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回也是,动辄就要把他的车买下来。
易佳夕无所谓地笑了笑,“本来就是暴发户。”
手机里弹出一则新闻推送,一眼瞟过去,似乎又是哪个流量疑似恋情曝光。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谈资。
“事情要一点点来,我为你找的公关公司是业内顶尖的,这类新闻如果突然强行压下去,必然会反弹,引起更大的质疑,”梁霁辰意有所指地说,“你每天都玩微博,应该比我这个落伍的人懂吧?”
“我们落伍的梁老师懂得越来越多了。”她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相信我,我能帮你解决,”梁霁辰第二次这么强调,“相信我好吗?”
易佳夕点点头,她当然相信,她也喜欢。
这种有人为她出头,有人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的感觉。
她只是不习惯这样。
“我只是普通人,受到攻击,当然不高兴,”她停顿一下,若有深意地说,“我又不是你。”
这话有趣,梁霁辰问她,“是我又怎样?”
“你这么优秀,年少成名,无论是业内还是业外都是好评,我们梁老师可是粉丝千万的人啊,居然还有超话,”易佳夕笑着说,“谁会黑你?”
梁霁辰原本想问“超话”是什么东西。
再一想,多半是网络词汇,他一问,易佳夕又要说他落伍。
索性不问,梁霁辰坐到易佳夕身边,习惯性抱起她到腿上,“谁说我都是好评?你没看过关于我的乐评?”
这话有陷阱。
狐狸如她,才不会傻乎乎地一脚踩下去。
她及时地搂住梁霁辰的脖子,几乎要把所有的重量压到他身上,小声和他咬耳朵,“木头,我饿了。”
梁霁辰站起来,一只手臂稳稳地抱住她,“我也饿了。”
“想吃什么?”想了想,易佳夕替他回答,“想吃蛋糕吗?”
梁霁辰从胸膛里震出一声笑,埋在她颈窝里点了点头,“两个礼拜没吃了。”
易佳夕笑话他,“你倒是记得清楚,怎么不让薛玮帮你买?”
顿了顿,梁霁辰把易佳夕放下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你说过不让我吃别人做的。”
这语气沉闷又委屈,仿佛在无声的指控易佳夕,怎么两个礼拜都没给他做蛋糕。
碰瓷的姿势标准而得体,让人心服口服。
“给你做,现在就给你做,行了吧?”
易佳夕从他身上跳下来,快步走向西式厨房,她的厨房里设备齐全,唯独缺的可能是食材。
上一次打开冰箱门,似乎是跨年夜第二天,钱之航和宋丛筠来家里吃火锅的时候。
先不论这冰箱里到底还有没有食材。
就算有,能不能用也是个大问题。(?°???°)?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可能得临时买一波,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易佳夕说着,一边打开冰箱门。
脚步远去,梁霁辰折返回客厅帮她拿手机。
与此同时,一件东西掉下来,正好砸在她脚上。
还好那东西不重,只是只小盒子,易佳夕皱着眉,将它拾起来。
“什么东西。”易佳夕随手就把盒子拆开,看见里面的雪花耳环。
她愣怔在原地。
这只耳环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
梁霁辰的脚步近了,他来到身边,把手机递给她的同时,也看见她手里的东西。
他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还放在冰箱里。
“这个……”易佳夕一脸茫然,将耳环取出来,下意识地把空盒子塞到梁霁辰手里。
当初在钱之航那里落下的耳环,几经转手,最后交到连绍手里,莫名其妙,怎么跑到她家冰箱里了?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第一反应是要打电话找连绍问问。
可身边还杵着个大活人。
又一想,算了吧,就是只耳环,出现就出现了,并不是非得追根究底。
梁霁辰看着易佳夕,目光落在她的侧脸,始终保持沉默。
他的手指陷入盒子里的海绵里,触感粗糙,底下还有一点突兀。
里面有东西,他将海绵抠出来。
一枚银色的钥匙静静地躺在盒底。
第43章
接到易佳夕电话的时候,连绍正在边境一处雨林里拍摄他的新戏,直到他的部分结束了,回到帐篷里的时候,助理才将手机交给他。
看到是易佳夕打来的,连绍没防备地愣了一下。
那次同学聚会分别后,他没有再和易佳夕联系过,明显地,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有人占据。
撇开网上那些虚虚实实的传闻,能在公共场合出现在易佳夕身边,为她挡酒,面对同学的起哄,易佳夕也没有否认的,他是第一个。
连绍懂得分寸,该退则退。
接起电话后,易佳夕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没有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最近过得好不好。
在讲电话的过程中,连绍随意的屈腿坐在地上,一个助理拿着纸巾为他擦汗,另一个助理帮连绍卷起迷彩裤的裤腿,帮他给在雨林中被毒虫咬出来的红肿伤口涂药。
这种药是当地特制的土方,味道十分刺鼻,而且很熏眼睛,助理带着墨镜,都被熏得有些受不了。
助理正在细心地给连绍上药,他听着电话,原本一直沉默,忽然猛地一下缩回小腿,差点吓了他一跳。
“什么?”连绍皱起眉头,“我从来没有去你家给你送过耳环。”
他还吞下了一句话。
事实上,他连易佳夕家里具体住哪里都不知道。
“我猜到了。”易佳夕站在床边,手里机械地扣着窗沿上的一节突起,表情严肃。
连绍对身边的两个助理使了个眼色,等到他们到帐篷外面,他才开口,“你冰箱里的那只耳环,一定不是我那一只。”
“你怎么确定?”易佳夕反问。
电话接通最初,连绍就告诉她,他正在外省拍戏,已经离开家一个礼拜了。
连绍默然片刻,缓缓开口,“在我书房的保险柜里。”
帐篷外,人声纷杂,脚步声不断,连绍不得不把手机更加贴近面颊,直到他确认,易佳夕并没有说什么。
“我会跟刘警官联系,把东西交给他检测,后续可能会联系到你提供相关证据,麻烦了。”易佳夕只是这样说。
连绍忍了又忍,还是吞不下那股憋了不知多少年的气,“易佳夕,你非得跟我这么客气?”
这话问得易佳夕愣怔在原地。
她望着窗外那一轮缺了口的月亮,脸色苍白,良久,才呐呐地开口,“……对不起。”
连绍长长地叹了口气,主动掐断电话。
有人走到易佳夕身后,将她拥到怀中。
梁霁辰的怀抱厚实温暖,一如他身上的木质香气,易佳夕忍不住眷恋的闭上眼睛,多少生出了点逃避的念头。
真的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甚至不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为什么来打扰她的生活。
梁霁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要我帮你报警吗?”
他的话及时地让易佳夕清醒过来。
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她拍拍梁霁辰的手,在他怀中转过身,“不用报警,我知道该怎么做。”
发生这种事,当然要直接联系刘春明。
梁霁辰垂眸看着她,想要说什么,易佳夕却在这时对他露出一丝倦怠的笑,“梁老师能帮我点个外卖吗?我好饿。”
“好。”他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并没有问易佳夕想吃什么。
梁霁辰或许不是精明世故,长袖善舞的人,但也听得出,易佳夕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吃东西是假,想支开他才是真。
等到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易佳夕一人,她很快拨通了刘春明的电话,简单地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
刘春明立刻严肃的表示他马上赶到。
“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明知对方看不见,易佳夕还是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是,我男朋友也在这里。”
刘春明惊讶了,“男朋友?是我理解的那种男朋友吗?”
原本紧张的气氛中,忽然混进刘春明不敢置信的语气,这莫名带来一些荒诞感,易佳夕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然还能是哪种?”
“好,好……”刘春明摸着略有些秃的脑门,呵呵笑了两声。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半小时后,他来到易佳夕家中,是梁霁辰给他开的门。
“你好,刘警官是吗?”梁霁辰稍稍侧身,“请进。”
“你是?”刘春明试探着问。
梁霁辰伸出手,“我是梁霁辰。”
刘春明个子不低,虽然年纪渐长,姿态不如从前挺拔,但身高也是有实打实的一米八,可站在梁霁辰面前,莫名觉得气势矮了一截。
对方肩宽腿长,轮廓俊美深邃,眼窝略微凹陷,乍一看很像是西方人。
但他说的是中文,而且发音流畅标准,不带什么口音,走近了一看,其实五官和瞳孔颜色还是偏东方人。
刘春明跟着梁霁辰来到小客厅,易佳夕屈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木质矮几摆着一只蓝色首饰盒。
看见刘春明,易佳夕只是习惯性冷淡地冲他点了点下巴,没有多余表示。
也没说给他倒点茶水端点点心什么的。
不是易佳夕小气,只是她家里没有茶叶,而刘春明只爱喝茶,对咖啡汽水等饮品敬谢不敏。
何况这次刘春明也不是做客来的,说正事才是第一要务。
易佳夕刚要说什么,梁霁辰忽然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一言不发地交换一个眼神。
紧跟着发生的事,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易佳夕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把腿放下,她站起来,对刘春明客客气气地说,“刘警官要喝什么吗,家里只有冷饮和咖啡。”
她特地强调“只有”。
潜台词是:我知道你不想喝这些。
刘春明一方面诧异,另一方面又觉得好笑。
自打易佳夕母亲离世后,这么些年,易佳夕远离家庭,独自生活,性子越发冷淡疏离,她并非娇纵或是不懂礼貌,只是我行我素惯了,懒得同人周旋。
刘春明常年老烟枪,也爱喝酒,前年单位体检查出来三高,有回打电话时,他无意中跟易佳夕提了一句,过了两个礼拜,就收到她寄来的降血脂药。
每次看见他抽烟,易佳夕总是冷嘲热讽的,那就是她的表达方式。
现在这位梁先生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把这只牙尖嘴利的小狮子变成小乖猫,有两把刷子。
常年同各类狡诈的犯人打交道,刘春明可不会被她的思维牵着走。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一杯热水就好,谢谢。”
易佳夕暗中瞪他一眼:这老狐狸。
老狐狸得意而挑衅的看了眼小狐狸,后者忌惮梁霁辰在场,忍下一万字吐槽。
小狐狸:我今天就给木头一个面子。
她正要去给刘春明倒热水,梁霁辰按住她的肩膀,“我去,你们谈正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刘春明心里对他的好感又上了一层。
男人看男人,不看外表。
同样的年纪,有人浮躁,有人沉稳,梁霁辰显然属于后者,他身上自带一种气场,并不咄咄逼人,而是不骄不躁,不疾不徐的。
用通俗的话讲,相当镇得住场子。
想起自己上回还一门心思地想撮合易佳夕和连绍,他不禁有些汗颜。
刘春明坐在易佳夕斜对面的沙发上,“什么时候把你追到手的?”
易佳夕唇边浮起抹笑,“我追的他。”
小模样洋洋得意的。
刘春明的思想较为古板,一辈子也就喜欢过易佳夕妈妈一个人,却也不敢表白,哪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的年轻女性这么大胆直接,丝毫不因主动追求男人而害羞。
他定了定神,闲话不多说,进入正题。
盒子里装着的,只有一只耳环,和一只钥匙,没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梁霁辰曾在停电第二天早晨八点见过这只盒子。
易佳夕告诉刘春明,那天晚上她请朋友来家里吃火锅,当时冰箱没有异常,这中间过了一夜,可能就是在那时候被人放进去的。
刘春明仔细询问了当晚的几个时间点,要了宋丛筠和钱之航的联系方式,表示会找他们谈谈。
讲得口干舌燥,他将那杯温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证物小心的装进证物袋中,起身告辞。
“对了!”易佳夕忽然想起钱之航那晚奇怪的话,她拉住刘春明,告诉他钱之航摔倒在楼道的经历。
那会儿,易佳夕觉得钱之航是喝多了,现在觉得不敢细想。
刘春明的脸色越发严肃,他敏锐的捕捉到关键信息,“如果他真是被推下楼的,这意味着对方有了明确的伤害行为。”
梁霁辰及时地握住易佳夕的手。
刘春明对易佳夕说,“你不能再住这里。”
语气是罕见的郑重。
“我这里有监控,有保安,对方如果真要害我,早就害了,犯不上做这么多小动作,”易佳夕提出论据,“何况连绍不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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