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年峪这心口酸不溜秋的,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也早点睡,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秦侑川的声音后,盘旋在自己脑袋里的问题就是问不出来,只觉得心乱如麻。

大概也是不敢听秦侑川的回答吧。

他不确定自己想要从秦侑川口中听到什么答案,在他设想的回答中,不管哪一种都让年峪高兴不起来,索性就不问对方了。

陈秘书的电话看来是不能打了,年峪握了握拳,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没事,一条路走不通,我就走另一条路!我还就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他又打给了徐嘉树。

徐嘉树没想到还能接到年峪的电话,铃响了两声就立即接起来:小峪?

徐总,问你个事儿,明天秦侑川的订婚宴,你打算去吗?年峪在面对徐嘉树的时候就冷静得多。

徐嘉树刚想回答他没兴趣,不想去,年峪又马上说道:通常这种宴会是不是可以带个伴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捎带上?哦,我想起来了,你一般会跟丰哥一起去,我就是不抱希望的问问。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徐嘉树按捺激动,立马改变主意,一鸣在闭关写稿,明天没有时间,我正愁没人陪我去,你能答应再好不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我们在会场门口碰头。年峪悄悄松了口气,又像是不怎么在意似的,随口问道,对了,徐总,你在收到邀请时,百川的人有没有跟你说秦总的订婚对象是什么人?

徐嘉树努力回想:好像没有,秘书只说是一场订婚宴。

年峪哦了一声,客气地对他表示答谢后,就麻溜地挂上了电话。

这么神秘,难道这个订婚对象是个很有来头的人?年峪倒在床上,把枕头搂进怀里,捏着枕头的一只角,就仿佛在捏秦大川的耳朵似的。

能比大川更有权有势,但又从来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等下,该不会是政治婚姻吧?大川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谁能让他去委屈妥协?

而且靠权势压人的人能给秦侑川带来幸福吗,他从来没听大川提到这么个人,他们之间是互相喜欢的吗?

年峪想着想着,眼皮就耷拉下来了,今天一天的思考量已经超出了平时的好几倍,他勉强拉了张被子盖在身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流口水的时候,年峪还蹭着枕头含糊说:等着明天

然后他做了一晚上关于勇士救公主的梦。

第24章

夜间,秦侑川回复完最后一封邮件,再次点开年峪的号码,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

他心情为什么会不好?秦侑川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陈秘书本来以为大魔王是在暗自琢磨,不需要回应,结果冷不丁抬头,发现秦侑川正隔着办公桌看向自己。

陈滨登时呼吸就不顺畅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要是换成别人根本不明白秦侑川在打什么哑谜。幸好他一直待在办公室,年峪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也在,所以猜出这个心情不好的他,多半就是指年峪了!

陈滨花了几秒组织语言,对自家总裁解释道: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订婚了,比较紧张吧?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紧张的,毕竟基本上一辈子只有一次

他刚想打个补丁,想说秦总不是一般人,比较难体会到这种凡人的苦恼,结果秦侑川居然露出了赞同的表情,微微点了一下头。

秦侑川:嗯,我也紧张。

他从刚才起就静不下心来,总觉得心脏像是悬空了似的,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将它安抚下来,并且会一直想着年峪之前的那通电话,反复揣摩他的语气,情绪。

连工作邮件都没心情看了。

陈滨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他可半点都看不出总裁的紧张来,不过既然秦魔王都这么说了,他便帮着出主意:要是你们两个都紧张,明天接人的事情还是让秦二先生帮忙吧,正好你们分别一段时间,说不定小别胜新婚,到了真正订婚的时候就不紧张了呢?

秦家二叔非常关心秦侑川找对象的问题。事实上,秦家人都对秦侑川存有愧疚感,别的地方他二叔也帮不上忙,只好主动揽下介绍对象的工作,并且十分的热心负责。

A市订婚的传统是婆家人来接新娘,再把人送到订婚会场。现在是新时代了,男男结婚也不分什么娘家婆家的,没那么多讲究,都是直接在酒店碰头的。

秦二叔想着一是出于负责与尊重,应该让秦家的人出面接人,二是对方要跟秦侑川结婚,那基本就等于弱势的一方,需要脸面和排场撑腰,也表达了秦家对对方的重视。

秦侑川本来不想弄得这么复杂,他连请帖都没写,也不搞宣传,本意只是按照家里的提议,在熟人范畴中介绍一下年峪就完事了,相当于告诉亲朋好友这是我喜欢的人。

他没有兴趣把自己珍视的人像展示商品一样放在别人面前看,所以人数越少越好,最好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

不过考虑到年峪父母的心情,秦侑川折中了下,适当放宽人数上限,订婚流程也往大众的习惯上靠拢。

只有徐嘉树是唯一一个不在亲朋好友列表中,却被他邀请过来的。

秦侑川也就只有在和年峪有关的事情上是会做出退让的,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次数多了,连陈秘书都习以为常了。

当他拿年峪实在没辙的时候,连陈滨的馊主意也会列入考虑范围中,为了照顾年峪的订婚综合征,最终,秦侑川还是同意了他二叔的提议,自己暂时不出现在年峪的面前。

只能说,秦侑川这会儿确实也紧张。

于是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人,做了一夜的美梦;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人,盯着那始终没有回复的手机,在窗边坐了大半宿。

次日一早,年峪的闹钟就玩命似的叫,惨叫鸡的铃声差点让他滚下床去,年峪扒在床边放空几分钟,终于想起他今天要干嘛了。

啊啊啊要迟到了!年峪抓起手机冲出房间,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从衣柜里挑出一套最贵最大牌的礼服,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

这套衣服是去年新款,原主留着出席活动时穿的,平时都装在防尘罩里,舍不得拿出来,还得定期送去保养。

年峪可管不了那么多,大概是受了昨晚上那些梦的影响,现在他看衣服就跟挑勇士的装备似的,输人也不能不输阵。又站在镜子前捯饬半天发型,抹了一点面霜,把自己脸上的零部件弄得完美些,看着镜中帅气的小伙儿,这才稍稍满意。

这个时间刚好是年爸做早饭的时候,厨房里传来蒸锅呜呜的蒸汽声,他溜进厨房挑了个肉包子,边呼呼吹气边小口地吃着,等到差不多凉了就叼在嘴里,去翻鞋柜里的皮鞋。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他舅打着呵欠走出厅来,奇怪地看着自家太阳不晒屁股就不起床的外甥。

今天他不但起得早,连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宛如去参加颁奖典礼,关在洲回忆了下年峪最近的工作,好像并没有需要穿正装的场合啊。

关在洲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又想跑去外面看一下太阳是不是升错边儿了,懒虫居然也有早起的时候。

gu903();年峪没工夫说话,好容易把皮鞋穿上脚,囫囵咽下包子后,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看大川的对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