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给了前夫的死对头》TXT全集下载_22(2 / 2)

gu903();到宣政殿的阶梯前,沈黎就下了凤辇,由两位宫人一左一右扶着,后面也有两位宫女抬裙摆。陆湛霆站在台阶中间等她,含笑看着她。

沈黎透过遮面扇能看到他的轮廓,更多的也没了。

走到中间的时候,沈黎被交给了陆湛霆,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宣政殿内。

“累了吧?”途中,陆湛霆低声问道。

沈黎不敢说话,总觉得台阶两侧站着的官员一个比一个凶,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只要自己稍微出了一点差错,他们的奏章便会一叠一叠地飞向陆湛霆的桌子。她只能用手指在陆湛霆手心礼悄悄的挠了挠。

陆湛霆感觉到,不由失笑,他的皇后是越发可爱了。

终于走过长长的台阶,两人在宣政殿接受册封,各自接过属于皇帝、皇后的玉玺和皇后金印。

冗长而复杂的册封典礼就算是完成了。

回到坤宁宫,沈黎已经累得散架了,速速叫来莲心给她把头上的金冠卸下来,又差宫女去打了热水,足足用了三盆水,沈黎脸上的妆才算是卸干净了。

而陆湛霆则还在宣政殿继续后续的仪式,待他过来坤宁宫时,天已经擦黑了,沈黎吃了些点心已经开始补眠了。

虽然这于礼不合,但是这偌大后宫也就只有皇后一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殿内很安静,陆湛霆没让人通传,自己一个人小声地走了进去。

沈黎卸完妆,安静地睡着,陆湛霆看了会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极轻柔。便去了后殿沐浴,坤宁宫后殿有温泉池,是太|祖皇帝为当时的皇后专门引的。

洗完出来,沈黎也醒了,她坐在床上,还有些睁不开眼睛,就这么迷糊地看着他走过来:“好困啊,我还想睡。”

陆湛霆挑眉,在她身边坐下,“那就继续睡?”

沈黎点点头又猛地摇头,努力睁着眼睛说:“不行,有样东西,义母说必须今天看。”

她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盒子交给陆湛霆:“义母给我的时候,很严肃,说必须和你一起看,你快看了,我们睡觉吧。”

陆湛霆皱眉,也有些疑惑,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几本小册子,外面还包着一层布,他看到这几个册子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

“究竟是什么啊?”沈黎拿起一本册子,解开了抱着的布,放在膝盖上打开。

陆湛霆手伸了伸,欲言又止。

第一页的时候,沈黎没看懂,她皱了皱眉,又翻到了第二页,这一页是一副大画,画上两个人女上男下……

“啊!”沈黎啪地一声关上册子,闹了个大红脸,册子被她丢了很远。

陆湛霆勾唇,“怎么丢了?写得什么?”他拿起盒子里的另一本册子,刚准备把包裹着的布取开,就被沈黎抢了过去:“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就是女戒之类的。”

“是吗?”

“是,当然是,我们睡觉吧,这些给我放着吧。”沈黎说着便去拿陆湛霆膝盖上的盒子,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我还是看一下吧,义母说了要看的,也不好忤逆长辈。”

“不了,是我记错了,她说得是,让我一定要看,没说你。”沈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陆湛霆叹了口气,“这样啊,那你拿去吧。”

沈黎大喜过望,一把抢过盒子,又把自己手里的和被扔远的那本都放进了盒子,藏到了梳妆台。

“好了好了,我们睡觉吧,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沈黎说道,只是刚才册子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搞得她说什么都觉得别扭。

陆湛霆倒是神色淡淡,“好。”

沈黎睡到里面,陆湛霆睡床的外侧,他侧过身看着沈黎:“古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皇后真的要睡了吗?”

沈黎心一颤,她对那种事情其实也不排斥,而且还……感觉还不错,只是今天她实在太累了。

“来日方长。”沈黎僵着笑道。

“也是,皇后今日一定累坏了,不如我们今日学习一下吧?”

沈黎:“?”

陆湛霆说着从自己枕头下拿出一本册子:“我们一起学习女戒,来日再实践?”

“……”

沈黎脸上的表情是龟裂的,她看着陆湛霆手中那本和刚才她藏起来的册子一模一样的的东西,茫然无措。

陆湛霆已经翻开看了两页了,第三页的时候,他靠近沈黎,把册子放到两人眼前:“皇后也看看,不然实践的时候皇后不会怎么办?”

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配色极丰富,线条极流畅,刻画极仔细,神韵极到位的“人体图”。

沈黎脸涨红,她想抢过册子扔开些,然而陆湛霆早有准备,一只手紧紧压着她上身。

“皇后觉得这女戒如何,我觉得极好,值得来日好好实践。”

沈黎:想哭。

被压着看完了一本册子,陆湛霆故作镇定,将册子放到枕头下,“今日已经学习了一本女戒,其他的来日在学吧。”

沈黎:想哭。

实则陆湛霆已经气血喷涌,但无奈沈黎实在太累了,他咳嗽了声:“你先睡,我去沐浴。”

沈黎没说话,他就当她同意了,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沈黎闭了闭眼睛,复睁开,从身后把陆湛霆扑倒了,一脸视死如归,“那我呢?也去洗冷水吗?”

陆湛霆脑中的弦嘣地一声断了,反身将沈黎压在了身下,“怎么能让皇后洗冷水呢?”

他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腰间,“女戒第三训如何?妇在上,不使夫受累?何如?”

第73章大结局

三日后,帝后效仿民间夫妻回门。

原本段家现当家人递了帖子,要携族谱进宫觐见,以免帝后长途跋涉之忧,然帝曰:“皇后自小流落在外,朕想带她去洛阳段家,以全相思之心。”

帝后出行是大事,尤其长途跋涉,辛苦劳累,需带众多人马,侍卫、内侍、宫女。因此帝后索性微服出行,扮成民间夫妻,只带了车蘅车束以及莲心。

刚出城门,马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黎问?

“是沈家的人来请罪了。”莲心道。这几日沈夫人和沈老太太递了无数的帖子想要见到沈黎,然她们身份低微,帖子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沈黎眼前。

几人着急了,竟想出这种办法。

“去看看吧。”沈黎放下茶杯,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茶水摇晃,却没滴出半滴。

莲心开了马车门,沈家人跪在地上,仰着头可以隔着一层纱看见沈黎。

“何事?”沈黎先开口道。

贵为皇后的沈黎,说话间威压更重了,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便让沈夫人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娘娘,颜姨娘……不是,娘娘母亲的嫁妆我们已经凑齐了,实在凑不齐的,也已经换成足额的银两,求娘娘体恤,这些嫁妆一直被主君攥在手里,他花出去的能用银子换回来的臣妇都换回来,有些物品,实在是经年累月,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了。”

“是吗?”沈黎冷笑一声,“莲心,当日你是怎么交代的?”

“回娘娘,当日奴婢转告沈夫人:嫁妆册子上的东西一件也不能少。”莲心低头道。

沈夫人哭了起来:“娘娘,求您体恤臣妇,要不然娘娘宽限些日子?”

“宽限些日子,你告诉本宫,离本宫第一次说让你把嫁妆还回来,过去了多久?”

沈氏战战兢兢,“四月有余……娘娘,我实在无能为力了,求娘娘指一条明路。”

沈黎眼前出现的不是沈氏哭哭啼啼的模样,反而是沈正文当初义正言辞地对她说:“身为沈家人,就要为沈家付出,沈家养你这么大,总得有些用。”的模样。

陆湛霆捏了捏她手指,她回神语气嘲讽:“夫人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不如合离吧,届时该算的账本宫都会算到沈家人身上,而你不是沈家人。你也不用受牢狱之灾。”

沈氏跪着的身体颓然往后倾倒,怯懦半天忽然喜极而泣,道:“是,多谢娘娘指点。”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何尝不想合离,只是大梁律法,女子若是先提起合离,就要受三年牢狱之灾,如今娘娘免了她受牢狱之灾的苦,她自是惊喜,她原本以后娘娘定会将她极力折磨,如今看来,娘娘想必只想收拾沈正文。

马车继续前行,陆湛霆问沈黎:“这么轻松就放了她?”

“她对我算不了什么穷凶极恶,何况让沈正文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不好吗?”她调皮地笑着反问。

沈正文的一生将在牢狱之中度过,而他唯一的儿子,沈夫人必定会带走,沈雯也会带走。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一个残废沈晴。

她等着看他们两个如何挣扎。

陆湛霆笑了声,揽着沈黎的肩膀:“好,好好,皇后的决断自然是英明神武。”

沈黎也跟着笑,仰着头看他,又道:“其实我一直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陆湛霆看着她,“说。”

“大梁袭古制,女子提出合离便要遭受三年牢狱之宅,我觉得这根本不公平,就像是不把女子当人,当成是男人的附属物,附庸一般。所以我希望能废除这一条律法。”沈黎认真道。

陆湛霆凝眉思索,“我倒是忘了还有这条律法,等回宫之后我会让人着手处理此事。”

洛阳段家,簪缨世家,以医术出名,然家中从无一人为官拜相,却能得天下敬仰,朝廷为了拉拢段家甚至破例给段家夫人封诰命。

这大概就是段家的地位。

沈黎透过车窗看到段家的第一眼想的便是这句话。

段家宅院有京城半条街道那么大,不过段家府邸建在深林,周围除了段家宅便没有其他建筑。在离府邸还有几百米远时,便能看到一个刻着“段府”的石碑,段家家主便率段家人在此恭迎帝后。

“草民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段家人口繁多,沈黎草草看去估计怎么也得有上百人,一眼看去年轻一辈和老一辈都很多,可偏偏青壮年少。

由此进,便是一条道路宽阔不亚于官道的马路,路两旁繁木成林,间或有个马棚或者亭子以供休息。

从此处又行了一刻钟,才到段府门口。

段家主见陛下若有所思,告罪道:“草民家宅确实宽阔了些,因这一带是荒地,所以祖上建房时才建得大了些,后每任家主又增添了些。如今段家有幸,凤出于此,段家自当勤勉克己,以俭示人。”

陆湛霆和沈黎并肩而行,闻言笑了笑,顿足道:“二叔不必如此,今日是陪吾妻回门,不谈公事,何况段家是靠自己的能力挣的家产,谁又敢说什么?”

段家主连称不敢,沈黎劝道:“二叔,陛下是微服出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亲人,二叔就不必推辞了。”

段家主眼睛红了红:“是,娘娘幼时受苦了。”

寒暄过后,段家主先是带着沈黎去段家祠堂,由段家老一辈的叔伯见证,亲自将沈黎的名字加入族谱,更名为——段黎。(后面文中还是称沈黎,怕不习惯。)

过后段夫人带着沈黎去看她父亲生前的房间,段家主和一众男丁则是陪着陆湛霆。

“你父亲走了这么多年,他的院子一直保留着原样,所以娘娘能看到他生前里留下的一切物品,甚至还有你母亲的画像。”段夫人道。

沈黎心中很是期待,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母亲这样风姿的人为之倾倒。

踏进院子,就能感受到温馨。院子中央种了好多花,最多的是芍药花。沈黎记得娘亲在世时,也总爱在院子里种芍药花,她问她为什么种芍药,当时娘亲答:“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它很好看,应该种。”

原来这才是原因。

沈黎的心抽痛了下,随着段夫人的脚步走过了院子,进入主房。

房间门打开,里面一尘不染,但是却总是缺少了人烟味。

正对面是一张挂着青色帐子的床,侧面有一张软榻,软榻前面的矮几上还放着好几本书,书页看样子也是老旧得很。

左边墙上挂了一幅画,是山水画,纸张泛黄了,但是沈黎却能从那熟悉的画风和笔法看出来那是她娘亲的画。旁边还有一幅字,行云流水,配着山水画甚是和谐,应当是父亲的作品。

……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沈黎望着这房间,总也不敢踏进去,她就这么站在门口,一寸寸地打量房间里的一点一滴。

段夫人理解她,也没出声打扰。

沈黎手扶着门框,似乎那两人指尖的温度跨越了这逝去的十几年,和她贴近,重合。

沈黎又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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