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
他猛地回忆起当时朱棣的言行,当初朱棣种种紧迫盯人的姿态,还是当时朱棣当做是做梦的模样……做帝王的心真脏!
淦!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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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后应该还有一更……今天停电了差点把我闷死_(:з」∠)_
第122章一百二十二本书
何玉轩万万没想到,朱棣竟然会在这件事上欺骗他。
不……应该说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朱棣的演技真的是太厉害了些。
当初何玉轩也曾经怀疑过那么一瞬间,但是只看后面朱棣的表现,何玉轩便再没有怀疑过,所以没有留意到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所打算。
何玉轩:他应该庆幸,从一开始就决定让小黑屋把朱棣的记忆模糊了。
罢了。
何玉轩懒得再想太多复杂的事情,今天所思考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他把那些繁杂的思绪丢到脑后,转身自然而然的靠在朱棣身上,然后把同人摊开在两人的面前,一副就要这样子两人一起读书的模样。
这是何玉轩第一次如此主动亲近朱棣。
并不是说之前何玉轩并没有靠近过朱棣,但是那种靠近就如同意乱情迷时的一时冲动,事后何玉轩总是会忍不住想摇晃自己清醒下脑子。
然而今天这一次却是何玉轩确确实实在神志清醒,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主动靠近他。
他舒舒服服靠在朱棣身上,那懒洋洋的喜悦姿态就连朱棣都从未看过,“从前你不是一直不愿意靠近我?”他伸手搂住何玉轩,那温柔的姿态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很是悦耳。
“那不一样。”
何玉轩坦然说道。
他的手中翻阅着同人继续往下读,反正不需要读出声来,只要视线看过就行,“如果是在外头,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与万岁在一起并非是一件好事,虽然如今只能算是负隅顽抗……”
何玉轩的语气落到最后,带着一丝丝柔软的呢喃,瞧他现在的模样,终究还是有些欢喜的。
怎么能不欢喜呢?
毕竟如今搂抱着他的人,是喜欢的人。
何玉轩微合着双眼,状似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用着那种微薄到虚假的轻快话语,“难道您不喜欢吗?”
这是……
朱棣在那一瞬间好像看到了长久以来呵护的种子总算萌芽……不,那已经不仅仅是萌芽了,那嫩苗早就在不经意间长成了植株。
然而那植株是如此的擅长藏匿,一点点掩饰住了全部的心声。就宛如一直催生不出的沉睡种子,在恍然大悟后发现早已经绽放了娇嫩的花瓣。
何子虚。
朱棣在心里慢慢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情感,那叫嚣着他把眼前这个人绞杀扼死在怀里的冲动从来都不曾远去。朱棣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何子虚不会离开这个事情。
没有人比朱棣更清楚,何玉轩的性格贪懒至此,想让他对什么事情产生欲.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论是用戴思恭也好,他的那些好友也罢,甚至包括后来的莺哥马晗柳贯等人,无不是一一被帝王利用的工具。
绊住何玉轩脚步的工具。
倘若不能够把这个人抓住,那何不如彻底杀了他?
朱棣那满溢的杀意从来都未得到满足。
朱棣的手指搭在何玉轩的脖子上,那直接下面是鼓动的脉搏,那轻轻跃动的是血液流淌的声音……鲜活甘美,那颜色似刺激的良品,是战场上涌动的杀气。
哒。
何玉轩的手指轻柔地搭在朱棣的胳膊上,轻描淡写地打断了帝王那不断渗出的冷意,“既然您来都来了,那自然还是得同我一块读一读。”何玉轩死鱼眼地继续说道:“好歹也让您感受一下我这两年的痛苦。”
或许何玉轩一直感觉到了。
朱棣眉峰如刀,戾气原是充沛着眉间,可随着何玉轩的话语,又神奇地收敛了起来,“该感到后怕的人,不应该是子虚自己吗?”
方才那个匆忙忙掩饰的人可不是他啊。
何玉轩:……读书。
【想来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呆在何玉轩王子的身边,唯有那个朱棣才是最合适的啊,其他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渣滓,这是不容破坏的规矩……】
【“不论是多么艰难,只要是您的意志,我都会为您达成。”解缙如此狂热地说道,那眼里透露出来的是难耐的爱意,虽然他深知这辈子何王子只会爱朱棣一人,可是他的爱意永远是为何王子停留的。】
朱棣:“……我想解缙应该不会高兴看到这内容。”
何玉轩:“去掉应该,他可能会想找这个作者聊一聊人生。”
比如不适合写文什么的。
这是什么狗屁剧情你爱我我爱你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狗血纠结?
朱棣饶有趣味地掀开下一页,看着那又一场嘿咻嘿咻,在极其富有钻研精神地看完了后,他挑眉说道:“这个姿势应该做不到吧。”
何玉轩:……这话和刚才的那句太类似的。
“……从医者的角度来说,得看人的柔韧。”何玉轩平静地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回答,如果帝王对这个有兴趣的话,多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是吗?”朱棣的手指原本就搭在何玉轩的手指上,顺势摩挲了一下何玉轩的指腹,异常轻巧地说道:“那子虚要不要和我试试看?”
何玉轩的背脊僵硬了起来,原本靠在朱棣胸膛的身躯慢慢地往下滑动,那模样就好像打算直接滚落到地板去那样子,被朱棣勒紧了力道,动弹不得,“这个,有话好商量,您要不还是多考虑考虑?”
朱棣悠然自得地搂着何玉轩的肩膀,把人重新给拉回到到自己的怀里,“这都要怪子虚自己,若非子虚一直逃避的话,总不会拖延到现在。”
何玉轩被疲懒地拖回去原来的位置,懒着不愿意动弹了,就这么躺在朱棣的怀里,花费了一点点力气思考后:“等出去后我还是不会承认的。”
何玉轩是认真思索后才发现自己这个性格还真是别扭,这才真的算是两情相悦后还要一番折腾吗?分明都有可能预料到结局了,何玉轩一直如此坚持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子虚是在……害怕吗?”朱棣俯身靠在何玉轩的耳边说道:“等我离开后,并不会记得这里的一切。子虚现在告诉我也不必担心。”
朱棣那低沉沙哑又带着些诱哄的嗓音有时候真的是一大利器。
何玉轩不得不承认那低低的声线在耳边穿过的那瞬间,连带着后腰都一阵酥麻起来。他强忍住打颤的念头,靠在朱棣的胸膛里叹了口气,“是,您说得没错。您向来是清楚我的脾性,对什么事情都不大重视,有便有无则算,从未有强烈迫切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欲.望……若要彻底算起来,您算是头一个。”
何玉轩的剖析并未让帝王满足,他眼底的暗沉越发浓郁,那翻滚的杀意呼之欲出,还不够,他还不够……
何玉轩状似无知无觉地继续说道:“喜欢与爱并非坏事,可与您搭边的事情,无论是朝政还是情感都太麻烦了。当工部尚书很麻烦,经常去乾清宫很麻烦,被传谣言很麻烦,爬起来上早朝很麻烦……”
浪费时间,被政敌攻击,蹉跎在京城,不能四处走动,不得不交际,一堆喘不过气的眼前……那么多、那么多与帝王有关的事情全都是那么麻烦。
何玉轩仅是不在意,并非完全无感。
可要论何玉轩到底什么时候彻底承认失败,对万岁当真产生了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时……大抵也是在这些麻烦的事情中。
何玉轩是慵懒的、怕麻烦的、喜欢逃避的。
在那些花团锦簇的赞美文章中,何玉轩一如既往地清楚自己的秉性究竟如此。他过去或许并非如此,可现在如此,将来也依旧会是如此,那是根深蒂固不可改变的本性。
可在日复一日中,那种烦躁困乏的麻烦感觉再未曾出现过。
是因为习惯了?
何玉轩深知不止于此。
惯性的力量如此强大,早前何玉轩在适应了太医院的日子后,依旧有着抱怨有着散漫的不满……所以习惯与喜欢终究是不同的。
有欢喜、有雀跃、有过妄念、动过□□……唯有这种不安的躁动的情感,在开花结果的刹那让迟钝懒散的何玉轩明白了,他确实是动了情。
有了情,便有了欲。有了欲,便会有所求。
在同人的轰炸下何玉轩不曾动摇,在小黑屋的殷勤督促下何玉轩更未动心,然若是帝王一点点生生磨呢?
在朱棣硬生生磨掉何玉轩的某些棱角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被何玉轩磨出了温情柔和的情绪来?
何玉轩说过的话……朱棣确实记住了。
那不平等的尊卑问题,他也同样记住了。
哪怕确实还不够,哪怕许多世俗难以变更,可何玉轩的确一点、一点地感觉到了帝王的改变。
那些潺潺流动的情感脉搏不因权势地位而生,而暗涌于无声无息的微妙变动。
何玉轩抬手挽住朱棣的脖颈,轻巧往下一带,那嘴唇相触的瞬间,他忽而勾起大大的笑容,那微弯的眉眼里尽是浓浓的欢喜,“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万岁,我同您,可是过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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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调好的作息……凉凉了。
第123章一百二十三本书
徐玮辰感觉浑身不不大自在。
他是一个有话说话的人,在浑身都忍不住的时候,端着茶盏看着何玉轩总有种焦躁的感觉,“……你今日看起来为何春风得意?”
何玉轩微讶地挑眉,手里的茶盏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春风得意?我浑身这模样哪里衬得上这几个字?”
徐玮辰:“哪里都衬得上,你早朝的时候甚至没打瞌睡。”
何玉轩:……这个评判标准未免过于奇特了。
“就不能允许我昨日早睡?”何玉轩把他们刚才讨论结束的东西盖住,懒散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莫要再说我了,再过两月户部尚书等人才会回来,你现在如何?”
徐玮辰耸肩,“就那样还能如何?你切不要转移话题,我瞅着你这模样就宛如春风一度……不对,这种感觉应该是还没……”
何玉轩眼见着徐玮辰的话一路往下三路走,无奈地阻止了他的话头,“我昨日不过是……互诉衷肠了一番,哪有你说得那般靠谱?”
何玉轩说得轻描淡写,徐玮辰差点没咳嗽到肺都出来了,他捂着嘴不住咳嗽,连手帕掏出来都没时间,何玉轩起身绕过桌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部,然后递了手帕过去,“你这咳嗽未免过于震撼了些。”连带着茶盏也摔倒了。
徐玮辰有气无力虚弱着说道:“是谁突如其来、给了我致命一击?你小子、咳咳咳什么时候喜欢上谁了?”
何玉轩坦然地说道:“我心里一直有钟情之人。”
徐玮辰:??
身为八卦中心,徐玮辰还从来没想过他的友人有了钟情之人,却从来都不知道??
何玉轩看徐玮辰平复完了就淡定地走回去,坐回自己的位置老神在在捧着茶盏说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有钟情喜欢的人难道很奇怪吗?”
徐玮辰:……这话好像还是他送给何玉轩的。
他半晌憋出来一句,“所以你喜欢的人是?等等,这话说起来很奇怪,但我还是要问,你欢喜的那个人莫非是英国公的……”
“不是。”
何玉轩讶异地看着徐玮辰,浑不在意地否定了徐玮辰的说法,“你难道没听说吗?英国公已经看好了人家。”
徐玮辰:???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是何玉轩的话,那还能说是他遮掩的话,英国公这样的大事,徐玮辰不可能不知道。
“早朝后,万岁留了些人,在朝会上英国公请万岁帮两家赐婚,万岁答应了。”何玉轩说道,徐玮辰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岔开话题,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徐玮辰有点执着地说道:“更勿论哪家姑娘不是待嫁闺中,哪有相看欢喜的道理?”
“所以不是姑娘。”何玉轩懒散地说道。
拽着手帕擦衣襟的徐玮辰陷入了呆滞。
半晌后,小吏看着被何尚书踢出来的户部徐大人,只见他一边拍着门一边说道:“何子虚,何子虚你给我把门开开,这事你不说清楚就没完!你好歹今晚不回家!!”
小吏何尝见过这种架势,难不成是商谈的时候谈崩了?
何玉轩直到徐玮辰那家伙不甘不愿离开后,才抬手摁了摁额头,虽然知道徐玮辰难缠,可何玉轩也不至于到撒谎的地步。
损友极为心细,被看出来他的欢喜倒也无妨,可要是吐露其中的真相,那可就是为难了。
gu903();更勿论还有午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