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傅重明一锤定音:各自散了吧,像袁警官说的,最好克服一下困难,都去继续调查,我没见过不完成光塔的主线任务还能没有惩罚的。
众人应下。
等防卫官走后,邓子谦凑到田恬旁边:要不,我们一起等着歇一天吧。
田恬的女伴抢在前面说:可是,防卫官说了最好还是继续。
邓子谦叹气:我只是觉得,昨天在教会区调查的那个人死了,说明教会区也已经很危险了,何况外围区域,我们这几个体能不行的,硬要去万一撞上怪物怎么办,不如休息一天观望一下,也免得拖后腿。
田恬迟疑了一下,拉了拉女伴:是啊,要不大家一起休息吧,有事一起扛,防卫官训练有素能坚持,可我真的走不动了啊。
她的女伴皱眉:可
好嘛好嘛~~~田恬摇晃着她的胳膊,我好累哦不如我们就在这个休息室呆着,怪物还能打到这儿呀?
女伴无奈说:那你休息吧,反正我们调查的信息也是算一组成绩的。
离开教会区,路怀星与傅重明径直去了第十区。
和昨天一样,满街瘾君子、打架、脏乱差小吃摊。
路怀星额外留意了一下,街头有不少地下交易绿货的家伙。
他们在小巷子里装成抢劫犯,套人麻袋抢了几份货。
主要有两种。傅重明分别闻了闻。
今天的长官一直是SP,而SP的长官压根除了骂人不开口,只好他自己分析,外表看是一样的,都是加了绿色荧光,但这一瓶明显更粘稠。
两支试管内都是绿莹莹的透亮液体,肉眼几乎很难分出差异,其中的粘度差距大约也只有防卫官这种水平的人才能辨别。
浓的这一支,试管上有个很小的透明图标,是个圆圈。傅重明展示了一下。
路怀星冷淡地嗯了一声。
长官,你今天为什么要说没有情报?傅重明忽然问。
路怀星冷笑。
傅重明也笑:因为圣子的态度很奇怪?光塔没有无惩罚的任务,那个邓子谦好半天说不出情报,圣子还笑眯眯的,按照神父的苦修逻辑,我还以为下一秒圣子会掏出大鞭子抽他一顿。
路怀星抱着肩膀,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所以长官你想试试,教会的真实态度?傅重明摊手,不是很谨慎。
如果是N级那位,傅重明认为他不会这么硬来。
但他急忙竖起大拇指:不过,我觉得不错。
路怀星笑了一下,大概是被这句话取悦了。
走。他忽然收起笑容,冷硬地说。
长官,你是不是又饿了?傅重明敏锐地问。
他一直盯着路怀星的侧脸,半点都没错过他的眼神,后者盯着麻辣烫毛血旺,几乎能把锅烧个洞。
长官,去吃点吧。我不认为是这些食物里含有毒剂。傅重明说,我没有感觉到什么问题。
路怀星:可能因为你马上出家了。
绝对不可能,我可是您的小太阳!傅重明严肃反驳。
走!路怀星语气微变,似乎压抑着什么。
是。
傅重明喜欢插科打诨,但他完全分得清路怀星的嘴硬和真命令。
他一把拉起路怀星,抓紧他的手腕,将他往机车上带。
他看见路怀星的眼角腾起浓郁的红。
后者沉默不语,半闭着眼睛任由他拉拽。傅重明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推到机车上,自己翻身跳上去,抱住他的腰。
这个状态绝对不对。
傅重明想,我都上手了,不挨揍不科学。
路怀星的腰因为耗养过度而偏瘦,傅重明一只胳膊就能把他扣死,但傅重明不太敢用力,他感觉到臂弯里的躯体在轻微战栗。
走。路怀星第三次命令。
机车引擎发动,傅重明拉起风衣,遮挡住高速行驶的风,也遮挡住了路怀星侧颈上微微泛红的血脉。
第50章
一段不长的走廊,四下过于安静,呼吸声都变得十分刺耳。
傅重明半扶半抱着路怀星,青年的呼吸乱且浅,就像个狂奔了八百米的普通人,而非长期接受特种训练的精英战神。
他们住的地方严格说是第四区和第五区交界,是圣城中层民众聚居地,走廊里全是琳琅满目的广告,五光十色,走廊一整面墙都是一行巨大的广告:天国之网,永远幸福的神之花园。
字不仅大还闪,路怀星下意识地偏过头,用傅重明的头发遮住眼睛。
长官?
他低下头,看见路怀星的瞳孔扩大,强光令他眉头紧锁,于是他抬手遮住路怀星的眼睛,低声道:路怀星,你忍一忍,我们马上进屋,我会确保安全的。
你太吵
肩上传来低微的抗议,傅重明一怔,意识到这并非路怀星习惯性的怼人,这是个客观描述。
他神情森冷,表情严峻得可怕,像是稍有不对就会开启屠杀模式,走廊里不多的夜猫子全都吓得缩回家里不敢冒头。
许多神经麻药和毒品都有放大五感的作用,但傅重明梳理了这两天的行程后,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路怀星是在什么时候中了招?
为什么他自己却没有?
我们到了。他踹开房门,双手护着怀中人,用脚后跟把门磕上。
屋里拉了窗帘,没开灯,一片漆黑中,青年缓慢挣脱了傅重明,走到桌边。
他的瞳孔微微发出红光。
你最好出去。路怀星低声说。
不可能。
胸口的号牌亮起鲜艳的红,他低喝:滚出去!
黑暗里的防卫官以沉默回应。
这是命令!
傅重明:那就别浪费口舌下这种不可能被执行的命令。
你青年暴怒回头,一把军用匕首飞过来,傅重明动都没动,那把匕首稳稳地擦着他的脸钉到门上,切断两缕头发。
傅重明若无其事地抬手把它拔下来,姿态嚣张:我又不是第一次顶撞长官、不服管教,我记得您知道啊。
他缓步上前,路怀星仍然半低着头,手指抓着卓沿,啪地一声,木质的桌子竟然被掰断了一角。
暗红的血脉在苍白的皮肤上浮起,暴虐的情绪正在蚕食他的理智,他想掰碎的可不止是桌子,那把刀想钉住的,也远远不只是门板。
他咬紧牙,从纯缝里挤出一句话:那行,你给我滚过来。
是。傅重明立刻回答。
手给我。
傅重明伸出双手,路怀星一把抓起他的右手,扯开自己的领子,将他的食指按在自己后颈上。外接脊椎的金属部件在激活时温度与佩戴者体温相同,傅重明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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