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言峰神父点点头:“毕竟是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体验,选择让自己愉悦才是最重要的。好,那么,二位新人,接下来就要准备宣誓了。”
乐队的吉他手照着谱子小声唱:“BreakDown!BreakDown!”
我悄悄:“抓口稀饭!”
“BreakDown!BreakDown!”
“抓口稀饭!”
承太郎趁我俩背过身去听神父念誓词的时候捏了一下我的手心。
言峰神父用我非常熟悉的嗓音沉沉地念道:“空条承太郎,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你是否愿意娶藤丸立香为你的妻子,从此刻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爱着她、珍惜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承太郎说:“我愿意。”
“藤丸立香,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你是否愿意嫁空条承太郎为你的丈夫,从此刻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爱着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我说:“以蘑菇和荒木老师起誓,我愿意。”
言峰神父假装没听到有关于蘑菇和荒木老师的那一句:“新人交换戒指。”
花童是言峰神父带来的一个小姑娘,她负责为我们递上戒指。这孩子的长相我总觉得非常熟悉,尤其是当她绷着小脸严肃地把首饰盒子打开递到我们面前时,我没忍住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远坂凛。”她说,没忍住在脸上流露出些着急,“空条哥哥,你快给新娘子戴戒指啊!”
哦,是凛前辈!怪不得这张武内脸我看起来这么熟悉!
我永远喜欢远坂凛.jpg
承太郎为我戴上戒指。这枚钻戒上镶着的是一颗小小的蓝钻,被打磨得非常漂亮剔透。当初选择款式的时候我俩都没去珠宝店,承太郎直接给我拿来了一本小画册,让我在一众戒指中选自己喜欢的款式。我问他有没有圣晶石戒指,他说没有,于是我就选了这枚蓝钻。
当然,知道这枚戒指的价格是很后来的事情了,我也很直观地受到了“我真的傍了一个大款”的钞能力冲击。
不愧是纽约地产大亨的外孙!!!
接着,我托起了承太郎的手。他的手又宽又大,手背上有许许多多细小又明显的伤痕,我拂过这些英雄勋章般的痕迹,然后珍重地将小小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就像是把一艘船拴在了我搭建起的小小码头上,让他暂且不用在暴风雨中伶仃浮沉。
乐队的主唱抓着话筒,轻轻地哼唱:“照亮融入心中阴影的,黄金精神,那是守护到底的光芒……”
“现在。”言峰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我一个原地起跳蹦起来,手里的新娘捧花也不要了,直接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挂到了承太郎身上,就像是在冬木特异点打败了佛劳洛斯之后,我主动索取的那庆功的拥抱。
不同的是,这一回我的承太郎伸手接住了我,并回以热烈的吻。
主唱也在这时高举起左臂,竖起了食指指向天穹:“Letthevoiceoflovetakeyouhigher,聚集的力量连时光都能超越!1999,Bizarresummer,以围绕的爱所存在的旅途,GreatDays——!”
何莉夫人坐在台下使劲儿抹眼泪,贞夫先生搂着她轻轻拍,乔瑟夫和丝吉Q两个人连脸上的笑容就差不多,看着我们在纷纷扬扬的花瓣雨中旋转不停。
……
典礼结束,我挎着一兜子红包回家,然后在承太郎洗澡的时候一个一个扒开看,很快乐地数钱。
从为数不多的红包中,我翻到了一个古怪的小盒子,上面附着一张朴素的小卡片,手写着:
【恭贺新婚,阿爸阿妈为你送上祝福。荒木老师也听说了,他说恭喜二位,石之海他也可以继续往下画了。——奈须蘑菇武内崇】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三枚圣晶石。
承太郎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到我趴在床上虔诚地向着窗外叩拜:“谢谢蘑菇,谢谢社长,谢谢荒木老师。”
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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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
承太郎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台旁边,即使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我都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焦虑和慌乱。
“这位家属请你让一下。”麻醉师面对承太郎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我要给患者输液了……”
“放心。”我已经感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阵痛,但是因为提前用魔术阻隔了一些痛感,所以此刻我看起来比承太郎还轻松,“稍等一会儿你就能抱女儿了。”
承太郎僵硬地说:“……也有可能是儿子。”
“是女儿!”我用不符合孕妇身份的嗓门喊,“都说了是女儿!”
“患者,患者,你省省力气。”产科的大夫都没见过我这种孕妇,“一会儿你还要使劲儿呢,先别这么大声——”
“好,是女儿。”承太郎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也出了很多汗,“你别大声说话,书上说生产阶段如果有纰漏,那孕妇和孩子都会出现不同的症状——”
我中气十足:“放心,你闺女会顺顺利利长成一个一米七八漂亮帅气的大姑娘的,到时候她还能跟自己老爹一样把我扛起来飞奔炸监狱,偷车揍神父,酷得很!”
承太郎立刻拽住医生:“……她怎么现在就开始说胡话了?是麻醉过量了吗?”
麻醉师:“我还没开始打麻醉药呢!!!”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一阵收缩,医生们连忙查看我的情况:“发动了!发动了!患者使劲儿啊!”
“我在使劲儿呢!”我有点生气,“草,当年我揍盖提亚都没使这么大劲儿,徐徐你快点出来啊!”
也许是因为激素水平失调,我此刻确实有些不正常地亢奋。承太郎在我旁边也满头大汗,我强行把他拽到我旁边来,咬着牙问:“你是不是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是,如果是女孩就叫——”
“就叫徐伦,对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重重点头:“徐伦,空条徐伦。”
“我们徐伦会是个又勇敢又漂亮的姑娘。”我说,笃定得就像是在说太阳从东方升起,“她会和你很像,长着空条家的鼻子和嘴,个头也很高。但是仔细想想,她的眉毛和眼睛像我,所以我看到她之后会觉得很熟悉。”
我知道承太郎一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但是太疼了,我不得不一直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有个粉色长头发的男的,叫安娜苏,我觉得他对徐伦的态度不对劲儿。”我眼前已经开始一阵阵发白,“你回头见到他,别一上来就把他们拆开,先观察观察。不过我对粉色长头发的人总有种警惕心,肯定是迪亚波罗那家伙——嗷嗷嗷嗷啊!!!”
“是个女孩!”医生宣布。
承太郎的手骤然松开,他僵硬地从医生手里接过身上湿黏还带着血的小女孩,好像也拿捏不准此刻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力气抱她。
“让我看看!!!”我伸出手,“让我——”
一个护士递过来一块小襁褓,把小小的徐伦包裹起来,然后把哭声响亮的小姑娘送到我怀里。
我的手还有点发颤,摸上新生儿脸蛋时都害怕戳破。然后我掀开襁褓的一脚,手指轻轻按上她肩膀上模糊不清的紫色星星。
“真古怪,之前我还叫过你姐姐。”我说,眼泪不自觉地就下来了,“原来命运是这样的,怪不得,怪不得。”
护士从我怀里把哭累了的徐伦抱走时,我也觉得疲倦万分。承太郎把我抱起,从手术台上转移到移动病床,在睡意彻底把我还能思考的大脑部分侵蚀之前,我拽着他的胳膊说:“一会儿让白金之星看着徐徐,别抱错了!”
“好。”承太郎哭笑不得,“不会抱错的,咱们的孩子有胎记。”
“嗯。”我的眼皮渐渐沉重,“或者你就对着孩子喊欧拉欧拉,回答你‘噢啦’或者立刻开始哭的就是我们徐徐……”
承太郎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好好休息吧,徐伦妈妈。”
第177章
我把衣柜门打开,在一排白色的长风衣之间隐约能看到一点绿色。
“是谁藏着这里呀——?”我拖长了声音,伸手扒拉开承太郎的风衣,“哇!被我逮到了,是你,徐徐!”
“妈妈!”徐伦咯咯笑着向我竖起小小的食指,“嘘!我想吓爸爸一跳!”
我把空条博士已经熨好的风衣挂起来:“啊,原来如此。那我也来,你往旁边挪挪。”
徐伦立刻挪动小屁股给我让出地方,我先把房间的灯关掉,然后猫着腰钻进衣柜,悄悄把柜门关好。
一片漆黑当中,徐伦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蹭了过来,抱住我的胳膊笑:“衣柜里都是爸爸衣服的味道!”
“是太阳,洗衣液……还有你爸爸的味道。”我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徐伦的小包包头啾了一口,“来,我们先彩排一下一会儿见到你爸爸我们该怎么吓他。”
“嗷呜!”徐伦发出了一声毫无说服力的可爱幼崽叫声。
“你爸不怕这个。”我循循善诱,“一会儿你爸把衣柜打开之后,你就突然窜出去,然后喊:Wryyyy!一边用拳头轻轻捶他,一边‘木大木大木大’——”
徐伦快乐地喊:“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我:“……好吧我早该知道空条家的崽怎么也不会喊木大。”
估计是因为徐伦小时候是白金之星一直帮忙带孩子,她潜意识里就学会了欧拉欧拉,现在“噢啦噢啦”和“呀类呀类打瓦”说得特别熟练。
顺便一提,“氪金氪金氪金”和“抽卡抽卡抽卡”她也会了。
“那一会儿你就试试这个。”我凑到徐伦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她拼命点头:“会了会了!”
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徐伦连忙对着我:“嘘!”
我立刻捂住嘴,往衣柜深处又躲了躲。
承太郎的脚步声响起,我听到他在走廊上犹豫地站了一会儿——我没关外面的灯,而且我和徐伦的拖鞋也不在门口,他肯定能意识到我们还在家——然后他选择打开书房的门看了一眼。
“选错了。”我悄悄说。
发现书房也没有人之后,承太郎排除掉了错误选项,准确地打开了他自己房间的门。
灯关着,必定有诈。
徐伦又紧张又兴奋,我能感觉到身边紧紧挨着我的小东西在轻轻地晃。
三,二,一。
我在心里倒计时,数到零的时候,空条博士打开了衣柜门。我旁边的空条小幼崽“嗷”地一下扑了出去:“食堂破辣酱!砸瓦鲁多!时间停止流动!”
承太郎立刻凝固在了原地,徐伦像一只小猴子一样咯咯笑着扒着他的裤子拼命往上爬,我在心里默数了五秒之后,也“嗷”地从衣柜里冲了出来:“Wryyyy!JO太郎,这就是我的进攻线路哒!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空条博士轻而易举地把家里的两个混世魔王都接住了,徐伦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快喘不过来气,我拽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然后在他的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呀类呀类打贼。”承太郎嘟囔,徐伦有样学样地也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然后揪着自己的刘海假装在压帽檐:“呀类呀类打瓦!”
他把我俩都放了下来,徐伦哒哒哒地跑回自己房间,说要把今天画的画给他看。我趁孩子不在,赶紧上手摸摸空条博士的美好身体:“这位先生,你好帅气,请问你有伴侣了吗?今晚你有空吗?”
承太郎看向我的眼神写满了“来了来了又来了,她最喜欢的角色扮演环节又来了”,但是已经被数不清多少次角色扮演荼毒过的空条先生顺着我的话说:“我有妻子和孩子了。这位太太,请你自重。”
我胡搅蛮缠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属于人夫的气味:“又没有关系,我的老公出海打渔去了,现在我家只有我一个人……”
承太郎说:“是科考,不是打渔。”
我:“……你一定要在这时候纠正我吗?”
承太郎:“你把徐伦都带跑了,她之前在幼儿园和同学说自己爸爸是卖鱼的。”
我:“啊,呃……对不起是我说漏嘴了。”
徐伦正巧在这时跑了进来,尖叫一声扑上来:“妈妈又在撒娇!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于是我们三个就又发展成了空条抱抱乐,承太郎像一只大北极熊一样把我俩搂进怀里,我霸占了他的胸口,而小空条霸占了她老爸的肩膀,并且借着身高优势把承太郎的鸭舌帽拿了下来,快活地自己戴上了。
“制裁你的,是我的鱼叉!”徐伦压低声音,绷紧小脸模仿她老爸,“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我在一旁配音:“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平角裤平角裤!吃我的海星色波纹疾走哒!”
承太郎很没办法地叹了一口气:“好了,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哦,对。烤箱里还有东西呢。”我赶紧从他怀里出来,一路小跑奔向厨房,“徐徐,带你爸去洗手!”
“好!”我们的卫生小督察员立刻接下任务,“空条先生,你有新的活要干了。任务地点:卫生间!冲冲冲!”
我把饭盛好之后,两个空条都已经在饭桌前坐好了。承太郎接过他的大碗,徐伦接过她的小碗,我们一起双手合十:“我开动啦!”
承太郎把鸡蛋羹往徐伦面前挪了挪,然后对我说:“我最近要出差一趟,可能会走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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