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装大佬的垂爱(快穿)》TXT全集下载_10(1 / 2)

“陈裴氏,你可别犯傻,许丰那老贼的胃口,是你这区区两百两银子能填得满的?”他将裴钰包袱夺下来:“她图的什么,你心里不晓得?孟晚为什么主动出去,不是为了护着你,你这样羊入虎口,便是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裴钰自然是知道孟晚为了谁。可越是清楚,就越是煎熬。

“看你这坐立不安的模样。”孟小莲给他倒了杯茶:“妻主的状纸已经递到郡守那里,不要急。”

裴钰啜着茶,嘴角一夜一个火疖子。

“小莲哥,我想去看看她。”

孟小莲看不过眼,长叹一声:“那不能自己去。待我去和妻主商量商量。”

隔日,挑个孟宣没事的下午,三人一同乘马车去了镇里。

孟宣原本也是要当县令的人物,又生长在孟家县,与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头脑都有些交情。况且拿银子看人一向是风俗,不必通过许丰,于是三人顺利进去监牢。

有一狱卒领路,另一狱卒悄悄要走,给许丰通报消息,被孟宣一把扣住膀子:“你要去哪里?”

狱卒擦了把汗,知道孟宣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不去哪,不去哪。”

孟宣将她强留下来,跟上前面三人。

当朝律法规定,男人与女子要分开收监。女子监牢里尽是衣着破败的女人,行走间,两侧不断有异味袭来,环境乌烟瘴气,孟小莲忍不住拿袖子挡了口鼻。他是嘴上不留情的人:“这都什么味道。”

引路的狱卒笑嘻嘻道:“臭女人味呗。”

裴钰心里更是难受,孟晚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为他已经在这里受过三天的罪。

压重刑犯的牢房都在里头,越往里,反而血腥味更浓一点,压过了其他腌臜味。

孟晚被单独关在最里边,正枕胳膊躺着。还穿着被抓走时的那件素白衣裳。看模样还好,没瘦没伤。

牢房是开不得的,只能隔着铁栏杆说话。

孟宣四人留在五步远的地方,让裴钰独自向前。

真见了面,裴钰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桃花眼泛了水光,连忙低头一抹,打开手里的食盒,送去孟晚面前。

孟晚皱着脸,有点抗拒:“三天没有洗漱过。”

成功将裴钰气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

孟晚只好接过帕子,擦了手,又拿起肉夹馍,表情复杂地吃起来。裴钰满腔伤感,被她矫情冲淡一半。

“你受过刑没?”

“没有。”孟晚道:“只一直被囚着。”拿水囊里的水再淑过口,才觉得口里清爽点:“外面怎么样?”

裴钰挑好的说:“状纸已经递上去了,正在等消息。听闻那郡守是个铁面无私的,你一定没事。”

孟晚扬扬眉,看他通红的眼眶,招手,叫他凑近点,低声道:“玉佩当了?”

“嗯。”

“那药也配出来了?”

裴钰点点头,孟晚道:“那就好,别忘记日日清晨在村口守着。”

裴钰不解,但应承道:“放心。”

郡守薛如清正廉洁,大公无私,只有一个弱点,就是那患了哮喘的宝贝儿子薛嘉。偏那薛嘉被惯得无法无天,成天要离家出走,资料显示,就是几天后,薛嘉病发横死在村口。原轨迹也是因为这个,许丰栽赃嫁祸孟宣成功,导致孟宣枉死,从此她在孟家镇一家独大,为后来她青云直上的仕途奠定了基础。

裴钰这一会走后,好感度已上升到95。孟晚盘算着,再刺激两波又能功成身退,心情大好,牢饭都多吃几口。待几日后薛如亲自提审,裴钰发现孟晚不但没有想象中的憔悴,因为光吃不动,脸颊反而多了点肉。

同孟宣状纸里说得一样,这案子蹊跷多,薛如身为郡守,一眼就看出里边猫腻。

许丰旁审,两股战战。

她不明白,孟宣怎么能搭上薛如这条大佛!要知道她许丰背后最大的树,也只是薛如手下的通判之一啊。

事情开始不受控制。在薛如的手段下,有一个小混混说了实话——是许蔷雇凶杀人,又指使他们诬陷。撬开一个口子,那些秘密就洪水般倾泻而出,暴露在大众视野。

许丰家中十几房妾室有的是自愿,有的也是被迫。见许丰失势,立刻也去薛如面上鸣冤。

堂堂一方县官,杀人越货,坑蒙拐骗,将薛如气得直抚胸。

许蔷许丰皆被收监,拔出萝卜带出泥,郡里的许芳许通判也被控制住,择日待审。

孟晚出狱,最先做得就是好生洗一遍淑。换一身衣裳,跟裴钰去薛如那里道谢。

薛如正在训薛嘉。经历生死,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也稳重许多,不但没像之前频频顶撞,还时不时点头,学会哄苦口婆心的老母亲开心。薛如面上撑得严肃,心里早乐开花,语气掩不住地轻快:“诺,你大恩人来了。”

薛嘉侧头,最先见到的,却是走在后面的孟晚。

孟晚着一袭红裙,生得肤若凝脂,画出花容月貌,又挺拔沉稳,竟叫薛嘉挪不开眼。

裴钰顺着他的目光,落到孟晚身上,心揪了一下,皱皱眉,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寒暄过后,薛嘉缠着孟晚问东问西。

薛如看出儿子心意,见孟晚一表人才,又听说她家族显赫,勉强能与薛嘉相配,便没阻止。

孟晚偷瞥裴钰,两人视线对上,又都迅速挪开。

傍晚回村,孟晚主动提起薛嘉问她心意:“我告诉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嗯?”

孟晚侧头,看着裴钰的棱角分明的侧脸。

这些日子,裴钰迅速消瘦下去,穿一袭白衣,山风一打,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孟晚突然拉住裴钰衣袖。

裴钰脚步一顿。

走得是山间小路,四下无人。孟晚凑到他面前,认真说:“我对他说,那人生就一双桃花眼,却总冷冰冰望人。那人的鼻子高挺秀气,指定好生养。那人嘴毒心善……”每说到一个地方,她的目光就落到一个地方,灼热的视线,烫得裴钰不知所措,心跳飞快。

最后,孟晚踮起脚,唇瓣翕动,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裴钰郎君,你说,那人是谁?”

裴钰闭了闭眼,猛地推开她,带了怒意:“谁知道你。”

孟晚露出几分真正地惊愕来。

随后几日,裴钰都避着她走,000笑她翻车,被孟晚关闭语音功能。

许丰被抄家,居然抄出来万两白银,按律法,被她迫害过的都得到相应赔偿。裴钰自然也有一份,他拿这些钱重建了药铺。许是同情他遭遇,许是因他成薛如的座上宾,许是因为许丰倒台,原本将他拒之门外的商家们纷纷找上门来,表态愿意与裴钰共建草药市场,皆被一一拒绝。

裴钰仍只和梁羽生合作,反而被赞许够意思。

同一个行为,不同人做,同人不同时做,也会获得不同评价。落到以前,怕是就要被说不识抬举。

梁羽生拿着酒杯:“她还在府外等着呢。”

裴钰闷头喝酒不说话。

“真不见她?”

他抬起头,眼神清明:“嗯。”

裴钰有分寸,只有在孟晚在时,才会多喝几杯。

梁羽生夹一筷子菜给他:“你到底怎么想的?若真对她没了意思,不如考虑考虑我?”

这话并非说笑,自从正君跟许丰跑了,梁羽生再没有过娶妻纳妾的冲动。有欲.望便去花楼,男男女女,都是逢场作戏。裴钰是第一个令她有娶回家冲动的人,唔,即便他是个直板身材,还是个爱抛头露面穿女人衣服的寡夫。梁羽生笑吟吟地审视裴钰,无数遍思考,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其他男人的,令她着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裴钰毫不犹豫摇头,只对最后一个问题解答:“咱们不合适。”

梁羽生给他添杯酒,追问:“那和孟晚呢?”

裴钰抿着酒,半晌,才垂下眼帘:“也不合适。”

裴钰清醒得很。孟晚注定是人中龙凤,对他就算有真心,又能有几年?何况,他比她大三岁,又是寡夫。到时她高中,去京城看遍百花,他已人老珠黄,能落得什么好?

孟晚守在府外,对起起落落的好感度叹为观止。

出来时,裴钰目不斜视,路过孟晚,连一抹余光都不分给她,只留下一道酒气。孟晚锲而不舍追上去,裴钰动了动喉咙,想训斥她离远些,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想着,就这样吧,她总会不耐烦走掉的。

没成想孟晚这一缠,就缠到了隆冬腊月。

也得亏有许丰赔偿金,不然她分无分文,又无收入,哪里有大把的时间跟着裴钰到处转。

裴钰如今身价大涨,摇身一变成了草药市场里最富有的老板之一。饭局接二连三,原本一个也不想去,但一旦闲下来,孟晚就要找过来,糖衣炮弹一齐上,蚕食自己,再三考虑后,还不错的裴钰便都答应下来。

春江楼,富商们勾肩搭背出来,只裴钰形单影只。倒不是别人不愿意碰他,是他不乐意叫别人碰。

他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边大柳树底下的孟晚。

“呦,还在呢。”

“别说,这孟晚消息倒灵通。”

喝高了的女人结结巴巴,大舌头道:“要不,裴老板,你就考虑考虑呗,一个女人坚持这么久,也不容易。”

“说得也是,要我,别说半年,半个月都坚持不了。”

“嗤,你?半天吧!”

孟晚噔噔噔跑过来,递上醒酒汤。

裴钰照例无视。

这阵子,他每次拒绝后,孟晚都要看一眼好感度,还是99,确认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时光荏苒,春试转瞬即到。孟晚白日缠裴钰,夜里就在客栈头悬梁,锥刺股。

人本性慕强,变得更优秀,多一份资本叫任务目标对她死心塌地总没错。

下榜那日,敲锣打鼓的队伍来到客栈。

孟晚不但是秀才,居然还是案首。

她去找裴钰报喜,裴钰恭喜她,下一句便伸手道:“既然你已中了秀才,百金拿来。”

孟晚看人总是带着笑,说话也温柔。好像两人讨论的并非债务,而是情意:“字据呢?”

裴钰从柜台最底下,掏出个红木匣,里头赫然是去年孟晚手写的那张黄纸。

孟晚咳了咳:“仔细看看。”

裴钰低头,学如逆海行舟,生意做大,不能退步,便只能进步,裴钰这回能将顶上的字认全了。

“……待到高中秀才,再还百金,迎娶佳人。”

裴钰气得手抖,孟晚双手奉上百金:“钱和人都给你备着呢。”

好啊,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东西。打从那时候就想着骗人呢。裴钰一把撕掉字据,叫伙计们关门送客。

孟晚被请出去,凭空消失。

她来,他烦躁。可她真消失了,他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寂寞。

看,就说长久不了,裴钰心里想着。没有孟晚缠着,裴钰也不必去饭局躲人,更多时候用来宅在院子里看书熬茶。时间一久,就熬出一身茶的清苦香,混合了草药味,闻起来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对于孟晚不辞而别这事,外界褒贬不一。在孟小莲看,就是裴钰不知珍惜,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马后炮戳人伤口,时间一久,又可怜裴钰形影相吊,便生出要给裴钰说亲的心思。

裴钰一口回绝,奈不住孟小莲热情高涨。

将最后一面,孟晚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撇出脑海,裴钰在孟小莲第三十次提这事时,松口答应。

相亲局设在鹤春楼,对面坐的居然是嬉皮笑脸的梁羽生。

裴钰头疼,看向孟小莲:“这就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小老板?”

孟小莲看得出梁羽生对裴钰的真心,拍拍他肩膀:“你们先聊着,哥出去转转。”

梁羽生很会暖场,裴钰一言不发。

直到梁羽生说:“孟晚走了就是走了,人家走仕途的,前途大好,你就不要再念着她。也多看看其他人。”

裴钰才抬头:“比如你?”

他擅于掩饰情绪,梁羽生这个人精,居然都没从这一眼,这句话里窥探到他真实想法。

梁羽生耸肩:“你要愿意最好。”

裴钰又沉默下去,梁羽生还要说什么,包间门忽然打开,一抹白影冲进来。

锦衣华服,云鬓朱钗,少女委屈极了,对上裴钰平静无波的目光,又有些心虚,小心翼翼解释道:“我被家人抓回去的。”

裴钰干巴巴哦一声。

孟晚说:“好容易才逃出来,就听说你在相亲。”

“听谁说的?”

“铺里伙计。”

两个月不见,裴钰终于允许自己多搭理孟晚一下。

孟晚顺杆子爬,落座,冲梁羽生一挑眉:“原来就是和梁姐相亲?”言罢,拿裴钰面前的杯喝口酒,抚胸。

是这就放心了的意思。

梁羽生眼波流转,冲孟晚俏生生一笑:“是,将裴钰郎君交给我,妹妹你就放心罢。”

裴钰没有配合梁羽生的玩笑,梁羽生尴尬退场。

离开前与裴钰说悄悄话,意有所指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裴钰杯里的酒颤了颤。

gu903();实际上,孟晚将裴钰的态度看在眼里,心中早有猜测,看席上一坛刚开封的花雕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