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时舒哇的一声嚎啕:“我要回家!!!”
这下,就连楼底下的佣人都听见动静了,赶紧上来问。
梁径不放过一个机会:“不许反悔!快说!”
时舒觉得自己要被逼死了,他开始恨梁径。但是眼下人在别人的地盘,他只能委曲求全。
“不反悔!!!”时舒仰头尖叫。
一晚上跌宕起伏,早上爬都爬不起来。
被梁径半抱半拖上车去医院的时候,时舒都还在做梦。
拔牙的过程异常顺利,时舒都没觉着什么,折磨了他好长时间的牙就这么和他告别了。回去路上,他还意外得到了一小杯冰激凌。
但是他一路都没理梁径。
回到梁宅,看到丁雪站在庭院里,他跟见着什么青天大老爷似的,一溜烟跑过去,到了跟前张嘴就哭。尽管手里还握着舔干净了的冰激凌杯。
梁径跟在后头,整个懵了,不明白为什么拔牙的时候不哭,见到他妈就哭。
于是,那天,梁宅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梁径的恶行。
时舒站在太阳底下,扯着嗓子吸着鼻涕,声泪俱下:“......他赶我回家!呜呜呜......我牙疼他还赶我回家!让我永远不要回来了!我在门口哭他就睡觉!没人理我呜呜呜......我都答应拔牙了,他还要我保证......他抓着我的手,就这样!让我保证!呜呜呜......姨姨......呜呜呜......我不要和梁径睡一屋了......他说他不和我好了......呜呜呜......”
梁径自始至终不明白,为什么刚拔了牙的时舒,告起状来,口齿这么清晰。
每一句和他有关的罪状都不带停顿的。
......
小时候告起状来,添油加醋、颠倒黑白,总不过也就是些小孩子之间的矛盾。长大了告状,有些状就算梁径做得实在过分了,时舒也开不了口。
总不能和丁雪说,梁径又脱我衣服,梁径又没完没了亲我......
作业本被扔到床下,窗户开了小口,细细的风吹进来,地板上的书页哗哗作响。空气里有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像是没擦干净就被抱到了床上,温暖潮湿的气息从浴室涌出来,房间里却很安静。
时舒被梁径抱在怀里慢慢喘气,浑身热得厉害,甚至还有些发抖。是高.潮过后不自觉的反应。梁径有一下没一下亲吻他的额头,细致抚摸时舒汗湿的头发,温声:“要不要去冲一下?”
吃完饭跑下来说要做作业,作业本还没摊开就被梁径正法。
梁径亲得他动弹不得,差点哭出来。说要洗澡睡觉,可转身刚脱了衣服,梁径就进来了。弄得一团糟,现在浴室的地上估计还有碎了的沐浴液瓶罐。馥郁芬芳,是舒茗代言的一款香水产品,一路熏到卧室,被梁径摁着亲的时候,时舒觉得嗓子口都是那股甜香。
“嗯?”梁径很耐心地等他,过了会,低头又去吮那让自己昏头的唇瓣。花瓣的形状,柔软、鲜红,是要命的。
时舒不说话,慢慢闭上眼睛。前一刻崩溃的哭叫让他羞耻难堪,全身上下没一处清白的了,梁径吃透了他。
见他筋疲力尽,还有些发泄不出的恼恨,梁径笑了下,起身给他裹好被子,亲了亲时舒发顶:“那我去收拾一下,待会来抱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缩头不理。
梁径笑了下,看上去很好脾气似的,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嗯?”
时舒简直怕了他的手,被触摸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他有些崩溃,开口还带着哭腔:“好......”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梁径就不是很想走了。
不是没见过时舒害羞的样子,但这次,梁径发现了一个最害羞的时舒。好像紧闭的蚌壳,撬开的每一寸都在抽泣,极致受不了了才会哭叫出来,里面的珍珠更是不能摸的,碰一下都会蜷起来,敏感得不行。
见身旁一直没动静,时舒探出脑袋,对上梁径漆黑瞳仁,愣了下:“干嘛......”
梁径没说什么,下床捡起地上的T恤套上。
时舒注视他的背影,脑袋还是有些晕,闭上眼就是回放,只等睁开瞧着天花板出神。
后面有些黏,是套上面的液体,本来以为会做到最后一步,但可能是他抖得太厉害了,梁径没有放进来。梁径亲了他好一会,后来问他愿不愿意咬的时候,时舒没怎么想就同意了。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会像上次一样,很快就结束。结果他又哭了好久。
时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嗓子口还是有些疼,长时间的刺激,过程简直......时舒觉得自己脸又烫了。
“还疼吗?”梁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亲了亲时舒嘴唇:“起来喝点水。”
时舒抬眼,对上梁径漆黑深邃的瞳仁,一瞬间好像认识他,又好像不认识。
他们一起长大,照理说最熟悉彼此。可是之前两个多小时的纠缠,时舒忽然有种感觉,那个温柔和善、举止从容的梁径并不是一直这样的。他想起那年除夕跟梁径回老宅,后来他和梁旭打架,梁径为了维护他,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滚烫的水壶里......
时舒看着梁径。
那些亲密时刻的失控与沉浸,英挺鼻梁上滑落的汗液,还有注视自己的眼神,每一刻都让时舒心颤。
长大后的梁径好像隐藏了一部分。
梁径见他这样怔怔的,笑了下,手掌轻轻贴了贴时舒脸颊:“怎么了?”
时舒想了想,问:“刚才......你都在想什么?”
梁径没说话,他依旧与他对视,眼底的温柔一目了然。
时舒闭上眼,对梁径说:“你亲亲我。”
随即,唇上就是一片温热触感。
时舒很快睁开眼,和意料中一样,他落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温柔是真的,而那些近乎凶狠的占有也是真的。
它们全数展现在梁径身上,像一张网,细细密密,充斥理所当然的偏执与纵容。
时舒抿嘴:“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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