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我做了一下午例行汇报呢。傅重明摆出一副疲惫的姿态,蔫巴巴地说,你不会以为提交完影像记录我就可以放假吧,还有例行问话和心理评估呢,我这是做得快,安德烈被心理干预组扣押了,说是怕他拆家。

低头翻找炸鸡的路怀星疑惑抬头,吐掉嘴里的鸡块,问:拆家?

他不是在比赛里变身哈士奇了吗。

路怀星:我怎么记得,是狼人来着?

都一样都一样。傅重明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伸手捻起路怀星刚刚为了说话而吐掉那块炸鸡,塞进嘴里,幸福地咀嚼。

嚼了半天,傅重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赵将军会把你留下。

他不会。路怀星平淡回答。

青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桶,坐到沙发上,双腿一盘把桶搁在中间,一手抓起一根鸡腿。

傅重明:你早都知道?难道他还记得你?

他不记得。路怀星说,他记得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他不会让我留在防卫军团的基地,也不会再把我的存在泄露给更多人,你的录影资料以后应该只有他自己会看,最多带上一个最高保密权限的科研小组和一两个联合政府的执政官。

为什么?傅重明问完,忽然点点头,文诤远提过,光塔对单人的掌控有限。我这有份资料,军团科研组给的,他们认为我身上的能量波动较高。

能量波动?路怀星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

嗯,光塔的光标落下那前几分钟,如果中选者身边有能量检查仪器,仪器读数会增加。返回后的参赛选手,身上的辐射能量远比普通人高,科学组认为光塔的追踪靠的是能量。

路怀星笑了一下:废话。也不算废话。

傅重明明白了他的意思:光塔科技依靠的当然是能量。这份分析似乎可以佐证,它能监控单个个体,但需要的能量就会倍增,拿枪扫射和定点狙击对枪手的要求天壤之别。

只要我的存在没有再一次成为全民常识,光塔就不会开启全球大规模清扫记忆程序,而单体监控耗能大,光塔不会对没有吸引它注意的对象轻易开启。所以赵羽竹会把这个消息控制在安全阈值内。路怀星说,因此他不会让我留在你们防卫军团。他这一回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也是在自保。

这个赛季连着两个S级进入比赛,选拔一定有问题。傅重明说。

你觉得赵羽竹如果参与排名,是什么等级?路怀星忽然问。

傅重明一愣:不知道,没人见过他动手。但单凭他能建立太阳防卫军团

路怀星点点头:所以你回去可以告诉他,不用那么谨慎,他不会被光塔选入比赛,即使下个赛季五个S级全部参赛,光塔也不会拉他去的。

为什么?傅重明一愣。

路怀星的胸口没有颜色,但这一瞬间他的表情冷冽森寒,杀意弥漫。

在这个状态下,他难得说了一长段话:

我的小三流,赵羽竹差点没在你脸上写上接班人三个字,你当我瞎?你还真以为,光塔的游戏只存在于比赛场地内吗?这个赛季,你们都说比赛难度提高了,那你觉得光塔为什么忽然允许在现实使用异能?光塔这个赛季终于找到了你这缩在壳里的乌龟,而赵羽竹,早就参赛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36:我是长官的小太阳,也是长官的小三流,还是您最可爱的小乌龟!

霜总:拉下去,扒了,炖王八汤。

小星星:你并不舍得。

不知道霜总第一场受伤是正常的,没有正面描写,只写过脸色白然而他一直白白der,嘿嘿,因为当时的霜总还是一个柔弱、可怜、饿得只能喝葡萄糖的病美人【在罗小北的脑补中】。

以及,赵羽竹他真的不是偶像,说着,把手里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塞回了书架。

第63章

一番话令傅重明表情愈发郑重,等他说完,傅重明已经严肃起身表态:

对的,长官,我是您一个人的小三流!

方才煞气腾腾的青年手一抖,掰断了桌角。

当初答应执行B计划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您是另一个状态答应的,我还以为您是只同意了一半了呢。傅重明活像在做战术分析,不过表情严肃也没挡住声音雀跃,所以文医生的分析是正确的,您在两种状态下有相同的喜好,只不过是一个坦诚,一个

路怀星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怼在墙上:你要死吗?

傅重明眨眨眼,无辜地看过来,压制他的青年似乎恼火至极,要不是拎着衣领的手指上还沾着炸鸡的脆皮渣,另一只手的鸡腿都没放下,傅重明就要信了呢。

长官,我不要死。傅重明抬手,轻轻抚摸他手背绷紧的筋,我要你呀。

嗖。

前一秒还暴起要打人的青年,现在已经蹿出三米,站到了房间最远的角落。

不知出于哪种情绪,青年抓着那根鸡腿,靠墙站着,眉梢残留着怒气,眼角的红一路烧到了耳朵尖。

我、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不要胡来。青年低声抗议了一句。

完了,傅重明捏了捏鼻梁,又把长官逗切换了。

自知不合时宜,傅重明规规矩矩做到沙发上,言归正传。

这些年,我们五个S级一直担任普通中队长职务,像寻常防卫官一样,带队在各地轮值,中规中矩,直到上赛季我被选中,光标在秦爱爱的跨年演唱会上落下,全球直播,但即使那时候,我也以为只是随机巧合。

直到安德烈随后进场,全地球近八十亿人口,五个S级防卫官,连续中选两人,这概率本该低到忽略不计。

现实又不是英雄题材商业片,不该存在什么宿命般的相逢,比起约等于0的概率,我更倾向于推测,这是光塔故意的。傅重明说,它想看人类的计划被打破,想看我们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结果却一次次被它啪啪打脸。

墙边的青年僵硬地点点头,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S级的防卫官,第一次毫不掩饰他的张扬与不屑:垃圾光棍,它觉得自己挺美呢。

路怀星轻笑了一声,低声说:嗯,我也只是推测,不如说是战场直觉吧。如果赵羽竹真的发现他不用忍着不动手那还挺有意思的你回去吧,你们基地应该有科学官专门研究这些,等他们整理完你们这一赛季反馈的数据,差不多就能得出结论了,你等他们公布结果,回来再告诉我。

傅重明走到他身前,用好大的毅力忍住没有自己也上手摸一把,他低声说:长官,休赛期呢,早点休息,然后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啊。

傅重明举起手,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长官,你的小三流跟你比是三流,跟其他人比不是,赵将军的话,跟你比我们算他二流好啦,不过这是在家,在地球,就算我们都是十八流,也不用你一个人一直顶在最前面。

单兵炸小行星啊,一次就够了。

他拉起路怀星的手,不由分说地把他往浴室推:已经半夜了,快洗洗睡啦。

接待室里灯火通明,罗小北紧张得脑门全是汗,忍不住一直偷瞄旁边的文诤远。

坐在他们对面办公桌后的男人一直在认真看他交上去的报告,白衬衫的袖口卷过手肘,指尖捻着一支笔,仿佛是个面批学生作业的温柔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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