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开门就走了。
关在洲哦了一声,等到大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才清醒了些,匆匆跑到门口:什么,什么大象?哎,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剧本?
年峪正按着电梯,闻言探头出来大声回答他:晚一点吧!
关在洲还没来得及追问去动物园为什么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以及需不需要自己开车去送,电梯门就已经关上,载着迫不及待的年峪下了楼。
这小子,怎么跟一阵风似的。关在洲嘟囔两声,回家告诉他姐夫,估计那小子会晚回来,晚饭留点菜给年峪,他回来说不定会喊肚子饿。
这一天,还有一个跟年峪同样急切,甚至比他还慌张的人。
连源被他哥塞进为订婚宴准备的更衣间,战战兢兢地面对一溜的造型师化妆师,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哥拽回来:哥,你别走了,你一走我就很方!
慌什么,这不是都有人帮忙吗?连濠纳闷地看着他,他的外套都快被连源扯皱了,这一摸手还有点湿润,只好在边上坐下来陪他,你手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不是紧张吗连源愁眉苦脸地抓着化妆桌的边缘,问他哥,我要是现在说不想订婚了,你会揍我吗?
连濠说:我不会。
连源刚喘了一口气,他哥又接着说了句:但我估计秦侑川会。
连源:
我还是觉得很不靠谱,你说秦侑川连我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看上了呢?连源边化妆,边跟他哥逼逼,以缓解内心的压力,秦二叔该不会过分美化了他吧?
连濠想了想秦二叔的原话我大侄子对小连挺有好感的,想跟他订婚,没觉得哪里有美化的地方,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就是他把我美化了。连源又往衬衣上抹了抹手上的汗。
那更不可能了,秦侑川最讨厌夸大事实的人,我们介绍你的时候都没敢挑你的优点说,以免期待值过高而产生落差。连濠说完,犹觉得不够,还补充道,当然你的优点也不是很多,说不说都没差别。
连源:哥,老实告诉我,你是我亲哥吗?
如假包换。
连源心里苦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订婚,他总有种上刑的错觉。
这是专门为先生量身设计的礼服。造型师小心地拎起一套白西装过来,和总裁是配套的情侣装,换好衣服后我来为您做造型。
连源咽了咽口水,像领圣旨一样捧起那套衣服,迈着沉重的步伐把自己关进小房间里。
就在连源进去五分钟左右,更衣室的门被敲响,连濠见大家手上都有事情做,索性自己跑去开了门,一开门头皮就是一紧:亲秦总。
一句亲家愣是喊不出口,连濠被秦侑川的视线压得差点抬不起头,心想总算是见识到秦侑川的气场了,以前他光是听别人说,还没机会近距离体验。
幸好秦侑川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放在房间里,看了半天没看到想找的人,又转回视线,问连濠:他呢?
能让秦侑川从旁边更衣室专门过来找的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会是谁,连濠会意,回答道:不巧,刚进房间换衣服去了,要不等他出来,我让他过去找您?
不用,你们忙。秦侑川冷冷地说完,转身又走了。
连濠目送他离开,轻轻叹了口气。早听说秦侑川是个冷淡的人,居然连对即将成为亲戚的人都这么冷,他头一次产生了和连源一样的想法,秦侑川这样的人,真的有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吗?
连濠丝毫不知道,他刚才是被秦侑川当成了工作人员,没把他往亲戚的方向去想。
倒是陈滨在离开前多看了连濠一眼,感觉他身上的衣服也不便宜,而且长得好像还有点眼熟,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只见前方秦侑川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陈秘书只能先抛下无关紧要的事情,硬着头皮快步跟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秦侑川的更衣室门口又堵着几个专门来套近乎的总裁、高管,好像根本没看出秦侑川心情不好似的,光嘴上道喜还不够,还簇拥着他进了更衣室,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地向他道喜。
陈滨在后头看得心惊肉跳的,这几位经过严格筛选的来宾应该很清楚大魔王的脾气才对,怎么还敢开起总裁的玩笑来了?也不怕他一个不爽,把大家都轰出去吗?
陈滨小碎步跑到秦侑川身后,想要提醒他,这大喜日子的,还是不要跟一帮瞎起哄的人计较了。
没想到他都没来得及出声,秦侑川就认真地对这几人道:谢谢你们的祝福。
众人受宠若惊,破天荒头一遭能得到秦侑川的亲自道谢,还不是用嘲讽口气说出来的,刚才那一幕他们都能吹一辈子了好吗!
这可是从来没对别人笑过,向来不明白人情世故为何物的冷血机器,工作狂魔,可惜他们手慢没把刚才那幕拍下来,这是多有纪念意义的画面啊!
几个跟秦侑川一辈的总裁高管们趁秦侑川去换衣服的时候,暗中把陈滨拉到角落里,贼兮兮地向他打听:那勇士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你快跟我们说说,他是怎么感化秦侑川,怎么克服重重障碍,艰难险阻,才跟他在一起的?
陈秘书想了想,年峪除了长得挺可爱,性格挺随和的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此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勇士?我觉得他就是个普通人啊,他跟秦总在一块也就是很正常的普通情侣之间的相处吧
怎么可能!这其中有人是曾经跟秦侑川当过同学的,对他那糟糕得令人发指的性格深有体会。
上学那几年,秦侑川是公认长得最帅,却是最没有女人或者男人缘的学生,即便有人不信邪试图去飞蛾扑火,最后总是会被烧得满头包,哇哇哭着被吓回来。
能跟秦侑川谈恋爱的人都是勇士,你不懂的。有人发出了沧桑的感叹,其余人纷纷点赞认同。
陈滨心想我不懂,我可是亲眼看着总裁从年峪还是个植物人的时候起就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年峪不但什么困难没遇上,就连潜在的难关也平安度过了,运气好得跟锦鲤似的。
他默默往外站了站,表示这帮人可能是喝上头了,他还是站远点以免被连累。
与此同时,隔壁更衣室的连源也在哀叹:不行了,我真的穿不上啊!
连濠在门外跟他说:可能是设计成修身款的,你再用力挤一挤?
挤个屁!连源嘭的一声打开门,裤子还是原来的那条,上半身的衬衣只能穿一半,他指着自己卡在自己上臂就是扯不下去的袖子说,你来给我挤一个看看?
连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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