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要是叶靳淮真恨姚家,自己去弄垮不是更有快感?
秦迹沉默了两秒,随后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本《定昏》。
能将自己费力得来的东西拱手让人的,必然是看见了更大的利益。
一周后,《定昏》官博和秦亦工作室同时发表微博,公布男主人选为叶靳淮,会跟舒灿夏和秦亦一通出席九月初八的发布会。
消息公布的时候是晚上,舒灿夏正躺在秦迹旁边实验刚到家的投影仪。
白墙和黑白老电影尤为相配,像极了几十年前露天拉块白布看电影的意境。
“手松开,我去转发个微博。”舒灿夏拍了拍秦迹放在她肩膀上的爪子,“你也发一个?”
秦迹前两天认证了自己的单人微博,只关注了舒灿夏一人,此举可谓是撒尽了狗粮。
【舒灿夏:@叶靳淮王爷,山河万里,江山秀丽,有我有你。】
微博刚发出去没多久,叶靳淮很快转发并回复。
【叶靳淮:@舒灿夏王妃,剧里有你就行了,剧外不敢,我怕死。】
秦迹拿着手机捣鼓了好一阵儿,出现在了叶靳淮的热评第一。
【秦亦X:你知道就好:)】
“你不关注他吗?”舒灿夏点进去发现秦迹的微博关注还是只有一个人。
“不关注。”
秦迹将手机丢到一边,消息那栏总是有消不清的红圈圈,看着难受。
“对了,上次你俩见面说什么了?”
叶靳淮这个男主来得太快,这得给了秦迹多大的好处啊。
“能让姚思杰再回牢里待几年。”
舒灿夏不懂这些事情,听着未免有些不太过瘾,“我还以为他憋着什么大招呢。”
秦迹揉了揉她的脑袋,“过几年他出来再就能发现家产都没了,他哥又进去了。”
舒灿夏眨了眨眼睛,这听起来还挺爽。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两万揉。”舒灿夏瞪着他,将秦迹的爪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拿开。
“你不掉毛。”秦迹实在是怕了两万那身毛了,一薅沾一手,一抱沾一裤子,就连他的键盘缝儿里都钻了猫毛。
舒灿夏咬牙切齿地从他指缝间捻出一根头发,“这不是?我再掉就秃了,我过段时间进组还要粘头套呢!”
秦迹无辜的将她手上的头发吹落,又拍打拍打被子,“没了。”
……
隔天,舒灿夏在家里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她好说歹说才将家里那个宅男带出了门,她好久没逛街了,正好也给秦迹添几件衣裳。
他衣橱里都是各种各样的黑白灰,要不就是米驼深蓝,看着实在是寡淡。
两个人逛街,自然是要等舒灿夏自己逛舒服了才要去考虑秦迹。
进店后,舒灿夏指了指那沙发,便把秦迹丢在一边,自己开始挑衣服进去试。
她自从跟和悦签约后便十分注意仪态和身材,以往不敢尝试的款式如今也能驾驭了。
“好看吗?”舒灿夏推开试衣间的门,笑意盈盈地出来,还没得到秦迹的回答,她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离她不远的地方站在舒念卿和她的两个朋友,三个人听见声音也齐齐地转头将目光投向舒灿夏。
“好看。”
秦迹这话说得不太走心,舒灿夏敢打包票,只要不是低胸露背的,无论她穿什么秦迹都会说好看。
“那不是你姐吗?”舒念卿的小跟班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店里的人都听得清楚。
秦迹微微挑眉,知道了方才舒灿夏神情僵硬的原因。
“那刚才试的那件黑色的裙子呢?”
“也好看。”
“第一件白的呢?”
“好看。”
……
秦迹像一个没有表情的彩虹屁机器,将舒灿夏吹昏了头脑。
“舒小姐,您要不要试试这件?”导购拿了一件浅香槟色的裙子出来,“可以进去试试,是你的号。”
裙子的设计有很多中国元素,盘扣飞袖,浅香槟色的里衬,外面还有一层薄纱。
裙角用金线绣了一点儿花草瑞兽的元素,绣在里面一层,所以尽管金线亮眼,再蒙上一层薄纱看起来也不显得突兀。
“裙边的图案是手工的,用的也都是金线,店里就这么一条。”
舒灿夏跟着导购进去,换上衣服出来发现舒念卿还没走,甚至还坐在了秦迹旁边。
倒是秦迹的位置挪动了不少,从沙发中间挪到了边角,再挪就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好看吗?”舒灿夏转了一圈,裙摆熠熠生辉。
“好看的,这个款式如果稍微胖一点点肩部都会显得壮,舒小姐身材很好。”导购微笑着看着秦迹这个财神爷,“秦先生觉得呢?”
秦迹点点头,“去换下来吧。”
舒灿夏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看着沙发上的几条裙子犹豫不定。
“舒小姐,你的衣服,刚才帮您熨了一下。”另一个导购拎着一条浅粉色的裙子送到舒念卿跟前,“按照您上次留的尺寸改好了,我们昨天还到了新款,您也可以看一下。”
舒念卿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粗花呢外套,“还有那个,一起包上吧。”
“好的,您是刷卡还是支付宝?”
“刷卡。”这声音的主人不属于舒念卿。
话音刚落,在场的一干女性此刻都齐刷刷看向秦迹。
舒灿夏盯着秦迹,内心在滴血,这家的衣服很贵,她自己都舍不得把看上的都买了,他居然一开口就要给舒念卿付款?还两件?
“谢谢姐夫……”舒念卿只愣了一秒,立刻被惊喜之情代替。
秦迹一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咧着嘴笑的舒念卿,看向导购牵起舒灿夏的手,“她刚才试过的都要了。”
导购立刻点头过去打包,“黑色那条腰可以再收半寸,到时候改完直接给您快递,地址没变吧舒小姐?”
“没变。”
舒灿夏看看秦迹,又看看舒念卿,一时间没搞懂现在的状况。
“秦先生,这……”方才服务舒念卿的导购也懵了,尴尬地看向秦迹。
秦迹装作一脸懵懂不知情的样子,“什么?”
“没,没什么。”导购立刻摆手,随后看向舒念卿,“舒小姐,您刷卡还是支付宝?”
舒念卿脸都涨红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刷卡。”
她一起身,跟着她的两个小姐妹也连忙拿着包跟上。
其中一个人也替舒念卿觉得臊得慌,气不过小声嚷嚷:“秦家那么大家产,怎么小气吧啦的?”
声音不偏不倚传到舒灿夏耳朵里,她笑了一声,看向秦迹重复了一遍:“秦家那么大家产,怎么小气吧啦的?”
秦迹勾了勾嘴角,“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舒灿夏深以为然,叹了口气,“是啊,那可都是我老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敲出来的。”
秦迹:你谁?我只对我老婆大方,我赚钱很辛苦的:)
第44章
舒灿夏看着舒念卿红着眼睛出去,倒是奇怪她什么时候养成这副隐忍不发的性格了。
其实她和舒念卿没什么大的过节,互相觉得对方抢了自己的父爱罢了。
舒念卿刚进舒家的时候舒灿夏才13岁,上初一。
那时候的她对父母离婚也有了些概念,但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也不拦着。因为夏云岚跟她说过,她说妈妈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不开心,但是妈妈对夏夏的爱不会少。
舒灿夏想让妈妈开心,所以她含着泪咬着牙,趴在窗户上看着夏云岚拖着行李箱离开,第二天便一如往常地去学校上课,像是没受一点儿影响。
可没过几天,舒灿夏下午放学回来,看见客厅里多了几个行李箱。她十分激动地跑上楼,大喊着是不是妈妈回来了。
却在主卧门口,碰上了一个穿着跟她一样裙子的小女孩儿,那件裙子是去年舒鸿才去外国出差带回来的。还有那女孩儿手上的洋娃娃,舒灿夏也有一个一样的。
“那是我的妈妈。”舒念卿伸手将她拦在门外,还没等舒灿夏反应过来,又恶狠狠地说,“那也是我的爸爸。”
舒灿夏可以接受爸爸妈妈分开,却不能接受在父母分开的一周后,家里就突然多了两个陌生的人。
从那以后,虽然舒鸿才对舒灿夏的态度没什么变化,可舒灿夏总觉得自己是家里多余的人。
她在楼上写作业的时候,楼下一家三口欢声笑语不断。她下晚自习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晚上带放了学的舒念卿去了游乐场。周末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出去春游野炊,而舒灿夏知道朱珂和舒念卿不愿意她跟着,只能自己在家里写作业。
但纵使那些年有满肚子的委屈,舒灿夏也不敢轻易去说与夏云岚听。她从小就知道妈妈是治病救人的,是医生,工作很忙,所以她不能去打搅妈妈。
后来再长大了一点儿,舒灿夏性格也不似以前活泼。
十六七岁,正值女孩子的青春期,再加上高考的压力和家里每时每刻无形的压力,搞得舒灿夏有些喘不过气。
年纪大了,多少会与父母起些口舌争执。舒灿夏那张嘴又不肯让人,搞得舒鸿才愈发觉得舒念卿乖顺可爱,而舒灿夏性格刚毅,像极了脾气宁折不弯的前妻。
“你就不能听话一点。”、“能不能学学念卿。”、“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家就要学着像你朱珂阿姨”……这些字眼长久以往地往舒灿夏心窝子上戳,养得她愈发厌恶那个家。
“其实仔细想想,舒念卿有什么错呢?”舒灿夏望向秦迹,“她也过了那么多年的可怜日子。”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只是作为继妹,她分走了舒鸿才对舒灿夏的宠爱,又天生喜欢耀武扬威罢了。
当然,舒灿夏不能承认舒念卿的母亲没错,舒鸿才有家有室人尽皆知,朱珂一个公司前台不可能被蒙在鼓里。
可她还是甘愿,甘愿被舒鸿才养在外面,为了他一句虚无缥缈的离婚后就娶你,硬生生生下孩子等了十几年。然后化作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夏云岚的心里,导致她的家支离破碎。
除去这个,哪怕当时公司周转出现问题,朱珂不愿意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进秦家也都是人之常情,舒灿夏不曾怨过她。
要不是当时舒鸿才仗着夏云岚远在国外联系不上,飞不回来,他也得忌惮着几分夏云岚的脾气,不会将舒灿夏那么轻易地就许给了秦家。
秦迹想抬手摸她的脑袋,可想起舒灿夏一次次的警告还是作罢。
“她错了。”秦迹神色认真,手搭在她的肩头揉捏。
舒灿夏收回思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哪儿错了?”
“惹得你不开心就是错了。”
舒灿夏低头笑出了声,“那你以后惹我不开心了怎么办?”
秦迹不假思索道:“榴莲,搓衣板,键盘,随便夫人挑。”
“喔,榴莲搓衣板可以,键盘就算了,跪坏了你就有借口不码字了。”
秦迹呼吸一滞,他现在从任何地方,任何人嘴里看见听见“码字”两个字,总觉得万蚁噬心,再这么下去他都快PTSD了。
“你休息够了没有,男装在楼上。”舒灿夏把他从长椅上拽起来,“说好给你买衣服的,不能耍赖。”
秦迹无奈,只能拎着购物袋起身。
刚走了两步,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舒灿夏,神色略微凝固。他的手里拿着拐杖和购物袋,便没有多余的手去牵着舒灿夏了。
舒灿夏很快察觉,一把将购物袋拿过来拎在自己手里,然后挽上他的手,“走吧。”
秦迹被她半拉半拽着到了男装店,还是跟个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任由舒灿夏拿衣服往他身上比划折腾。
“不用试了。”舒灿夏将挑好的衣服拎出来放在一边,跟着导购去结账。
秦迹是个衣服架子,肩宽腰窄,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腿脚不方便进试衣间太过折腾,买衣服从来都是只拿合适的号直接回家。
“你给我坐那儿。”舒灿夏看秦迹想要过去结账,一把将他摁在沙发上。
干脆利落刷完了支付宝,舒灿夏再次风风火火地带着秦迹出去。
在隔壁等奶茶的时候,她收到了银行的信息,提醒她余额还有一百来块。
舒灿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秦迹更爱自己的机会,她献宝一样地将手机举到他跟前,“呐,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在舒灿夏的想象中,他应该立刻掏出一张黑卡,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用他深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说:亲爱的,卡给你,随便刷。
而秦迹则一挑眉,笑道:“半年的积蓄就够买两件衣服?”
舒灿夏怒目圆睁,将信息删除,“呵,其余的都拿去给小鲜肉了,又年轻又白又帅的那种,气死你。”
舒灿夏还要说什么,被秦迹拽了拽胳膊。
“干嘛?”
“有狗仔。”
舒灿夏一个激灵,立刻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口罩塞给秦迹一个,“快快快,走。”
该拍的照片都拍了,这会儿再戴口罩不过是聊胜于无。
两个人一路到了地下车库,似乎也没再看见人跟着,不由得让秦迹怀疑方才那个人会不会不是狗仔。
难道是一个摄影爱好者?觉得舒灿夏好看就拍两张?
秦迹不放心,给齐朝打了个电话后又转而拨通段生和的电话。
“喂?”
段生和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有事儿就说。”
“哪儿呢?”秦迹听那头声音奇怪,又是电锯又是搬东西,像是在工地。
“剧院搭景,做苦力。”
“我刚才跟夏夏上街,看见一个举着摄像机的人。”
段生和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压抑内心的怒火,“祖宗,全国人民都知道你秦亦是舒灿夏的老公,多少狗仔憋着要拍你的照片?没几天就发布会,您在这个档口拉着你们家小祖宗上街,把话题往别人手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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