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向下的吻打破了某种平衡,顾清行的唇息循着温白,沈书念眼睫剧烈颤动。
她已经忘了怎么从和顾清行交心,谈过往,然后接吻,直至到了目前难以想象的地步。沉溺,想要以及陌生的感觉充斥着她,浑身酥.麻。
左侧肩蓦然透凉。
顾清行单手拨开她肩上布料,瘦肩裸露在空气里,绵白也弹出些许。
倏尔,门外传来刺耳的声。
沈书念听的头皮发麻,推了推上面的顾清行,“别、酸、酸酸在外面。”
“真应该把它送走。”顾清行川着粗气停了动作,将她被拉下的衣服拉上,翻身坐到床侧,冷白指尖一一扣好衣服,身后沈书念拢了拢衣服,裙摆都揉皱了。
沈书念面色滚烫。
顾清行扣好衣服走到门边,没开灯,将门拉开,低头看着脚边的小狗。
酸酸呜呜的往里冲。
顾清行弯腰将狗抓住,出去时给沈书念留了门缝,她捂着脸坐在床上,过会,疯狂的找手机。摸到后点开,找到宋茴:[我大概是疯了!]
湿的何止是被他碰过的地方。
沈书念卷了被子躺下,翻了好几个身,最终掀被跑进浴室,灯光亮起,她的脸出现在镜子里。唇色红润,细看,颈侧和耳下有几道红痕,顾清行没有用力,但也足够暧昧,稍微注意就能看见。她将领口拉下一点,绵软上沾了些红。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
宋茴的消息早就回了过来,见她没回,又连续发了好几条过来问她。
沈书念咬唇:[今晚差点破戒。]
宋茴:[?]
沈书念走至门边开了灯,目光从门扉和床之间看了半晌:[差点干柴烈火。]
[!]
[宝!你终于想通了。]
[怎么样?顾总的活行不行?]宋茴话跟不过脑似的,沈书念鼓了鼓脸颊。
[差点。]
[没到那一步。]沈书念把话题纠正,从程冶说起,宋茴听说她曾经向程冶告白后的时后,因为瞒着她,气得一分钟不理她,但还是没架住好奇,高贵冷艳问她后续,最后总结性问:[那你现在到底喜欢谁?]
沈书念抿唇:[不知道。]
宋茴老神在在道:[嘴上说着不知道,身体却很诚实的折服顾清行。]
[……]
沈书念第一次没反驳。
成年人被搂搂抱抱的要是没感觉,那不是性冷淡吗,再说顾清行的唇技不差。
而她不知道的是。
次卧的顾清行洗了两遍冷水澡。
当晚,沈书念怕自己招架不住,果断锁了主卧的门,整晚半睡半醒。
清晨起来,她牵着酸酸在后院遛。
奚榕给她打视频电话,她今天有花艺课,本来是顾清语相陪,结果她临时有时,奚榕想起拍戏回家的沈书念。沈书念除了上形体课和台词班之外没有其他行程,加之酸酸年纪小活力多,遛了会她就累了。
沈书念应了奚榕的话。
顾清行一早就去了公司,还专门贴了便签在主卧的门上,说早上好。
她扭捏的回复。
奚榕的花艺课是下午三点,车子是两点到观澜居的,看到她养的狗很是喜欢,又在屋子里转了圈,嘴角的笑容加大,满意地看着沈书念:“还是念念心细,之前这冷冷清清,就是他睡觉的地。现在有花有狗还有你才算个家。”其实奚榕也不明白,她和顾圳、也就是顾老先生,虽然年纪相差许多,但夫妻和睦,恩爱有加,物质和感情上从未亏待过顾清行,但他就养成了那般沉寂的性子,冷脸臭屁不爱说话。
沈书念对于奚榕的形容,忙不迭点头:“嗯嗯,衣服也只有黑白灰。”
奚榕笑出声。
花艺课的地点在顾氏附近,奚榕上得是一对一教学,沈书念盘腿入座,顾清语是快结束才来的,三人打算去吃晚饭。从教室里出来,迎面碰到另外刚出教室的学员,沈书念尚未看清,那道身影就走了过来。
“顾伯母,清语姐。”甜蜜的嗓音传来,沈书念看清了来人,皱了皱眉。
傅音。
碰过顾清行西服的女人。
沈书念感慨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就见傅音目光转向了她,“沈小姐。”
生熟立分。
奚榕和她必然是认识,和蔼地笑笑,沈书念面色冷了几分,余光里注意到顾清语投来的视线,偏头看去,对方温和笑笑,倒也没说什么。
傅音和她打过招呼,亲昵的去挽奚榕,本来在她左侧的沈书念被挤开,“顾伯母,好久没见。最近工作忙,都没时间带礼物上门看望您。”
沈书念诧异几秒,愠怒。
傅音当着她的面拿顾清行西服就算了,还敢挤开她在这个顾家的儿媳。