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gu903();卫予想动,可邱行之手劲着实不小,柜台里窄窄的空间被堵得没有余地转身,索性伸手去推:你先放开。

邱行之下意识就想照做,半路又停了,他一松手,卫予肯定把他推的八丈远。

现在的气氛正好,酝酿许久的勇气叫嚣着,还在,此时不说,也许再也不敢说。

他居然也有怂成这样的一天,简直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邱行之继续道:因为我一直想

哗啦一阵风刮进屋,秦融喘着粗气冲进来,一边嚷:我靠急死我了,卫予说你快不行了,我差点把车开飞起来。

他明明说的是【邱行之喝多了不太好,你来接他一下吧】。

谣言就是这么来的。

邱行之的脸在转过的瞬间变成冷漠,松开卫予,径直走到秦融跟前:等我一下。

秦融:没问题啊哎你干吗?

邱行之直接把他推到门外,关门上锁前还丢了一句:你上车等,不要过来。

啪嗒一声,他没人性的从里面把门给锁了。

他和卫予在里,秦融独自傻在外面。

夜风可真特么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秦融:我迟早弄死这个人。

第29章

看着邱行之转身,将他自动隐形,秦融懵了。

隆冬的大晚上,他开一个小时车来接人,就受到这样的欢迎?!

他妈的!

秦融愤恨的回到车里,决心晚点跟邱行之好好打一架。

卫予趁这个机会走出柜台,可邱行之把门锁了。

邱行之一系列行为让卫予生出严重的不安,他抢先开口:你快回去吧。

说完话就走。邱行之这次没退。

灯光洒在邱行之身上,他没再靠近卫予,站在两步之遥的距离,郑重其事的模样让卫予感到陌生。

五年了,我一直喜欢你。

空调有些年头了,运行的时候轰轰作响,不减喷薄热气的威力,热风一阵一阵趟离,带来源源不断的暖意。

卫予冬天很少吹空调,太干燥,久了头晕。

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已经出现相关症状,晕乎乎,脑袋混沌一片,脑袋嗡的一下,耳鸣、失聪,下意识的反问:你说什么?

他说了什么鬼话?某种全世界只有十个人懂的小语种吗?为什么听不懂?

邱行之轻轻拨开衬衫领子透气,借以掩饰发颤的双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从来不想。

末了似乎觉得不够,顿了顿,补充,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对,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他现在才说。

卫予僵在那。

如果说昨天秦易的行为震惊了他,今天邱行之所说的,无法简简单单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表达。

有几秒他所有的思绪都空了,什么都想不了,只是机械的看着前方某个位置,邱行之分明还在视线内,他看不到。

上一世哪怕临死,他也没想过邱行之有一天会跟他说这样的话,死也没有过。

太乱了,脑子在这一刻成了摆设,意识虚浮在半空,卫予尝试伸手去抓,只抓到虚无,脑子继续一片空白。

他有种实感,仿佛真的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邱行之静静的看着卫予,他被自己吓到了吧,这么长时间,他自认掩藏的足够好,卫予一定从未往这方面思考。

忽然唐突的告白,接受起来需要时间。

他不逼他。

邱行之伸手摸了摸卫予发烫发红的耳朵:别推开我,好吗?

卫予想要说点什么,只有嘴唇做出反应,什么都没能出口。

再不走,秦融得来砸门了,卫予现在也需要独处时间:占用你晚上的休息时间,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

开锁,拉门,出去前他忍不住转头,卫予站在空调风口下方,双眼有丝红,视线无焦距的盯着自己方向,眼内却没有自己,就那么无意识的看着。

邱行之的心猛的被揪成一团,撕的他有两秒感受不到心跳。

门开,屋内的热乎劲儿被萧索寒风代替,邱行之再次回头看上一眼,攥紧不断吸冷风的衣领,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快步朝秦融的车子跑。

车厢很温暖,邱行之脸部发麻,毛孔都张开了。

他没上副驾驶,一个人坐在后排。

秦融早做好了跟这个没人性的发小大战两百回合的准备,立马嚷开:你还摆起来了?坐在后头什么意思?怕我骂人啊?

暖气灼的邱行之眼皮沉沉,说完埋在心里已久的话后,他忽然感觉很疲惫,开口都艰难:麻烦你跑一趟。

秦融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半个身体侧向后方方便对峙,这是大战撕逼的架势,他早就准备好了。

发小这话一出,他哑了。

邱行之和他性格不同,不会什么都摆在脸上,可两人自小一块长大,该有的了解一样不少。

以往,若他呛声,邱行之会接茬,你来我往的不落下风。

今天这么客套,脸色疲惫不堪,摆明不愿多说什么,他自然也不是真的要跟邱行之争出个子丑演卯来,默默转头开车。

邱行之朝后靠,直到背部全部抵住座椅,身体才稍微松弛,胳膊拄着车门托住脑袋,闭眼养神。

他今天终于说了。

话出口的瞬间,其实有过短暂的后悔,他怕卫予直接将他推出去,拿厌恶的眼神看他。

这会仔细回想,邱行之竟然有些后怕,如果卫予当时注意看,会发现他颤抖的双手双唇。

卫予若执意断绝联系,邱行之真的不知道该做、能做什么。

他害怕卫予会因为这个彻底跟他掰,不给半点修复的可能,换个立场,若某天秦融秦易等熟悉的朋友忽然向他表白,他会以为他们脑子进水了。

卫予一定也会吧,这么久,他一直说我们是朋友。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至于以后,卫予会怎么对他,会不会回应,他不知道。

邱行之轻轻挪动身体,寻找不那么难受的姿势。

人家把他当朋友,他偷偷想着拥抱他。

以前只在心里,现在真的很想。

车子滑行在寂静空旷的马路上,夜归人,也是不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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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辗转反侧,卫予躺着全身不舒服,去厨房查看烧在大锅里的卤味,然后躺下,继续睡不着,再爬起来看。

如此循环,折腾了一夜,凌晨四点多实在扛不住,勉强睡过去,三小时不到被闹钟吵醒。

早上舒晨公司的人会过来装卤味,他得先分装,方便交接。

连续几日睡眠不足,卫予脑袋昏沉的厉害,整个人像困在棉花中,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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