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日一早,燕帝便要启程率三军回京,而今日丹拓遵循礼制为燕帝备上了隆重的饯别宴。
香喷喷的肥牛、肥羊、肥鸡、肥鸭应有竟有,连这几天被魏纨珠亲自喂过食的小肥猪都在内。
“你们怎么能杀害我的小珠珠呢?”魏纨珠哭唧唧地朝赛罕喊道,白嫩的小手愤慨地指着烤架上的那头已经被烤得金黄酥脆的草原特贡小乳猪,粉润的脸颊气得圆鼓鼓的,目光“悲愤”,嘴里却是不争气地吞了一口口水。
“我见你这个小胖墩儿天天喂它,还以为你早就想吃它了呢。“赛罕勾唇,细长的柳眉挑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丰厚的唇色泽艳艳,“怎么?现在开始惺惺相惜起来了。”
魏纨珠听罢严辞否决,绝不承认自己是馋“小珠珠“那日益肥嫩白胖的身子。最后还是在木香、福禄等众人的“悉心劝解”下,魏纨珠才“悲愤欲绝”地含泪吃了两大碗。
不得不说,味道真香。
宴中,宾客畅饮,酒酣之际,歌舞纷起。
丹拓喝得醉意熏熏,不时地抬头看对面女眷席位的魏如敷几眼,一双精光四溢的虎目此刻透着几分志在必得方的露骨淫'意。魏如敷不自在地别过了身子,恰是把丹拓的目光带向了一旁的魏纨珠。
望着魏纨珠那大快朵颐,吃肉吃得倍儿香的模样,丹拓心中一万次庆幸自己看中的是那若柳扶风的魏如敷。不然不说别的,就依照魏纨珠这吃法,但时候他恐怕就不是娶了个夫人,而是养了个饭桶了。
思及此处,丹拓收回目光,朝燕帝朗声笑道:“陛下,丹拓敬您一杯!”
燕帝闻言立刻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盏,以示回礼。
“既然您明日就要回京,和亲一事是不是该给我们突厥一个准话了啊。”丹拓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即将酒盏在空中扣翻,已然一滴不剩了。
丹拓此言一出,燕帝的面色立刻就变了。
“呵呵呵,和亲的事,朕自然心中有数。“燕帝放下酒盏,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丹拓。
“那,想必陛下和太后也知道丹拓心中最属意的人选了吧。”丹拓眯着眼,随即又看向了魏如敷,那意思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太后见燕帝面色不佳,勾唇笑道:“既然丹拓可汗喜欢七公主,那我们大燕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燕帝神色微凛,继而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他虽不是不乐意让魏如敷去和亲,但太后那先他一步定夺的态度却是让他着实不悦。
“是嘛,可看陛下的神情似是不高兴呐。”丹拓挑眉。
“朕既然答应了你们突厥,便不会食言。”燕帝沉声,继而看向魏如敷,问道:“如敷,你可愿嫁与丹拓可汗为妻?”
魏如敷闻言一张俏脸顿时白了几分,只见其身姿款款地提裙出席,又微微朝燕帝、太后等人福了福身。
愁眉啼妆,我见犹怜,纤纤柳腰,不盈一握。丹拓只是这般见着,那心都快酥了一半。
魏琅华瞧着倒是美目中露出了几分冷意,她近日倒是发现这魏如敷勾人的本事可实在不小。
“丹拓可汗勇猛威武,乃是人中骐骥。如敷无才无德,如何能配上丹拓可汗呢。”魏如敷柔声,嗓音宛若黄莺出谷,袅袅动人。虽是一脸惶恐不安的娇弱模样,一举一动却是依旧不失柔媚之态。
魏纨珠啃着猪蹄,不慌不忙地看着魏如敷。心中感叹,就算她讨厌魏如敷,但也不得不佩服魏如敷那收放自如的娇媚之态属实吸引人。
“七公主不必过于自谦,本汗就喜欢你这样的。”丹拓听到的魏如敷的话即刻朗声笑道,继而走到了魏如敷的身边,一双厉眼目露贪意,“七公主只说愿不愿意就是。”
“她不愿意。”
还没等魏如敷回答,忽传来一道懒散低沉的嗓音。
丹拓闻言面色一怒,顿时转头看向陆骁。
“七公主不能嫁给丹拓可汗。”陆骁扬着一双狐狸眼,看向燕帝的神色微慵。
“陆将军,你这又是何意?”太后蹙眉,凤眸半眯。
燕帝也是不解,“陆将军有话便说。”
“七公主的母妃邵宝林两年前仙逝,遵循大燕礼法,七公主还未满三年孝期,自然不能嫁与丹拓可汗。”陆骁勾唇,继而看向魏纨珠,狐狸眼中带着隐隐笑意,又道,“再者,微臣以为九公主实乃和亲的最佳人选。”
“九公主不仅精于骑射,就连狼王都能轻易猎杀,比起七公主,微臣相信九公主更能适应漠北地界。”陆骁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窃窃私语,其中不乏觉得陆骁说得有理的权贵之臣。
“是啊,七公主身子娇弱,实在不宜久留塞外啊!”
“对啊,九公主身子健朗,应让九公主和亲才是。”
听着耳边诸位大臣的闲言碎语,魏纨珠顿时怒了,她愤愤咬了一口手中的肥嫩猪蹄,腹诽道,她就穿得多些厚些怎么就身子健朗了?!于是放下猪蹄,刚想进行一番激烈的辩驳,只闻一记清冷嗓音凭空响起。
“未满孝期可以再等,丹拓可汗既然心悦七公主,想必这一年也不是等不起。”谢斐抬眸看向陆骁,神色依旧是那副不温不冷的模样。
魏纨珠微讶,未想到谢斐竟是又出声帮了她。
“是是是,那是自然!”丹拓听罢连忙应声,急声道:“本汗既然属意七公主,那自然是多久都能等得起的!”
丹拓急忙应得干脆,生怕再晚一会儿,来和亲的就是魏纨珠那个“小胖墩儿”了。
众人见那向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太傅大人都开了金口,当下纷纷倒戈,称赞起丹拓情意深厚,与七公主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陆骁听罢,倒也不恼,只是轻轻酌了一口酒水,只是看向魏纨珠的那双狐狸眼里似笑非笑。
魏纨珠收到目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又咬了一口手里的肥鸡腿。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魏如敷和陆骁的奸'情!
“既然如此,和亲之事便等一年后再议吧。”皇后柔声打着圆场。
“哈哈,七公主的孝期一满,本汗一定会亲自上京迎娶!”丹拓高声笑着,仿佛魏如敷已是收入囊中。
和亲一事有了定论,宴中氛围都融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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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恻隐
翌日一早,燕帝启程返京。
颠簸了好几日,终于在吃了半月有余的牛羊肉后,魏纨珠总算回宫吃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银芽鸡丝。
连着几日悠闲,魏纨珠吃吃睡睡,小日子倒是过得惬意悠哉的很。
这日,日光和煦,木香几人在院外侍弄着花草。
阳光透过窗户,落下了几片暖意又斑驳的光晕,投在了檀木案几上,形成了一个个明亮的光斑。
这厢魏纨珠还躺在贵妃榻上懒散地翻着手里的画本子,白嫩的小手还时不时地捻着蜜饯往红润的小嘴里送着,不一会儿粉嫩的唇瓣上便沾了一层雪白的糖霜,魏纨珠刚想喝点清茶解解腻味,伸出的手手还未碰到一旁小案上的青瓷茶盏,便见木香推门惊慌失措地喊。
“公主,公主!檀香、檀香她晕倒了!”
魏纨珠闻言瞬时一惊,立刻扔了手里的蜜饯,顿时从软榻上起身吩咐福禄赶紧去请薛太医。
……
温宜居。
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正燃着九和香,丝丝缕缕,满室的幽袅,香气倒是沁人心脾的很。
薛太医替檀香把完脉后,眉头紧蹙,神色之间还隐隐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随后看向魏纨珠沉声问道。
“敢问公主,檀香姑娘近日是否时常有头晕目眩,且胃口不畅之症?”
魏纨珠闻言刚欲思索片刻,便听木香出声答道。
“的确是这样,檀香她昨日的晚膳就没吃,今儿早上还嚷嚷着头晕呢。”
魏纨珠点头,娥眉轻皱,继而又道,“方才檀香在院子里浇花,忽然就晕了过去。”
薛太医闻言点点头,眉头依然未松半分。
魏纨珠见薛太医面色凝滞,顿时一颗心微沉,急声问道:“薛太医,檀香她到底怎么了?您有话直说便是。”
薛太医闻言叹了一口气,继而看向魏纨珠,伸手捻须叹道:“从脉象上来看,檀香姑娘这是有喜了。”
薛太医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瞬时惊住了魏纨珠、木香、福禄三人。
“檀香姑娘阴虚体寒,怀着孩子便容易身心疲乏,所以孕初时也易头晕脑胀。”薛太医又道。
“这…不会吧、薛太医您是不是弄错了啊…”木香不敢相信,轻声质疑道。
“是呀,薛太医,您肯定是诊错脉了。”福禄也附声道,“要不您再诊一次?”
“老臣虽学术不精,但也在宫里任职了几十年,不会连喜脉都诊不出来的。”
薛太医魏纨珠听罢,心中虽有疑虑,但她并不怀疑薛太医的能力,现下只能让薛太医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出去。
“薛太医,今日劳烦您亲自跑了一趟,本宫心中实在感激不尽,不过还希望薛太医您出了温宜居后再不要声张此事。”
魏纨珠说罢便将腕上的价值不菲的红斐镯子褪了下来,递到了薛太医的跟前。薛太医见状连忙摆手,“这本就是老臣的职责所在,公主万万不用如此多礼。”
“薛太医您还是收着吧。”魏纨珠直接将镯子塞进了薛太医的手里,“这点心意不算什么,只望薛太医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便是。”
薛太医见魏纨珠执意要送,没好再拒绝,只得收下了镯子。
“公主放心,老臣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薛太医言辞恳切,随后朝魏纨珠行了一揖礼,“老臣再给檀香姑娘开几味药,回头喝了后,头晕之症便会好些。”
“谢过薛太医了。”魏纨珠轻声。
魏纨珠其实还是信得过薛太医的,毕竟母妃生前最信任的便是薛太医。
随后魏纨珠便吩咐福禄去跟薛太医去太医院抓药,自己和木香则守在了檀香的榻前。
檀香这厢悠悠转醒,便见魏纨珠、木香二人神色沉沉,当下心中一惊。
“公主、木香…你、你们这样看着婢子作甚?”檀香坐起身,不适地错来了魏纨珠和木香二人投来的目光。
见檀香依旧是一副无辜模样,木香顿时怒了,急声道:“檀香,你知不知道你有身孕了?
“什么?!”檀香闻言面色一白,继而眼底神色微慌,低声喃喃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都喝…”说到此处檀香猛然顿住,继而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喝了什么?”魏纨珠问道,一双乌润的杏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檀香,面色微冷。
“婢子…婢子…”檀香顿时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瞬间便从眼眶滑落,“公主,您要相信婢子啊,定是是太医诊错了,婢子绝对没有身孕,绝对没有啊!”檀香哭得厉害,一张清丽的小脸煞白一片。
说完檀香便要下榻给魏纨珠跪下,却被魏纨珠伸手一把拦了下来,随后侧身坐到了床榻边,看向魏纨珠道:“你现下身子还弱,必须好好休息。”
檀香见状,便没再坚持,只伸手紧紧捉住了魏纨珠衣袖,泪眼朦胧道:“公主,您一定要相信婢子啊!”
魏纨珠叹了一口气,杏眸半沉,启唇道:“檀香,我现下只问你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婢子…婢子…”檀香惊慌失措,于是连连摇头,“没有孩子,没有孩子…”
“檀香!”木香着实怒了,一双清秀的眼狠狠瞪向檀香,“你能不能说实话!难道你还想再害一次公主吗?!”
檀香听见这话,眼泪掉得愈发厉害了,拼命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你快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木香立刻上前一步,疾声问道,眼带咄咄之势。
檀香抽噎了几声,随后又落了好些眼泪,这才怯怯开了口:“孩子…孩子是长平王殿下的……”
“长、长平王?!”木香听罢便惊了。
“你说你怀的是长平王的孩子?”魏纨珠瞬时起身站了起来,杏眸瞠大,看向檀香的目光也是不可置信。
檀香眼眶又开始泛红,随后便对魏纨珠、木香二人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三月前,有一日长平王夜里喝醉了酒,路上碰巧遇到了那日正守夜的檀香,于是醉醺醺地便抱住了檀香,檀香本就心中对魏珏十分爱慕,当下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翌日早晨檀香醒来,长平王早就不见了身影,而自己的手里却是多了一副白玉耳坠。
“所以长平王他知道你的身份吗?”魏纨珠黛眉轻蹙。
檀香闻言摇头,眼圈微红,又落了几滴泪。
“那日长平王吃醉了酒,只是错认了婢子,并不识得婢子的名讳。”
“那你后来还见过长平王吗?”魏纨珠又问。
“婢子想见却也无从机会再见。”檀香哽咽,眼底微微酸涩。
“所以你那些日子一直带着白玉耳坠是为了让长平王认出你?”
檀香点头又摇头,继而面色带愧,“正是因为婢子太想见长平王才一时鬼迷了心窍,答应了五公主的话。”
“五公主见到婢子耳上的坠子后,便告诉婢子只要帮她一个小忙,婢子如愿便能见到长平王了。”
“所以你便将人偶偷偷放在了公主的寝殿里,檀香,你可真是吃里扒外!”木香听了几句便止不住怒气了,没想到檀香竟是为了一个男人就与外人一起陷害从小视她们如亲姐妹的魏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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