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丰一鸣冷冷地对他说:别管我叫哥,我可没有你这种两面三刀,踩人上位的弟弟。

严柯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咽下那股气,最后对他们说:徐总,丰总,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灵魂状态的年峪在丰一鸣面前竖起了大拇指,可惜对方看不见:态度够刚,够毒舌,一点不怕得罪人,我喜欢你这个性格!唉,就是可惜你是大猪蹄子的白月光,咱们的身份上隔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果不其然,就在年峪话音刚落时,帮年峪整理完被子的徐嘉树也转过了身,皱眉道:你没必要去跟他说这些,严柯这一两年毕竟正当红,粉丝数量庞大,而你是作家和编剧,粉丝数量和类型都相差很远,他要是在网上发布一些对你不利的言论,那帮粉丝能在你的社交账号上闹几个月

你觉得我会怕他?丰一鸣凤眸一眯,打断了徐嘉树的话,一个刚起来的小角色罢了,还真以为是自己什么大咖了吗?怎么,难道你还真的对他有点什么心思,只允许你给他摆脸色,还不让我说两句了?

徐嘉树连忙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关心你。

他看向丰一鸣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怀念与复杂,然而丰一鸣全然没有感觉到这种隐晦的情绪,他敢训严柯,对着徐嘉树时也照样敢训:我就见不惯你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好歹你也是他的上司,我也是嘉树娱乐的股东,严柯是脑子瘸了才会跟我过不去,你关心人的时候能关心到点子上吗?

徐嘉树:

有那个担忧的时间,你不如把你的关心都放在小峪身上。丰一鸣也走了过去,盯着年峪的脸看了好几秒。

这两人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年峪觉得徐嘉树每次想要展现自己对丰一鸣好时,总会有种马屁拍在马脚上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好像他在朝丰一鸣发射爱心箭,可丰一鸣却在面前竖起了一个屏障,什么都接收不到。

不光接受不到,还会嫌弃他没事瞎操心,不够男人。

哎,这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吗?

年峪在边上看得挺乐呵,要是现在手边能有点花生瓜子就更好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无聊了,莫名其妙就穿到了这具身体中,却又无法控制这具身体,跟个地缚灵似的,每天的娱乐除了护士姐姐口中的八卦,就只有这些来探病的人了。

别说,徐嘉树在丰一鸣面前那副不敢还口、怂巴巴的模样比喜剧片还要有意思。

就是可惜没法拍照留念。

根据年峪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据说徐嘉树和丰一鸣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别看丰一鸣是做编剧这一行的,其实他的背景也不小,否则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了金牌编剧,还是嘉树娱乐的大股东。

丰一鸣的性格一看就是从小条件好,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说什么,活得很恣意。

这样的人既潇洒,也爱憎分明,徐嘉树本来就有点怕他,心里又揣着对他那点暧昧不明的小心思,就更不敢把喜欢他的事情说出来了,因为丰一鸣明显对他不怎么感冒,只把他当哥们,从没考虑过让这层关系变一变质。

要是徐嘉树说了,搞不好会惹怒丰一鸣,连朋友都没得做。

特别是你还把小年峪当成了丰一鸣的替身,丰一鸣又把小年峪当成弟弟看,你要是说出来那就死定了年峪自认为自己比原主的年纪大,所以管他叫小年峪,自己则是大年峪,他现在整一个地缚灵状态,自然也是站在原主这边的。

年峪朝着徐嘉树呸呸两声,又喊了几句大猪蹄子,突然这个时候丰一鸣开口问道:你跟小峪,真的分手了?

年峪和徐嘉树一起转头看向了坐在陪护椅上的丰一鸣。

徐嘉树下意识地捂着心口,别开目光:是的,而且我们只交往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早就分手了。

啧啧,撒谎的时候你的良心不痛吗?年峪嫌弃地扫了一眼徐嘉树,又对丰一鸣说,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啊!

然而在另外两人眼中,病房里就只有他们说话的声音,听不见年峪从灵魂发出的呐喊声。

哦,是吗?丰一鸣背对着徐嘉树,徐嘉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年峪却能看见,他发现丰一鸣的嘴角居然扯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并且以基本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那就好。

年峪:!!!

这是什么展开?

紧接着,丰一鸣又对徐嘉树说:我们来之前给小峪买的花呢,你落在车上了?

徐嘉树这才想起,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是,还在车上,我去拿吧。

丰一鸣没有阻止他,等到徐嘉树离开病房,他立刻站起身走向门口,不仅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

年峪见他一步步走向了病床,心里不免也跟着紧张,难道丰一鸣刚才也是在演戏,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关心?

年峪生怕他下一步就是拔掉他的营养针,正着急着,没想到丰一鸣却握住了他在被子底下的手,诚恳地说:对不起,小峪,其实那天我本来可以救你的。

年峪:

第3章

年峪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丰一鸣了,不过即便他有表情,丰一鸣也看不见。

丰一鸣还握着他手,边用懊悔和叹息的语气跟他小声倾诉。

丰一鸣作为编剧,在这次的拍摄过程中也是跟着剧组走的,当时他同样也在那艘游轮上,只不过隔得远。年峪出事时是在甲板上,而他正在船舱里跟导演商量改剧本的事。

当时丰一鸣听见有人掉进了海里就想过去看看,然而导演跟他讨论到一个剧情矛盾的地方,拉着他不给走,还说船上员工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救人也轮不着你去救啊,这句话说得丰一鸣犹豫了下,并且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落水的人就是年峪。

而就是这短短几秒钟的犹豫,让丰一鸣后悔不已。

如果我一点赶过去,你是不是就不会变成植物人了?丰一鸣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脸上再也没有在徐嘉树和严柯面前时那副傲然的模样,他微微蹙着眉,目光描摹着床上的人的轮廓,眼里十分难过。

丰一鸣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年峪,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拍门声,他才收拾表情走向被他反锁的房门。

怎么把门锁上了?徐嘉树从停车场赶回来,由于一路上步伐极快,他还微微喘着气。

徐嘉树的手里拿着一束香喷喷的栀子花,因为天气炎热,担心把花晒坏了,他一直将花束搁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花,脑门上都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房间里开着空调,你走的时候又忘了关门,我去关门的时候顺手上了锁,只知道的,我在创作的时候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习惯了。丰一鸣也是个撒谎不打草稿的,奈何徐嘉树还真的就相信了。

gu903();对,我差点忘了你有这个习惯了徐嘉树朝他无奈一笑,捧着花进了病房,病床边的柜子上是自带花瓶的,他把包装小心翼翼地拆开,插进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