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需要帮我——戒断我对你的反应。”
明粲睫毛一颤,反手与黎渊慢慢十指相扣。
“戒断?”她也学着黎渊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说着,还不忘对男人眨眨眼,“那先生这算不算承认了,你对我上了瘾?”(?°???°)?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开个玩笑,”赶在黎渊开口前,她又温温软软笑起来。
既然心里明白了黎渊暂时还离不开她,她便也不必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在他面前假装听话。
偶尔露出利爪,稍微放肆一点,无伤大雅。
至少不用担心黎渊直接将她扔出去。
思及此,她仰头望向神情晦暗的黎渊,冲他伸出了双手,歪了歪头,笑得更加灿烂,“先生,那就抱我回去。”
黎渊定定看了她许久,视线移到了她手心的那道伤口之上,最终俯身,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腿弯,将她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没有下次。”
晚间黎渊刻意与明粲保持了距离,明粲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一个人缩到了床的边缘。
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有的时候黎渊头疼控制不住,下意识地想要把明粲捞过去,也只能得到她一句“先生,您现在需要将我戒断,否则我离开后,您的情况依旧得不到好转。”
黎渊本就因头疼而烦躁,听了明粲这句话,心底又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感。
明明她说得没错。
而明粲像是对此毫无察觉,每天依旧如往常一般听话,面对万事都笑得仿若没脾气,与任何人说话都又甜又软。
唯独对黎渊,距离感和分寸感拿捏得实在精准,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自己只是他一只即将离开的“宠物”。
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周三。
明粲不想告知管家行踪,选择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翻出去。
这几天她摸清了别墅的监控,一路东躲西藏,翻过监控死角的围墙后,陈宇树和他的摩托车在底下早已等待多时。
“车借我了,你帮我打个掩护。”
明粲直接绕过陈宇树,像是对待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轻车熟路便跨上了车,在陈宇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随着一阵轰鸣声的响起,绝尘而去。
“我操……”陈宇树脏话还没骂出口,视野里早就见不着了明粲的身影。
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难受,但最后他也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声。
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道路,陈宇树认命地笑笑,早习惯了。
“……就知道她性子肯定改不了,毕竟祖宗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摩托在咖啡厅旁边的街角停好,明粲锁了车便朝之前陈宇树说的地方赶去。
进门后她说了个包间的名字,服务生立马会意,领着她进到了最里面一个小包间。
拨开门口的帘子,明粲看清了桌边坐着的男人。
大约四十岁出头的年纪,从穿着打扮上便能感觉到身份的不简单。
男人听见动静,也向她看过来。
在看清她的五官后,眼底迅速闪过去一抹惊讶,又很快恢复正常。
明粲落座后,两人出于礼貌,互相颔首。
接着男人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主题。
“你叫明粲?”他把服务生递来的咖啡推到对面,问。
明粲点头,又听他问道:“可以把手串给我看看吗?”
这没什么悬念,明粲从手腕上把手串脱下来,递了过去。
男人抬手接过,动作十分平稳,但接触的时候,明粲能感受到一点力道的加重,透露出些微隐忍的急切。
明粲把手串递过去之后,对方就一心仔细地端详起来,明粲百无聊赖,慢慢喝着咖啡等下文。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男人拿着手串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沉思。
明粲怕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主动打破沉默,半开玩笑道,“要是您想买它,我是不会同意的。”
男人一愣,随后将手串扣在桌上,温和地笑着推了回去,“我也没有想买的意思,不过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从小戴到大。”明粲耸耸肩,半是好奇地问,“您知道它的来历?”
“我大概知道。”男人听了她的这句话,笑容加深,“但可能还需要你配合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他扶着椅背起身,“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向彦。”
“——也许是你的舅舅。”
直到从医院出来,坐上车,明粲还处在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中。
虽然她也一直在尝试弄清楚自己的来历,但是某天突然就有人上门告诉她,我是你的家人,我们一直在找你。
这和她想象中的出入很大。
明粲曾经有想过对方或是过于兴奋或是过于震惊的反应,甚至就连恶语相向的场景她都有将其划进可能范围。
她也想过,到那时就能冷静又清醒地问清楚,当初他们为什么会把她弄丢。
但直到这个时候,坐在宽敞又陌生的车内,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因为温向彦实在太平静了。
仿佛这只是生活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甚至从开始到现在,她除了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她的舅舅以外,一无所知。
思索间,她悄悄摸出手机,朝顾西发了条消息出去。
【明粲:再帮我查个人,温向彦。】
平时习惯秒回的顾西,这次破天荒过了好几分钟,才颤颤巍巍打出一串省略号。
【顾西:………………这位姐,我这真不行,难度太高了。】
【顾西:能查出来的都在百度百科清清楚楚写着,你不如直接去搜一下。】
车行得十分平稳,温向彦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明粲。
过了会儿,他温声道:“不用那么拘谨,结果出来之后我会再联系你,在这之前,你是要先回琅园,还是需要我们另给你找个地方住?”
“先回琅园吧。”明粲还没来得及点开网页,有点心虚地熄灭屏幕,回道,“不用进去,门口停下就可以了,他们不知道我今天出来的事。”
温向彦多看了她眼,轻笑一声,“看来,黎渊把你保护的很好。”
明粲也跟着他浅浅地笑了下,主动略过这个话题。
回到琅园,陈宇树没在原处等她,早就接到她的消息,狂奔过去领他的宝贝摩托了。
明粲按着来时的路线返回,从窗外翻进房间里,脚尖一触地,就先环视了一遍房间里的情况。
还好,应该没人来找过她,房门仍旧是反锁的状态。
坐回桌前,明粲舒了口气。
见时间差不多要到饭点,她换身衣服,蔽去从外面沾回来的灰尘气,轻手轻脚开门往楼下走。
原本这个时候客厅应该是一片安静,黎渊要么还在公司,要么刚回来就去了书房。
可当明粲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客厅里的一道娇笑突然回荡在了整个环境里。
音调故意拔高,刺得明粲耳朵不舒服,但她仍听出了这是温明珠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蹲坐在楼梯上,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视线从木质栏杆的缝隙向下看,客厅里,温明珠用手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
“渊哥,你真会开玩笑!”
黎渊背对着明粲,明粲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又翻过了一页。
十分冷淡。
“……”
温明珠不甘冷场,干笑两声,另起了一个话题:“渊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订婚的时间?”
为了让黎渊把注意力放过来,她甚至换了个姿势,凑到黎渊身边,“我爸说要是你想直接办婚礼也行,这些时间都由你定。”
黎渊不着痕迹离她远了些,眼神依旧固定在手里的文件上,“如果温小姐只想与我讨论这些,我就先回书房了。”
再次被拒,温明珠不甘心地攥紧双手,恨不得冲上去把黎渊手上的那一沓文件通通撕碎。
平复了心情,她咬咬牙,道,“要是我们两家联姻,所能带来的利益比你手上的合同可多了不知道多少,既然你现在也没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黎渊抬眼。
温明珠一愣,剩下半句哽在了喉间。
黎渊只轻飘飘看她一眼,视线便没再多做停留,下颌向后微抬,视线朝楼梯间看去。
温明珠出于好奇,也跟着他的视线往那处看——
正蹲在楼梯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明粲肩膀一抖。
猝不及防接触到两束目光,她硬着头皮屏蔽了黎渊的压力,尴尬地冲温明珠挥挥手。
“我先回房间,你们继续……?”
黎渊唇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将文件放下,视线从明粲身上移开,转而看向温明珠。
“那就继续吧,温小姐。”
棠芯城城整理:温明珠蹦跶不了多久。
下章入v,周六零点,万字不敢保证……总之我能写多少写多少吧。
火葬场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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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十三岁那年,温以宁的父母给她请了个男人过来,美其名曰照顾她的生活。
男人英俊清冷,矜傲疏离,刹那间惹她心跳怦怦。
然而住进她家后,却对她爱答不理,视作空气。
温以宁一直以为他讨厌自己,于是自觉地将少女心思隐藏,不去打扰,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一整年。
后来某日,她半夜苏醒,迷糊间忽的感觉到了眼睫之上男人微凉的薄唇,顺着颊侧一路擦过她的唇角。
辗转厮磨,又克制到浑身颤抖。
【2】
知名漫画家温以宁签售会直播上,有人询问她是否有喜欢的人。
她侧头沉吟片刻,笑意温软,“有啊。”
与此同时,海城大学课堂上,沈叙之盯着屏幕里女孩儿的如花笑靥,面无表情将手机还给了忐忑的学生。
接着,学生们惊讶地看见,校内素来以淡漠谦和出名的沈教授,竟生生将手上教鞭单手捏成了两段。
【3】
当晚,温以宁回家,便被他一把拖进黑暗中,近乎失控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末了,他微微喘气,指尖抚过她的唇瓣,低沉的语调暗含危险——
“你喜欢谁,嗯?”
【4】
你只能喜欢我。
小甜豆漫画家x斯文败类教授
同居/治愈/日常向
第18章不乖
黎渊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明粲在房间里吃饭的,这次算是例外。
明粲回房间后就坐回桌边,趁着等饭的间隙搜了下温向彦。
当入目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搜索结果后,她才真切地被震惊了一把。
温向彦,海城温氏集团新任掌权人。
——海城温氏,占据海城商界半壁江山的存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猎的真正百年望族,各大势力可望而不可攀的存在。
前些日子集团权力交接,便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但奈何温氏向来保持极为低调的做派,外界窥视的目光大多都无疾而终。
也正因此,这次温向彦单单是身现京城,便有无数报道接踵出现,纷纷猜测他是否想进一步开拓京城市场。
——但没人知道,他这次回来,只是想找一个人。
放下手机,明粲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颤了半天,才平复下来。
也怪她见识短浅,一直在京城范围内打转。
对于别的地界,她一概不知。
回顾前十多年,她被人打被人骂,被人奚落被人议论,被人按倒在地像滩烂泥的时候,哪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变成这样。
深吸一口气,明粲勉强扯了扯嘴角。
真是命途多舛。
“咚咚。”
敲门的声音惊动了明粲,她向后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在旁边。
门把被压下,佣人将晚饭端进来。
明粲轻道了声谢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问:“先生和温小姐聊得怎么样了?”
佣人刚准备离开,听此又折身回来,想了想,回道:“他们聊得还挺……愉快的吧,现在好像在书房里和温小姐的父母视频,商量订婚的事。”
明粲敏锐捕捉到了佣人眼里的一抹怜悯,抿唇毫不介意地笑笑。
在这座别墅里,明粲从来没有避讳过自己的身份,佣人们虽然平日里不会多嘴,但都心知肚明。
现在“宠物”即将失宠的事,他们也都了解了个大概。
晚饭的菜品格外丰盛,但这并不是黎渊的一贯口味,明粲也不太吃得惯。
看来是按着温明珠的喜好做的。
随便吃两口,明粲就没了胃口,她放下碗筷,埋首在臂弯里,浅浅呼吸。
订婚应该是假的吧。
要是真能订婚早该订了,温明珠何必穷追不舍那么久。
况且黎渊不是那种愿意屈就的人。
他冷血到不会对任何人动心,也不允许他身边人对他动心。
头埋得更深了些,明粲视野一片漆黑,脑中思绪胡乱发散。
直到碗筷被移动的声音响起,她才注意到身旁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管家帮佣人把餐具放进托盘后回头,恰巧与看过来的明粲视线撞上。
他无奈地欠了欠身,“小姐,先生让您去他房间里等他,他晚些过来。”
“……”
明粲毫无波澜地回了个“哦”,下床去抓起了自己的睡裙,把浴室门“砰”一声关上。
这句话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眼巴巴等着君王临幸的妃子,听着难受。
管家望着紧闭的门板,摇着头离开。
最近不仅是家里,就连公司都有人反应,气氛比往日要沉郁了不少。
黎渊在工作上常以冷静自持著称,鲜少将情绪外放,近年来更是如此。
能让他的情绪波动至此的人,这么多年来还真的只有明粲一个。
只希望等到明粲真正离开后,这样的氛围会有所好转吧。
换好睡衣,明粲懒洋洋地踩着拖鞋走向黎渊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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