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便又喊起疼来,澹台熠一看,宋普皮肤白,膝盖上的青紫一眼便能看见,不由得更心虚,披了一件衣服拿了药酒给他擦。
宋普皮肉娇嫩,也怕疼,澹台熠力气又大,在床上总能折腾出一些伤,就像此时的跪伤,即使床上垫着厚厚的床垫,也架不住长时间的跪姿。
更别说,他腰两侧也被澹台熠给捏青了。
澹台熠便连腰也一起擦,宋普这会儿耐力也变好了些,虽然觉得疼,却也没有疼到掉眼泪的地步,看着澹台熠给他擦药,还有心情开玩笑道:“陛下收敛力道已有成效,若是以前,怕不会把臣的腰给捏断了。”
宋普腰肢是不同于澹台熠的细,他较澹台熠更为纤细,那腰肢澹台熠两只大手竟能圈合过来,这样细的腰肢,他天天握,也握出把握来了,再亢奋上头,也不会在这上头使劲,至多在底下发力,苍龙布雨,浇湿浇烂那块儿肥沃的土地,享人间极美。
说来宋普不止这纤细腰肢,他还生着两团圆润柔软的肉瓣,大有浑身的肉都长在这地儿了。
澹台熠天天说破瓜,其实也没有说错,这样可爱美好的地儿,可不就像成熟香甜的瓜,甜滋滋,甜腻腻,尝一口还想尝第二口第三口,要是能一辈子都尝下去,那才美妙。
澹台熠觉得自己是最过日子的皇帝了,当机立断地娶了宋卿,每日听听宋卿那张巧嘴说话,看看宋卿那张秀气又漂亮的脸蛋嬉笑怒骂,又随时随地都能尝那口甜瓜,这世间又岂会有比他还快活的皇帝?
想到此处,澹台熠语气有些甜腻地刮了宋普一口,金眸熠熠生辉,“当初孤与宋卿第一次沐浴,就在想宋卿这身子长得娇小归娇小,却是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还忸忸怩怩的,看着倒像是在勾引孤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打着勾了孤的主意,在孤面前装模作样?”
宋普本来舒舒服服地在他怀里被他伺候着上药呢,听他突然来了这一句,差点没喷出血来,“你胡说,臣没有!”
澹台熠不信,“宋卿总夸孤长得好看,难道那时候心里没有邪念?”
“……”宋普诚恳道:“陛下,臣一开始不是断袖。”
澹台熠眯起了眼睛,“难道孤一开始是什么断袖?”
宋普:“……”
澹台熠看着倒比他更像断袖。
澹台熠见他无话可说,顿时得意起来,“孤从前可不是什么断袖,若不是宋卿,孤怎会断袖?”
宋普简直无语凝噎,再看他,就差背后有条狗尾巴欢快地摇动了,不由得无语,“……臣实话告诉陛下罢,当初陛下说要纳臣当男妃,臣吓了一大跳,因为臣当时喜欢的是女子,并不是断袖,臣回去后还辗转反侧了好一些日子,生怕不明不白的就成了陛下什么男妃。”
澹台熠一顿,唇角的得意消失了,“宋卿这是何意?”
宋普继续一脸诚恳地说:“臣的意思是,又岂是臣勾引陛下,是一开始陛下在勾引臣,陛下懂了吗?”
澹台熠抵死不认,“胡说!孤没有!”
宋普说:“那臣就不知道了,要说勾引,陛下还主动地在臣面前露了腹肌,又让臣给陛下纾解,即使是共浴,也都是陛下先主动,臣何来勾引一说。”
澹台熠一听,倔强地道:“孤从前便发现了,宋卿总是偷偷摸摸看孤,难道不是心悦孤的表现?”
这个宋普很老实地说:“那是因为陛下长得太好看了,臣从未见过比陛下还好看的人,因而时常忍不住看看陛下的侧颜,但若是叫臣直视陛下的容颜,反倒会有一种被烈阳灼伤的感觉,因而臣那时候都是能低着头与陛下说话便低着头与陛下说话,绝对不轻易直视陛下的脸。”
澹台熠自得地道:“宋卿这话倒是对的,孤也从未见过相貌比孤还出色的人。”
顿了一下,道:“孤母后除外。”
这自恋的脾气倒是一如既往。
宋普本来精力是挺不错的,不然也很难在澹台熠面前伺候,但现在总是被澹台熠折腾,体力倒是比从前消耗的还要快,尤其这事后,说几句话就累的慌,本还想与澹台熠聊聊,只是眼皮太重了,没说几句便两眼一阖,睡着了。
澹台熠再与他说话,没有听到回应,垂眼一看,宋普果然睡着了。
他低声道:“还没沐浴啊。”
但宋普都睡着了,也不好将他叫醒,干脆就不沐浴,直接搂着宋卿闭上了眼睛。
放了关口人总要懈怠许多,怀里又抱着温软的人,澹台熠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又是一夜好梦。
春季很快过去,转眼便到了夏天,澹台熠正式执政已经快有一年了,较去年而言,澹台熠多了一些亲信,也有了只忠于他的臣子,在民间也渐渐有了赞誉。
宋普和宋国公吃饭的时候,还能听到宋国公给澹台熠吹水,“你爹我当初就没看错人,若是陛下浪子回头,那必定比先帝也不差什么,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当然我也不是因为如今陛下是我女婿才这么说的。”
宋普说:“什么女婿,你咋不叫他儿媳呢?”
宋国公听了,语重心长地道:“阿普啊,你也委屈了,只是这种事情就别与陛下争了,他是君,你是臣,如今自然也是他是夫,你是妻,知道吗?”
宋国公自从知道了皇帝要娶宋普,压根就没怀疑过他们谁是夫,谁是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然是皇帝做丈夫。
宋普:“……”
虽然是事实,但也怪悲伤的,他至少还想过反受为攻呢,宋国公倒好,毫无悬念地就给他定了性。
宋普便不与他说这个,宋国公又说起了宋凌云,有些忧愁地道:“你哥这几个月都未回信,也是奇怪了。”
宋普道:“应当是塞北很忙吧。”
宋国公道:“你哥如今也挣了不少军功,国公府的爵位估计都看不上了,等他回来问问陛下能不能临近给他建个将军府,到时候娶阿娴,也就他们两个人过日子,我和你娘也不掺和。”
宋普说:“到时候我会与陛下提的。”
宋国公道:“再过一年,你哥也要成家了,也幸好我和你娘也不急着要孙子。”
说到孩子,宋国公又愁了,忍不住瞥了宋普一眼。
宋普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含义,有那么一点点烦躁。
当初澹台熠不纳妃,朝堂闹也闹过,澹台熠油盐不进,那便能按捺住,至少谁也占不到便宜,因而达到了一个平衡,只是宋普一进宫,便直接打破了这个平衡,宋普总能看见隐晦提子嗣的奏疏。
这个话题澹台越也说过,现在又听宋国公说。
回去之后,宋普一把揪着澹台熠吉尔,发难道:“臣是不是应当做一个贤惠的皇后,为陛下广纳嫔妃,再劝陛下雨露均沾,以盼早日诞下龙嗣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阿狗:好好说话,揪什么吉尔.jpg
第145章风雨
澹台熠低头看了看,这明显的刁难姿态,一看就是从别人那儿受了气回来,“……谁又与宋卿说了什么?看孤不割了他舌头。”
又压着声音道:“宋卿快松手,扯坏了你还不得做寡妇啊?”
宋普却是感觉到手里慢慢梆硬起来,不由得无语,“陛下不回答臣的问题,臣便不放。”
澹台熠白皙漂亮的脸颊微微泛起了淡淡的红色,金眸中光芒闪动,越发显出他那浓艳昳丽的美貌,“谁规定皇后一定要贤惠,宋卿做自己便够了,且孤不喜孩子,若是宋卿能生便也算了,孤也不至于养不起,但宋卿不能生,孤还要什么孩子?孤可没钱给别人养孩子。”
宋普被他的逻辑逗笑了,语气也轻松了起来,“陛下真心这么觉得?”
澹台熠语气坚定道:“当然。”
宋普见他毫不犹豫,唇角弯起的弧度扩大了些。
作为皇帝,澹台熠面对的压力应该更大,他只是听澹台越和宋国公说了几句,就不自信起来,说实话他挺害怕澹台熠被说动。
即使了解澹台熠,他也总是被这种幻想而侵扰。
现在听到澹台熠又一次亲口说了自己的答案,宋普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他放开了澹台熠的吉尔,又安抚性质地拍了拍,想将他按下去。
澹台熠抽了一口气,眼眸一暗,握住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宋卿问便问,扯孤的宝贝做什么。”
宋普回答:“陛下一向耿直,臣担心听到臣不想听到的回答。”
“……”澹台熠道:“宋卿这是在威胁孤?”
宋普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道:“怎么会,臣只是在给陛下一个暗示。”
澹台熠:“……”
回答不对就要人鸡分离的暗示?
他转移了话题,“下边儿送来了荔枝,宋卿可喜欢吃?”
宋普眼睛一亮,语气活泼起来,“臣要吃!”
澹台熠便笑了起来,差人从地窖里拿出了荔枝,往高脚陶瓷盘之中垒得高高的,送了过来。
“今日早上刚到的荔枝,一路上用冰块镇着,送到燕京也还是新鲜的,孤也爱吃。”澹台熠拿起一颗红彤彤的荔枝,剥了外皮,露出了里面雪白晶莹的果肉,澹台熠剥干净,两根白皙手指夹着,要往宋普嘴边送。
宋普刚张开嘴要吃下,澹台熠却又将手缩了回去,笑着看他,“宋卿吃不到。”
宋普无言,“……陛下怎如此幼稚?”
他说完,也不与澹台熠废话,伸手拿了一颗荔枝,自己剥了起来。
澹台熠将荔枝放进自己口中,刚捏过冰凉荔枝的手指伸过去捏住了宋普的下巴,使其抬起脸,低头吻了上去。
他口中也是清凉的荔枝香气,宋普下意识地张开了唇,澹台熠的舌头钻进来,那颗荔枝也顺着他的舌头滚进了宋普嘴里。
荔枝的汁水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宋普吞咽了几下,舌头又很快地被澹台熠勾住,被对方重重的吸吮,都来不及吞咽,清甜的汁液从两人口齿之间溢开……
与往常不一般的吻,充满了悸动的感觉。
一吻结束,澹台熠退开,又眼尖地看见了宋普嘴角的汁液,低头过来一一舔掉了。
宋普被吻得双颊泛红,眼底都带上了薄薄的水雾,看向澹台熠,哼笑道:“陛下真会玩。”
澹台熠高深莫测地道:“孤已今非昔比,如今孤学的东西比宋卿吃的饭还要多。”
给点阳光就灿烂,宋普继续剥掉了手里的荔枝,待剥出了雪白的荔枝果肉,掀起眼皮看了澹台熠一眼,唇角勾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而后便将那颗荔枝含到了嘴里,站起来一只腿跪在圆凳上,一手捧住了澹台熠的脸,低头下去有样学样的来了一次。
即使是接吻,接着吃荔枝,也能甜蜜温存一下午,直到宋普舌头被吸吮到有些大舌头,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才停止了这荒唐的举动。
临近傍晚,宋普问:“陛下在臣这里用晚膳吗?”
澹台熠本来要答应,然而曹喜敲门进来,叠步走到澹台熠面前,弯下身子对他耳语了几句,澹台熠目光一变,到嘴里的语气生生变了,“……孤还有事,明天再陪宋卿吧。”
宋普目送他脚步有些匆忙地离去,轻轻地蹙了蹙眉,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宫里巡逻的侍卫变得更多了,连他的大殿外都时不时地有侍卫穿行。
晚上似乎有下暴雨的架势,天边紫色蛇形电光闪过,同时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隆”声,只是打了好一会儿的雷,也不见这雨落下来。
灯笼点了灯,又走到窗户边,要关上窗户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外边儿一片火光,错愕了一瞬,扭头喊道:“少爷,外边儿好像走水了!”
宋普从床上跳了起来,几步冲到了窗户边,“哪儿走水了?”
灯笼蹙眉看了一看,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太仪殿那边。”
宋普看着外边冲天的火光,紧绷的身体一松,左右不是澹台熠的养心殿走水。
灯笼道:“太后似乎住在太仪殿罢?”
宋普想起那个漂亮的女人,略微有些惋惜,却也大有事不关己的姿态,他看了一眼天色,道:“如此架势,应当过一会儿就能扑灭火势了,我去休息了。”
灯笼应了一声,又看了一会儿,看着火光越来越小,才缩回了脑袋,将窗户关上了。
太仪殿外,太后看着眼前一片熊熊大火,脸上露出了惊疑恐惧的表情。
她宫里婢女多,火势来的突然,竟有一大半都未逃出来,被吞没在了大火之中。
若不是她反应快,还不一定能逃出来。
她初始还以为是澹台熠对她下的手,目光一转,看见大殿旁边被雷劈得焦黑倾倒下来落在大殿旁边的大树,也明白过来是天灾。
走水一事干系颇大,本来澹台熠理应来看看,然而他人没来,只派了几个人过来,将太后和太仪殿的婢女安顿在旁边的临殿。
太后一看临殿旁边还有不少苍树,恐惧得脸上血色尽失,抓着曹喜的手,美目哀切地道:“曹公公,让本宫见见陛下,此处又怎能住人?若又走水本宫要怎么办?”
曹喜也是知道澹台熠对太后的态度的,虽软弱的性子没能叫他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却也不敢与太后沾太多干系,生怕被皇帝知道了,又被他责罚————虽然皇帝如今已极少动怒,但曹喜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曹喜假笑着道:“这是陛下的决定,娘娘应当知道陛下的脾气,娘娘见谅。”
太后指甲都陷阱了柔嫩的掌心,区区奴才,也知道看人下菜,她连见个皇帝都见不成,委实可笑。
太后便安静了下来,此时“轰隆”一声,紫色夹着银白色的电光闪过,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而就是这个时候,曹喜瞥见了太后骇人的眼神,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再去看,太后依然是柔弱又哀切的表情。
曹喜心脏跳得厉害,却不敢再看太后的脸,匆匆地说了一句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住所,刚好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凉风从窗户缝里灌了进来,吹的曹喜浑身发毛,他想起了那惊鸿一瞥似的几乎能与“恶毒”划等的可怖眼神,哆嗦了一下,赶紧滚上床睡觉去了。
gu903();几日后,一个小太监走进了厨房,看见了厨娘正好将一蛊甜汤装盒,甜笑道:“师姐姐,曹公公喊奴来端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