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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棉花限量供应,每人每年就一斤或者两斤棉花票,都不够做一身棉衣,虽然穆秀冬空间里一直种有棉花,目前囤积了上百斤棉花在空间里,不过今天来得急,她还没找好借口拿棉花做棉被,想着这才八月,天气炎热,晚上不用被子,搭件薄薄的衣服盖着就成,哪成想孟九棕怕冷啊。
“等等啊,我给你找件衣服盖。”穆秀冬翻身起来,要去给孟九棕找件厚点的衣服盖身上,腰身忽然被两只长臂圈住。
孟九棕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不用找衣服,你给我暖和暖和就好。”说罢,在她的后颈上,轻轻一啄。
穆秀冬浑身一僵,皮肤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带着某种厚重的欲、望,他们已经结婚半个多月了,孟九棕一直没碰她,其实换做其他的男人,早已经憋疯了吧,孟九棕能憋到今天,着实不易。
这么想着,穆秀冬紧绷的身体渐渐松了下来,其实她也想早点成为孟九棕的女人,他那么好,她自然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只是因为出了李学民那起子事情,她心里有些许阴影,一直害怕这事儿。
如今都过了那么久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想自己应该能接受那种事了。
于是伸手掰开孟就棕的双手,覆盖在自己的绵软上,双颊绯红,羞涩道:“那你试试看它们暖不暖和。”
孟九棕以为她掰开自己的手是拒绝的意思,刚打算熄火睡觉,突然听见这话,楞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毫不客气的下手,入手软绵Q弹,既暖和又带着香味,下腹瞬间有了反应,他一个控制不住,拉着穆秀冬后仰,扯开衣襟,把嘴覆了上去。
穆秀冬瞳孔一阵收缩,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脑袋,嫣红嘴唇微微张开,随着他的动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声音落尽孟九棕的耳朵,无疑催生成药,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个动作......
一整晚,穆秀冬像风中飘零的树叶,承受着孟九棕带来的狂风暴雨,起先他还挺克制,生怕弄疼了她,每过一会儿就问她疼不疼。
穆秀冬被他一动一停的方式折磨得受不了,干脆含着眼泪,咬牙让他不要停,于是他真的一晚都没停。
等到了后半夜,她几乎被折磨得昏睡了过去,迷糊之间似乎感觉到孟九棕打了清凉的热水给她擦了擦汗水湿透的身子,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阵浓烈的皮蛋肉粥香味香醒。
穆秀冬睁开眼睛,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还有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脸上忍不住一红,挣扎着想起来,却觉浑身酸痛得要命,爬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你醒了?”等她挣扎起身时,孟九棕进屋来,眼睛落在她半敞开的身子上,目光一下变得火热,走了过来揽住她的身子,亲昵的靠近。
“不要......”穆秀冬敏锐的感觉到某个火热的部位正对着她,顿时又羞又气,用手软绵绵的推了一下他那结实的胸膛,眼睛瞪着他说:“你就不能做个人,放我两天?”
“不能。”初尝人事,体验到其中万般美妙滋味的孟九棕,哪肯这么容易放过他,弯腰在她身上折腾一番,只弄得穆秀冬眼泪连连,不住求饶,这才忍着不做最后一步,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完,又抱去客厅吃早饭。
早餐是孟九棕在外面的国营饭店买的,有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纯瘦肉馅放了紫菜虾米的混沌,几根现炸的油条,两大碗甜丝丝的豆浆,一小份爽快的泡萝卜,东西不多,但很丰盛。
穆秀冬折腾了一宿,肚子早饿了,见馄饨还细心的放了一勺子辣椒油,对孟九棕的各种怨念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甜蜜,拿着勺子吃起来。
吃了几口,忽的发现孟九棕还抱着自己,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身上移动,顿时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猪爪子,“干什么,还不去吃早饭,一会儿我们再出去买点粮食、调料品啥的回来。”
“现在快中午了,早饭我已经吃了。”孟九棕淡定的捂住被拍的猪爪子,反手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道:“你这个样子能走路?”
昨晚折腾得太久,来回好几次,穆秀冬的那处都已经肿了,大腿更是没力气走路,闻言斜倪他一眼:“怪谁,昨晚是谁不顾我求饶,死活不停的。”
“对不起秀冬,实在是你太过柔软,我一个控制不住......”孟九棕低眉认错,态度诚恳。
穆秀冬一下子就心软了,说到底,男女之事,是两情相悦的,昨晚要不是她默许,孟九棕也不会那么没节制。
也就没再计较,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撅着红艳艳的小嘴道:“既然这样,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补眠,你不许乱跑。不然你的腿伤,要多久才能好啊。”
“知道了媳妇儿。”孟九棕见她吃完饭,反手就把她抱进卧室,慌得穆秀冬不断挣扎:“哎?哎?你干什么!刚才不是答应不碰我的嘛......”
第051章
两天后齐雅茹和孟景湛、周青三人,从观塘县坐火车到了省城。
齐雅茹是个小脚妇人,很少出远门,以前连大兴镇都很少去,更别说坐一晚上的火车到省城了。
刚一下火车,闻到新鲜空气,齐雅茹就吐了个稀里哗啦。
周青忙给她拍着后背道:“娘,要不咱们找个地儿坐坐吧,火车提前到站,大嫂他们应该不会提早来接咱们。”
齐雅茹摇头:“不碍事的,吐出来就舒服多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偷儿,我们出站去吧。”
“娘,把您身上的包裹给我拿把。”孟景湛身上扛着大包小包,都是齐雅茹舍不得扔掉的衣物或者其他东西,再就是家里的咸菜疙瘩特产之类的东西,扛在身上死沉死沉的。
“算了,我就拎了两个小包裹,又不重,我自己拿。”齐雅茹心疼儿子,刚要起身,身上两个包裹被周青拿到手头,朝她露齿一笑:“娘,您身子不适,还是让我来拿吧,我经常帮着我爹娘干农活儿,身上一股子力气,多拿两个包裹也没啥。”
周青的身上也挂满了包裹,不过都比孟景湛小,里面装得东西也不重。
半个月前,周青决定和孟景湛去省城上班后,遭到周家人的强烈反对。
周家人觉得省城离尖头大队远,又是坐驴车又是坐火车的,来回要颠簸一整天的时间,万一周青在省城上班,不按时上交工资、粮票给他们,那他们不就白养她了!
周青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心寒不已,跟他们大吵一架,一气之下,拉着孟景湛直接去县城领了结婚证,两人连喜酒都没摆,就这么直接住在一起,接着上到县城来。
说实话,齐雅茹是不大喜欢周青的,一是觉得她性子太过泼辣,时常把孟景湛吃得死死,孟景湛在她手里铁定吃亏。
二是觉得这丫头年纪太小,啥事儿都不懂,跟孟景湛处对象也不过半个月,就这么莽莽撞撞的嫁给孟景湛,性子都没磨合,日后不知道要闹多少矛盾。
不过一想到穆秀冬也跟她的境况差不多,且她们都是自己儿子选得人,甭管自己喜不喜欢,她们都进门了,那就是一家人,只要她们对自己两个儿子好,她也就对她们好。
知道周青想讨好她,特意跟她这么一说,齐雅茹也没反对,任由他俩扛着大小包裹,还腾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出了火车站。
三人刚出了车站,就见孟九棕、穆秀冬两人从一辆大卡车上下来,见到他们三人,穆秀冬激动的朝他们跑过来:“娘!二弟、二弟妹!”
孟景湛他们领证领得急,目前没有打算办喜酒,就在领证的那天,跑去邮电局给穆秀冬两人拍了一份加急的电报,所以穆秀冬的称呼就直接变了。
两日没见如隔三秋,齐雅茹见到大儿媳妇,也是万分激动,握着穆秀冬的手,头一句问的话就是:“你和棕儿咋样啦?”
那隐隐含着期待的老母亲眼神,穆秀冬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羞涩的点点头。
“哎呀,这可太好了!”齐雅茹喜出望外,忙招呼孟九棕:“你还愣着干啥,没看见秀冬在拿包裹,她那小身子骨哪拿得了那么多!”
孟九棕:“娘,她的力气可比我大多了。”
昨天上午两人闲得没事做,穆秀冬又跑了趟百货大楼,给齐雅茹、孟景湛夫妻俩添了家用具,又买了许多烟给孟九棕,让他拿给同事当见面礼,自己则买了十来条毛巾,给自己的同事当见面礼。
两人回到家后,穆秀冬实在不喜欢用煤炉做饭,觉得煤炉火小又烟大,做出来的饭菜不可口,让孟九棕在前院左手边靠大门的位置,修葺了三孔的农村炉灶。
接着自己跑去郊外,捡了很多干柴回来烧。晚上又趁黑灯瞎火,没啥人看见,居然从郊外拖了两颗比腰身还粗的枯树回来当柴火。
孟九棕当时的震惊,可想而知。
穆秀冬听他提起这茬,怪不好意思道:“我力气其实也不是很大,就是我从小帮着我爹下地干活,练就了一身力气,那两颗干枯掉的树也不是很重。”
孟九棕:......
那一棵树起码上两百斤好吗!他一个大男人都不一定拖那么远的距离,这也叫不是很重?
孟九棕深刻反思,看来以后他还是尽量不要惹她生气,万一她一个不顺心,给他一拳,他这老骨头怕是受不住。
齐雅茹则诧异的看着穆秀冬,又看了看周青,总觉得穆秀冬这话有些耳熟?
周青被看得莫名其妙,小声的喊了一声:“大嫂,不用给我拿包裹,我包裹不重。”
“没事,你奔波了一晚上肯定累了,我来拿吧。”穆秀冬不由分说的拿走她手上的包裹,招呼大家坐上卡车,喊司机开动车子后道:“房间我都打扫好了,家用具昨天也买好,你们一会儿回去看看合不合适。”
“谢谢大嫂。”孟景湛其实不打算跟大哥大嫂一起住,家里守着那么多金银财宝,要买什么样的房子没有,他们两兄弟都已经各自成家,住在一起,肯定会被各自的媳妇儿埋怨。
谁都想单门独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再有能力买房子的情况下,谁乐意跟人挤一个屋子啊。
最近两年到处在闹饥、荒,很多人为了养家糊口,四处高阶买粮食保命。
其中就有不少人手头实在没钱没粮食了,含泪卖掉自己的房子,这个时候想买房子,其实很容易。
齐雅茹无所谓,想她被订上地主坏份子的那几点,最穷最脏的牛棚子都住过,现在住进城里的大房子,有没有家具都可以。
周青则比较好奇:“大嫂,你们是从哪弄得大卡车啊,跑得真快。”
这个年代的乡下人们绝大多数没坐过客车,更别说私家车,虽然这辆大卡车一看就是单位的,可从没坐过这种车辆的周青,还是忍不住问了问。
“这是铁路局后勤部采办食材的大卡车。”穆秀冬还没开口,孟九棕抢先道:“你大嫂现在是后勤食堂的会计,局里几百号人的吃饭问题,采购出纳都得她做账,这些干采办想捞油水的运输部,都得讨好她。”
其实后勤食堂以前有个会计在做账,这不,安插了穆秀冬进来做会计,先前那个会计就升职去了财务科,穆秀冬就得一个人管整个食堂的进账出纳,工作其实也不轻松。
“原来是这样,大嫂可真厉害!”周青听出孟九棕话里的自豪,由衷的夸赞了穆秀冬两句,心里寻思着,穆秀冬没有读完高中,依旧算高中学历,找了这么个肥差干。
她读完了高中三年,学历比穆秀冬高,不知道分到什么工作。
孟九棕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转头跟孟景湛说:“你没读过几年书,也没有参军入伍经历,所以把你弄到了技术科,负责修检火车。弟妹是高中学历,则去劳动人事科,先实习一年,转正后直接提为干事,你们俩要是觉得工作不好,可以跟我说,我想办法给你俩换换。”
“我就是个大老粗,让我做文绉绉的文职工作我还做不来,技术科好,适合我。”孟景湛没有一点意见,打小什么苦活脏活都做过,这做修理工的活儿,可轻松多了。
“大哥,我觉得劳动人事科挺好。”周青也没意见,事实上,她万分满意这份工作。
要说一个大点的单位,要分苦差和闲差,苦差一天忙到头都没有休息的时候,闲差则啥事儿都不做,准点上班下班就成。
这劳动人事科就是闲的不得了的闲差,平时就负责招聘新职工、核实人事变动,录入职业信息,配合财务部发放福利、工资等等。
一般来说铁路局半年或者一年对外招聘指定岗位,人事变动也是如此,因此劳动人事科的人,每天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整理下资料,配合别的部门工作,没事儿喝喝茶,聊聊天,这一天的班就过去了。
如此闲差,工资不比穆秀冬低,实习一年就能转正成干事,周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其实当初孟九棕也想让穆秀冬转去劳动人事科上班,穆秀冬却觉得劳动人事科太闲,容易被其他部门使唤做事,不愿意去。
穆秀冬是个受不住别人指点的,想了想干脆去后勤食堂做会计,这是个单独的职位,既不属于财务部,也不属于内务科,只是名头在食堂下,谁也不能对她颐指气使,反而要处处巴结她。
半个小时后,卡车开到了新屋前的大马路前,孟九棕扶着老娘、媳妇下车,跟司机道了声谢,领着她们往家里走。
齐雅茹一路走一路看,见马路宽阔,两旁全种了高大的银杏树,进入新屋的巷子,路也不窄,路面全是用青砖铺成的,一路走过去,只有三户大宅院,环境十分幽静,适合养老养孩子,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笑眼眯眯地走进自家宅院。
一家人进去后,齐雅茹和周青都到屋子里转了一圈,这屋子比起孟家以前的大宅院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修建的格局跟孟家大院很像,齐雅茹满意的同时,又想起前尘旧事,眼圈忍不住红了红。
周青转了一圈则是满脸的羡慕,她跟孟景湛领证领得急,虽然不在乎那些婚宴礼节,可也想拥有自己的房子,和心上人单独住在一起,生几个孩子和和美美的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