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秀听了,笑着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养几个了呢。”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崔毓秀就去做饭了。
晚上吃的葱油饼外加玉米糊糊,就着小咸菜,许童吃了两大张饼和一大碗玉米糊糊。姚君歌不甘示弱,干脆吃了三张饼。在自己犹豫着还要不要干掉第四张的时候,褚家贵来了。
从外面进来后,褚家贵就问:“妈,妈,君歌来了没有?”
崔毓秀立刻说:“正吃饭呢。”
转头看向姚君歌:“他不知道你来啊。”
说话间,褚家贵已经打开了厨房门:“我说我加一会儿班,让你在单位等我,我一会就到,谁知道我去了,你们单位人说你早就下班了。”
褚家贵站在门口,就看见晚饭都做好了,十分不客气的便开始洗手,准备吃饭。
“我给咱妈说的切块蛋糕,我去的时候,听人说一个老太太今天去了,我觉得估计是咱妈。又想着她没买到蛋糕,这不就给她买来了。”姚君歌说。
褚家贵十分欣慰:“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
姚君歌翻了个白眼,“这话不用你说,你说不算数。也不用咱妈说,为什么呢,因为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有数。反正我就是觉得,咱妈劳累了一辈子,现在退休了,该吃吃该玩玩,以前没吃过没见过的,通通都要走一遍才好。至于我这媳妇好不好,我不要这虚名,只要咱妈自己过的好,就足够了。”
姚君歌说得理直气壮,崔毓秀在一旁听得十分舒心。
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夹了一张饼,递到姚君歌手里,说:“想吃就吃吧,趁着怀孕,多吃一点。”
姚君歌咬了一大口,又担心问:“妈,我以后会不会像大姐那么胖?”
“那可说不准。”褚家贵立刻道:“就你这吃法,有可能超过大姐,也不一定。”
姚君歌一把把褚家贵手里的饼抢了过来,“你别吃了,什么贡献都不做,每天就想着吃。”
姚君歌说完,又看向崔毓秀:“妈,剩下吃不完的饼,一会儿让我带走吧,我下次还给你买榛子蛋糕。行不行?”
褚凤霞和聂南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沈继军去火车站接站,褚凤霞一下火车,就看见了他。
这人出来没几天,又瘦了一圈,胡子都没刮,冒着崭新的胡茬。
聂南在褚凤霞身后跟着,提着两个大包,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褚凤霞的。
看见沈继军后,便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沈继军:“继军哥,明天才去人家工厂吧。我今晚和朋友约好的,今晚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
沈继军吃惊看着他:“行啊,你遍地是朋友啊。广州也有认识的?”
“做销售嘛。”聂南兴奋挑眉,“那我把褚经理交给你了,我走了啊。”
褚凤霞在一旁听着,连忙说:“快走吧,明天下午在工厂门口见,别忘了时间。”
“一定不会。”聂南说完,就和两人摆摆手,提着自己的包就跑远了。
“这是来见女朋友的吧。”沈继军看着聂南道:“这么着急。”
“还说人家呢,你怎么胡子也没刮?”褚凤霞看向沈继军:“而且看着你又瘦了一些。”
“别提。”沈继军郁闷道:“这一趟不知道为什么,水土不服。闹肚子已经好几天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褚凤霞吃惊看他,连忙问:“那现在呢?怎么样了身体?不应该来接我的,我自己直接去酒店就可以。”
“那怎么行。”沈继军道:“我来接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沈继军说完,拉住褚凤霞的手,“走吧。”
褚凤霞看着沈继军的脸,实在是憔悴的狠,顺手要接过自己的行李。
“我自己拿吧。我看你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继军拿着包的手往旁边一躲。
褚凤霞知道,他这样的人,就算爬着,也要把包放在自己身上带着爬,是决计不会给褚凤霞的。
褚凤霞也就不争了,还好两人出了站,直接就打到一辆出租车,然后去了酒店。
酒店离火车站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褚凤霞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两个城市的不同。
其实一下火车,褚凤霞就觉得热了,来前就做好了准备,南北方的气温实在是相差不小。
出租车开过去时,路边的女人都是薄衫薄裤,褚凤霞还裹着一个厚厚的外套。
幸亏来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厚外套里是一件衬衣。
这便把外套脱了,还没拿到手里,旁边的沈继军就帮她把外套接了过去。
褚凤霞只能依着他,行李和衣服都在沈继军身上挂着,从车上下来,褚凤霞便空手跟在沈继军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一进门,褚凤霞就先把鞋子脱了。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实在是闷死了。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沈继军把行李放好后,就递来一杯水。
褚凤霞先灌了一杯水,然后说:“先洗澡吧,实在是热死了。火车里空气也不好,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