干净了手,轻轻一瞥,手掌心果然都红透了,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扭头对澹台熠道:“陛下可舒爽了?”
澹台熠放下龙袍,给手艺人宋卿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并给予厚望,“宋卿保持住,莫要像上次那般,上次看着倒是退步了不少。”
宋普将手伸到了澹台熠面前,大着胆子说:“陛下,您看。”
澹台熠低头一看,看见他掌心又红了,“啧”了一声,说:“宋卿怎会如此娇气。”
宋普叹了一口气,说:“明明臣也未娇生惯养着长大,倒也不知臣这身皮肉为何这般娇嫩,也是陛下宅心仁厚,未强行招臣侍寝,不然臣恐怕真的非死即伤。”
“宋卿何必说的如此骇人听闻。”澹台熠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他的确有动过那种心思,而且时不时都在动,但这般反而显得他很急色,像色魔一样垂涎宋卿肉体似的,他高傲的性子不允许他这么急切,所以一百次都按捺住了试试宋卿那张巧嘴的冲动。
只有毛头小子才会那么急,他这样成熟稳重的君主,自然不能表露出任何急切的样子。
澹台熠到底脸皮厚,又或者是自我,他淡定地对宋普道:“宋卿要相信自己,人的潜力无限,孤也相信宋卿一定能克服此等困难,与孤共度鱼水之欢。”
不,臣不能。
不过宋普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既然澹台熠要走那条道,他就先抓住能抓住的所有条件,继续往原来的目标探出jiojio。
他将自己的手往前送了送,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道:“臣这么疼,陛下不如为臣上上药?沾了陛下恩泽的药膏,一定能让臣更快的痊愈,这样成便能更尽心尽力地伺候陛下。”
澹台熠听了,并无不悦,唤了曹喜送来了药膏,亲自给宋普上药,“宋卿看着比孤矮上不少,手指倒是挺长。”
宋普听了,微微笑道:“是陛下太高大,衬得臣娇小罢了。”
又接着提了珍宝的事情。
澹台熠给宋普擦药的动作可疑地停了一下,这种时候的男人是很难去拒绝别人的,澹台熠也是如此,他第一反应就是答应,然而他又不笨,很快就反应过来,若是伺候他一次,就要给一件珍宝,他的小金库岂不是很快就要被宋卿搬空了?
澹台熠皱了皱眉,又松缓开来,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宋普一眼,轻声道:“宋卿可知贪心不足蛇吞象?孤库房里的珍宝都价值千金,宋卿这般可不算与孤行房,如此便不算孤妻子,孤怎可能再赏赐宋卿珍宝。”
宋普立即噤声了。
不过就算他不说话,澹台熠也不放过他,他那只擦了馥香药膏的手指抚上了宋普的嘴唇,金眸闪烁着细碎的期望的光,嗓音略微低哑起来,“若宋卿今日便与孤行房,孤给你十件都可以。”
宋普:“……”
他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不不不,千金难买后院花,他纵然出卖色相,也还是铁骨铮铮的直男,绝不会被诱惑到。
他委婉地说:“臣还未做好准备,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太逼他,本也就随口说说,他可舍不得都给他。
不过还是带宋普去了他的库房,让他随意挑两件珍宝。
澹台熠作为富强之国的君主,他的小金库自然有无数珍宝,其中数珠玉宝石最多,还有不少是地方还有附属国送上来的珍宝,比如据说是鲛人所织的鲛绡,色泽是珠玉一般的颜色,放在光线稍明亮的地方还能看到有光在其中流动;从千年大蚌里生出的粉色大珍珠,足足有成人男子头颅大小,成色也是绝佳;一整支红宝石一样的珊瑚树;据说是从南海里打捞出来的蛟龙骨骸……
而让宋普最叹为观止的,是用一整块寒冰玉雕刻出来的床榻,手放上去只能感觉到沁凉的冷意,若是躺在上面睡觉,夏天还用什么冰块?
或许是他孤陋寡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一直冰冷的玉石。
澹台熠见他对那张冰玉床爱不释手的样子,眼皮跳了跳,淡淡地道:“宋卿喜欢这张冰玉床?”
也怪宋普在自己世界就是小市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珍宝,一时有些收不回自己的手,听到澹台熠这句话,也未曾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兴奋地问他:“陛下有如此珍宝,为何不用?这般便不用去避暑山庄了啊?”
澹台熠顿了一下,道:“那是孤母后的嫁妆,孤用什么。”
宋普一听,立即收回了爪子,“是臣僭越,请陛下勿怪。”
澹台熠见他如此谨慎小心,不免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冰玉床连孤都舍不得用,所以也不会赐给宋卿,不过孤也不会小气至此,宋卿摸摸孤还是允许的。”
他不摸了,不摸了。
澹台熠见他不敢再碰,便转移话题道:“宋卿再看看,任意挑两件罢。”
澹台熠一说嫁妆,宋普才发现这个库房里还有不少女人存在的痕迹,澹台熠生母的嫁妆恐怕还不少。
如此,宋普也不敢再耽搁,选了一个用上好羊脂玉雕刻的佛像还有一块祖母绿翡翠才从库房里出来。
这两样都挺重,澹台熠还让一个小太监帮他拿着,省的他气喘吁吁的喊累。
到要出宫的时刻,宋普想起来自己来不及给澹台熠看的春宫图,犹豫了片刻,想到常江明催了他好几次了,还是忍着尴尬,问澹台熠:“陛下,臣有一事相求,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澹台熠轻抬下巴,示意他说。
宋普才敢继续开口,说:“臣之前想让陛下掌眼的春宫图,不知陛下可否还给臣?”
澹台熠眸光微动,唇角勾了起来,道:“宋卿既要做孤的皇后,那些东西便是无用之物,孤已经替宋卿送去御膳房当柴火烧了。”
第74章药势
宋普惊了,顿时急道:“陛下当真拿去烧了?”
澹台熠看他如此紧张,不悦道:“自然是真的,孤何曾说过假话。”
“……”宋普咽了咽口水,“不瞒陛下,那些春宫图都是臣借来的珍品,陛下拿去付之一炬,臣要如何向借臣的人交代?”
澹台熠从容不迫地道:“宋卿便说是孤烧的,这样宋卿便不用还了。”
宋普:“……”
狗皇帝这是什么强盗思维??
宋普深呼吸了几次,艰难地道:“既如此,臣总该给些补偿,陛下可否有等值的春图,臣也好堵他们口舌。”
澹台熠眯了眯金眸,冷声道:“宋卿借来的春图是珍品,孤的春图便不是珍品了?况且宫里的春图岂能流落到宫外,宋卿此言委实胆大包天。”
宋普:“……”
他不说话了。
澹台熠见他沉默,有那么点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又软了几分,“不过是市井所着的春图,宋卿若是为难,按价赔偿便是,作什么摆出这副丧气面孔?”
宋普看了他一眼,很没精神地回道:“陛下有所不知,那些春图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其画师已经不再有作品流传于世,其珍贵程度一点都不压于陛下给臣的春图。”
澹台熠冷声道:“胡说八道!孤祖宗的春图怎能与这些市井春图相提并论,宋卿要抬高其身价,也勿贬孤的春图。”
说罢,目光从宋普黯淡沮丧的表情滑过,顿了一下,语气又软了几分,“宋卿磨磨唧唧的,孤也烦了,左右图孤已经烧了,你再去库房里挑一件珍宝,就当孤赔宋卿的春图。”
这个结果也还是可以了,宋普也不可能真的让澹台熠赔他春图,看之前那本大册子就知道了,宫里的春图恐怕都是皇帝祖宗言传身教的玩意儿,的确不适合拿到宫外去。
宋普重新回到库房,在里面挑选了一枚打磨光滑温润的碧玉,打算赔给常江明。
只是心里还是忐忑非常,他都不确定告诉常江明,常江明会不会晕过去。
那笑人居士的作品的确优秀,即使放到现代,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和澹台熠给他的那个大册子画工风格迥异,却也不相上下,比起观赏度,宋普都觉得像是艺术品了,这样的珍品,竟然就这么被澹台熠烧了。
宋普实在没想过澹台熠竟然会烧,那可是春宫图!
正常直男会不喜欢看春宫图吗?他竟然说烧就烧?
澹台熠这般,宋普反而感觉他可能的确不是什么直男,他可能一开始就是个gay。
没有直男会嫌春图多的。
虽然心里再忐忑,再不安,回到家后还没坐多久,就听见灯笼来敲门,说是常家少爷来找。
今日是他送春图进宫的第四天,这之前常江明来找过几次,明里暗里都催他去找陛下要回来,可见他对澹台熠的确是没有任何信任。只是澹台熠从三天前便开始干正事,宋普找不到时机提,不过即使如此,宋普也不觉得澹台熠会对那些春图下手,没想到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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