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这边陈二狗家的小院,魏争过了好几天舒心的日子,汪畏之那个小混蛋已经好久没往他们这儿窜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魏争心中多了个秘密,他想永远待在陈二狗身边,可又不止是在一起这么简单,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可只要一想起他,他就会被一朵柔软的云拖起,飞向天边一样畅快。

他渴望着陈二狗,渴望着有一天,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也只有他,可怎样才能得到他呢?是要像梦里那样做吗?可他舍不得他的二狗。

陈二狗从屋子内端了把椅子出来纳凉,他刚出出来,魏争的视线就胶着着粘在他身上。这几日也不知魏争是怎么了,从去荒山回来后就变的怪怪的,他总是用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的他毛骨悚然。

他这边前脚刚坐下,后边魏争立马溜到他椅子后,伸手替他捏肩,倒是勤快的很,只是他手法不太熟练,在加上心不在焉,将陈二狗肩膀处的衣衫揉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他今日刚洗了澡,一股股淡淡的香气直往上冒,魏争捏着捏着就走了神,他的视线先是定在陈二狗的头顶,柔软着披散下来的长发,看起来就很好摸。

他感觉到那股让他心脏猛烈搏动的感觉又来了,他随意找了个话题,你说宋守山他们会去荒山吗?

陈二狗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回道:只要看了那幅画,就一定会去。

柔软的发丝再往下是陈二狗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的立着,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颤抖,睫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很直,鼻珠有点微微上翘,透出点可爱,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陈二狗的嘴唇上。

他不自觉的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神情就像饿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了美味的大餐那样急迫,他心不在焉的随意回道:几日过去了,荒山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陈二狗微微笑了一下:不急。

他的唇,颜色是淡淡的,说话时微微开合着,在月光下依稀可见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两瓣唇肉因为那个微笑轻轻抿合了一下,软软的被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魏争看的失了神,连回答也忘了,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有些不能自制的低下头,香气更加浓郁,他放纵着有些上头的深深嗅了一口,表情像是一只扇动翅膀的快乐小鸟,他的眼中只有那两瓣唇肉:好像亲一口,看看那两瓣可爱的东西是不是像自己想的一样软。

他的头埋的越来越低,以至于连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对方的侧脸都没注意到。

陈二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又感受到了那个灼人的视线,像一股黏腻的东西贴在他背上,他想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可直到一股烫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脸上,他猛的回头,魏争的脸还带着快乐的表情在瞳孔内迅速放大。

两人靠的实在是太近了,陈二狗毫无预防的转身,他的唇轻轻划过魏争的脸颊。

魏争身躯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脸颊处蔓延开,顺着肌肤、血管、经脉,一寸寸麻到心底,让他搏动的心跳狠狠停顿了一秒,随即更猛烈的跳动起来,从内到外像过了遍电流一般打了个颤,连寒毛都根根立了起来,那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柔软,就算是最上层的丝绸也不能与他相比。

这或许是个很好袒露心声的机会,只要他不管不顾的狠狠贴上那窥觑以久的唇瓣,那么他就可以大声的告诉陈二狗他心中的想法。

就在他邪恶的想法快要付诸于行动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额,我刚敲了半天门,见门开了条缝,就直接进来了,宋守山端着一张正气严肃的脸,一面解释,一面往院内走,似乎根本没察觉到气氛中的尴尬,对于自己刚刚坏了别人的好事这一点,他一点都不自知。

申均延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没看见对面那个男人想要杀人的眼神吗?他怎么找了个这么迟钝的爱人。

陈二狗:............,他好想解释,但看样子好像没有必要......

魏争:...............,好想掏刀怎么办?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直接打破了小院内的僵局,魏争站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瞪了对面一眼,却同样被申均延不客气的反弹回来。

他又抬了两张椅子到院内,只不过放的离陈二狗远远的,然后就又溜到陈二狗身边去了。

宋守山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他从进来院子时就好像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是从这家院子的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你,好像有点香?

他刚一出口,院内三人异口同声的否定道:没有!

只不过申均延和魏争说时,脸黑的透透的,陈二狗却要淡定许多。

宋守山被他们的反应惊了一下,严肃的眉毛轻轻挑起:............,他好像也没问什么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守山兄今日来可是有事?,陈二狗问的随意,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宋守山将之前陈二狗送给他的那幅画拿了出来,倒没什么大事,就是闲的无聊,想请陈兄一起游玩一番。

陈二狗似乎早知道他会来一般,顺水推舟的道:这几日我正好闲着也是没事。

宋守山悄悄与申均延对视一眼,两人都看不出端倪,陈兄送的画里,有一座山挺漂亮的,不如明日就去哪里吧。

好啊。,陈二狗满意的笑了笑,月光打在他脸上,像是渡了层银色,隐隐发光,宋守山竟然觉得这张平淡的脸,格外好看起来。

第28章围困荒山顶

在次来到难民区前,宋守山似乎淡定了许多,对于即将上山这个认知,他似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依旧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灼灼的烈日烘烤着大地,似乎连这褐色的山都烤的滚烫。

四人来到山脚,这里看守的难民已经换了新人,几个难民正围在一起,他们面前摆着酒水吃食,比一旁的难民区内吃的好多了,那肥的流油的鸡,白花花的鱼肉,都散发着一股股的肉香,但却没人敢来抢食。

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选了个背阴的方向绕过去,那几个难民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有人在悄无声息中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四人悄摸着往山顶行去,沿路都是难民打扮的看守们,这些人或坐或立或就地躺在树荫底下纳凉,他们面前都摆在大鱼大肉,不知是不是错觉,陈二狗总觉得上来的有些轻易。

只是随着他们越来越往上,从上而下飘来一股股恶臭,就像是有一块生肉,被闷在潮湿温暖的洞穴中发烂发臭,长出蛆虫那么恶心。

大概半个时辰后,四人行到了半山腰,四周空气中恶臭愈发浓郁,宋守山甚至怀疑在往上,这股味道会变成实质性的散发在空气里的黏腻水珠,粘在他们身上、脸上!让他们也会跟着从里到外烂成一滩黑水。

前方背着阴的地方隐隐约约走下来个长了七手八脚的怪物,几人立马分散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他走进了,才看清这哪是什么怪物,分明是几个人,他们手中都抬着个长条形的东西,然后绕到一侧,哪里正被一块一人来高的天然土壁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