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番话,让五郎怒火更甚,下手更重,“太子殿下,你这秉性,应当知晓,心有逆鳞,触之即死。”
“兰时身上还有伤呢!”这他都能下得去手?色令智昏的无道储君,姜家子皆可诛之!
太子殿下一次次被打趴下,他又一次次跪直。
谢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承许承谚,你们倒是劝一劝哪,不能让承谙真的将太子打死了,太子不能死在北境军帐里!”
十二十三,一个比一个退得靠后,连连摆手,十二心有戚戚,“六嫂,我劝你也别上前,五哥轻易不动怒的,但他动了怒没人劝得住的,他动起武来,六亲不认。”
有这个面子劝上一劝地,在军帐里头呢,小时候他和承谚闯了祸,教训人的都是五哥,他和承谚最早是躲在阿娘身后,阿娘去后,是躲在兰时身后,现在见这情形腿都打颤,一步也走不上去。
吴钩有自知之明,缩在后头,不敢冒头。
谢瑶倒是有心想拦,可五郎下手飞快,她根本无法近前。
十三生怕五郎打得不够重,抽了吴钩的佩刀,跃跃欲试。
和尚推着空轮椅上前,被杀红了眼的五郎一拐戳在肩上,他面上闪过痛色,反而朝前走了一步。
“阿弥陀佛,既十四施主还没醒,姜施主还是回去吧,如此打下去,不仅不利于将军养伤,还会惊醒十四施主。”
听和尚言及兰时,五郎强撑起来的那股劲儿卸了一半,当下有些难以支撑。
和尚推着轮椅再近前一步,五郎顺势坐下,不过他也没放过太子。
面无表情地看向十二十三,命令道:“将他给我捆回帅帐去。”
这事没完!
天生血脉压制,十二十三对五郎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一人架起太子殿下一边,跟在五郎后头往帅帐走。
吴钩左右摇摆了一阵,最终哪边也没去,转头朝着轻点战俘的方向去了,先锋官家事,他没立场管。
谢瑶这心放下一半,到了承诤大哥跟前,应该不会像承谙这样冲动了。
北境军才打了胜仗立了功,要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功也会成过。
她这才想起方才掉落的药碗,重新轻手轻脚地走进帐内,才发现太子已经将残局收拾好了屋内整洁地很,
五郎进入帅帐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和表情,姜元帅一眼便看出他动了气,刚起身走过来准备说两句。
十二十三架着太子殿下进来了,二人一松手,太子殿下便跪到地上。
姜元帅一惊,当下便要去扶。
“大哥你莫扶他,他自己做下的事足够他死上千次百次了!”
五郎怒气难消,当下蓄了些力便又站起来,朝着太子殿下的面门便是一拳。
姜元帅拉住他要打第二拳的手,将他摁回轮椅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元帅想将太子殿下扶起来,太子殿下却如脚下生根一般,拽都拽不动。
一室寂静。
姜元帅怒目扫过在场众人的脸,最后定在不会撒谎的承许身上,“十二你说。”
十二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
姜元帅要被他急死,撬不开嘴便换人,“十三你说。”
被点到的十三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使劲摇头。
这都什么毛病?
这两个明显是指望不上了,姜元帅最终把目光落到五郎身上,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贸然开口。
能惹他五弟动气的,必定是大事,可这又事关太子,轻不得重不得。
“姜元帅,还是我来说吧。”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拜了一拜。
姜元帅敏感地注意到了太子殿下并未自称为孤,而是用了我。
多年料敌先手的经验让姜元帅下意识地抗拒,直觉这事他不想听,听了怕是大不妥。
太子殿下理政时都不曾有过这般正色,他坚定地说道:“萧褚胤爱慕兰时,欲求娶兰时为妻。”
“嗤!”五郎嗤笑一声,避重就轻,他可看不起这微末的真心。
太子殿下也不生气,接着说道:“昨夜,我情难自抑,我与兰时,我们——”
这事是做下了,他是一点不怕的,可当着兰时兄长们的面,却有些说不出口,他与兰时种种,分毫他都不愿外人知晓。
姜元帅心下了然,怒目金刚生起气来,面上反倒与平时并无多大区别。
他没有像其余三人那样怒气冲冲,反而让太子殿下心下不安。
姜元帅竟然还扯出个笑容来,只是动皮不动肉,他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快些起来吧。”
既而一锤定音,“天家我姜府高攀不上,舍妹的亲事必定会落在北境。谁都曾有血气方刚之时,这一段风花雪月,年常日久,也会化为风沙,舍妹不会揪着这事与太子殿下不依不饶。”
作者有话说: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