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难受极了吧!心下大恸的路盛故意笑得又痞又坏,再次硬把人抱进怀里蹭啊蹭的不正经。
“好聚好散可以啊,你多久赔偿够了我青春损失费我就签字,我本来是多纯洁的柏拉图,都毁你身上了。”路盛尽量玩笑的轻松。
色流氓,啊,狠掐了把泰迪俯身的家伙,欧宁哼了声:“损失费?难道别人不是青春吗?”
“是啊,所以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用一辈子还。”
吵吵闹闹,玩玩笑笑,两个人携手往停车场走。没想到,才过马路,路盛手机响起,是谷兰。
“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你自己不行,我马上过去,吃晚饭没,我带鸡丝粥过去,白糖糕,好,也带。”路盛对好妹妹关切的语气温和得要命。
男人果然都是四个心房的大猪蹄子。
欧宁站在一旁抿着唇半响,听着自己男人对别的女人温声软语,百般体贴。
到底忍耐不住,忽然狠狠踢了路盛一脚,她拉开旁边出租车门飞驰而去。
噗!
小腿被踢到青紫的路盛,望着傻丫头远去背影,笑意从心底泛上。
傻丫头,既然想对谷兰报仇出气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呢?要知道感情世界里,往往男人一句话就比女人自己对情敌千刀万剐来的残忍痛快。
不管是女人本身,还是情敌自己。
第55章
谷兰是真的病了。
她从家乡回来,下了飞机就一头栽倒。跟着她哭哭啼啼回来的母亲,吓得六神无主,到了医院女儿醒了还没缓过神。
对于一辈子懦弱窝囊,只能做菟丝花靠别人活的母亲,谷兰早时还恨其不争的心疼,如今已经麻木了。
醒过来懒得理会母亲廉价眼泪,只给路盛平静去了电话。
其实,这电话母亲打最好,可惜,母亲她永远没有脑子。
病房里总是特别安静。尤其母亲哭累停下来,呼啸秋风摇曳得窗影恍惚。
不知是不是病中脆弱,那影影绰绰的影子,莫名让谷兰害怕得不敢闭眼心里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
好在,路盛及时出现,一颗心终于有了安放之处。
简单同谷母打了声照顾,路盛快步到床头,目光关切的落在谷兰脸上。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又怎么高烧到肺炎?”他比谷兰早两天回来,理应什么都不清楚。问得很应该。
“都是她姐闹得,黑子暗恋兰子,又不是兰子勾引,她非得怨妹子。”谷母抱怨一句。
三天前,大女儿艾琳提出离婚,谷母劝不了,好意把小女儿谷兰叫回家,想着姐妹们好说话。
没想到,艾琳竟然发神经,胡说丈夫黑子和小姨子谷兰好上了,她被逼无奈才离婚的。
自来人言可畏。
大庭广众下,艾琳发疯泼污水给亲妹子,别人又怎么会分辨真假,只会当茶余饭后笑话。谷兰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做人啊!
真是要了父母老命。
谷母唉声叹气,路盛却没多问,只认真试探体温。
男人的目光温暖,言语温存,熨帖得谷兰一颗心都酸了,本就病重软弱,被关怀得想哭。
脸色憔悴的谷兰眼圈微红摇摇头:“不怨我姐,但,我怎么可能和自己姐夫有什么,只是她用这事闹着离婚,好像我真跟姐夫好了似的,真难堪。”
“没本事的人总把错推给别人。”不平一句,路盛打开保温瓶。“给你带了白粥,先喝点。”
谷兰点滴还没打完,心下也真郁闷难受得不行,怎么吃得下去。
女人想嫁得好,除了容貌好,总还要有些依仗。
女星卸了妆大多一张脸痘印斑点干纹遍布,根本比不了嫩模野模水灵娇软,为什么富豪眼瞎非要娶她们呢?
只为名气般配得上自己身份地位,说出去好听。
港台富豪娶媳妇看面相,算命格,清贵之家娶媳妇要才华要家世。
自己有什么?除了长得好,多年情份外,纯洁痴情,孝顺清白的名声多重要。
没想到姐姐打蛇打七寸,专往命脉上毁自己。
青天白日下,亲友邻居面前,艾琳把一盆盆屎尿兜头泼下,不知什么时候布置的大屏幕上就放出她勾引黑子的种种‘铁证’。
明明都是断章取义诬陷,就像微信里:无味水溶避孕套,就一个名词,怎么就成了她和黑子上床的罪证。
可解释不清,也解释不了。黑子也是,为什么把自己的话都留存呢!
“盛哥,我真的委屈,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心里只有......”谷兰欲语还休的略一顿。
“我知道你和黑子是清白的。”路盛打断她,扶着她靠坐,一口一口用勺子喂她吃粥。
女人永远是被细节感动打败的生物。谷兰也不例外。
男人这么体贴伺候,多少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张开嘴巴幸福吃粥,她那精明的脑海里有了新定理。
上一次,盛哥这么温存照顾自己,还是她手被欧宁砍断时。
原来,男人都喜欢呵护柔弱可怜的女人,是真理啊!
也对,大男人都是霸气雄性啊!
“肺炎不是小事,明天,我让张嫂给你三送餐,你先修养两个月,工作那边不用担心,已经安排好小李暂代。”路盛十分妥帖安排。
肺炎是麻烦,大夫也说要住院半月,但,犹豫了下,谷兰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坐着计程车到了家楼下,欧宁理智完全恢复,男人可恶,也要对付完三在教训或扔垃圾桶,眼下还不能放手。思忖片刻毫不犹豫给路盛打电话。
“今晚我要熬夜整理资料,你回你公寓住,明晚和我去逛街,给明珠的宝宝买礼物。”
难得,小倔妞会给自己先打电话,轻笑一声,路盛放软声音哄她。
“你忙你的我不打扰还不行吗......好,那逛街前一起吃饭好不好......”
路盛接欧宁电话没避人,病房里只要竖起耳朵都能听个一二。
病房里空气静到凝结。
谷母偷眼去看女儿,谷兰闭目养神的自然。
接完老婆电话,路盛又给谷兰削了个苹果,直等到点滴打完,叮嘱过护士才走。
男人长得好,有本事,又这么疼女儿,也不怪女儿一门心思喜欢了。只是,他有老婆,看起来也满上心,喜新不厌旧最麻烦了。谷母又发起愁来。
如今社会,有钱男人养小三小四家外有家在平常不过,甚至一栋楼里上下层,几个女人孩子和谐共处。为扶正情人主动闹离婚分割家产的却不多。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才是男人真本事呢。
可女儿素来心高气傲不服输的性子,年纪也不小了,男人好色,红颜易老,又没个孩子......
谷母真要愁死了。
难得,生气的欧宁会主动打电话,邀路盛一起逛街。
明知老婆使什么坏,路盛也不会拒绝这飞来好运。早早接她下班吃饭。
实验室初期琐事不少,下了班欧宁再次对照了下材料单。
如火夕阳笼罩,白色制服的女子心无旁骛的认真计算,眉头偶尔微蹙,红唇时而轻抿。看得路盛一颗心滚如沸水。
仿佛什么不快也没发生过,昨天她真只是要熬夜工作。欧宁笑盈盈挽上路盛。
路盛却放下胳膊,和她十指相扣。
拥抱,亲吻,都可以是理解,只有牵手才是独属于情侣的。
脚踏入婴幼儿用品层,欧宁真是百忧全消。太可爱了,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地方。
“路盛,你快看,这会叫的小鸭子我小时候洗澡照片里也有啊......呀,这么小的鞋,不,竟然是袜子,天,可爱死了.....小宝宝还要带手套吗......萝莉小裙裙一定要买......”
也许是女人天生母性,也许是到了做妈妈年纪,欧宁跟跌进糖果城的孩子似的,疯狂采购。
路盛也惊奇不已,对于孩子他原本只是当成生活里必备一环。如今,到有了父亲的期盼。
拿着个理发器,看视频里爸爸给哇哇大哭宝宝剔得脑袋狗啃一样,不由杞人忧天的担心。
将来,自己要生儿子也就算了,剃光头也无所谓,要是个娇娇小公主,他这粗糙大手该怎么剪出漂亮......转眼,又拿着婴儿泳圈忧心忡忡。要是自己宝宝天生旱鸭子怎么办?。
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还没孩子的路盛,还是有了女儿的乔煜。
滔滔玩水吹了风,起了高烧。乔姨过来照顾着。
见守了女儿一夜,憔悴不堪的乔煜,过来人般劝他:“你总这么单着不行,这个年纪还是要个女人照顾你,起码好好照顾滔滔。”
这个年纪啊!乔煜按了下只有浅浅鱼尾纹的眼角,叹了口气。
都说四五十岁是男人黄金盛年。不过是财富权势够潇洒而已,身体再怎么保养也开始顺从自然规律,开始走下坡路了。
也正是这个年纪,男人更要理智慧智,处理感情不仅要权衡利弊,也要方方面面都合适才行。
有钱有颜有才华的乔煜从来不缺女人,只是这两年才对安稳婚姻有了渴望。
很巧,手机最近联系人三个女人号码紧连,思忖着,乔煜还是在欧宁那里划了很多下。
欧宁对滔滔是无所图的真心好,滔滔也真心喜欢她,自己也喜欢。
男人看女人开始都是脸,后来看到心就越发难得,十几年,自己从把她当成小辈小丫头,到看见脸,到想看心渐渐沦落......只是...
犹豫了下,乔煜到底打了通电话。
盛唐位于城中最繁华地段。从装修到菜色,打出旗号都是大唐宫廷秘制。开业半年饮食圈子里风头无两。乔煜提前一天也只定到了屏风隔间。
“上次你父亲的事我实在推辞不便,也担心他再去求旁人闹得沸沸扬扬,你更为难。”乔煜坦诚解释了一句。
已经过去的事,自己心中有度就好。欧宁浅笑一点头。
香脆胡麻饼上来,乔煜尝过一块,推过手机给欧宁:“埃米邀我明年开个课题,是你专修的,感兴趣的话学院这边我帮你申请。”
乔煜是大牛,埃米却是商人,他们合作的项目成果利益肯定都是一等一。
只是,她没有乔煜只指导就行的本事。学校这头就要扔下了,而且还要去美国。
欧宁没有看手机,就笑着婉拒了:“学院这个项目结束后,我想给自己放个大假,休息一年。”
废寝忘食工作狂放大假,还一下就一年?虽然这三年她是忙狠了,也休得太狠了。
是离婚后的修整吗?乔煜摸着茶盘上凸起的五彩鸳鸯,犹豫了下没有问。
只道:人生几十年,就该多走走看看,潇洒些。
“哎,其实我也想出去走走,只是工作放得下,滔滔却不行。最近,家里老人甚至你乔姨都天天催我再婚。说是滔滔毕竟女孩,又才五岁,现在和后妈在一起感情会亲的一样。我可能也是到了年纪,也想安定下来了。”仿佛闲聊般,乔煜说起一直兴致缺缺的再婚。“只是再婚对象,我喜欢,滔滔喜欢,又愿意喜欢她,和我谈得来的太少了。”
要是平常,欧宁不会多想,只是最近,还有乔煜仿佛暗示的条件人选。
犹豫了下,她道:“老人想的也有理,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别说,我手里最近倒正有几个特好的人选。”
有些话成年人不用说透自然心明眼亮。
汤勺转了一圈,乔煜笑道:“不用,最近有个姑娘我觉得不错,正要试试交往!”
欧宁知道,乔煜没有客套,他说的是真话。在自己退出后,他已果断在备胎里提出新人选了。
成年人的爱情就是如此现实。
唇角轻翘了翘,欧宁也特成人式虚伪,主动提出个轻松话题,和乔煜说起第三方,乔牧之的订婚来凑合下半场饭局。
酒店二楼,路盛俯身栏杆上,要有趣味看了好一会小桥流水间的美女和野兽。
美女吗,自然是自己亲亲老婆,而野兽,非道貌岸然教授不可。
透过茶杯白烟袅袅,美女巧笑倩兮,老男人油腻眉眼模糊一片。路盛还是第一眼就辨认出了枕边人,和别有用心多年的家伙。
都说女人第六感堪比探测仪,男人对于情敌的预感也不差。
十几年前初见,在欧宁面前咄咄逼人的乔煜还锋芒过份,没半点后来沉稳谦和的君子范。对欧宁也没半点暧昧招惹,只有长辈似的严厉威吓。
奇怪的是,路盛他那时就下意识忌惮。
三年前,乔煜打着帮故人照顾小辈的旗号,利索把欧宁带去万里之外,却平辈相称。说是学校里不方便,不让叫叔叔也不让叫老师,那时候他下意识就有了觊觎之心了吧。
摸出打火机咔咔咔,火苗腾起又灭好久,路盛却到底没掏出烟。火光里到能心平气和评价一番正谈笑风生的男女。
说实话,那两个人真的相配,起码,学识上一定匹配到什么都能说到一块去,他这后天硬补上去的怎么也不够。
曾经,他拼命奋斗原因之一,就是想让老婆过好日子,被人瞧的起,不用当面背后指指点点,说大博士眼瞎找个混混卖酒的做男朋友。他还要挣很多很多钱,让欧宁可以做象十七岁以前,被父母捧在手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无忧小公主。
如今想想,真如哲人所说,物质是人最需要的生存条件,也是人生活里最低级的配备。
情绪低落只在瞬息,真男人不怕任何战斗与敌人。情场与情敌一样。
路盛咔的合上火机,斗志昂扬转身下楼。
作者:盛哥,醋坛子杀啊!
第56章
以路盛如今的商界地位,十之□□的应酬都不需要放下身段亲自出马了。
今儿这类似合作庆功宴,也是给谷兰面子才特意过来。
回到包厢,举杯和众人意思一下,他就坐了下来。一刻钟后,路盛吩咐特助:“我先走了,你应付着。”
特助嗯了一声,提醒素来注意体面的老板,他衬衫领扣处撒透了白酒。
路盛不以为意点点头,擦也不擦不怕熏得下楼了。
gu903();不等特助回到房间,谷兰先出来了。“盛哥呢?”对于路盛的称呼,她总是转换得行云流水,自然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