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这场基本澡也白洗了,我坚持要重新给黎凯后背的伤口上一遍药。
黎凯笑话我现在双腿发飘的状态是身残志坚,我说那他烂着背还这么猛就是老当益壮,黎凯眯着眼危险地看我,我屁股一痛,赶紧摇白旗歇战,又互呛了两句才躺上床睡觉。
他只能趴着,霸道地用手臂环抱着我,我嫌热,滚到一边去又被他顺势挤过来,好好一张双人床硬是被我俩睡成火车通铺似的。
睡到半夜,我感觉房间空调好像坏了,热得我一身汗。闭着眼往旁边一摸,才被黎凯身上惊人的热度给弄醒了,我打开灯一看,果然他又烧起来了。
这次我不敢乱给他吃药了,爬起床想倒杯水给他喝,我刚一动,黎凯便有所察觉地嘀咕了一声,把我抱得更紧。
不知道他是烧迷糊了还是睡迷糊了,这么一大只就跟哄不好的小孩儿似的,不让我走还死活不愿醒,似乎还嫌我说话吵着他了,蹙着眉头十分不悦的样子。
“你他妈撒手,啧,我去拿温度计和退热贴。”我一根根掰开他抓着我的手指,累出一身汗:“很快,就在客厅,去去就来……”
我好不容易给他掰开,还没坐起来又被他一把拖回身下压着。
他本能地把滚烫地身体贴过来,声音沙哑道:“不用,捱一会儿就好了,好困,你陪我睡。”
“我陪你大爷!”我不敢用力掀他,只能蹭啊蹭的从他身下挪开:“你像个火炉知道吗,我去拿退热贴,撒手!”
他被我吼得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看我的眼神哀怨得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郎。
我下床穿鞋,他在背后嘟嚷着说什么老婆快回来。
上次几粒退烧药差点闯祸,我只能先给他试试物理降温。那种蓝色的冰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黎凯闭着眼昏昏欲睡,房间里开了一盏夜灯,在他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我靠坐着百无聊赖地等温度计,时不时伸手扒拉两下他的睫毛,有点羡艳,他微微掀起眼皮看我一眼,深棕的眼珠像我小时候玩过的玻璃石头。
他安静而疲倦地把头枕在我的肚子上,侧脸轮廓被暖光柔和了棱角:“别等了,睡觉吧,明早就好了。”
我打了哈欠,让他闭嘴:“你要是半夜烧死了,我不得去蹲局子啊。”
他把头闷在我肚子上笑,冰贴隔着衣服有点凉,也弄得我很痒。
“明天你要上课吗?上完课我来接你,我们去外面吃。”
“为什么要去外面吃?”我纳闷道:“冰箱里还有一堆菜,再不吃该坏了。”
黎凯张开嘴在我肚子上咬了一口,我嘶了一声,推他的脑袋,他又伸出舌尖舔那圈牙印,漫不经心地说:“我看别人谈恋爱都要出门约个会什么的,比如看看电影吃吃饭,亲亲小嘴打打炮,常规流程,你懂不懂啊?”
他又说体谅我是苦逼的高三生,就不浪费那个时间去看电影了,但吃饭总要吃吧。
“是吗?”我狐疑不决,觉得他在说屁话:“那你怎么不体谅我的屁股每次上学坐硬板凳都痛得不行啊?”
黎凯轻笑:“明天给你买个软坐垫,我看班上有好些女生都用。”
“我他妈又不是女的!”我给了他一脚:“……先说好,我不要粉色。”
“好,不买粉色。”
半个小时之后,他身上总算没那么烫了。我们关了灯靠在一起,暂时也没了睡意。
黎凯从背后贴着我,灼热的呼吸撩在耳廓:“不是答应了要管我吗,不提点要求?”
“你——”我愣了一下,他就在耳边呓语似的:“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就算你递过来的是一把刀,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到手里。”
我心头一跳,有刹那失衡般的心率不齐。
他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耳侧,我忍不住回头看他,目光相触的一刻,我们不约而同地笑出来,我骂他:“你他妈有病。”
他欣然接受:“我就是有病啊。”
他凑过来舔我的唇,并不算接吻,只把那一粒唇珠舔得湿软,又放在齿间厮磨,喃喃道:“所以才让你管我啊。”
我想了想,道:“好,那约法三章。”
黎凯应了一声,尾音轻佻慵懒,手掌钻进我的衣服里摩擦脊背。
“第一,你他妈别再轻易动什么想杀人的念头了,第二,按时吃药,如果不舒服别憋着,一定要告诉我。”
黎凯抵着我的额头低声笑:“知道了,以后打人绝不下重手。不舒服了也要给老婆说,不能猛吃药,因为会把老婆的屁股操坏……是这个意思吧?”他亲了亲我的眼皮,又问:“第三呢?”
我憋红了脸,伸手狠狠抓了一把他的蛋:“第三,不准再叫我洹洹!”
黎凯痛呼一声,抓着我的手按在他半勃的鸡巴上:“痛啊。”
他用我的手给他自己揉了两下,头埋在我颈边,过了会儿声音带着点狡黠笑意地说:“不叫你洹洹,以后叫媳妇儿。”
“傻逼。”我捂着脖子往后退:“别再啃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贴两个创可贴不就行了?”他用舌尖一下下舔,感慨似的问我:“你怎么这么甜?”
“……那你还舔?小心老了得糖尿病。”
“老了?那也成,真有那一天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傻逼。”
“媳妇儿。”
别人谈恋爱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黎凯虽然对这其中的领悟也都不深,但这狗逼显然在肉麻方面简直有无师自通般的天赋。
当我第二天放学收到一束他送的玫瑰时,整个人抱着一捧花,呆子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黎凯站在我对面,眉骨上方破掉的口子还没愈合,他就用这样一张野性矜贵的脸对我笑得温柔。
我低头看花,那种漫溢而出的红色在花骨朵身上绽放,丝质的香味拂过鼻尖,我没数清有多少朵,看见花束中间放的一张卡片,上面一行字用力透纸背的劲道写着——
「让我在你眼中升起,一如焰火在最孤独的星辰中燃烧」
以前我从来都不敢想的未来,因为他的出现开始有点期待了,枕头里那些难过的泪和发霉的梦好像都被一颗不那么明亮的月亮给带走了。黎凯牵着我的手走在街上,偶尔会引来一些陌生人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但并没恶意。
是啊,天底下那么多人谈恋爱,为什么不允许妓女的儿子和不正常的疯子谈恋爱?
在这段关系里我们的身份变简单,我只做个普通高中生,黎凯也脱离那些陈旧疮疤似的过去,只恋爱、接吻、约会和做爱,这些事情并不复杂。
我的人生因为这些并不复杂的小事,而久违地感到一点温暖。
黎凯和我在餐厅隐秘无人的角落里接吻,我走神地想,如果真有以后,那就试着走一走。
第16章
概要:焰
恋爱之后的同居生活,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好处就体现在我真的多了一个免费讲课的老师,黎凯大概就是那种上学的时候大家最讨厌的天赋型选手,他哪怕不看书,对高中的知识点也不尽然熟悉,但解题思路却十分清晰,压题也贼准。
坏处么就直接表现在我上学没两天就被班主任训了三顿这件事上。
因为我总迟到。
就拿今天来说,我赶着去上早自习,闹钟还没响两声就被他给摁了,我迷迷糊糊去摸手机,被他拉到怀里抱紧,他用手脚缠住我,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满的声音:“再睡会儿,陪我。”
他睡觉只穿一条平角内裤,精壮赤裸的上半身贴着我的脊背,蹭了两下就把晨勃的鸡巴掏出来插进我腿根。
我的睡裤和内裤都不知所踪,只剩上半身一件大背心,虚虚磨着肿胀发红的奶头。
昨晚又差点磨枪走火,但没做到最后一步。
干那档子事儿其实麻烦得很,事前的清理太繁琐,我们互相撸鸟的时候更多,比如昨晚我就帮他撸了两回——他撸我只需要十分钟,我撸他要撸一小时,我好他妈的亏。
黎凯赖床要拖着我一起,我困得不行,也被蹭起了反应:“我要上厕所……”
他低笑,带着刚起床的鼻音说:“你硬得不行,尿得出来吗?”
他用指甲骚刮龟头上的小眼儿,我腰眼酸麻地往他手里撞,动作间也夹着他那根玩意儿磨蹭。最后我俩各射了一次,他才放我去洗漱。
我满嘴泡沫刷牙的时候他又挤进卫生间,仗着高我许多站在我身后剃胡子。
水生调的须后水味道参杂着淡淡烟草味,他下巴糊满泡沫不嫌腻地过来亲我:“你要剃吗?我帮你。”
我呸他一脸:“我没胡子,你别添乱。”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黎凯闷笑,三两下洗了脸,发梢还滴着水就全蹭在我的校服上了,他磨磨蹭蹭弓着背靠在我身上,我这个身高好像挺委屈他的:“不过你下面毛也不多,为什么啊?”
“你他妈能别大早上就发骚吗?”我给了他一拐子,把漱口水吐掉:“劳驾您让一下,我是有学要上的人。”
黎凯贴在我身后跟出来:“别上学了。”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抵在卫生间外的墙上,翘起唇角,语气就跟那青蛇蛊惑法海别当和尚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让你上,怎么样?”
我猜我咽口水的那一下肯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孙子扑哧一下笑出来了。
我黑了脸,知道被他耍了:“滚啊!”
“老婆别生气,哈哈哈哈。”他笑个不停,低下头吻我,狡猾的舌尖沿着我的唇形描摹,共享我嘴里辛辣的薄荷牙膏味。
我不甘受制于人,反钳住他的手腕追上去咬他,结果踮脚的时候没踩稳,撞到了墙壁,痛得自己倒吸气。
黎凯眯着眼睛愉悦地笑起来,半抱着我走到客厅:“这么想上我啊?”
我脸色扭曲地揉了一把他的紧实的蜜色翘臀,血气上涌,竟然丢脸地淌下了两行鼻血。
这么一折腾就是一早上,不迟到才有鬼。
我被班主任训了一通才进教室,前两节英语自习都被我睡过去了。比我更牛逼的是周昆,这孙子第二节大课间才背着书包姗姗来迟,那脸色臭得活像别人欠了他一个亿似的。
我踹了下他的桌子,问他怎么了,大早上就摆出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自从上次我和他吃烧烤出事之后,他估计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在我面前做低伏小一星期,连作业都一手包揽,就差真管我叫一声哥了。
周昆摇头说没什么,我伸展酸痛的肩背,前胸蹭到衣服,我不自在地趴回去:“你怎么磨磨叽叽的,有事就直说。”
“……上次一起喝酒的那青头皮你还记得吗?他管了个小酒吧,我和几个哥们去喝酒被他摆了一道,花了三万块钱。”
我操,我跳起来给了他一拳:“多少?三万?你他妈喝的金子啊?”
周昆捂着被我暴锤的脑袋,委屈道:“那我他妈怎么知道啊?就几瓶啤的和白的,刷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三千,谁知道多了个零!”
我问这事儿怎么处理,周昆说这闷亏他吃不下,就算钱要不回来,也要找人把青头皮揍一顿。
我没意见,告诉他要打架的时候喊我一声就行了。
“那不行,”周昆拒绝道:“我怎么能让你给我出头?”
我就纳闷了,这帮哥们平时一个赛一个的狠,关键时候怎么这么墨迹?
“你是不是嫌我打架菜?”我直接问了:“怕我打不赢?”
周昆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像一朵迎风折腰的娇羞狗尾巴草:“不是。”他含糊其词,不肯明说:“……总之你待在我身后就好了,不需要为我打架。”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特矫情地倾身抱了我一下:“你肯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了。”
“……孙子,你喷香水了?”我捂着鼻子,深吸一口气:“你上学喷香水?有病吧你,花孔雀开屏啊。”
周昆脸上的感动之情还没收干净,尴尬地抬手闻了闻:“只喷了一点点,这么明显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以至于晚上黎凯抱着我洗澡的时候忽然沉着脸说了句“你身上都是野男人的味道”时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背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我放水洗澡的时候非要挤进来一起洗。
老实说我很多时候没定力拒绝他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他的身材真的太好了。
他身上的肌肉并不是刻意在健身房里塑造出来的那种,躯干乃至小腹的线条都十分流畅漂亮,肤色偏深,后背和腰腹的疤痕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我原本沉醉男色无法自拔,骤然听见他这么说了一句还有点懵:“什么?”
黎凯冷笑一声:“你自己闻不到吗?这什么劣质香水,比野狗撒尿占地盘还可笑。”
我后知后觉想起来周昆下午的确短暂抱过我一下,顿时有点心虚。
黎凯脸色不虞地把我里里外外洗了个透,他身上那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在这个时候爆发了。
湿透的校服像一团烂抹布似的堆在墙角,我被他折起双腿抱在身前,正对着铺上一层薄雾的镶古铜色边框的镜子,镜面好像一个白色多毛怪兽,把那根紫红狰狞在我体内进出的性器照得分明。
我清晰地看见淫液淋漓的穴口吞吐时会翻出来一点嫩红色的穴肉,被捅咕啾作响,我撑着他的手臂徒劳地往上躲,黎凯便大发慈悲地把我放在置物架上,那架子决计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红着眼睛蹬了他一脚:“你他妈,我不要在这儿!”
gu903();黎凯抽了口气,太阳穴鼓动,崩得像铁皮似的小腹用力顶了我一下:“宝贝,太紧了,别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