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完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办的又漂亮又努力。
沈澜,“……”你们大可不必这么认真,我们真没这么恩爱。
不管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误会,沈澜确实是一点一点的见证了这场订婚宴从无到有,甚至很多细节他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
想想自己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单身汪,居然要把人生中的第一次订婚宴交代出去了,沈澜内心居然真的跟自己要订婚似的紧张了起来。
到了当天,沈澜穿着和傅延宗配套的西装,和傅延宗一起到达酒店的时候,他坐在车里看着这个他这些天来了许多次的地方,一时之间下车的脚步竟然有些迟疑。
傅延宗先从另一边车门下了车,然后走到沈澜这边替他打开车门,他站在车门处,唇角比起往日多了几分和煦的弧度。
他并没有像对待女士一样弯腰伸出一只手去扶沈澜,只是眼神带着笑意看着沈澜,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下车吧,我人生的另一位主角。”
第21章
沈父沈母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他们一身盛装,眉眼含笑,神色间都是都这对夫夫的祝福。
沈澜坐在车里,看着阳光在傅延宗身上打下阴影,让他冷峻的面容也添上了几分柔和。
一切美好的仿佛是标准的偶像剧剧情。
然而大概是沈澜的反派光环太强,所以当他恍恍惚惚的下车时,居然一个没站稳就向前面扑了过去。
傅延宗这次反应极快,又离得近,胳膊一伸,就把人揽进了怀里,避免了沈澜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命运。
只是傅延宗胸口太硬,沈澜扑到他胸前的时候牙齿磕到了嘴唇,把嘴唇咬破了。
傅延宗只听到沈澜一声闷哼,连忙把人从胸前挖出来问道,“怎么了?”
沈澜用手摸了摸被咬到的地方,“咬到嘴唇了。”
“不要用手。”傅延宗看见沈澜嘴上的伤口,掏出手帕替沈澜把那个小口子按住了。
伤口并不深,也没出什么血,就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沈澜眼睛生理性泛了点泪光。
沈澜发现傅延宗一直用手拿着手帕按着自己嘴唇上的伤口,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事了,不用再按着了。”
傅延宗拿开手帕看了看,伤口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会好了,不过也确实不严重。
他把手帕收了起来,却又伸出一只手牵住了沈澜的手。
还是得把人抓在手里才不会出意外。
沈澜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想到今天的场合倒也没挣扎,十分乖顺的被傅延宗一路牵着往里面走。
不愧是整天参加商业酒会的人,感觉一到了人前,男主的演技就能拿个小金人。
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演戏,沈澜终于不紧张了,甚至还像个小媳妇似的不时的抬头对周围的人报以一个羞涩的笑容。
其他人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沈澜下车后就扑进了傅延宗的怀里,再抬起头就是眼眶泛红了。
果然是心愿得偿太激动了吧,几乎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夫夫两人交握的手,又看到沈澜的笑容,眼里都是暧昧的光芒。
顶着这么多目光,沈澜就算心再大也忍不住脸红了。
就在此时傅延宗握了握他的手说道,“不用紧张,一切有我。”
沈澜点了点头,倒真的感觉自己有了个男朋友似的。
“等剧情走完我一定要找个真的男朋友。”沈澜默默嘀咕。
“什么?”傅延宗听到沈澜说话的声音问了一句。
沈澜赶紧摇了摇头,十分小鸟依人的往傅延宗身边靠了靠,感叹道,“好多人啊。”
也不知道小说里是不是也请了这么多人,这种规模的订婚宴几乎相当于告诉别人这个人铁定是我结婚对象了,所以后面原主得知傅延宗要悔婚后才会那么疯狂吧。
毕竟这相当于整个圈子都知道他被甩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盼着被甩呢。
想到今天这些笑意盈盈在祝福着他们的人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开始八卦他怎么被甩的事,沈澜居然觉得有点开心。
因为那意味着他终于完成那破剧情了。
傅延宗看沈澜说完一脸开心的模样,以为他是喜欢这种盛大的场面便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的婚礼会有更多人的。”
他说着话视线也在场内各处一一扫过。
里面的布置他都曾在沈澜发的照片上看到过,不过现场再看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傅延宗心里还想着沈澜可能还在哪里给他藏着什么惊喜后,心里那种感觉就更不同了。
沈澜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还准备了惊喜,他只是一路跟着傅延宗,傅延宗和谁打招呼他就对谁露笑脸,以至于不少和沈澜接触过的二代见到他这样子都纷纷瞪大了眼睛。
“草,那是沈澜?我不是眼瞎了吧,怎么看着像个小白兔?”有人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沈澜刚被接回来时生怕别人拿他以前的身世说事,所以对其他二代一向表现的都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讨人嫌,所以虽然大家和他接触少,但印象却挺深刻的,不过现在沈澜的样子和他们记忆中完全不一样。
有人接道,“因为傅延宗吧,这真他妈牛比,我都想向他讨教讨教怎么把人变成这样了。”
沈澜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向那个方向看去,看见一堆明显是纨绔的人聚在一起在说着什么,就对他们那个方位笑了一下。
这个圈子里的纨绔可是有很多都是沈澜将来的绯闻对象的,沈澜看见他们就仿佛看见了剧情在飞速运转,因此笑得分外真诚。
傅延宗看见沈澜的动作,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那里看了一眼,等看清是些什么人后眉头皱了皱问道,“朋友?”
沈澜点了一下头,含糊道,“见过几次。”
傅延宗对沈澜以前的交友情况并不清楚,只是见沈澜对着一群和他年纪相仿的人笑得这么开心,莫名觉得不太高兴,他问道,“要陪你过去吗?”
其实这话说出口他内心并不是那么希望沈澜答应。
但沈澜想着提前认识认识以后也好操作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傅延宗只能带着沈澜往那边走。
一群人和沈澜说起来根本就不熟,和傅延宗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就更加不熟了,现在看着夫夫俩往他们这边走来,他们都是一头雾水,甚至觉得可能是刚才说傅延宗的话被他听见了。
一群人只能硬着头皮先和沈澜打招呼,“好久不见。”
沈澜也分不清谁是谁,只点了个头算作回应。
幸运的是,其中有几个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话痨,打完招呼就开始强行和沈澜找起话题来,言语中也频频提到其他人的名字。
虽然沈澜目前并不能把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但他发现这里七八个人居然有一半都是后期和沈澜传过绯闻的。
啧啧,这可真是齐聚一堂啊!
沈澜忍不住看了傅延宗一眼,这才发现傅延宗的脸色看起来也不算太好,甚至隐隐能看出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些人。
沈澜觉得自己仿佛感受到了一种正宫和莺莺燕燕间天生的气场不和。
这么一想,他居然觉得这场面还有几分搞笑。
既然已经差不多认了认人了,沈澜也不再继续让傅延宗堵心,拉着他又往别的地方去了,只是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依稀觉得其中的一个人他似乎有点印象。
此时傅延宗问道,“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沈澜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刚才那个念头也随之消散了。
接下来倒是没再出什么意外,无非就是走流程然后敬酒敬酒敬酒。
这场订婚宴说是订婚,实际上比起别人的结婚除了少了几个关键流程也不差什么了,沈澜到后面跟着傅延宗笑得脸都要僵了,就是傅延宗不时就要用一种有点像是鼓励的目光看着他,让沈澜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
他想了想,觉得傅延宗这是要鼓励他多坚持一会儿,毕竟这种场合夫夫俩的体面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沈澜只能拿着酒杯继续敬酒。
一圈喝下来,沈澜觉得自己头都有点晕乎乎的了。
他觉得有点难受,看了看傅延宗好像被几个长辈拉住了,就自己找工作人员问了厕所的方位往厕所走去。
等用冷水冲了把脸觉得清醒点了他再回到宴会就发现这挤挤挨挨的人群里根本就看不到傅延宗了。
沈澜脑子晕着,在原地茫然的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想给傅延宗打个电话。
手机刚一拿出来,他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自己怕不是演戏演上瘾了,既然找不到傅延宗自己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房间睡觉了,为什么还要主动找人呢?
他给傅延宗发了条短信就去酒店前台那里拿了自己的门卡回房间了。
傅延宗在宴会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所谓的惊喜,却把人给等没了,他独自找了一会儿,收到沈澜的短信这才知道他已经喝多了回房了。
傅延宗看着那条短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捏了捏眉心,一方面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沈澜这些天亲力亲为的布置就真的只是对这件事很上心而已,另一方面又觉得既然沈澜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就不会这么早就回房间休息,所以会不会他在房间准备了什么?
大庭广众的惊喜和两个人关起门来的惊喜,怎么想确实是后面那个更有可能一些。
想到这点傅延宗回绝了再过来敬酒的人,只挑着几个重要的应酬完了,又和沈父沈母说了一声便往房间走去。
一路上傅延宗想了很多,甚至连最俗套的铺玫瑰花这种都想到了,因此推开房门的时候心里多少有几分期待。
结果房门一推开,他发现房间里就是标准的酒店布置,一点东西都没多。
傅延宗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发现人并不在房间里,倒是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在自己回来之前洗澡?
傅延宗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酒店标配的套子。
难道这才是惊喜?
傅延宗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他没有出声,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从这个方位能看到浴室里被雾气蒸腾着的隐约的人影。
第22章
沈澜喝多了,洗个澡把沐浴露当洗发水用,把洗发水当沐浴露用,在里面折腾了好久。
而且他觉得身体好像热热的有点难受。
傅延宗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澜澜。”
就算……也不必洗这么久。
沈澜听见傅延宗的声音身体反应先于意识的用近乎撒娇的声音说道,“小叔叔,我难受。”
沈澜的声音隔着水声又隔着一层玻璃门听起来黏糊糊的,傅延宗忍不住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沈澜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也不知道怎么表述,只能重复道,“难受。”
想到沈澜刚才喝了不少酒,傅延宗走到浴室门口道,“是喝醉了吗?那你赶紧出来。”
他说着又拿起手里的电话打算叫酒店送点解酒汤来。
只是他刚打完电话放下手机就看见沈澜推开了浴室的门就这么光光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头发还滴着水。
沈澜眼神茫然,发梢的水顺着锁骨一路往下滴着。
傅延宗,“……”
他感觉有一股火瞬间从他体内升起。
沈澜却跟毫无所觉似的,还往傅延宗这里走了两步,眼神湿漉漉的看着他,委屈道,“小叔叔,我难受。”
傅延宗迅速拿起一块浴巾把沈澜包住了,轻声问道,“哪里难受?”
他不知道沈澜喝醉了酒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软绵绵又黏糊糊的样子,此刻傅延宗甚至有点不敢触碰沈澜,他怕他一碰到沈澜就能瞬间化身为狼。
但是傅延宗在这边克制着,沈澜却一把抓住了傅延宗的手,然后说道,“这里难受。”
这下是小沈澜在和傅延宗诉说自己的难受了。
傅延宗声音一下子就黯哑了起来,“这里怎么会难受?”
他说着话又不得不分神去看沈澜的表情。
所谓的酒后乱性实际上都是借口。
男人在真正喝醉了的情况下是不会出事的,而真的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就意味着那个男人还有意识。
所以傅延宗是在确认沈澜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这才借着酒意表达什么。
但是沈澜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还有清醒的痕迹,傅延宗只能问了一遍,“澜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沈澜就像是没有听见傅延宗的话似的,只是皱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难受。”
这情形其实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但傅延宗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意识还清醒,但到底受了些影响,加上他心里还有沈澜会给他准备惊喜的想法,所以再再三确认沈澜愿意接受他后,到底还是抱着人放到了床上。
夜凉如水,宴会厅的热闹到很晚才渐渐归于宁静,楼上的声音却才刚刚开始。
少年的哭泣声,男人的劝哄声都被一道墙一扇门隔在了一个房间里并不为外人所知。
沈澜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刚想坐起来就觉得一阵腰酸。
傅延宗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陪他躺着而已,沈澜一动,他就出声道,“醒了?”
沈澜下意识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傅延宗肩膀上的一个牙印。
那个牙印咬的很深,虽然还没见血,但经过一夜已经有了很深的淤青。
沈澜视线死死的盯着那个牙印,昨晚的记忆也慢慢涌了上来。
他昨晚确实喝多了,但也没到断片的程度,只是他洗澡的时候渐渐的觉得有点不舒服,然后越来越难受,到后面就逐渐失去了理智,之后就听见了傅延宗的声音,然后……
沈澜想着从自己推开浴室门之后发生的事,一把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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