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族的生命很长,我可以让他娶你妃。”
夜族?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对方竟然勾搭上了一个夜族?一个妄想把人类圈养变成食物的异族。
他敢肯定对方疯了。
“重臣殿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是不是有点多心了?”
他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唇道。
“多心?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就有多少私生子,我永远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把他们弄进来。”
[娇娇啊,什么时候异种也能配种了啊,我有点方?]简直是吓的他头发丝都快飞起来了,完了,他可能真的会添个小异种。
[懂屁,夜族能看上一个小小的人类,那顶多就是个杂交。]
[几个意思?]
[夜族除了通婚繁衍还有初拥,作为血畜或者佣人。]
[我一直以为我多心,没想到真的是我多心。]
[我在他的记忆力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顺便破解了黑市悬赏出自了帝不落,很可能有王者碎片就藏在帝不落,你可能要顺从他找到碎片。]
这环环紧扣的,倒是没有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啊。
“好啊,我答应,能做王妃当然求之不得。”他举起酒杯对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媚态百出。
早些年那些还有点禁欲的状态这会儿早没半点影子了。
西雅似乎很满意他配合的状态,让人把霍恩玛门他们几个带下去。
他摊开手放在吧台上面,低头晲着他,“开诚布公,你到底是谁?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是瓦克沙西爵的养子,也不相信你是白家的人,因为你跟那群老古板小古板太不一样了。”
“你真聪明,我感觉我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别跟我绕弯弯道道,你知道下场。”西雅不屑的凝视着他。
“什么下场?”白鸩一脸好奇宝宝的问。
“如果你不是特殊骨质者,这会儿早就尸骨无存了?”西雅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张漂亮的面孔。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信不过我,我同样信不过你,你觉得这种状态下,我该怎么相信你?”
空荡的啤酒瓶瞬间被推翻,玉脂一样的手指在上面绕圈,另一只手托腮凝视着他,“您说是不是呢,曾经为夜族血畜的王妃殿下?”
西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忍住了想要撕破那张让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脸皮,“知道什么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么?”
“哈哈哈,我好怕怕,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白鸩优雅的站了起来,气势瞬间盖过了西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憎恨被人威胁。
第140章
白鸩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对方,琉璃瞳变成了琥珀色,他像一只来自深林的妖精,深夜里绽放的花,随时随地的蛊惑着路边的行人。
他缓身贴近他面庞,看着他微微呆滞的样子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不过你喜欢玩,我乐意奉陪。”他提起蔷薇色的唇角,“哈娜,夜王的血畜,估计你也感兴趣吧?”
这时他肩膀上出现的小姑娘,像是一只寄生物体一样钻进了西雅的身体之中。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回答什么,夜王为什么要悬赏我。”
“我不知道。”西雅没有丝毫迟疑的道。
奇怪,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难不成夜王只是突然临时起义的?
白鸩挑眉笑的千娇百媚,“那只老吸血鬼藏在什么地方?”
“废城。”
“”废城?”那是哪里?帝不落有些一处领地?
“旧的厄赛王领地。”西雅的神色有些呆滞,语速都变得缓慢。
白鸩的眼瞳紧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选择那处作为他的地盘?几十年前他混进厄赛王的领地成为霜七公主的护卫兵,最后他是他揭发了这一家的‘罪行’。
夜王真会选地方,好好的黄昏之都不待,但帝不落来养老。
“帝不落可是传说神灵堕天之地,灵气充沛,很适合老妖怪修仙啊。”他阴阳怪气的冷笑。
帝不落大部分的贵族多多少少都拥有不纯的异族血统,在黑暗的宇宙时代,他们因为渴望力量而与不同的异种签订契约。
就像是皇族,听说曾有神灵堕天而别古时的王俘虏,而被迫添下他们的后裔。
[那个时候的律法可没有现在这么严谨,多的是钻法律空子的混蛋。]
[这年头谁没个混血,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社会,社会你娇哥,人美路子野。]
“你在试图反抗骗我?我记得夜族根本对于人类的现状根本兴趣,对于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食物。”
琥珀色的眼瞳有些威胁的意味。
“半年前,我突然接到了黑色的画像,下令我们找出一个叫白鸩的少年。白家三少的资料虽然未对外公布,但帝不落的贵族多少有所耳闻那样倾城的美人。”
只是这么简单?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名动整个帝不落了?
白鸩眨眨眼,打了个响指,让哈娜回来。
眼神变成了浅色琉璃,笑盈盈的坐下,看到西雅茫然的摇摇头,随后眼神阴鸷的看着他,拽起他的领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殿下再说什么,您不是一直在发呆么?”白鸩无辜的眨眨眼,“我还以为您想对我下手呢。”
“呵。”西雅松开了手,让人把他关到了星舰下方的囚室。
白鸩朝着他肩膀上的小家伙飞了个媚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下去。
玛门与霍恩都被独自关押起来,白鸩被推到了塔罗亚与佛兰这边。
等到亲兵一走,他瞅着那边上站岗的SS级精神力者怂了怂肩。
霍恩伸着自己的大长腿靠在门边手里拿着羽毛用着焦糖色的眼眸十分忧郁的凝视着他。
白鸩作势就是一个飞吻,抛了个眉眼。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眼瞳能看到他的内心。
“人活着总要有些自己的目的。”白鸩不置可否,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翼族能看透人心,却好像一直不知道娇娇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创造我的人,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如果这么容易被拆穿还叫外挂么?]
[呵呵,我这个外挂似乎没什么实在用处。]
[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打你脸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觉悟?]
“我可以想办法带你离开那儿。”霍恩想了想,最终道。
“没有人可以一次次的救我,你也不是我的倚仗,倒是你还是早点走,没必要留在这里,我不会感激你。”
白鸩微微翘起了嘴角,扬起了脑袋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知道么,你的活跟其他异种比起来差多了。”
他娇娇,没日没夜的跟人灌心灵鸡汤,他怕先把自己毒死。
霍恩低头望着手中的羽毛,没有动怒也没有表情。他虽能看透人心,虽然从小到大他读不懂主人的心,但是在他羽毛的那刻,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白鸩不知道的是,他的心就像有了一道深渊的峡谷,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够看透他。
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存在,都是他的陪衬,这个世界都是他为他创造出来的镜世界。
而他不过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突然听到响指的声音,他看到对面囚室里的手脚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的从怀里掏东西吃。
一口口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仿佛一个无知无觉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然后伸出手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
他还没吭声就看到关在他边上的玛门被困成粽子一样上蹦下跳,“老大,你看看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你怎么不体贴体贴我呢。”
少年再次打了个响指,玛门身上的锁链瞬间就掉在地上。
“嗨,老大,这招帅呆了,什么时候学的。”
“知道什么叫学到老活到老么?不是都告诉过你们活到老学到老,这么开锁这种小技能你们都学不会?白瞎了坑蒙拐骗这么多年。”
“我们金盆洗手十八年了。”塔罗亚慢条斯理的把手从锁里脱除,随后去解佛兰的,“我们接下来改怎么办?难不成真跟他们回帝不落?”
“走,当然得走,我是那种甘心当别人俘虏的人么?”
“可是我看你跟那个小三谈的很是情投意合,跟他合作么?是不是那小娘炮满足不了你?”玛门借助他跑过来的干粮,真比那些压缩剂味道好太多了。
“嘁,他那瘦干骨一点劲儿没有。忘记了,我们合作的人只有一种,万事别人求我们的,而不是被拿捏住的,瞧你们那损色儿。”
他拍拍了手,对霍恩笑了笑,“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这是为你好,你相信一件事情,我不是什么好鸟,你也不是什么鸟大不死的。”
翼人焦糖色的眼瞳凝视了他一会儿忽而冲着他爽朗的笑了笑,“好,我清楚了,分道扬镳。”
白鸩望向他手中羽毛,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对劲儿,这鸟人是不是太好打发了点?
第141章
佛兰打开了自己身上携带的装置,篡改了门口站着的SS级精神力这终端的信息,下一秒,对方转身离开了仓库里的囚室。
塔罗亚打开了他们几个囚室的门,外头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家老大,想当年他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咸鱼的时候,他可是想随时随地打爆他的脸。
现在,他只想抓花了他的脸,让他在这么危机的时候少自恋一点。
“飞行器都在上面的甲板上。”
白鸩舔了舔手上的残渣,琉璃色的眼瞳里都是笑意,“伙计,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怕你会爱上我。”
塔罗亚翻了白眼,“知道么,我宁愿戳瞎自己的眼睛,还是老咸鱼对我的胃口。”
“你在嘲讽我以前长的丑?”白鸩跟在他的身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实际上还不如我。”玛门从囚室里出来,理所当然的道,“我可是宇宙公认的小白脸。”
白鸩反手就是一个赞,他记得当年他好像是全宇宙姑娘都嫌弃的渣男。
翼人从放空状态慢慢清醒过来,“原谅我听不懂你们之间的笑话,不过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了。”
他身上的锁链瞬间全部断裂,舒展的翅羽犹如是这世间最为坚韧的武器,上面淬着盈盈的光,每一处都是最为坚韧的利刃。
“分道扬镳。”仿佛有些不放心,白鸩回头朝他温暖的一笑,“要知道,你跟我的理想型差四十米那么长?”
“你想被捅成串串?而且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不是想死在我手里么?”
霍恩微微讶异,随即一笑,清澈明媚的如四月天。
白鸩只是被噎了一口,瞬间温润如玉没脸没皮,“看起来你还是第一次,我那是宽慰你。不过不要紧,我经验老道,没事还可以再指点你一次。”
“现在?”鸟人意味深长。
“你们为什么都要把我当爸爸,认为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乐意之至?而且随时奉陪。”翼人像是故意挑衅。
“你真是爸爸肚子里的屎,什么都知道。”
前面的三个人流着泪的想,狗粮好好吃。
“你们他妈有病吧,现在什么时候了?都想统统死在这里么?”塔罗亚转头低着嗓音对他们吼了一声,现在就想用自己手中的枪对着他们的脸就崩两下。
白鸩仰头望天,真他妈早晚死在这些异种的手里。
普通星舰不能跟这家皇家星舰相比的除了奢华的装修大概就是繁冗的密码锁。
不过任何高科技都逃不过佛兰的脑袋,当年他们团伙还没解散没有生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靠佛兰的脑袋与塔罗亚的手接私活生活。
“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些怪胎做朋友。”玛门有些忧郁的吐槽。
“跟怪胎做朋友,本身就是怪胎。”塔罗亚面无表情的觑了他一眼。
“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还记得么,朋友,我们当年快饿死的时候,是谁养的我们?”白鸩充满善意的微笑。
那个时代的异种不需要一个星际里花钱就能雇到三只手与杀手,稀少的是天才与占卜师。
所以在某些时候,他跟玛门不得不装怂的跟在后面鞍前马后。
他觉得他们时至今日还能聚集在一起真是奇迹,尤其他们还能随时随地在一起斗地主,而没撕破脸。
佛兰大功告成的时候,塔罗亚面无表情的收了自己的扑克牌,淡定招呼他们继续前进。
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家星舰构造的白鸩带着他们快速的潜进了最上层。
“你使了什么花招让他们看不见我们?”
这座星舰上面都是SS以上的精神力者,按道理就算破坏了电脑程序,也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白鸩回头朝他们露出了两百白牙,“我让小姑娘给西雅下了他要放我们走的心理暗示。你知道,我的催眠术比暗杀更让人骄傲。”
“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得到你死讯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被暗算了也是活该,夜郎自大。”
白鸩讶异的回头看着塔罗亚,眼神带着意味不明,“你今天的话真多。”
“闭嘴,干活。”清秀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去检查飞行器你的引擎。
“好吧,说实话,伙计,你已经浪费了三分钟,剩下的时间维持七分钟,请抓紧时间玩谁是鬼的游戏。”
白鸩伸长了脖子对着塔罗亚的背影低声喊道,随后无辜的耸耸肩,看到翼人用着仁慈善意的眼神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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