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控制住自己沉迷手机,不抽卡了。
实际上沈澜自以为自己是偷偷的这些小动作都没有瞒过傅延宗的眼睛,当然由于沈澜笑出声的时候捂得及时,傅延宗并没有察觉到沈澜是因为过分沙雕而笑,只看到了他笑得弯弯的眼睛。
在傅延宗眼里就是沈澜偷偷摸了一下他的手就笑了,然后又忍不住摸了第二次,笑得更开心了。
他心里忍不住想,不就是摸一下手么,至于这么开心吗,他真的这么喜欢我?
这么想着,傅延宗装作不经意的把那只空着的手往沈澜那边离近了一点。
但沈澜这次是真的开始专心玩手机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傅延宗的手离他更近了,他甚至因为感觉有东西碰到了他而往旁边让了让。
傅延宗,“……”
他多看了沈澜两眼,见他连眼神都没往这边多落一眼,故意咳了两声。
沈澜知道傅延宗并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后也不怕了,他听见傅延宗咳嗽又想起了自己的痴情人设,赶紧问道,“你怎么样,严重吗?”
语气担忧,身体一动不动,十分形式主义。
但傅延宗“沈澜很喜欢我的”念头十分根深蒂固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见沈澜看过来了,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把那只手收了回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道,“没事。”
沈澜完全没看懂傅延宗这一系列操作的深层含义,见傅延宗不咳了又瘫了下去,继续玩手机了。
傅延宗,“……”
难道是不好意思和自己说话?
说起来他和自己一起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
傅延宗思索了一下,主动提起话题道,“订婚宴那边你觉得怎么样了?”
毕竟对方这么上心,傅延宗觉得自己不能让沈澜觉得他一点都不在意。
沈澜,“挺好。”
“嗯,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傅延宗说道,“等你身体好一点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沈澜,“啊?”
他一屁股坐起来,“你要陪我去看?”
不等傅延宗回答他赶紧“善解人意”道,“你工作那么忙,这种事我操心就好了。”
傅延宗此时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沈澜的屁股上,他问,“你不疼了?”
沈澜刚才坐起的动作很大,按照傅延宗对他伤势的了解,以及刚才他在餐桌上的表现,这么大的动作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昨天晚上他看起来很怕疼。
沈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被问得懵了一下,下意识回道,“不,不怎么疼了。”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确实有点逆天,他赶紧编了个借口解释道,“我受伤向来都是看着严重,但其实好的很快的。”虽然好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不过因为沙发比起凳子确实柔软太多,傅延宗隔着裤子也不可能真的知道沈澜恢复的怎么样了,所以沈澜不怎么疼了倒也不会真的太玄学。
傅延宗仔细看了看沈澜的表情,问了一遍,“这么说你身体恢复能力很好?”
原来不好的,现在一级棒,系统还是有点用的。
沈澜高兴点头。
但他不知道傅延宗却因为他这句恢复好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恢复好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事之后也恢复很快?
不得不说,男人确实是一种认定之后就容易上头的生物,尤其是昨晚还冲过凉水澡的男人。
沈澜完全不知道傅延宗的想法,见他问完之后还往自己屁股这里看了两眼,还十分正直的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的伤口。
他连忙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了,所以也完全不用他陪着去看什么订婚的布置,他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让傅延宗该休息休息,该忙工作忙工作。
看起来相当的贤妻良母。
傅延宗看沈澜语气如此坚决,以为沈澜是布置了什么小惊喜不想让自己提前知道,倒也没再继续强求要跟沈澜一起,只告诉他要是有什么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沈澜头点的很顺溜,心里却想着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事的,因为他根本就是过去摸鱼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沈家所有人早在夫夫俩腻腻歪歪的时候就离开了,甚至原本没什么事做的沈茵茵都特意跑出去找同学玩了,所以沈澜和傅延宗说完话才发现这里居然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就有点尴尬了。
沈澜正想着是要找话题继续聊天还是干脆遁了的时候,就听到傅延宗仿佛随意提起般的说道,“我待会儿搬到三楼去住,刚才大家应该误会了什么。”
沈澜,“啊?”
傅延宗,“他们可能觉得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澜,“???”
沈澜,“!!!”
他先是茫然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就震惊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昨晚能发生什么?大家思想就不能纯洁点吗?
难怪刚才大家都奇奇怪怪的,害的他还心惊胆战的找了系统半天。
沈澜爆炸了一会儿又蔫了。
他蔫巴巴的问,“他们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傅延宗没回答,他看着沈澜蔫巴巴的样子说道,“不用担心,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他们可能觉得速度太快了,我先换个离你远一点的房间让他们缓一缓,适应适应。”
沈澜,“……”
不是,你在说什么?什么迟早的事,我觉得现在最应该缓一缓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沈澜:我脏了!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傅延宗: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第20章
傅延宗觉得沈澜这副炸完毛后呆愣愣的样子看得人心痒痒的,他控制住了上手揉一揉对方的冲动,像个没事人一样真的如他所说去楼上换房间了。
沈澜还呆着呢,他有点想弄清楚那什么误会以及什么迟早会这样,但又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不要弄清楚了。
他傻愣愣的看着傅延宗上楼的背影,忍不住又把那个心心相印的效果开启了。
傅延宗头顶还是绿油油一片,说明他刚才并不是在玩自己,甚至他现在对自己的善意大于恶意。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刷好感刷的很成功?
沈澜总觉得有什么对方对不上。
看着傅延宗进了房间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他有点想知道傅延宗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走上去之后他才发现傅延宗真的只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傅延宗的房间十分简单,大约就是装修好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依旧是什么样子,里面并没有添置太多体现他个人喜好的东西,所以傅延宗所谓的换个房间也不过是收拾几件衣服而已。
沈家的空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现在也不过是换个床单被套的事。
沈澜看着傅延宗真的是要换房间的样子,忍不住疑惑,“真的有必要换吗,我爸妈真误会了?”
傅延宗没有回答,只抬头看了沈澜一眼,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沈澜,“……”
他早上那副坐不坐下去的样子现在想想确实引人怀疑,不过为什么傅延宗能同步和自己一起身体不舒服呢?
傅延宗昨晚也没摔到啊。
心里有疑惑,沈澜忍不住就问了出来,“你昨晚着凉了吗,怎么今天感冒了。”
傅延宗的动作诡异的顿了一下,含糊道,“可能没太注意。”
冲凉水澡冲到着凉这种事即便镇定如傅延宗也并不想被第二个人知道。
沈澜原本也只是想不通随便问一下,没问清楚也就打算算了,但不经意间他却发现傅延宗的耳朵好像有点红。
沈澜立即道,“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我还是拿体温计给你量一□□温吧。”
傅延宗,“……”
他声音冷硬道,“不必了,没什么事。”
想到傅延宗虽然一开始对他态度不好,但到底也没对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反而是自己一直在他身上刷进度值呢,沈澜觉得不能不管他,于是还是下楼找到医药箱拿了体温计上来。
不过等他上来的时候他发现傅延宗的耳朵已经不红了,脸色看着也十分正常,不过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给傅延宗量了体温。
傅延宗那种尴尬不过是瞬间而已,他此时已经恢复了过来,所以也没有拒绝沈澜的行为,还一直配合着沈澜的动作。
傅延宗的体温意料之中的十分正常,沈澜见状嘀咕了一句,“怎么刚才耳朵红了呢,奇怪。”
傅延宗闻言,脸色有点僵硬,不过沈澜此时正自言自语呢,也没有注意到。
有这么一出打断,沈澜就把刚才的问话给忘了,只站在旁边看着傅延宗整理了几件衣物就往三楼走。
沈父沈母的房间就在三楼,傅延宗住在三楼也是为了让沈父沈母放心。
沈澜看着傅延宗上了三楼,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点羞耻。
明明是一场误会,为什么傅延宗这行为倒像是坐实了这一场误会一样?
沈澜揉了揉脸,觉得果然主角的世界不是他这么一个反派可以懂的。
他也没有继续跟着傅延宗上三楼,脚拐了个弯就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往床上一趴,开始脱裤子查看起自己的情况来。
说起来都是屁股上的这点伤惹的祸,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到底是怎么摔的。
他当时怕被沈父沈母知道了惹他们担心就迅速躲进了自己房间,也没时间检查一下地上到底有什么。
沈澜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的屁股。
水果手机的摄像头不愧是照妖镜,沈澜瞬间被自己的惨状吓到。
这种淤青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看起来更加可怖了。
沈澜上手摸了一下,倒是不怎么疼。
所以那个身娇体软是治内伤留着外伤?
这样倒是看起来不会太突兀。
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太短,要过一天才能愈合。
不管怎样,看起来倒是真的惨。
沈澜默默心疼了自己两下,迅速收起了手机。
讲真,这虽然是自己的屁股,但这副样子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影响观瞻。
难怪昨晚傅延宗下手那么狠。
沈澜心里隐约升起的那点傅延宗好像是在暗示他什么的念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两个病号的脑电波就这么完美错过。
沈澜是个能宅的,既然进了房间就没有了再出去的意思。
沈澜从三楼下来后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最后又盯着沈澜的房门看了一会儿都没见沈澜有出来的意思。
现在家里除了保姆就剩他们两个人了,沈澜难道不想和自己单独相处?
傅延宗看着沈澜的房间眉间慢慢拧了起来,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沈澜这段时间痴心人设塑造的太成功,傅延宗硬是没往沈澜不喜欢他这方面想。
于是原本好好的二人世界变成了一人一个世界,甚至沈澜的午饭都是阿姨给他端到房里吃的。
沈父沈母回来后就发现傅延宗的气压有点低,不过他们从保姆口中得知傅延宗搬到三楼了,就以为傅延宗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于是也没多问,倒是对傅延宗更放心了,甚至觉得昨晚说不定是沈澜主动的。
毕竟在这件事里确实一直是沈澜主动。
沈澜没想到又一口又大又圆的锅砸在了他的头上,他见没人提起早上的误会也不好主动说这件事,只能闷头吃饭。
这一来就更坐实了夫夫俩因为“异地恋”而不高兴的事了,虽然这个“异地”有点过近。
不过刚开荤的小伙子不能用常人的心态揣测。
于是沈母给沈澜夹了几筷子青菜道,“澜澜,多吃点蔬菜,秋天容易上火,降降火。”
要说原来沈澜可能还不会多想,可现在知道他们早上误会了什么之后他现在就不得不多想了。
他停顿了一秒才若无其事的说道,“……谢谢妈。”
傅延宗看着沈澜这副有点憋闷样子有点想笑,只是他唇角刚勾起来,沈母也同样用公筷给傅延宗夹了点苦瓜道,“都说秋燥秋燥,延宗你也多吃点降火的菜。”
沈澜看看自己碗里的青菜再看看傅延宗碗里的苦瓜,瞬间觉得沈妈果然是亲妈,他迅速就把碗里的青菜吃完了。
一顿饭在沈母的降火菜中完美落幕。
沈父沈母见傅延宗已经主动搬到了三楼也没有就昨晚的事再说些什么,以至于沈澜这口黑锅背的无声无息无知无觉,洗都洗不干净。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父沈母特意休息的晚了一点留意着傅延宗那边的动静,见他没什么动作这才安心睡去。
傅延宗身强体壮,一觉醒来感冒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倒是沈澜那些淤青还是依旧惨不忍睹,只是摔伤的地方半点都不疼了,这情况看起来也不像是因为外伤不能治愈的感觉。
沈澜看到的时候迷惑了半天,后来才想起来他曾经用过一张吹弹可破的卡,他猜应该是技能叠加后不能消除吧。
不管怎么样,伤的也不是需要露出来的地方,既然不疼了沈澜也就不在意了,所以又恢复了一大早往婚庆公司那边跑的作息。
傅延宗虽然答应了沈澜不陪他过去了,但却会偶尔发两条消息问问他的情况,大概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参与感吧。
沈澜觉得自己也不能像个拔×无情的渣男一样把人用完就丢,所以他每次都会刷刷拍一堆现场图给傅延宗来一场刷屏。
只是他没想到傅延宗居然真的每张图都会看,甚至还会给一点自己的意见。
gu903();这种仿佛真的是一对恩爱夫夫讨论结婚细节的既视感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甚至婚庆公司的人都夸没见过像他们这么亲力亲为的夫夫,他们一定很恩爱,对这个订婚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