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焉闻了闻周围,“有吗?”他察觉不到,“可能是我一时半会儿没留意。”
但是临近下午的比赛,傅祁焉身上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到了自己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他猛地把苏知野拉到厕所里,往自己身上喷了一点阻隔剂,突然说:“我易感期到了。”
每个alpha都会有易感期,会变得狂躁极具攻击性,需要他的omega的信息素安抚。
不消他说,苏知野也知道了,因为他自己的腺体开始又涨又涩,这是他跟傅祁焉之间的感应。
“那你还跑一千五吗?”苏知野散了一点信息素出去,皱着眉头问。
“嗯。”傅祁焉把他整个人抱住,埋头在苏知野的肩窝上嗅了嗅,闭上眼睛说:“你在终点等我,也就几分钟时间。”
苏知野有些担心他,“要不就算了。”
“还差一点我们班就是第一了。”虽然苏知野的加分让他们班拿了个开门红,但是后续无力,傅祁焉得补上才行。
“我替你去跑好了,我拿着你的号码牌。”苏知野建议说。
“不行,你脚扭了才刚好。”傅祁焉拒绝了,只说:“在终点等我。”
·
起跑的枪声响了。
苏知野心里七上八落的,他的腺体一直酸酸地涨,傅祁焉只会比他难受。他没有买旺仔,买了一瓶矿泉水,往里头兑了一点葡萄糖。瓶子握着手里,快被他捏烂了。
他拿着望远镜,跟着傅祁焉一圈又一圈地心跳起伏。
傅祁焉始终很平稳,保持着匀速,一开始落在中间,然后慢慢地甩开了其他人。任凭谁也看不出他现在是易感期,可是苏知野的腺体却越来越疼。
“加油!傅祁焉加油!傅祁焉快点冲啊!”
终点近在眼前,跑道两边都是欢声雀跃的同学。因为傅祁焉不出他们意料,再一次遥遥领先。
苏知野把望远镜放下,不安地跺脚,在终点的延长跑道上,一直看着他,他能感受到傅祁焉投过来的目光。
“慢一点,你慢一点啊。”
傅祁焉穿过了终点线,裁判按下了计时器,“三分三十三。”
但是他没有停,他缓冲继续跑了一小段,然后盯着苏知野,朝他走了过去。
仿佛世界不存在,苏知野同样小步向他而来。他们走近了,傅祁焉将他拉过,嵌在身体里,死死地抱着。
突然就安心了。
苏知野能从傅祁焉的肩上看到稍稍仰高的暮色天空,也能听到周围同学爆发的掌声——给胜利者。
他张了张嘴,“喝水吗?”
只有隔着两个胸腔强健的心跳回答他的问题,傅祁焉没有说话。
傅祁焉将他抱了很久,然后慢慢松开。他拿过那瓶水,喝了一半,另一半浇到了头上,“阿野,我要回宿舍了,你别过来。”
“嗯。”苏知野看着他在水滴中干净姣好的脸。
“如果有事就告诉我,等会儿放学你就回家,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有不舒服的地方得提前告诉我。还有发情期,别再以为自己是发烧了。”
他似乎有很多事要唠叨,苏知野不禁问:“你呢?”
“我周末会留在学校,现在赶不及回去了。”傅祁焉头疼极了,他突然伸手揉了一把苏知野的头,“我现在得走了。”
苏知野目送傅祁焉离开操场,他的腺体舒缓了一阵又开始疼。路英泽他们刚刚没好意思出来打扰,现在走上前问:“老傅他怎么了?”
苏知野回过神,“他易感期了。”
路英泽惊讶了,“老傅他易感期了?第一次啊!”
“第一次吗?”
每个alpha的易感期都不太一样,没有统一的标准。
“嗯,”路英泽说,“我一直以为他在世柳下惠呢。”
第一次,苏知野又担心起来了。
另一边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已经跑完了。邬南也是,他晕晕乎乎地坐在地上,于舒在旁边照顾他。过了一会儿,邬南爬了起来,走向苏知野,“野子,草草他怎么突然走掉了?”
他跑得没有傅祁焉快,只看到了傅祁焉离去的身影。
“易感期。”苏知野又说了一遍,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我要去看他,剩下的拜托你们了。”
邬南急忙拉过苏知野,阻止他,“野子你别去。”
“为什么?”
邬南有些难以启齿,“生理课上有讲啊,这个时间段的alpha特别危险。”
路英泽同样也不建议苏知野去看傅祁焉,“霸霸,这个时候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老傅是三中最强alpha,这句话不是盖的,你过去可能渣都不剩。”
而且傅祁焉对苏知野的那点心思,估计全校都知道了,霸霸还蒙在鼓里。
“你们觉得我会被日死?”苏知野并不觉得傅祁焉会对他做什么,“他定力很好,没事的。”
他发情期的时候老爱撩拨傅祁焉,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
路英泽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他,我要过去看看。”
傅祁焉第一次易感期,不能就这样干撂着他不管。苏知野说完,特别威风地跑走了。
路英泽捂着脸,“霸霸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邬南傻眼了,“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路英泽呼了一口气,“外边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应该上一章写入v公告的,但是业务不熟练给忘了_(:τ」∠)_
感谢”拾柒-琑死”x5营养液灌溉
本章37和下一章38下留评有红包掉落,送完截止,大概会送五十个[希望能送完……非常有难度]
第38章送上门
苏知野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傅祁焉的宿舍,举起手,刚要敲门,就感受到了门那边有人靠近了。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像一朵兰花被冰封住,浑身长满了冰刺。
隔着一扇门,傅祁焉沙哑的声音问:“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可是你不舒服,我的腺体也不舒服啊。”苏知野轻轻拍了门,“喂老傅头,我不想当白眼狼。”
“回去。”
“快开门,居然把你爹关在外面,一点都不孝顺。”苏知野扶着门,散了一些信息素出去,“你这样会好些吗?我有用不?”
希望他的信息素能多少安抚老傅头,毕竟傅祁焉帮他太多了。
傅祁焉头疼得很,这人真的一点都不自觉。老是在他面前晃悠,又不能碰。
“你放我进去吧。”苏知野想了想,“我觉得我对你有用。”
“什么用?”傅祁焉反唇相讥,“真日·死你吗?”
“靠,你干嘛那么粗鲁……”易感期的傅祁焉脾气变差了,苏知野腹议。
不过他理解傅祁焉现在心情不好,等他过了特殊时期再跟他算总账。
“你离开这里,苏呆。”傅祁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确定,我等一会儿会不会把你抓进来……我对自己的自制力从来没有信心。”
“那你把我抓进去得了,”苏知野满不在乎地说,“我对你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啊!”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傅祁焉需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在所不惜。因为傅祁焉是他的好兄弟,他好哥儿们——当然,有需要的话也是他儿子他小弟。
毕竟他是三中的霸霸,谐音是爸爸。
“别说胡话……”傅祁焉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逐渐重影。
“你可以用我当抱枕,也可以给你临时标记一下。我散信息素出来,你会舒服一点的。”
“你散信息素出来,我只会想上·你,”傅祁焉摇了摇头,垂眼说,“快回去。”
“……”
苏知野整个人突然安静了。
他知道这是很正常的,毕竟他发情的时候对傅祁焉有过的幻想,自己回想也觉得可耻。
这是omega的天性吗?
“你现在易感期,其实我……我理解……喂老傅头,”隔着一扇门,苏知野无奈地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发情的时候,很想跟你滚一起来着?”
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他根本不会把这些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他想光明正大地像个普通老同学一样,当傅祁焉说“像跟他睡觉”的时候,毫不顾忌地嘲笑他。
但是他不全是。
苏知野开始筒子倒豆子般自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就是想,一发情我就想,一见到你想贴上去,想缠上去。清醒的时候讨厌自己,也担心你会讨厌我……”
“但是我可以保证,不发情的时候绝对把你当做兄弟,没有乱七八糟的——!”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开了。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是带着冰碴的花香味儿,闻上去很冷。
一个盛放着无数花朵的暗房。
走廊的橘黄灯突然亮了起来,划开两个世界。光线落在苏知野身上,他抬起眼,在一片昏暗中,看着傅祁焉那双亮得过分,也热得过分的眼睛。
“嗨……”他有点口干,还有点紧张。
“你来干什么?”傅祁焉拧着门把手,面色不悦地问。
苏知野喉结滚了滚,“我来看看你。”
“你看到了。”
“嗯,你说话很利索,脑子应该还清醒。”
“可是你脑子从来不清醒。”傅祁焉望着他,慢慢说道。
“是吗?”苏知野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放点信息素出来,你不知道我的腺体有多疼。”
“不可以。”傅祁焉按着他的腺体,“不要放。”
他的脖子一凉。
“为什么?”苏知野不太理解,他只知道傅祁焉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了。
浓郁到只要沾染上一点,就深入骨血,被他打了一辈子洗不掉的标记。
“因为未成年不能doi,你跟我说的。”
“……”苏知野羞愧难当,“干嘛说得我俩会那啥一样……”
傅祁焉捂住了他的嘴,突然将他抱了个满怀。
“喂你干嘛?”苏知野挣脱开来。
傅祁焉深吸了一口气,紧锢他的腰,“你现在还可以走。”
走?苏知野去掰他的手,“那你……放开我啊。”
“嗯,你不走。”傅祁焉自问自答,在他脖子旁边四处闻了一闻,“你自己选的。”
傅祁焉落在他脖子上温热的呼吸喷得他血脉扩·张。
苏知野突然想起以前初中化学实验课。那时候他还是个学渣,他想测量火的温度,就直接用温度计探测点燃的酒精灯。然后温度计直接趴地一声,碎了。
从那时候他知道,温度计不能直接放在点燃的酒精灯上,还有——万物都有极限的。
他心里的温度计啪地一声碎了的时候,傅祁焉将他整个人拉进宿舍,咔哒一声反锁了门,隔住外面所有的灯光。
房间里很黑,苏知野看不真切,一时不太适应,“你干什么……?”
两人依旧对立着,就在门边上。他还在傅祁焉的怀抱里,而傅祁焉把他压得死死的,突然魔怔了一样,发狂地舔舐着他的脖子。
从下颔角,到喉结,到锁骨——被艳·花亲吻般温柔酥·麻的吻。
所落之处皆绽放烟花。
苏知野的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想推开他却不由腿软,整个人不依附傅祁焉仿佛就立不起来,只能动动嘴皮子,“傅祁焉你疯了!你亲我干嘛!”
傅祁焉一点一点在他的皮肤上点火,将苏知野的两只手握到他背后,毫不费力地卸去他所有的反抗。还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标记。
一时之间只有吞咽声和似是而非的抗议声。
“你不要亲我那里!死傅祁焉!”
“妈的不要摸我屁股!你给我松开!”
越说越变味。
傅祁焉突然停了下来。抵住他的额头,呼吸渐沉,一只手像揉面团一样蹂·躏他身后。
苏知野既羞又恼,“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摸我——”
傅祁焉没回话,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着迷一般呓语,“阿野……”
卧槽……老傅头发情忒欲了。苏知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老傅头你清醒一点!”
在傅祁焉的信息素里,他只是一根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随时有可能放弃节操啊。
傅祁焉的呼吸恰好喷洒在苏知野的唇上,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苏知野的鼻子,“阿野……”
苏知野警铃大响,瞬间明白傅祁焉想干嘛,急忙把头偏过去,闭紧嘴巴,“这个绝对不行!”
开什么玩笑,即使他口干舌燥欲·火焚身也不能跟儿子接吻。他不能当禽兽!
“我忍不住……”他突然将苏知野松开了一点,反复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阿野,你转过去。”
苏知野刚松一口气,又提心吊胆,“转过去干什么?!”
傅祁焉有些烦躁,“我忍不住——”
“继续忍着!”苏知野大喊!
傅祁焉置若罔闻,突然伸手一个接一个、快速地解开苏知野的衬衫扣子。
卧槽!
一千五百多头草泥马在苏知野心里的大草原里飞驰而过,在傅祁焉解开最后一个扣子之前,他把自己的衣服死死抓在手里。
他的脸热极了,在这片信息素海洋中保持最后一份的理智,语气几乎是恳求,“老傅头你醒醒,我们不能这样,我不要。”
他完全不敢保证真脱了衣服,自己会不会直接扑向老傅头,瞬间倒戈。
傅祁焉的手停了停,良久之后,傅祁焉将他翻了个面,按在墙上,将他的衬衫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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